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真副將回歸佈局開始

侯門貴妻 009 真副將回歸(佈局開始)

荔園閣中,榻上的女子正看着地理志,尋思着小喬所說的小島,只是再往東要一千里方有幾座島嶼,那邊纔是大錦唯一面臨的汪洋大海。

可是,這些島嶼散落,難說到底有多大風險,就連這些島,島上住着什麼人都無法瞭解。

念青蹙了蹙眉頭,閉上雙眼。

“夫人,清茶姑娘回來了。”恭媽媽聲音剛落,就見清茶笑着走了進來。

念青一見,便是調笑,“怎麼?知道郎君要來了,就急不可耐,之前夫人我可是威逼利誘也沒見你從善藥房回來一步。”

清茶嘟了嘟嘴,“我看芙兒姐姐都半步不離,我可不能做甩手掌櫃。”

念青笑了笑,見清茶兩面紅光,“果真是紅鸞星動,羨煞旁人也。”

“夫人自己還不是一樣,也不看看爺都要寵你上天了。”她說着,去給念青倒了杯茶,接着就站在念青身邊,多一句話也不說了。

小詞見清茶回來,臉上也帶了笑,一邊回着念青:“夫人,都收拾差不多了,一會兒狀元郎來了,就到書房,爺讓人傳了話,一會兒和狀元郎一起。”

念青點了點頭,就讓人退下去,各自做各自的事。

念青和清茶說了一會兒話,見恭媽媽走了進來,她笑了笑:“又怎麼了?”

“大夫人在門外候着呢。”

大夫人?

念青整了整衣衫,“請她進來。”

大夫人提着一盒子走了進來,一入門就笑着對念青說道:“弟妹最近有些瘦了,我就送了點補身子的過來,還望弟妹收着。”

念青眼眸一轉,讓清茶收了下,便笑着回道:“嫂嫂有心了,清茶,去把屋中裡的梅花釀拿來。”

“不,不用了。”大夫人忙着擺手,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笑來,她擡眼看了下清茶,“弟妹,我們能不能單獨談談?”

念青擺了擺手,屋內就剩下他們二人。

“不知道夫人可否幫一個忙?”大夫人頓了頓,喝了一口茶,繼續開口:“如依去國子監少了個推薦的人,典簿大人說了,要有一個天子門生推薦。”

念青眯起了眼,就算自己認識王項陽,這事怕也是說不得,一旦讓皇上知道王項陽和安平侯有關係,好不容易佈下的局可能會被打回原形。更何況這也關乎王項陽的前途。

念青搖了搖頭,“我是一個婦道人家,這事我讓相公幫着問問,只不過皇上很不喜天子門生與我們過於接近,相信嫂嫂應該明白。”

大夫人拽緊了手中的帕子,臉色略顯難看,她抿了抿脣,只好退了出去。

念青暗暗垂了垂眼簾,若是皇上知道王項陽給安平侯府的尉遲同之女舉薦,這其中的關係自然不用言明。她嘆了一口氣,這事的確難辦。

退出荔園閣的大夫人咬了咬牙,暗暗呸了一口,難辦也沒有退我的禮,枉你還是如依的嬸嬸,竟然半分臉都不給。

她走了出去,又一次陷入憂心忡忡,再過不久這國子監就要開學了,這要怎麼辦呢?

這還得回刺青園和相公好好商量。

荔園閣中,念青坐在榻上,想着不若就試試秦關。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門外,尉遲的身影落在陽光下,正午的陽光烈着呢,不過看這風已經不若夏日那般,想着這秋日來了,倒是少了寫悶熱。

念青笑着看那黑曜石般的雙目,見他刀削的下巴微微一沉,她才說道:“是如依入國子監之事,應是如依的身份較低,所以國子監卡地緊。”

念青嘆了一口氣,轉瞬她的大腦劃過一絲亮光,對着尉遲說道:“相公,不若就請了母后皇太后賜個名號?”

