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鐸澤如果沒有娶到瑤瑤,想見如今會很悽慘,被秦王妃和楊家寡婦玩弄擺佈一輩子。
是他太笨,還是他身邊的女人太精明?
“瑤瑤。”
“別怕阿澤,我和你一起。”
姜璐瑤捧起趙鐸澤的臉龐主動親吻他的眉間。
“瑤瑤,你會算計我?”
“你不背叛我,我不會算計你。”
“……”
爲啥瑤瑤這麼誠實?趙鐸澤有時恨姜璐瑤的誠實,手臂纏住了她,“幫我準備衣服,明日我去見楊家一衆寡婦。”
“想通了?”
“嗯。”
瑤瑤厲害,他不能丟了份,誠如瑤瑤所言,不好意思見他的人是楊門太君。
陪着趙鐸澤並肩躺在炕上,手腕被他攥緊,姜璐瑤其實還想同趙鐸澤說一句話,想要便不怕人言,總是畏懼人言會錯過許多的機會,積極爭取沒什麼可恥的。趙鐸澤不是姜二爺,姜璐瑤不好一樣樣告訴他必須怎麼做。
否則再深厚的感情也會變淡,男人的自尊心還是要維護的。
她沒有辦法說,乳孃被趕回楊家的事會對趙鐸澤有點啓示作用,名聲對女子很重要,姜璐瑤不顧名聲的好壞提前解決了乳孃,她贏得了先手的機會,也堵住了有可能會出現的危險。
先下手爲強,姜璐瑤很少做被動迎戰的事兒,也不願意等到逆境再反擊,萬一反擊失敗呢?
她不敢說事事考慮周全,盡力把危險消滅在萌芽中。
她的做法對趙鐸澤影響極爲深遠,在相處中,姜璐瑤一點一滴的入侵到趙鐸澤的心裡,同時也再慢慢的改變趙鐸澤。
娶個好媳婦,可保三代無憂。
趙鐸澤細細的看着姜璐瑤的睡顏,改日是不是去祖父跟前上一柱香?沒有以前他一直鄙視的婚約,就沒今日的幸福生活。
清早,姜璐瑤把趙鐸澤從上到下的好好打扮了一番,她針線活差點,可王府上的針線上人都是手藝精湛的人,作爲曾經的時尚領軍人物,姜璐瑤的品味可以說在大明朝很多人之上。
她沒有瞧不起古人的審美觀,把現代的時尚元素和古代結合在一起,給趙鐸澤設計了好幾套匠心獨特的衣衫。
“瑤瑤,這是我?”
趙鐸澤看着鏡子不敢相信的動了動手臂,鏡子裡俊美,陽剛的人也隨之揮動手臂,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可以有如此意氣風發的一面。
“人靠衣裝嘛。”姜璐瑤滿意的笑道:“別動,你還缺一樣配飾。”
選了一枚寶玉用絲絛懸掛在趙鐸澤腰間,姜璐瑤道:“你穿得好,也代表了我的眼光好。”
男人穿戴合體,證明妻子的功力。
姜璐瑤和趙鐸澤先去拜見了太妃,太妃面露驚訝,“阿澤今日……變得更好了。”
秦王妃也很意外,以前只知曉趙鐸澤是英俊的,今日才知道他可以用俊美無匹來形容,哪怕同趙鐸溢站在一起,也不會被儒雅出衆的趙鐸溢搶走任何風頭,反而隱隱比趙鐸溢更有氣質。
姜璐瑤不僅把趙鐸澤打扮得很合體,她自己的衣着也極爲合乎自身氣質和世子妃的身份。
秦王妃以溫婉示人,衣着雖然精緻大多花色簡單,首飾精緻,姜璐瑤不一樣,她上身的衣服各種色彩都有,素雅的,明豔的,粉嫩的,樸素的,樣式雖然多,每一件衣衫長裙的搭配總能凸顯她自身的氣質。
她似全才可以穿戴各種各樣的衣服。
他們兩人站在一起,頗有金童玉|女的效果。
“今日阿澤去楊家?”
