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紅袖怒了

聽完沈太夫人的話,屋裡的人一下子驚呆了,齊齊看向太夫人;而沈 夫人只是幾個轉念間便已經明白沈太夫人所想:她畢竟同沈太夫人是 多年的婆媳,太夫人的心思她能摸透七八分。

不會吧?沈夫人看向太夫人:江氏是江氏,紅袖是紅袖,就算太夫人不喜紅袖,怎麼能借着江氏的事情,舊事重提再往紅袖身上潑污水 ?!那辱的可不是一個紅袖啊。

可是,現如今府中最大的就是太夫人,如果她真要硬說紅袖不貞, 那誰來爲紅袖做主?沈夫人真得急了;她明白,太夫人如果真有這個心思,那她就不止只是辱紅袖名節這麼簡單。

她看了一眼兒子,又看了一眼紅袖:這個媳婦自進沈府,便救了她兒子的性命;可是卻沒有得沈府的半分好處,倒是受了不知道幾次委屈;前幾個月,爲了兒子還幾乎丟掉了性命、瞎掉一雙眼睛。

她不能讓沈太夫人亂來,不然沈家就太對不起紅袖;而再讓沈太夫人鬧將下去,怕是鄭府再也不會讓紅袖做沈家婦;而她還有何臉面去見鄭夫人?

沈夫人暗暗咬了咬牙,自己嫁到沈家並沒有做過什麼主、拿過什麼主意;這一次,就算是拼上和婆母撕破臉面,也要保住紅袖,不能再讓沈家做出對不起媳婦的事情。

而紅袖聽到太夫人的話後,收起了所有的心思,她擡起頭來平平靜 靜的道:“太夫人人,袖兒是做錯了一點事情,不過並沒有要代江氏嫂嫂隱下什麼的意思;而且,江氏嫂嫂是不是與人……,現在下定論還太早了些。”

紅袖也明白了太夫人的心思:田氏的挑撥雖然着實可惡,但是太夫人卻一再的同自己過不去,只因爲太夫人自己曾經做錯過事情,因而丟了大面子,所以一有機會,她便要證實她是對的。

太夫人的打算很明顯,紅袖並不想再一次任她所爲:她從來沒有對不起沈家,也沒有對不起沈家任何一個人;她因爲沈妙歌,也曾經給足了太夫人面子、裡子;現在,她受夠了,她不要再繼續忍受下去。

敬長輩是應該的,但是長輩也應該有個長輩的樣子。

紅袖輕輕吸了口氣:她不是受氣的小媳婦,今天她就要據理力爭!沈府的氣,她不要再受半分。

沈妙歌看到紅袖的神色平靜之後,便明白了她的想法;他看了一眼太夫人,再看一看紅袖,心裡十分的矛盾:一面是他的血親長輩,一面是他最心愛的妻子;他要如何是好?

況且,太夫人想做什麼,他也明白;讓紅袖就此受辱他當然不幹——他不能再讓紅袖受半點傷害,名節等同於性命,他豈能坐視?

只是此事無其它可解的法子嗎?兩邊可都是他的親人啊,他哪一個也不想失去。

沈府,是他的家,也是紅袖的家,更是沈太夫人的家啊;如果他不顧沈太夫人,那麼他便是不孝;如果他不顧紅袖——原本就是紅袖要受委屈,他怎麼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紅袖受辱的。/侯門嬌吧首發青青草/ 沈妙歌還沒有想法子時,沈太夫人已經指着紅袖喝道:“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維護那個賤丄人!還想替那個賤丄人開脫!你就是因爲和她同病相憐,所以纔會如此代她出頭,對也不對?!”她把心底的話罵出來的一霎間,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暢快:倒底還是她對了,全府上下的人都看錯了紅袖,只有她一個人看出紅袖原本就不是一個好女子!紅袖騙過了所有的人,她今天就要讓所有的人都知趣,鄭紅袖是個什麼樣兒的人。

紅袖聽到太夫人的話後,先沒有說話而是自地上站了起來;她從從容容的先以衣袖掃了掃裙子上的灰塵,然後站直看向沈太夫人:她的神色很平靜、非常的平靜。

只有沈妙歌知道,她越是如此平靜的時候,越說明她惱怒的狠了。

沈太夫人看到紅袖自顧自的起身,然後站立着和自己平視,自然是不忍受的:“還反了你!給我跪下回話!”紅袖一日是沈家的媳婦,便要一日對她行晚輩之札,哪裡能容她有半分放肆;沈太夫人怒目而視:“現如今你有大錯在身,居然還敢如此目無尊長,你當真以爲沈家的家法動不得你?”她說到後來,聲音都森然了起來。

紅袖看着太夫人淡淡的道:“家法?家法不責無罪之人,袖兒有什麼好怕的。說到跪拜,袖兒我上跪天地宗親,下跪父母長輩;卻是不會跪誣我罪名之人。”她緊緊的盯着太夫人:“要袖兒跪拜很簡單,敢問太夫人剛剛所言——什麼叫做我和江氏嫂嫂同病相憐?”