尉遲風颳了下她秀挺的鼻端,搖頭道:“你因爲這封賞這般容易,你立了不少的功,現在是個正五品誥命,我還想着什麼時候提升了你的功名,免得還要對那些不必要之人行禮。”

念青聞言,眉頭微微一蹙,如依這孩子,她還是挺喜歡的,雖說任性,但有着一股傲氣,若是由自己好好培養,將來定是個有出息的。只是,這事做不得。若是如依養在自己名下,她不能保證大夫人不會反對,畢竟是人家的女兒。

“好了,別多想了,我就讓人打聽一下,看看秦關可否做舉薦之人。”尉遲拉起念青,說到秦關,他的眉頭也是微微一蹙,從第一次見到他,這個人給自己的感覺就是極端好功之人。

念青見尉遲蹙眉,抱着他的手臂說道:“可是王項陽來了?快喚上清茶,我們去書房談談。”

尉遲將那些想法放在身後,拉起念青就往書房走去。

書房裡,王項陽正看着一本史書,尉遲與念青相視一眼,見身後清茶的臉色微紅,他們便笑着說道:“狀元郎已經大登科了,什麼時候小登科?”自古有云,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王項陽無奈一笑,看了眼他們身後的清茶,便是上前,竟然也牽起了清茶的手。

念青挑眉,卻是笑意盈盈看着清茶。

清茶恨不得把頭掉下來,這樣纔不用注意到夫人這般火辣辣的目光。

幾人開了玩笑後,纔開始入了正題。

“皇上這次找你入養心殿,恐怕已經準備要成立南書房了,你可有想法?”尉遲眯起了眼,想着過兩日把王大娘送上京城來。

王項陽詫異地擡起頭來,“你怎麼知道?”

念青笑着說道:“若我是猜地沒錯,皇上給你的官位品級應該是在四品左右?”

這會兒,王項陽更是驚訝了起來。他深深看着這對夫婦,半晌才點頭輕笑了起來。“若我說你們二人聯手,怕即便是皇上,也都在你們二人的股掌之間。”

念青可沒這般託大。這個消息若是傳了出去,衆人定是驚訝,歷來狀元都是官居一品或者二品,從未落到二品後的,只是王項陽能這般鎮定自若。想來他已經明白自己從這一刻起便是皇上的心腹。

只不過,他究竟是要做皇上的心腹,還有要做權臣,這事也是難說。

尉遲看着王項陽,臉上露出了一抹淡然,“我能說的一點就是伴君如伴虎,若是你全心做皇上的心腹,我們也不勉強。”的確,現在王項陽是在人生的高峰,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記得最爲淳樸時期的諾言,若是他想一心爲皇上做事,他們自然也不勉強。

王項陽笑了笑,卻是緊緊拉着清茶的手,“救命之恩,我自不多說,有些緣分,結下了便是結下來。皇上面前我是紅人,在你們面前,我是內婿吧。”

清茶依舊低着頭,卻是渾身都滾燙了起來,嘴角慢慢浮起一抹笑。

尉遲方纔點了點頭,對着王項陽說道:“那便是極好。明日我便派人請了王大娘入京,想來過不久就能參加你們二人的成親之禮。”

王項陽頷首。卻是轉頭對念青說道:“夫人不必對我有戒心,我們王家歷代都知恩圖報,若是我真虧待了你們,相信娘也不會同意的。”

念青低頭,卻是深深看了眼王項陽,接着開口說道:“入宮的時候你可能會收到別人的口信,一般不會有什麼大事,只是讓你在皇上面前動動嘴皮子。”

王項陽算是明白了,此番誰能左右皇上的想法,便可以改變不少人的命運。

念青和尉遲對視一眼,留下他們二人在書房說說話,兩人便退了出去。

出了書房的兩人微微眯起了笑,尉遲這段時間與王項陽的接觸較多,王項陽倒是值得信賴。他抱着念青入了房間,就說道:“是不是想回家了?”

念青擡眸,有些詫異地看着他。

方纔見清茶那般的微笑,想起了凌雲王府的趙嬤嬤,這些姑娘都是她親自選的,也是她信得過的,當初蕙蘭的失誤,她都引咎很久了,說是身子每況愈下。若是趙嬤嬤知道清茶有這麼個好歸宿,定是喜的。

這個念頭,她從未說出來,卻不想尉遲一眼就看穿了她。

她伸手勾下他的脖子,輕輕啄了一口,“那相公可是要陪我回孃家?”