“是。”
“你同你外祖母好好說話。”
“是。”
太妃滿意趙鐸澤乖順的模樣,以前趙鐸澤看太妃和秦王縱使帶着一股的怨恨,如今怨恨似消失了,把乳孃送回楊家是對的。
秦王妃偷瞄一眼趙鐸溢,“要不,溢兒也隨着世子爺一起去?”
趙鐸溢在趙多澤出言前,搖頭道:“大兄是去談主祭楊帥的事兒,我用不上去的。”
“大兄,我送你。你去楊家,我去兵營。”
兩兄弟一前一後出門。
姜璐瑤笑盈盈的屈膝,感嘆一聲:“母妃真真是疼二弟吶,什麼事兒都忘不了二弟,可也有一點奇怪,您篤定二弟能得太君歡喜?我記得以前聽太妃講過,世子爺的母親最不耐煩庶子。”
“我只是想到了溢兒和楊家的淵源……”
“快別提這件事,如果早曉得溢兒的師傅是楊帥的師弟,我不會答應溢兒拜師。”
太妃不想再同楊家牽扯太深,一個楊帥的外孫已經是太妃能承受的極限了,昨日聽秦王說了這件事,太妃一晚都沒休息好。
沒有經過當年楊家冤案的人無法理解秦王一脈當初是如何的膽戰心驚,如履薄冰。
秦王妃道:“溢兒忠誠於陛下,溢兒的師傅一直被世人所推崇,身受皇上的重視。”
“我是怕溢兒被他師傅教導得學足了楊帥。”
“楊帥只有一個,像楊帥的人千古難尋。”
秦王妃再次爲趙鐸溢說話,姜璐瑤在旁邊靜靜的看着婆媳交鋒,太妃的不悅挺明顯的,可憐的秦王妃,不得不幫趙鐸溢說話,哪怕爲此惹太妃不快。
婆婆若是給秦王妃小鞋穿,秦王妃有苦都沒地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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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前,趙鐸澤先翻身上馬,趙鐸溢先於一步握住趙鐸澤□□駿馬的繮繩,仰頭道:“大兄,我有話說。”
“你說。”趙鐸澤顯得頗爲高高在上。
“您能否讓楊家寶跟着您一起做主祭?”
“皇上只命我做主祭。”
“可楊家寶纔是楊帥唯一的嫡血,他才姓楊,楊帥在天之靈也想看到您和楊家寶齊心協力。”
“你倒是處處爲楊家考慮。”
“當不得大兄所言,您和楊家寶一起做主祭最是妥當。”
“你這話不該對我說……對皇上說去。”
趙鐸澤向皇宮方向拱了拱手,“我只聽皇上的命令,你是不是忘了我說過的話?我讓你別再我耳邊磨嘰,你聽不懂嗎?”
一把奪過繮繩,趙鐸澤冷笑,“我姓趙,是皇族後裔,二弟最好也記得自己姓什麼,是誰的兒子。”
“駕。”
趙鐸澤撇下趙鐸溢,縱馬揚鞭而去。
“大兄……”
趙鐸溢略帶幾分失落的站直身體,騎馬去兵營,他同樣忠誠於皇帝,可也想爲楊家做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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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君,秦王世子到了。”
“讓他進來。”
太君把身體挺得筆直,趙鐸澤邁着沉穩的步伐從外面走進,太君似突然遭到強烈光線,忍不住閉了一下眼睛,隨後定睛看了趙鐸澤好半晌,“阿澤。”
趙鐸澤畢恭畢敬的行禮,冷靜的說道:“太君對楊帥的祭奠有何要求還請告訴我。”
自從乳孃回到楊家並帶回了換子一事已被趙鐸澤知道的消息後,太君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整日犯愁下一步該怎麼辦?