她已經容忍過太夫人一次,她絕不會容忍太夫人第二次!沈妙歌在地上叩頭:“太夫人,袖兒的清名不能輕辱!她是我們沈家將來的主母啊,太夫人,您一定要三思而行。”他希望能提醒太夫人,顧及沈府不要再亂開口說話。

他對太夫人有了三分惱意.只是她是長輩,沈妙歌只能相勸不能動怒。

但是太夫人現在已經認定紅袖和江氏是一樣的人,而且沈府中沒有人比她更大,只要她定了紅袖的罪,便能爭回當日的那口氣:在鄭家的受辱,後來被趕到家廟的淒涼,一幕一幕在她眼前掠過;她今天就要好好的出一出心中的忝氣。

至於沈妙歌的話,她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她認爲紅袖就算是沒有貞節之失,其本事也不足以做沈家的主母:江氏的事情,她認爲紅袖處置的很失當,全沒有考慮沈府半分。

而她現在心中都在想,要給沈妙歌再娶一位平妻做沈家的主景,如此才能掌理好沈府,做好沈妙歌的賢內助。而眼下她已經認定紅袖失貞,便早已經不當紅袖是沈家人,哪裡還有什麼主母之說?

再說,屋裡除了一個露珠之外再無其它的丫頭婆子:露珠是必死之人,沈太夫人當然是沒有任何顧忌了;此事不會外傳,而問完了紅袖的罪,她不是死便是被送回鄭家————同沈府的名譽沒有半分干係。

“五哥兒!你不要自誤,她德行有虧,不要說是做我們沈家的主母,就是做我們沈家的媳婦,我們沈家都容不下她。”太夫人的聲音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沈妙歌聽得呆了一呆,/侯門嬌吧首發風兒·清淨/而紅袖聞言已經搶在他前面道:“袖兒我現在還是沈家婦,太夫人。”

她並不稀罕沈家婦的名譽,只是就算不做沈家婦也要堂堂正正的走人,而不是被人污了名節,含冤受辱回家。

紅袖直接無視了太夫人冒火的眼睛:“請太夫人名言,袖兒是哪個地方和江氏嫂嫂同病相憐?或者,太夫人是說滑了嘴?”最後一句話並不是代太夫人開脫。。。。當然,如果太夫人知道就着臺階下去,今天的事情也好收場一些。她此話是在激太夫人。

太夫人聽到紅袖的話盯着她,越看越惱火,越看越是惱恨不已:她就是恨紅袖這個平靜從容的樣子,死到臨頭居然還敢跟她如此說話。

在沈夫人的眼中,紅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四品武將之女,不過就是他們沈家的一個沖喜媳婦,但是就這樣卑微的出身,紅袖卻從來對她沒有過多的敬畏;就算紅袖現在是侯爺之女,可是在太夫人眼中,她依然是那個沖喜的四品武將之女。

她看不慣紅袖的言談舉止,看不慣紅袖的行事:最看不慣的就是紅袖從來沒有像沈夫人一樣,對她畢恭畢敬,對她敬畏有加。。。尤其是紅袖回到沈府後,居然沒有去家廟跪請她回府,這是何等的不孝。

“你還有臉問?你和你那個表弟的事情,就算是瞞過一時,你以爲還能瞞過一世去嗎?”太夫人終於氣得把心中所想脫口而出。

而紅袖等得就是她的脫口而出:“太夫人!污人名節要有理有據,你如此所爲,怎麼讓人敬服你爲長輩?袖兒無錯無罪,眼下是跪不得了。。。。袖兒一跪,便相當於袖兒真有錯,認了罪一樣,太夫人寬厚,恕袖兒大膽了。”

沈妙歌聽到太夫人的話後看着她,也慢慢的自地上站了起來:“太夫人,一面是孝道一面是正理,原來讓孫兒十分的爲難,但是聖人有訓,‘於禮有不孝者三,事謂阿意曲從,陷親不義,一不孝也’,孫兒不能陷祖母於不義,請祖母收回剛剛的話,還袖兒一個清白!”

