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佈置得非常的喜慶,傢俱與窗戶上都提貼了紅色的喜字,清寧已經梳洗完了坐在喜牀上,大紅色的被褥紅色的衣裳,襯得她膚比那凝脂更加的白皙瑩潤。
蘇斐目光灼灼,眼睛裡似是有火在燃燒。
“嗯。你回來了。”清寧抿了下脣,輕聲應了一句,然後隨口問道,“外面的宴席散了嗎?”
“還沒。”因是喝了酒的緣故,蘇斐的臉暈了一層紅暈。
賓客沒散,他這個新郎官就開溜了?清寧笑眯了眼,“你開溜了?”
“嗯,我裝醉回來了。”蘇斐伸出手拉住了清寧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怕你等久了。”
這是……調情嗎?
怕自己等久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清寧腦袋裡冒出了這句話來,哄的臉一紅。
被他拉着的手,酥酥麻麻地直通到心底。
一旁的玉簪與茶梅低着頭盯着腳尖。
“你放心,有人幫我擋着的。”蘇斐笑道。
景萃園離得遠,他讓傅景行送了一段就讓他回去了。
“嗯。”清寧低聲嗯了一聲,點頭。
“你稍等一下,我先去沐浴。”蘇斐含笑又捏了捏她的手心,然後擡步朝着淨房走了過去。
玉簪與茶梅愣了愣,都擡頭看向清寧沒有動。
沒有見到進來伺候世子的丫頭,世子的衣服,是剛纔早就準備好了讓她們好了,放了過去的。
世子,這是……是要她們兩個進去伺候嗎?
清寧看了眼滿屋子的紅色,想了下,對兩人說道,“玉簪,你出去看看找個這院子裡的人去廚房拿些吃的來。”
這喜宴,蘇斐這新郎官定是沒有吃什麼的。
“是,奴婢這就去。”玉簪點頭,忙往外走去。
清寧看向茶梅吩咐說道,“茶梅,你把牀收拾一番。”
說完就起身。
“是。”茶梅點頭。
沒一會,玉簪就提了一個食盒笑着走了進來,“剛出了門口呢,松木就是送了這個過來。”
看來是蘇斐早就吩咐了松木的,清寧笑着點頭,“嗯,先放着,等世子出來了再擺,這夜裡涼,一會就會冷。”
玉簪點了點頭,把食盒放在了桌上,然後走了過去與茶梅一起鋪牀。
清寧坐在凳子上,耳朵卻是注意着淨房那邊的動靜,心跳莫名地加速了起來。
玉簪與茶梅兩人把牀鋪好了後,見清寧沒有別的吩咐,兩人低頭垂眸站在一旁。
世子怎麼不叫他的丫頭過去伺候他?似乎是沒有見到什麼年紀輕的丫頭,難道世子沒有伺候的丫頭嗎?玉簪與茶梅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擡頭看了一眼清寧,心裡都忍不住擔憂了起來。
小姐沒有過去伺候世子,也讓她們過去伺候世子,世子會不會不快?
外面的賓客有一些已經告辭了,還有很多還在喝着酒,蘇斐大婚,孫氏請了京城最好的戲班子來唱戲,此刻戲臺上的花旦與小生正是咿咿呀呀地唱得很是纏綿。
傅景行送了蘇斐一段路,就返回了宴席。
“怎的這麼快就回來了?世子這醉酒了,這腳程倒是快了不少。”一見傅景行回來了,一個身着紫色錦衣,光鮮亮麗的公子就伸手拉住了傅景行,說道。
“那是當然的,這春宵一刻值千金嗎!”一旁藍衣公子曖昧地笑着道。
“哈哈哈”旁邊的幾位公子鬨堂笑了起來。
先前的紫衣公子笑了幾聲,湊近了傅景行,問道,“看到了新娘子沒有?是不是很漂亮?”
聲音是壓低了些,可是旁邊的人都是聽得清楚。
傅景行笑着伸手拍了下人的後腦勺,“說什麼渾話呢!看來,你還沒有喝醉嗎!”