本想着揭穿趙鐸溢和趙鐸澤的身份秘密,可太君不能不顧忌皇上和太后對此事的看法。
如今趙鐸澤鋒芒初綻,又得皇上看重且委以重任,有岳家的支持,沒做下天怒人怨的錯事,揭穿後,他很可能依然會是秦王世子……當初楊家主動換子,放棄了嫡血的身份。
雖然情有可原,然秦王一脈是宗室,爲皇家血脈。
以庶換嫡,有混淆皇家血脈的嫌疑,皇上正愁抓不到機會再敲打楊家,換子的秘密一旦爆發,皇上處置楊家便有了十足的藉口。
更何況趙鐸溢很有可能被秦王妃害了,身上有了隱疾,趙鐸溢怎麼做秦王世子?
秦王妃……太君把這個惡毒虛僞的女人恨得要死,發誓不會放過她。
以前太君見秦王妃把趙鐸溢當親兒子疼惜,處處爲他着想當作好事,如今太君才明白,她被秦王妃耍了。
當年楊妃不是沒有在趙鐸溢身邊安排人,可惜楊妃故去後,太君怕被人懷疑,慢慢的把楊妃留下來保護趙鐸溢的人撤走了。
太君想着讓趙鐸澤吸引所有仇視楊家和秦王一脈的注意力,也好讓趙鐸溢順利掌管楊帥留下的軍魂,只要趙鐸溢立下不世之功,再說明交換身份的事情,趙鐸澤無能無用,憑什麼和趙鐸溢爭?
皇上會順水推舟,恢復趙鐸溢的身份。
太君萬沒想到秦王妃老早就曉得了這樁秘密,也沒想到沒等趙鐸溢揚名立萬,趙鐸澤先於趙鐸溢得了皇上的看重信任。
這一樁樁的變故把大好的局勢生生的葬送了。
“阿澤。”
“您是想說一切都是我的誤會?”
“不是誤會。”此時太君沒臉說是誤會。
“不是誤會就別再說了,我不想聽。”趙鐸澤直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我今日來除了同您商討楊帥祭禮的事情外,還想問一句,我親孃的墳墓在哪?被楊妃弄死的有孕婦人的埋葬在何處?”
十名懷孕的婦人和她們的孩子爲了趙鐸溢一人付出了生命,楊妃心腸極是歹毒。
“葬在西郊亂葬崗……”太君感覺到撲面而來的暴吝氣息,解釋道:“當時情況危機,我們不得不如此草率的送葬,每年我都會祭拜她們,也給寺廟裡送了香油錢祈禱佛祖保佑她們來生平順。”
“我找不到我的生母棺柩?”
“……”
“你們往廟裡送多少錢也難贖你們犯下的罪孽,添香油錢不過是你們想求個心安理得,你何曾在意過我?在意過死於催產的無辜婦人?”
趙鐸澤臉色鐵青,手臂控制不住般顫抖,如果不是爲了奪走楊家在意的人脈,他不會做楊帥的主祭。
“你有什麼要求,讓人通知我就是。”
趙鐸澤起身快步向外走,再面對楊家寡婦,他怕自己會失控的揍人或是毀了楊家。
“大表哥去哪?”
楊家寶差一點同出門的趙鐸澤撞到一起,見趙鐸澤雙目如同泣血般通紅,像是要尋人拼命的樣子,楊家寶病弱的身體晃了晃,向後推開了幾步,“誰惹你了?大表哥?”
趙鐸澤瞪着楊家寶,太君聽到外面的動靜,慌忙跟了出來,“你不能傷害家寶。”
太君把發愣的楊家寶扯到自己身後,護犢子般保護着楊家唯一的血脈,“他什麼都不知道。”
“我當年什麼也不知道,老寡婦你怎麼捨得害我?”
老寡婦?太君臉色變了變,將楊家寶護得更緊,楊家寶輕聲問道:“大表哥在哪裡受氣了?你怎能這麼對祖母說話?”
“這世上能讓我動怒想要毀掉的人不少,可你和趙鐸溢是我最想弄死的人。”趙鐸澤的拳頭砸向楊家寶,太君挺身迎上去,“你敢。”
砰,趙鐸澤的拳頭結結實實的打在太君的臉上,嘩啦一聲,太君鼻子流血不止,“你……”真敢打人?