尉遲點了點頭,“娘子說的是。”他笑了笑,啄了啄她的粉脣,才幫着她整理下衣服,念青讓小詞幫着提藥箱,幾人就上了馬車。

路上,尉遲擁着念青,他時不時掀開窗布,看一看窗外的人羣。時不時壓碎一個核桃,送到念青的嘴裡。

待馬車停在凌雲王府門前之時,尉遲微微眯起了眼,見人羣中一個男子入了一個巷子,便不見了。

那男子極爲熟悉,若是沒有看錯,定是尉遲風無疑。

這些日子,尉遲風被二奶奶離府的事情鬧得焦頭爛額,更是不少應酬都沒去,今日,這是……。

他陪着念青下了馬車,才低聲說道:“丫頭,你先進去,我一會兒就來。”

念青見他眉目間有些微急,便點了點頭,“去吧。”

小童一見是三姑奶奶,立即傳了話給水管事,幾人幫着上前來提東西。念青一入院子,就見娘和父王都站在前院的正屋,她笑着走了進去,“怎麼不在裡面坐?”

雲雙已經好久不見自己的女兒了,這段時間若是沒有奇麟陪着,心裡也是偶爾會泛空。她笑着看着念青,見她臉上白裡透紅,氣色也是足的,這才點頭,“嫁了人就不知道回來看父王和娘了。”

念青立即上前,安慰道:“這不回來了嗎?以後爭取,一個月回來兩次,看看我的娘,真是越發年輕了。”

雲雙嗔了她一眼,“沒個正經。”

見奇麟不在,她便是蹙了眉頭,臉上露出了一抹疑惑,“奇麟呢?”

端木駿業嘆了一口氣,“是個皮的,找了趙嬤嬤的孫子阿正玩去了。”

衆人見王爺說起趙嬤嬤,都紛紛暗了暗目光。

念青尋思着要去看看,便先去找了趙嬤嬤。

入了屋子,聞到房屋裡面濃重的藥味,她眯起了眼,正見趙嬤嬤躺在牀上,披散的頭髮有了不少的銀光,念青驚歎,才這麼些日子,怎得……

趙嬤嬤見念青來了,立即爬了起來。

念青上前,扶了她一把,纔看到關媽媽守在一旁,那雙眼紅腫着。念青立即把脈了起來,隨着這一緩,她的臉色越發沉重。

對這趙嬤嬤喝了起來,“做什麼這般待自己的身子?”

她立即讓小詞開了藥箱,接着餵了兩顆藥丸下去。

趙嬤嬤臉上出了淚,卻是說道:“姑奶奶,我這身子是真不行了。”

念青瞪了她一眼這才說道:“哪兒不行了,你孫子阿正還等着日後入朝爲官孝順你呢。”她說着,下了一針,目光專注,嘴上卻是不饒。

“趙嬤嬤,有些事與你無關,你無須多做無謂的自責,我也不是無能之人,目前我過得比誰都幸福。”

趙嬤嬤看了眼念青,越發地俏麗逼人,脫俗如梅,香氣襲人。

她頓了頓,臉上出現了一抹微笑,連連說道:“好,好。”

念青嘆了一口氣,日後還真得多回來幾次。

見趙嬤嬤睡下了,她纔對着關媽媽說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關媽媽搖了搖頭,“前兩日族屋的紫音小姐來府上,只是沒說幾句就和婆婆吵了起來,被婆婆轟了出去。”

念青眯起了眼,端木紫音?

她來幹什麼?

念青擺了擺手,讓關媽媽下去做事,這纔回了聽雨軒。

此時一個巷子深處,尉遲風拐了一道彎入了一道門。

尉遲跟到門外,這才認真觀察了這裡的格局。這一帶再過去便是天牢了。他臉色微微一沉,縱身一躍,走了出去。

想來,他是另投新主了。

天牢中。

明黃色的身影落在石柱子旁。尉遲風走上前去,臉色凝重地行禮道:“參見皇上。”

皇上轉身,“可是查到了什麼?”

