袁訓回身看看身後擋的不透風,壓下嗓音:“這一
葛通算日子:“這才六月裡吧?他公文最好不着急,我還想和家人過箇中秋呢。︾樂︾文︾小︾說|”又引得大家一起笑他:“知足吧,你可是回來過了年,王爺都沒有你這福氣。”
袁訓把阮樑明推出去:“你打發,我和小葛說話。”阮樑明只能出來,大家把袁訓重新圍在中間,袁訓對葛通道:“你忍口兒氣吧,這兩年你也沒有少忍,等梁山王公文一到,你就回去老實打仗。”
“哎喲,袁大人,侯爺您也在這裡?”
有尚書侍郎們在,牢門大開着,這些人走過來巴結:“這不是阮大人?”
“哈哈哈……”葛通牢房裡鬨然笑聲又一次出來,聽到的在押官員都往這裡看,也有幾家有人看視,往這裡一瞄眼珠子全直了。
另一個人拿着雞腿啃,含糊地道:“這是葛大人爲人好,大人們也好,不信你們看看那邊的,那剛捉拿進京的幾個,家人成天的哭,他們成天的嘆氣,都快把咱們這裡嘆成苦瓜窩。”
獄卒們在外面鬧着吃酒,聽到笑聲人人羨慕:“這些大人們沒的說,葛大人自從回京,他家裡不用說,天天好酒好菜也招待我們,就是這些現任的大人們也時常的往來,可見這當官不全是沒有情意。”
大家一起笑:“禮部不管安插官職,門後面呆着去。”
長陵侯世子方鴻挺挺腰桿子:“我這尚書也不怕,我就不說話。”
宋程拍拍他:“尚書你放寬心,御史除去當值的,全在小袁家裡吃酒,衝着太后不去的全是二愣子,說話也不怕他。小袁都不怕,你就別顯擺。”
阮樑明抖抖衣角笑:“我得有一句話,明天好堵御史的嘴。”
阮樑明先道:“我是讓強拉來的,”葛通笑道:“我的官職由兵部管,小袁都不避嫌,就你假撇清。”
前太子黨們除去出公差的全在這裡,坐不下,圍着桌子站着,一人一個酒杯。
自語間,見到袁訓把一桌席面賞給當值的人,獄卒們大爲巴結,幫忙把另一桌安放到葛通牢房。
袁訓等人出府門,後面擡兩桌席面往昭獄裡來。葛通在牢房裡見到失笑:“吏部尚書,兵部尚書,禮部尚書,刑部侍郎,工部員外郎,戶部員外郎……一起來看我這犯罪的人,不怕御史彈劾你們。”
小二拔腿就跑:“樑二混子來了。”
樑晉跑着過來:“老二,你在這裡,讓我好找不是?走走,有好些名士要會你,特意爲你往這裡賀孩子們生日。”
小二瞠目結舌:“難怪袁兄說他惹得起我,惹不起一個您殿下,另一個是樑二混子,”
往遠處看:“那不是你今科的狀元門生嗎?”
四皇叔撲哧樂了,眼珠子一轉一個主意上來:“那你給我寫斗方,不然我把你的心思說出去,讓你的門生全笑你。”
小二垂頭喪氣:“可我沒當過大將軍啊,就是我哥哥,我以前服他功夫好,可他也不是大將軍,還是袁兄最能耐,我就跟他糾纏。”
四皇叔拍額頭:“這下子我明白了,”又一想:“不對啊,聽說你阮二也有把子功夫?”
四皇叔奇怪:“你怎麼就跟他較上勁?”小二瞪瞪眼:“你看他厲不厲害?我是一門心思看書,不過中個狀元,袁兄他是又習武又看書,還當差,他中了個探花。這輩子,我不服他,我訛定他了。”
小二沒精打采:“袁兄的我都弄不來,別人的東西我沒精神。”
四皇叔就說不去,下來見到小二陪着太子和一幫文人逛,四皇叔大喜,把小二拖到一旁:“你要好紙是不是?給我用心寫幾個斗方,我爲你宮裡弄幾張來。”
袁訓和柳至都不願意:“我們爲什麼要打給你看?”袁訓看看天色:“快中午了,說好的,小葛出不來,藉着今天孩子們過生日,咱們到的也整齊,跟他吃幾杯去。”
四皇叔起鬨:“我喜歡看,你們打一架也使得,權當看耍百戲。”
連淵對着他們笑:“你們兩個真沒意思,小袁說話小柳多心,小柳說話小袁你又多心,說着話就能吵上來。”
柳至聳聳肩頭:“我不是爲你來的啊,我爲你家二姑娘,爲小王爺,爲連淵和尚棟的姑娘。”
袁訓道:“我沒有叫你來啊,是你自己跟在這裡。”
柳至漫不經心:“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又不會打仗,你叫上我也沒有用。”
“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假山石上,袁訓這樣的道。對柳至挑眉頭:“小柳,你說呢?”
讓丫頭們送她們過去,寶珠對柳夫人意味深長的一瞥。柳夫人張張嘴尷尬上來,但此時不是解釋的時候,也不能過早的解釋,只陪上一個笑臉兒。
小姑娘們,猶其面上有一點胭脂痣的那個,生得婀娜嫵媚,舉止也特別的出色。寶珠把她又打量一回,含笑道:“姑娘們不要總陪着我們,壽姐兒說天熱,在她繡樓上和表姐妹們乘涼說話,你們也去吧。”
一直不肯走開的,是柳夫人和柳家有誥命的女眷。和寶珠年紀相當的,這就有二、三十個出去,這還只是年青的。
願意和她坐着的人相當的多,要不是有人輪流走開,房裡也坐不下。
孩子們間發生的一切,有丫頭回給寶珠。寶珠頷首,重新進房招待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