“這只是我代替我娘打你的。”
趙鐸澤抹去了拳頭上染得血,低沉又嗜血的笑道:“我告訴你,最好把楊家寶關在楊家,他出門去,會被人下黑手。”
“你威脅我?”
“你可以試試看,我是不是威脅你。”
趙鐸澤的笑聲淒厲殘忍,聽得人從心底往外滲出一陣陣寒氣。
等到趙鐸澤離去很久後,陰冷的氛圍才緩緩的消散,蔣家寶臉色蒼白,“祖母,大表哥是什麼意思?爲何要說代替姑姑打你?爲何要威脅我?”
雖然他同趙鐸澤見面不多,然每次他總能從趙鐸澤手中得到禮物,大表哥一直對他很好的,還有大表哥的岳父姜二爺,楊家寶無法忘記自己趴在姜二爺後背上的情景。
那天是他活了這麼多年,最爲開心,豐富多彩的一日。
姜二爺告訴他大明朝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外面比楊家更好。
他很盼望姜二爺再能來楊家揹走自己,哪怕祖母會生氣,可他還是想同姜二爺一起玩樂。
如果大表哥不喜歡他,恨他,姜二爺不會再來了吧。
“祖母。”
“家寶你要記得,他不是你表哥,是你的仇人,以後你要小心他。”
“他不是大表哥?怎麼會?”
“你只要記住這句話就行。”太君嚴詞厲色,抓住楊家寶的手臂,“你記住了嗎?”
“我……我知道了。”
楊家寶從小就在祖母的嚴厲教養下長大,不敢違背祖母的任何命令。姜璐瑤同趙鐸澤說過,小孩子不能缺少父親的陪伴教育,被一個寡婦養大的孩子性情上會有某些缺陷,被一羣寡婦養大的楊家寶縱使有楊帥的資質,也擔不起楊家。
太君見楊家寶那副懦弱的樣子很不滿,對比方纔的趙鐸澤,她也擔心楊家後繼無人,可她此時怎能放心讓楊家寶出門,不說楊家寶的身體很弱,就是外面有多少仇敵等着害楊家的繼承人?
如今還要算上想搶走楊家寶和趙鐸溢一切的趙鐸澤。
太君忍住寬慰孫子的心思,進屋細想怎麼讓趙鐸溢認清秦王妃,對秦王妃的恨意,在此時達到了頂峰。
秦王妃無能,用了十幾年還沒除掉趙鐸澤,反而讓趙鐸澤越來越出色。
如果趙鐸澤平庸暴躁,太君還沒這麼擔心,“秦王妃,我給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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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楊家門,趙鐸澤在京城縱馬狂奔,耳邊呼呼作響的風聲似女子啼哭,趙鐸澤滿腔的憤怒無處發泄,他剛纔應該多揍太君兩拳,太君根本沒有一點後悔愧疚的心思,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他騎馬奔出京城,來到西郊的亂葬崗,對跟隨在身後的人道:“你們在這裡等我。”
下馬後,趙鐸澤一步一挪走到人煙罕至的亂葬崗,他的生母就葬身在這等污穢之地,罪人,無家可歸的乞丐葬身才會葬在此處。
趙鐸澤眼角潮溼,自己不配爲人子。
亂葬崗旁邊的枯樹上站着幾隻烏鴉,因爲趙鐸澤靠近,烏鴉拍打着翅膀嘎嘎嘎的鳴叫着,因爲這裡不會有人靠近,烏鴉並不怎麼懼怕人,黑毛烏鴉甚至主動在趙鐸澤頭頂上盤旋,“嘎嘎嘎”。
橫七豎八的草蓆發出一陣陣的屍臭味,亂葬崗大多以一張草蓆做了棺材。
腐爛,屍骨不全的遺骸遍佈。
眼淚滾落,趙鐸澤默唸,娘,不孝子來看您了。
趙鐸澤不知道自己的生母到底葬身在哪,也許當初生母也是被一張席子捲走的。
他應該讓楊妃也知道棄屍荒野的滋味……不行,強壓住嗜血的衝動,趙鐸澤忍了又忍,落荒而逃一般離開了亂葬崗。
“咦,阿澤?”