沈妙歌一字一句說得十分清楚明白,沒有半分遲疑;孝敬長輩是應該的,他也沒有存心不視沈夫人爲長;只是他妻子的清譽,即使是長輩也不能無緣無故污之。

太夫人聽到沈妙哥的話後行是錯愕,然後大怒:“你個不孝的子孫,給我跪下!”她被紅袖的一番話氣得便不輕,不想孫子也立時反了。

沈妙歌躬身:“此事的確是祖母做錯了,如果孫兒只是一味的順從祖母,由着祖母錯下去,孫兒才真是沈家的不孝子孫!孫兒懇請祖母收回剛剛的話,並還袖兒一個清白!”

沈太夫人如何不知道沈妙歌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還袖兒一個清白”,還不是叫她向紅袖認錯!那真真是癡心妄想。

她指着沈妙歌喝道:“你真是被婦人迷了雙眼不成,自己祖母的話的不信,卻要相信那個不貞不潔的婦人一一”

“太夫人!”沈妙歌出聲打斷了沈太夫人的話,他不能容忍太夫人如此誣衊紅袖的名節;而和他一向出聲的還有沈夫人。

“太夫人!”沈夫人起身對着太夫人一禮:“五哥兒說得話是對的,我們做晚輩的不能陷長輩於不義;兒媳也請太夫人收回剛剛的話,還袖一個清白。”沈太夫人氣得全身都抖了起來,指着沈夫人卻說不了一個字來:這個一向乖順的兒媳婦,居然也爲了那個五品武將的女兒,也來忤逆自己。

“夫人!”田氏看到這裡,忽然驚呼一聲:“您、您怎麼能……”她說着話對沈太夫人跪了下去:“太夫人息怒,保重身子爲要;五弟和五弟妹,你們還不給太夫人跪下認罪,任憑太夫人處置!”

紅袖冷冷的看向她:“你給我閉嘴!”田氏沒有按好心,紅袖當然不準備再她客氣。

田氏嚇了一跳,看了—眼沈太夫人,站起來身來瞪紅袖:“你身犯大錯,又頂撞太夫人,還不快跪下認錯!江氏的事情”

紅袖輕喝她,沒有讓她繼續說下去:“閉嘴!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你張閉口我有錯,我有什麼錯?倒是你,不要高興的太早,要知道爲惡的人,早晚會有報應的!”/

田氏變了變臉:“真真是沒家教!對太夫人頂撞不知禮教,又和江氏混在一起不知廉恥,果真不是做主母的人,不配做我們沈家的媳婦,太夫人還說你德行有虧....”

紅袖聽到她越說越不堪,上前一掌就打在了田氏的臉上:”你說哪個德行有虧?“

田氏被打得一愣,她只是聽說過紅袖對人動過粗,不過紅袖一向文文靜靜,她並沒有往心裡去,捱了打之後雖然相信了卻是不敢,她看了一眼上面坐着的太夫人,兀自嘴硬:“就是你德行有虧,除了你和江氏以外,還有能有.....”

紅袖一掌又打在了田氏的臉上:“你說哪個德行有虧?”她每一掌的力道不是很大,卻也不輕:她就是要打給太夫人看,她打得就是大夫人的臉!

太夫人氣的大喝:“住手,住手!”

紅袖聽到太夫人的喝聲,收回來的手又伸了出去,一連打了田氏五六個耳光才住手看向太夫人:“欲入人罪,總要有個憑證。我和表弟清清白白,他現在也已經成家立業,太夫人污自己人清白也就罷了,莫要連累到人家!不啊讓你,有一日被人理論到家門前,沈家的臉面可就一分也沒有了。”

她說得話是半分客氣也沒有,太夫人爲老不尊,一而再再二三的污她清白,這讓紅袖忍無可忍

九十六章 沒打算再受委屈

紅袖很鄙夷太夫人口口聲聲的沈家婦如何如何:沈家婦她並不稀罕,稀罕的不過是沈妙歌的妻子這個名份罷了。

沈妙歌此時已經立在紅袖身邊,握住了紅袖的小手,輕輕的給她揉搓着:打這麼多下,紅袖不手疼?沈妙歌很心疼他妻子的小手,偷偷看一眼:手掌都紅了,真是太讓人心疼了!他的眉頭輕皺,滿心裡都是對地上的田氏的不滿,對她臉上的青紫是看也沒有看一眼。