“哈哈,這幾杯酒怎能醉?”那人笑了下,哈哈一笑隨着傅景行把話給轉開了。
……
杯光交錯,宴席又是持續了好一會才散,賓客一個個喝得紅光滿面告辭離開。
孫家與蘇家是姻親,所以這孫家走的時候,其餘的賓客都已經告辭回了,因是姻親,所以孫家的女眷也是等得孫家的老爺,少爺們一起告辭回府。
孫氏帶了蘇瑤,送到了把孫家一大家子送到了垂花門就止了步。
蘇謙則是要送他們一家子上馬車。
一路到了馬車的地方,蘇謙目光看向孫玉雪。
蘇謙今日一天都在招呼賓客,孫玉雪是女眷,所以孫玉雪如何,蘇謙心裡擔心,可卻是不知道,剛見了面,可孫玉雪卻是端莊地跟在了孫夫人蔣氏的身旁,一個眼色都沒有給他。
蘇謙自是不會認爲她與他馬上也要大婚了,所以羞澀。
孫玉雪的心思,他是清楚的……
“表妹。”蘇謙朝孫玉雪走了過去,站在了她的面前。
孫玉雪屈膝福了身,朝他一笑,“謙表哥。”面上帶着笑容,眼眸卻是了帶了不甘與失落。
蘇謙看得清楚,心裡暗道了一句,還是念着他嗎?
她即將成爲自己的妻!
蘇斐?蘇謙心裡劃過一絲冷笑,握了握拳,然後放開,表妹以後就是他的人了,是他蘇謙的妻子,他定會讓表妹見識他的好,她的心中,眼裡只能有他蘇謙。
蘇謙對孫玉雪展顏笑了下,然後扭頭吩咐孫玉雪的丫頭扶了她上馬車。
等孫家的馬車離開,蘇謙才轉身往回走。
………
遠遠地外面的聲音安靜了下來,外面院子裡也是安靜成一片,只有大紅的燈籠散發着柔和而喜慶的光線,清寧心慢慢地冷靜了下來,等了一會,蘇斐才走了出來,身上換了清寧給他準備好的紅色衣裳,整個人神采奕奕。
“你晚上沒有吃什麼吧?”清寧起身,然後扭頭吩咐玉簪與茶梅把吃放擺出來。
兩人點了點頭,把那食盒裡的吃的擺在了桌上。
“你也吃一點。”蘇斐點頭走了過去,坐在了清寧旁邊的凳子上,說道。
“好。”清寧前也沒有吃多少,所以點了點頭。
兩人這一次倒也沒有吃多少。
清寧見得蘇斐吃好了,就讓玉簪與茶梅兩人去端了水來,漱了口洗了手,然後等玉簪與茶梅兩人收拾了桌子,清寧這才說道,“你們也都回去歇着吧。”
“是。”兩人應了一聲,退了出去,關上門。
門一關,清寧只覺得屋子裡的空氣突然就熱了起來,蘇斐沒有出聲,她也沒有開口說話,屋子裡靜謐得能聽到彼此之間的心跳。
一旁大紅的喜燭“啪”的一聲,爆了一個燈花,然後屋子裡又歸於了平靜。
三月的天氣,這夜裡還帶着涼,清寧覺得有些熱。
“寧兒,很晚了。”蘇斐打破了沉靜,伸手拉住了清寧,用指腹輕輕摩挲着,似是在撥弄着琴絃一般。
清寧只覺得因爲他的手指,全身上下就更加熱了起來。
“我們歇着吧。”蘇斐聲音帶了一絲沙啞,伸手一拉,就把清寧抱了起來。
“呼……。”清寧低呼了一聲,擡頭,撞進蘇斐那雙瀲灩如水的眸子,清寧覺得剛平復下來的心又急速地跳了起來。
鼻息間都是他的清冽的氣息,還有他熱乎乎的呼吸,清寧抓住了蘇斐的衣服,腦袋一熱,“要不,我們先看會書……”
話一說完,清寧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洞房花燭夜看什麼書?她這說的是什麼話?
蘇斐呵呵地輕笑了起來,聲音比往日裡更加的低沉而好聽。
“不準笑。”清寧羞得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好,我不笑。”蘇斐止住了笑容,卻是鄭重其事地說道,“寧兒若是想看書,其實也是不錯的主意。”
他意有所指,說的是春宮圖吧!清寧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要燒了起來,掩耳盜鈴地低頭,“還是改日再看吧,你放我下來吧,我伺候你歇息。”
“不用,我抱你過去。”溫香軟玉抱滿懷!蘇斐亮晶晶的眼眸盛滿了滿天的星辰,哪裡捨得放開她?蘇斐緊緊地抱着清寧往喜牀走了過去,輕柔地把清寧放在了牀上,然後低頭呢喃了一聲,“寧兒!”