尉遲風搖了搖頭,死死咬緊牙,“他根本不給我入任何一個產業的機會。”

皇上垂眸,看向下方跪拜着的人,“看來,他對你戒心頗深。朕倒是也不急着逼你,再給你半個月的時間,若是半個月之後,你還沒有成效,便不用來見朕了。”

尉遲風倒吸一口氣,臉色微微一沉,咬牙道:“我定會努力。”

皇上眯起了眼,“多用親情去撼動他。”

“是。”尉遲風頷首。他看着皇上離去的身影,臉上閃現出堅定之色,無論如何,皇上給了機會定要好好珍惜。

聽雨軒中,念青躺在牀上休息,小詞正要退了出去。卻聽到身後悄然的腳步聲,她回頭,正見安平侯走了過來。

“侯爺?”她低聲道。

安平侯點了點頭,徑直走了進去。

牀上的人兒睡地很沉,亦是十分香甜。她淺淺的梨渦裡調了蜜一般,男人俯下身,長髮觸及她的眉頭,她貓一樣抓着兩下,聳了聳鼻頭,又睡了過去。

“沒想到我倒娶了一隻豬。”尉遲呵呵一笑。

他閃身去了正屋,見端木駿業正坐在堂前,他便拱手道:“岳父。”

端木駿業點了點頭,讓人賜了茶,便說道:“說是明日石將軍和花副將就回來了。”

“是,明日宰相定會和石將軍見一面。”

兩人均是眯起了眼。

石將軍不是善罷甘休之人,或許有什麼事將會出乎他人的意料也說不準。只能靜觀其變了。

夜裡,尉遲燁抱着一隻還未怎麼醒的豬回了安平侯府。

這才入府,念青就醒了,正見老太君走了過來,她正準備跳下來卻被抱得更緊了。

“燁兒,娘看你最近都瘦了,讓廚房給你做了一份雞湯送了過去,今日你就好好休息休息。”說着,她讓丫鬟端了雞湯送了進去。

念青本就睡遲了,聞着這香美的味道,頓時食指大動。

尉遲站着,夜色中,他如葡萄一般的雙目盯着那忙碌的女人,一瞬間竟然不知身在何處,他冷然開口:“娘先回去吧。”

老太君頓了頓,復又笑了笑,“那你們先歇息。”

念青等老太君他們走了,才跳了下來,舀起一勺子雞湯聞了下味道,她挑了挑眉,沒有任何怪異的地方。

她轉頭對着尉遲搖了搖頭,見尉遲低頭,背光的他讓她看到他的嘴角微微抿起。

念青才呵呵一笑,“很好喝。”

尉遲笑了笑,卻是對着外頭之人說道:“把這湯送給下人們喝了吧。”

念青一震,難道尉遲已經知道?

尉遲笑着扶起念青,將她放在牀上,這才吩咐廚房的婆子們做飯。

念青看着尉遲的背影,心裡卻是堵地難受,他知道了,定是知道了在侯府,東西不能亂吃。即便是親孃送來的東西,也不見得是安全的。

念青深吸一口氣,上前就笑道:“我想喝牛乳,不想吃別的了。”

尉遲見念青光着個腳丫,就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不由分說就抱了她放牀上。

“好,就牛乳。”尉遲將她放了下來,轉身朝外走去。

念青也確實是累了,轉而就躺下睡着了。

門外的男人盯着那一碗雞湯,目光冰冷,“記得,以後老太君送來的任何東西都要和天一軒的掉包。”

一個玄衣侍衛點了點頭,將那雞湯送了出去。

尉遲燁看着天上高高掛起的皎皎明月,若是命運註定了是母子。註定了我無法違抗,就讓一切莫名的東西隨着它本身的故事逆流而上吧。

他走了回去,帶了一碗牛乳。

見丫頭又呼呼大睡,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寵溺地將那一碗牛乳放在桌上。

這就撲上牀去。

翌日,天邊剛剛露出魚肚白,尉遲就起身,命了人多取些牛乳,都熱一熱,等着夫人起牀了喝。

乾清宮前。

金鑾殿中,兩個金漆的雕龍柱子旁站着文武百官,一個侍衛走了進來。“皇上,大軍已經到了京城長街,不過一炷香就能到宮前了。”

皇上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卻是笑道:“衆愛卿陪朕到宮門去等我們的大軍。”

“臣等遵旨。”

華蓋起,皇上走在前頭,文武百官跟隨其後,隨行的太監宮女也近百,聲勢浩大。

到了宮門口,衆人見不遠處,兩匹高頭大馬氣勢凜冽而來馬上的男子手持繮繩,臉上都洋溢着勝利歸來的喜悅。

兩步兵手拿大錦的錦旗,在秋風是肅殺中,錦旗飄揚,任風穿梭。

石將軍和花副將在宮門口停了下來,二人立即下馬跪拜,“末將參見皇上,幸不辱命,平了蒙北之亂。”

“好,好。不愧是我大錦的常勝將軍!”皇上立刻扶起了石將軍,對着花副將說道:“都平身吧。”

石將軍眯起了眼,掃了下皇上身後之人,見右側之人中多了一人,他的眸色微微一暗。嶽韌宣入了兵部了?