至於紅袖所言,沈妙歌並沒有認爲不妥:有些話他身爲沈家子孫不能說得太過露骨,所以讓紅袖說出來,讓沈太夫人能明白過來最好;就算沈太夫人不能明白,他認爲讓紅袖發泄一番也是好的,不然紅袖太過委屈了。

眼下,太夫人無人能壓她一頭,如果他再壓紅袖,非讓她守禮守孝道,那真就是要把紅袖往死裡逼了;所—,沈妙歌權當沒有聽到紅袖的話,任由她和沈太夫人爭執,只是藉由手傳遞給紅袖支持:告訴紅袖,無論何時他都和她在一起。

而沈夫人在接收到兒子的暗示,也垂頭看着地下裝起了聾子:太夫人無理,她如果能爭得過紅袖才真得怪了。沈夫人母子打定主意.一定要護紅袖的周全:她的身子、她的名份、她的清譽等等,都不能再讓人動半分。

太夫人聽引紅袖的話後,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她被沈妙歌和沈夫人氣得頭有些暈————這對母子鐵了心要護鄭紅袖、忤逆於她,這讓她更想把紅袖打個半死。

“你表弟成親了?不成親纔怪!不要以爲你們弄個金蟬脫殼便能騙過所有的人,你和他不清不白是一回事,他成親是另外一回事一一他還能爲了你個不潔的婦人,一輩子不成親了?!真是笑話!”

沈太夫人說這番話時振振有辭的樣予,並沒有再帶出一絲氣急敗壞的樣子耒。

紅袖—正要答話,沈妙歌一拉她的手搶先道:“祖母,此話怎麼能輕易說?我和飛宇是好朋友,我信得過飛宇,更加信得過紅袖;他們都是磊落之人,祖母不可聽信小人之言。”

太夫人冷冷一哼:“你真是被這婦人迷的不知道東西南北,不辯是非對錯了!你可知她和她那個表弟曾有過要議婚的……”

沈妙歌打斷了太夫人的話:“我還和平南郡主定過親,郡主還在我們府上住過不短的日子;按祖母的話來說,是不是我與郡主一…”他沒有往下說,頓住話頭後看向太夫人:“如此說話,卻是對郡主不敬了。”

太夫人被沈妙歌的話嚥住了,她氣得全身發抖:“祖母還能害你?祖毋如此做可是爲了你好!”

沈妙歌躬身:“孫兒知道祖母的一片憐愛之情,但是此事祖母卻是被小人所矇騙,還請祖母細細想一想。”他不讓紅袖開口分辯,就是因爲此事由他來分辯最能讓人信服。

“我哪裡受人矇騙?我是親眼所見!”太夫人哪裡聽得進沈妙歌半句話。

妙歌看着太夫人輕輕的吐出一句話來:“那孫兒問太夫人,您親眼所見的是什麼?”

太夫人一下子語塞:她只是看到紅袖和姜飛宇說說笑笑的自成衣鋪子出來。

不過她不想被孫子一下子問倒,強辯道:“她和那個表弟一起進了成衣鋪子,一起買了新衣穿着出來一一如此還不能證實?”

沈妙歌輕輕一嘆:“祖母,郡主和我大姑母家的表姐一起衣衫不整的、一大清早自我院子裡出去,是不是如此也能證實些什麼?”

不等沈太夫人再開口,沈妙歌繼續說了下去:“紅袖自嫁到我們府中,除了母親去老宅休養的期間,由我陪着一起出府去探母親外,她可曾獨自一人出過府?”他直直的看着沈太夫人,清清楚楚的道:“不曾”

然後他又接着問道:“袖兒回孃家時,可是自己一人回去的?”

他依然直直的看向沈太夫人:“不是,幾乎每一次都是由我陪同前往,然後再一起回來。”他說到這裡頓了頓,然後才輕輕的、卻極爲清楚的問道:“祖母,假如您所說是真的,那您說袖兒何時和她表弟在一起i”

沈太夫人一時語塞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在西邊的那幾年

沈妙歌立時接過話耒:“在外關的那幾年,紅袖每次回府是因爲什麼,祖毋不會不知道吧?況且,她回去之後,飛宇賢弟可是常常到岳父府上?”他看着沈太夫人道:“不曾。

因爲飛宇賢弟也是有公差在身的人,而且京中治安的事情,京尹大人很是倚重他他在家陪伴老父的時候都少,當然,飛宇賢弟和袖兒還是見過幾面的不過他們姐弟相見都是白日、且婢僕環繞,並沒有掩人耳目之舉。”

說完,他雖然沒有問太夫人一句,卻目光炯炯的看着太夫人,等她回話。太夫人是真得沒有話說了,她聽到沈妙歌的話後心中也有些發虛,雖然口上沒有承認但是心裡已經在想:難道是自己冤了她?