清寧擡眸,見得蘇斐那雙流光溢彩的眸子凝視着着自己,清寧不覺得臉紅心跳,一顆心似是要跳出來了一般,手不自覺地抓住了身下的柔軟地被褥。
蘇斐低低地笑着,緩緩地俯下了身,吻住了清寧如櫻花一般嬌豔的脣瓣。
清寧頓時覺得自己的身子軟成了一灘水。
蘇斐握住了清寧柔軟纖細的腰肢,然後伸進了衣襬。
……
霎時,屋裡的空氣似是燃燒了起來。
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來。
“績玉。”清寧伸手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嗯,寧兒。”蘇斐低柔應了一聲,含住了清寧柔軟,圓潤如是珍珠一般的耳垂。
“別……。”清寧身子都顫慄了起來。
蘇斐卻是感受到了清寧的顫慄,非但沒有放開,而是輕輕地咬了起來。引得清寧的嬌喘聲聲。
如此嬌媚的聲音,讓蘇斐更加的不由自主,手指一路點火往下而去。
“寧兒,你看着我。”蘇斐聲音裡充滿了情慾。
清寧雙眸有些迷離地看着身上的蘇斐,看着他眼裡的柔情。
蘇斐抽出了手,捧着她,眼裡的溫柔似是要溢出來一般,溫柔地吻着她。
彷彿清寧這世間獨一無二的稀世珍寶,如他的掌上明珠。
清寧忍不住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蘇斐呼吸粗重了起來,吻,鋪天蓋地朝清寧而去,激烈而又纏綿,是要把清寧吞下去一般。
清寧呼吸也隨着他急促了起來。
兩人的衣服一件件從蘇斐的指間滑落,如花兒一般飄落在了地上。
大紅色的被褥,清寧的肌膚似凝脂,黑色青絲如雲,美到了極致,蘇斐如墨一般的眸子越發的黝黑,低頭。
酥麻的感覺讓清寧覺得似是自己全身都像是着了火一般,讓她忍不住全身都輕顫抖了起來。
這樣感覺,陌生而又美好。
“績玉,……”清寧低低的呢喃。
“嗯,我在。”蘇斐擡頭。
清寧看着他。
四目相對,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濃烈的慾望,以及對方的身影。
蘇斐眼眸一深,腰身猛然往下一沉,就那樣橫衝直撞地闖了進去。
如是身體被撕裂了一般,清寧倒吸了一口冷氣,眼角有些溼潤,晶瑩的淚水順着眼角就流了出來。
真痛!
“寧兒,寧兒!”蘇斐頓住了動作,溫柔地吻着清寧的脣瓣。
清寧只是覺得面前都是他窒息的氣息,可她實在是痛得不敢動。
蘇斐細細地親吻着她,柔聲道,“等會就不痛了,一會就好了,寧兒不痛啊!……”
蘇斐一邊低柔地安慰着她,一邊溫柔而纏綿的親吻,他的身子卻也越來越繃直,可顧及到清寧的身子,他也沒有動,生生地忍住了,瞬間,他的身上就布了層汗珠。
清寧的雙手感覺到了他身上的薄汗,見得他臉上的汗水,知道他忍得難受,於是放鬆了自己的身子,與他脣舌纏綿。
不一會,清寧全身又熱了起來,蘇斐這纔將自己的身體往裡送。
清寧嘶了一聲,眉頭微微蹙了蹙,輕輕咬了咬脣,卻沒有再叫痛。
“寧兒!”蘇斐沙啞地叫了一聲,動作,橫衝而直撞。
兩人的頭髮親密地交纏在一起。
蘇斐這一動,清寧就又是痛得全身的冷汗往外冒,可手下蘇斐的他肌膚如是着火一樣的燙手,又濡溼,他的身上佈滿了汗水。
還有,他的額頭也是,佈滿了薄汗。
清寧呼了一口氣,緩緩地放軟了自己的身體。
感受到清寧身體的柔軟與溼潤,蘇斐低頭咬了咬清寧的耳垂,炙熱的氣息呼在清寧的脖頸,動作愈發的猛烈了起來。
清寧不由自主地伸手抱緊了他,嬌喘吁吁地纏上了他精壯的腰。
恣意狂野的動作,身體最初的疼痛緩緩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歡愉與甜蜜,頭頂上紅色的帷帳晃動着,清寧目光迷離地看着紅色的帷帳,似乎滿目都是春天裡園子裡盛放的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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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蟹。小西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