看來宰相還真會見縫插針。

再看宰相嶽常輝並不在其間,他臉色一臭,只對着皇上拱了拱手,便負手而立,並不多言。

皇上的笑慢慢淡去,見他這般傲慢,臉色更先難看。

花副將立即上前,對着皇上說道:“此次不辱使命,將士們都累了,末將讓人帶他們下去歇息吧。”

皇上點了點頭,卻是深深看了眼花副將,眉頭幾不可聞地挑了挑。

“擺駕乾清宮。”江前榮起了個調。

衆人一同回了乾清宮,石將軍和花副將站在右側的第一第二位。

皇上笑了笑,開口說道:“此番石愛卿和花愛卿立了大功,乃是大錦的功臣,不若就賜兩天千畝。黃金萬兩?”言畢,他試探的目光看向二人。

石將軍拱手,“皇上,末將不要這獎賞。”他頓了頓,看向那方宰相的空位,今日自己回來了,他也並不露面,是怕了嗎?

他半垂着雙眼,接着說道:“皇上,此次平定蒙北之亂,因着軍糧問題釀成了大錯,末將名下愛將死傷慘重,末將還請皇上將宰相所管的米糧納收十二稅,以便日後突發之用。”

安平侯轉動着太極球的手一頓,他挑眉看了眼石將軍,有意思。這種微妙的關係要爆發了嗎?

端木駿業也笑着說道:“皇上,石將軍所言甚是。當初先帝將米行交給宰相也是有說了要十一稅的,后皇上感念宰相的公德給免了。雖說宰相併不是故意出了那米糧之禍,卻也真讓石將軍手下愛將命喪蒙北。”

石將軍閉了閉眼睛,這些將士跟着自己走南闖北,沒想到竟然會死在蒙北!他咬了咬牙,完全沒看到嶽達此刻雙手發顫的樣子。

這十二稅一下子就抽了兩成,米糧本就中規中矩生產,給了皇宮,這日後在京城定是少了不少……

他深吸一口氣,擡眼看了眼皇上,臉色微微一暗。

皇上呵呵一笑,“石卿家所言甚是,嶽達你就照辦了吧。”

嶽達只覺得臉上青一塊白一塊,只好硬着頭皮答了是。

安平侯挑了挑眉,上前一步笑道:“皇上,這前三甲怎麼就狀元郎還沒到?”

他這話一出把早上衆人的疑惑都說了出來,這嶽韌宣,秦關均來了,怎麼不見王項陽。

皇上眯起了眼,笑道:“朕封了王項陽爲四品侍讀,同封了同期進士林落,姜尚,奎也爲五品侍從。”

皇上的話一落,衆人唏噓不已。

這狀元郎只能作爲皇上的陪讀?這還是開朝以來從未有過的。這……。

安平侯點了點頭,如此倒真和丫頭說的相同了。這麼說,皇上打算專斷朝中之事。如此宰相真被架空了。

衆人可沒想到這一點倒是覺得狀元郎如此真是虧了。想着狀元郎日後仕途也只能如此了。

然而,皇上接下來的話卻讓衆人一愕。

“日後朝堂之事無須先交給宰相,直接送到朕新開的南書房,由王項陽等選了出來,朕再批示。”

朝堂中頓時譁然一片。

卻是擡眼見皇上射來陰冷的一眼時,紛紛噤聲,大氣也不敢喘。然而,這樣的話,宰相再無決策權。

衆人紛紛都急了起來,紛紛謹慎了起來。如今宰相不在朝堂之上,遇到這事,不少人都如失了頭的蒼蠅。

“皇上,此事……。”吏部尚書正要開口,皇上卻是挑眉道:“無須多言,朕意已決。”

他掃了眼江前榮。

江前榮立即開口:“退朝。”

皇上起身而去,留下朝堂下衆人竊竊私語。

花副將臉色一臭,本不是要封賞的嗎?石將軍削了宰相一刀,竟然也削了自己一刀,這封賞算是吹了,現在就連皇上都要削了宰相。

他眯起了眼,等着靜觀其變。

安平侯走出了兩步,卻是看向那兩人。

嶽韌宣本以爲狀元王項陽當了四品侍讀,還覺得面上有了光,不想皇上這一公佈,就確定了王項陽變成寵臣,而自己……。就連爺爺的權利也受到了侵犯!