她看向紅袖,看到紅袖立在那裡,她心裡立時便升起一陣厭惡:上一次,因爲這個沖喜的媳婦,她被送住家廟;這一次她再次舊事重提,如果她不能處置紅袖,那老侯爺回來還能輕饒了她?

不過生生的辱人清白,她還真是開不了口:她一直認爲自己是受訌袖所累纔會到家廟去,而後來紅袖也沒有去請她回府,這才讓她極爲不喜紅袖。

她雖然剛愎自用,但卻做不出來無中生有的事情;可她也不想就此低頭,不止此事關着她的臉面,還事關着她日後會不會被老侯爺冷落一一她爲難了。

太夫人想來想去便決定不提此事,只論江氏的事情也可以打發掉紅袖:只憑孫子如此維護她,爲了她頂撞自己,太夫人也不想留紅袖在沈家了。她冷冷的道:“五哥兒,你所說也只是空口白話,不能證實什麼好了,今天要商議的是江氏的事情,一會兒再議此事好了。”

太夫人說完,生怕沈妙歌或是紅袖揪住此話不放,她看向紅袖:“你處置江氏的事惜太過失當,已經鑄成大錯!”

紅袖平平釣答道;“袖兒已經說過,的確是瞞下了一點事情,卻是事出有因,並不知道太夫人所說大錯在哪裡。”

太夫人聽到紅袖的話本想發作,忽然眼睛眯了眯把到嘴邊的話收了回去;她沒有再喝斥紅袖,提醒自己處置的是江氏一事,而不是自己的孫子孫媳。

她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按下胸中的怒火:“對錯一會兒再說,一定會讓你心服口服!”

沈妙歌和紅袖都沒有說話,只是等着太夫人後面的話。

太夫人並不是要放過紅袖,當即便對紅袖一瞪眼:“那你說,現在卦如何處置那個J人!”

紅袖和沈妙歌交換了一下眼神,便由沈妙歌答道:“太夫人,此事只是一個婆子的話,並不能全然相信;”他的話剛出口,太夫人的臉色便變了,以爲他還要爲江氏求惜。

那沈妙歌可真是不知道顧大局了,他可是將來沈家的家主啊;就算是他們夫妻和江氏的私交再好,此時也不能再維擴江氏了:也是江氏自己尋死路,同他們有何干。

沈妙歌看到太夫人的臉色一變,急忙搶在沈太夫人喝斥之前說道:“我們當然要處置江氏,不能留這一個人玷污我們沈家的名聲;可是,可處置了江氏此事卻不能了結,因爲到眼下我們也不知道、不知道,那、那個男人是誰。”

姦夫兩個字,沈妙歌還真說不出口。

沈太夫人聽完沈妙歌的話後,臉色放緩不少;她輕輕點頭:“的確,一定要找到那個該死的男人!”她聽婆子所言,知道那男人絕對不會是府中的下人,那就只能是沈家的男人們了:這人不找出來豈能成;不過因爲猜想八成是沈家的子弟,所以她纔沒有口出惡言,只是以該死的男人稱之。但是她剛剛問及如何處置,並不是爲了要處置江氏:要如何處置她自然是有法子,她只是要找一個藉口發作紅袖。

“不是問你呢,你一個大男人家摻和內宅的事惜做什麼?!一旁立着去。”沈太夫人喝斥完沈妙歌看向紅袖:“你不說是自己沒有處置不當嗎?那你現在說,要如何處置江氏爲好?”

紅袖心知沈太夫人是要針對自己,無半分懼意的看向沈太夫人:“眼下要處置的不是江氏嫂嫂,而是要給江氏嫂嫂驅毒,然後找出下毒之人;至於江氏嫂嫂是不是有人…,那是另外一件事情,也要尋到男人才能定罪。”

沈太夫人看着紅袖冷冷的笑了起來:“嗯!就知道你一定會維護那個J人!”她因爲心中對紅袖和表弟的事情已經存疑,不再相信所以倒也沒有偷偷的罵紅袖什麼不堪的話。

“你如此處置此事,可曾想到我們沈府的名聲江氏J人已經喚了三個大夫診過脈,而田氏手中還有一方男人的手帕——一這等醜事怕是遮也遮不住了,如果不是你,事情如何會到如此地步?”