姜二爺瀟灑的走進經常會友的酒樓,意外的見到了拼命往口中灌酒的趙鐸澤,姜二爺玩笑的心思少了許多,對身邊的‘狗友’道:“我去陪陪我女婿,你們先玩着。”
“您可把女婿看得賊重了。”
“誰做二爺女婿,誰是有福氣的,我說二爺當初你怎麼就沒挑中我做女婿?”
姜二爺對長得人模狗樣的年輕公子腦袋拍了一下,傲氣的說道:“你敢同我女婿比?你知不知道我女婿是天下第一的好女婿?”
“滾蛋,你們都一邊玩去。”
姜二爺輕輕踢了身邊人兩腳,趙鐸澤的狀態讓他很掛心,幾步走到酒桌旁,抓住趙鐸澤那酒壺的手臂,“阿澤。”
他不是應該準備楊帥的祭禮?
衆目睽睽之下,趙鐸澤在祭禮前拼命灌酒,旁人會怎麼想?
“放開我,我要喝酒,我要酒。”
趙鐸澤一把甩開了姜二爺,醉眼迷濛,“酒,給我酒。”
姜二爺打了一個踉蹌,撲向了趙鐸澤,死拽着他胳膊不放,對小二喊道,“把天字號屋子空出來。”
他是常客,又是侯府世子,小二早就把天字號最好的屋子準備妥當了。
姜二爺讓保護自己的侍衛把趙鐸澤駕到天字號房間,叫了一桌的酒菜,關上了房門,坐到嘔吐過後的趙鐸澤身邊,“你想喝酒,我陪你。”
“嗚嗚。”
趙鐸澤知道身邊坐着的人是誰,耷拉着腦袋,時而抹了一把眼角,“岳父,我好難受,心好痛。”
“阿澤。”
姜二爺從沒見過趙鐸澤失魂落魄的模樣,哪怕是當初換子真相大白時,趙鐸澤也沒像今日似遍體鱗傷一般的痛苦,“同說說,誰欺負你了?”
“我找不到我娘埋葬在哪?楊家寡婦說把我娘葬在了亂葬崗,她們連一塊墓地都沒給我娘準備,哪怕是在寺廟裡樹一個靈位也好……太君說當時狀況不准許。”
“他媽的扯蛋。”
姜二爺暴怒的踢翻了桌子,酒菜灑落一地,門口的侍衛聽見裡面的動靜過大,低聲問道:“二爺?”
“你們別進來。”
姜二爺怒道,“誰也不許進來。”
萬萬沒有這麼欺負人的,姜二爺拉起趙鐸澤,“砸,先把酒樓砸一頓出氣,一會我同你去砸楊家,去楊家門前潑狗血,他媽的一羣□□養的,連人字的兩撇都不夠格,還敢提楊帥?楊帥要活着,早就休了老□□了。”
“岳父,別衝動。”
趙鐸澤反而清醒了,勸說姜二爺,“會有機會討回公道的。”
“阿澤,你說咱們是爲了什麼爭權奪利?爲了什麼做世子?”
“岳父的意思?”
“我不管別人怎麼想,反正我做侯爺世子只是爲了讓自己過得更隨心所欲。”
姜二爺當初阻止趙鐸澤向趙鐸溢報復,因爲趙鐸溢和趙鐸澤一樣的無辜,可楊門寡婦一點都不無辜,“再忍下去,天理不容。”
“我也不想忍。”
“不想忍就對了。”
姜二爺趴在趙鐸澤耳邊嘀咕了幾句,拿起酒罈子把酒直接倒在自己身上,“阿澤,我教你怎麼禍害人,教你怎潑老寡婦一臉狗血,旁人只會說我胡鬧。”
“您……我不想您爲了我惹怒陛下。”
“陛下會管她們??一羣寡婦,還真當她們是楊帥了?”姜二爺認真的問趙鐸澤,“你只要告訴我,楊家的東西,你要嗎?”
“不要。”
“好。”
姜二爺狠狠的拍着趙鐸澤肩膀,欣慰的說道:“沒有楊家,你照樣可以出人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