他揮手,轉身走了出去。

秦關卻是冷冷看着衆人,正要離開之際,見一個男子氣勢昂然站在自己身前。他眉眼一閃,看向安平侯。

“什麼事?”

安平侯見他眼中露出不耐,便挑明道:“一事要你幫忙。”

將如依入國子監的事情見到說了下,安平侯便微微抿起了笑,見秦關瞥了眼前方離去的人,他才問道:“這忙,可願意幫?”

“沒趣。”秦關轉身。突地,他笑了笑,“我對美女有興趣,尤其是特別的。”

安平侯微微眯起了眼,“真是特別的言官大人!”

“隨你怎麼想。”秦關走出了兩步,他回頭道:“不若我就去你府上挑一個?”

“你認爲有可能?”他一個快步,骨節分明的手卡在秦關的脖子處,只是一個收緊,秦關的臉色大變。

安平侯面上帶笑,性感的薄脣微微一勾,卻是讓秦關脊背發涼,“你想怎樣?”

“有事可以在外面說。”安平侯慢慢鬆開他,臉上的冰冷慢慢退去。薄脣輕啓,“不若就去望月樓?”

家裡可住瞭如花美人,早就在防着人看上他家丫頭,怎麼可能還會自動請了狼進去。

秦關眯起了眼,半晌才說道:“好。”

兩人入瞭望月樓,就點了幾個小菜。

望月樓還是以前一般,只是裡面多了些賭博耍恨的人,使得文人雅士少了些。

安平侯蹙起眉頭看了眼掌櫃的方向,見尉遲同並不在那守着,他耐着性子和秦關說了這事,“你推薦了,我便可以答應你一個無關於道義的要求。”

只要在情理中,自然是可以許的。

秦關半眯起眼,倒是點了點頭。“好,這事我幫你應了。”

安平侯微微擡眼,負手走了出去。

秦關定定看着安平侯離去的方向嘴角慢慢勾起了笑,聽說安平侯夫人國色天香,是人間一絕。承襲了二十年前的大錦美女雲姬的美色,如今又是嫁人後,更是難得才能見上一眼。

當初嶽韌宣還想着納爲妾室,偏偏做了蠢事。

如今這安平侯有了端木念青是如虎添翼,不少人幾乎都默認了這暗兵在端木念青的手上。還沒有誰敢真的對安平侯府做什麼事來。

秦關眯起了眼,對安平侯夫人的興趣越發大了起來。

其實,沒有人知道秦關雖然剛愎自用,卻是極賦義氣,而他卻是慕容澤最要好的朋友。

話說花副將回了花府就去了妾侍的房間,花夫人幫着花錦琪辦了國子監的入學手續,這纔回來就聽說了老爺回來的消息。

只是她的臉上毫無喜色,卻是帶了兩三個丫鬟,準備去寺廟待了兩天再回來。

“去哪兒?”身後男子的聲音傳來。她後背一僵,面上一緊,“相公今日平安歸來,妾身自然是要還神。”

“不用去了,今晚留下來。”這麼久了,她總是以各種理由拒絕自己的親近,自己打了勝仗也不見得她有幾分歡喜。

他眯起了眼,臉上出現了一抹怒意。

花夫人咬緊牙,卻是點了點頭,“是,老爺。”

她轉身走了回去,卻是越過花副將走了進去。

花副將眯起了眼,伸手抓住她的身子,“還這般倔嗎?”

“放開我,放開!”她瞪大了雙眼盯着眼前這個假丈夫,她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那個愛她,憐她,寵她的丈夫到底現在在哪兒?

“今晚我就住主屋了。”

隨着花副將話落,花夫人瞪大了雙眼,更是搖頭道:“不要!”奈何女人的力氣哪裡抵得過男人,花夫人使勁掙脫,卻被他用力一扣,押了進去。

女人奮力掙扎,見男人將她的手用繩子綁住,她尖銳地喊了出來,“滾!相公,相公救我。”

“相公!”直到衣服被撕裂,她絕望地閉上雙眼,臉上蒼白如紙。

你爲什麼還不回來。

她擡眼看向與着相公長着一樣面孔的獸心男人,她恨恨道:“你這個冒牌貨。你一定不得好死!”