太夫人看着紅袖—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你可對得起我們沈家的列祖列宗可對得起我們老祖宗、老俟爺?!”紅袖強淡的道“太夫人息怒,江氏嫂嫂的事情並不是要處置江氏嫂嫂一人就算了結,這裡面的事情…”

“夠了!你已經誤我沈家很多,我不想再聽你廢話!你做出如此事情,我們沈家也不能再留你,你————,回鄭府去吧。”太夫人說到讓紅袖回去,還是吸了一口氣:“五哥兒和你,和離爲好。”

她不能平白污紅袖潰白,而她還要自保,只能休了紅袖:而且她看沈妙歌擴紅袖護得如此緊,也很是不喜,此舉倒讓她一下子去了所有的心病:因爲她心中還是有愧意,所以纔沒有讓沈妙歌休了紅袖,只是讓他們小夫婦和離。

“太夫人,不可!”沈夫人吃驚至極。

“祖母,我不會答應的!”沈妙歌說得斬釘截鐵。

太夫人卻喝道:“哪裡有你們說話的地方,給我退到一旁。”

沈夫人和沈妙歌自然不聽,急急爲紅袖爭辯,讓沈太夫人收回剛纔的話;而紅袖微微一笑看向沈太夫人:你認爲沈家婦我很稀罕嗎?”

沈夫人和沈眇歌聞言大驚,看向紅袖:袖兒不會是真被傷了心,要和沈家決裂吧?有了上一次,他們母子知道,如果紅袖真得想同沈府決裂,那紅袖是絕不會再回頭的一一就算是沈妙歌跪死在鄭府門前。

紅袖回頭看向沈妙歌,輕輕的道:“我只是稀罕妙歌的妻子這個名份罷了。”

沈妙歌聞言放下了心來,上前握住紅袖的手:“袖兒!”他凝視着紅袖:“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紅袖淡淡一笑:“我可沒有打算再受委屈。”她說完轉頭看向沈太夫人:“您一而再、再而三的污我清白,然後不論是非曲直……”紅袖盯着沈太夫人,把她所作所爲一件事、一件事的說出來。

“這沈家婦做得實在是委屈異常!我自進沈家的門開始,自問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沈家的事情,也沒有對沈家的任何長輩們有不敬之舉.我鄭紅袖對得起天地良心!”

紅袖看着太夫人,一字一字鏗鏘有力:她把這麼多年來的委屈都說了出來,爲什麼不說?

沈太夫人原本想喝斥紅袖的,可是聽着紅袖的話,她的臉陣紅陣白一時間哪裡說得上話來?

她做過什麼並不有忘記,而紅袖爲了沈家做過什麼,她就是忘了現在也想了起來:不說其它,只紅袖救了沈妙歌、紅袖救了沈夫人的小兒子、紅袖還去邊關搜尋沈妙歌等等一一她如何能說出,沈家不負紅袖的話來?

紅袖把胸中塊壘一吐爲快之後,對着沈太夫人一笑:“我說過,我不稀罕沈家婦;您想要趕我走?那我現在就告訴您,您不用趕我鄭紅袖也不會再留在沈府受氣!我,今天就離開沈府,您放心。”沈夫人一把抓住紅袖子:袖兒,不可、不可啊!”

紅袖輕輕的握住沈夫人的手:“夫人,袖兒不能不走啊。”她看了一眼沈太夫人:“委屈,過日子難免要受一些,只是這種受委屈不知到何年月的日子,我實在是過不得的,夫人原諒我。”

沈妙歌雖然沒有說話,可是目光裡的深情紅袖還是明白的;她輕輕的道:“我走,但不會同意和離的。”

沈妙歌聞言看了一眼座上的太夫人,再看一眼紅衲,便輕輕點了一下頭:“袖兒,我不負你。”一切等老候爺回來了。

沈太夫人看着一屋子的混亂,聽着紅袖幾個人的話大怒:“休想走便走,你以爲沈家是什麼地方?”

紅袖回視過去,半分不讓:“沈家是什麼地方?說起來要走,便是因爲我來到沈府————當初,並不是我想要來沈家的,你們是怎麼讓我進得沈家門,太夫人不會貴人多忘事不記得了吧?”她說完之後,也不理會沈太夫人,轉身便走;紅袖以行動舉止告訴太夫人:我想走便走,你能奈我何?!沈家的這口醃攢氣,她是半絲也不要再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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