花副將眯起了眼,“你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他,我纔是你相公!”

花夫人閉上雙眼,絕望地搖頭,心卻是空了。相公,你答應我的,若非戰死沙場,定會陪我看雲起雲落!相公……

男人低頭,正要採擷她的美好。

突地,一股劇烈的疼痛襲來,他還未反應,已經暈了過去。

花夫人擡眼,見男人緩緩倒了下去,而他身後的男人……

她瞪大了雙眼,面上的淚卻是止不住落了下來,弄溼了她的眼,更是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瘋狂地眨着眼睛,見男人面露自責和擔憂,她才低頭失聲痛哭了起來。

男人狠狠踢了在地上之人,這才上前,扶着牀上的女子,“娘子,娘子,是我。”

女人深深看着他的眼,被人掐地就要爆的心瞬間得了喘息的機會,她撫着他的眉,是他,是他。

她撲了上去,卻是嚶嚶哭了起來。

男人解開了她手上的束縛,轉身將地上之人抓了起來,反身一個扣,轉身打開屋子裡的一個暗閣,將這男人丟了進去,才走了出來。抱着夫人,將這些日子經歷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花夫人聽得一顫,“這麼說,你差點就回不來了?”

花副將點了點頭,心下卻是感激了起來,“還得多虧安平侯夫人,若非她急中生智,恐怕爲夫再也回不來了。”

花夫人點了點頭,心下卻是痛了。“錦琪想你了。”

花副將起身,帶着花夫人走了出去。

一家三口的重逢來之不易。花副將怎樣都不會忘記,那個男人差點對自己娘子做下獸行。他深吸一口氣,幸好,還來得及,否則以娘子的性子,怕是沒有同歸於盡,也會咬舌自盡。

幸好,幸好。

到天黑時刻,刺青園出現了一位客人。

大夫人一見到典簿大人,心裡又緊張了起來,面上卻是帶了笑,“大人請進。”

典簿大人笑了笑,“我是來通知夫人,明日即可帶了大姑娘入國子監辦理手續。”

大夫人一愣,卻是喜上眉梢,“哎呀,這……這可是真的?”

典簿大人點了點頭,“是御史中丞秦大人舉薦的。不過依着秦大人的意思應該是看着侯爺的面子。”

大夫人一聽,臉上更是驚了。

這還是侯爺出面的?想來端木念青還真沒有騙自己,她立即對着典簿大人道了謝,這纔在屋子內踱了起來。

這一次倒是要還神,明兒個再請了弟妹來屋中坐坐。弄點什麼好菜招呼着。

她雙手合十,真真是感謝上蒼,她這些年也沒生出兒子,一門心思都在瞭如依的身上,更是慣着寵着,如依入了國子監,這日後定是個有出息的。

她不禁半閉了雙眼,面上對念青更是感激了起來。

“你這神神叨叨什麼啊?”尉遲同剛進來,放下賬本說道。

大夫人立即笑道:“我們如依要上國子監了,是夫人給介紹的。”

“咦?真的?”

大夫人點了點頭,“想着明日要怎麼感謝弟妹。”

然而尉遲同所想卻全然不同。那個溫婉的女子,他已經好久沒見到了。最近心裡甚是想念,深怕夢中說出她的名字,惹得娘子生氣。

只是,此刻,他卻眉眼一亮。“你不是要感謝弟妹嗎?不若就讓她和她妹妹重逢,那端木姑娘也可以在如依入國子監之前再教點刺繡。”

大夫人聞言,倒是覺得這想法不錯。按說送什麼禮都及不上見親人一面。又想着如依要入國子監這功課也是要全的。如此真是兩全其美。

“我明日就派人去請了紫音姑娘入府來。”

尉遲同面上笑開了,卻是不動聲色說道:“別耽誤了時辰。對了,明日我望月樓要整頓一下,我明日就留在府中。”

大夫人自然是高興,從他去望月樓開始就忙得團團轉,難得明天會留在府中。

而此時天一軒比以往都要安靜了許多。

書房裡,尉遲同看兩眼書,便擡手,將那書本丟了出去。

心裡沒有一刻是安定的。

想起皇上的催促,半個月,若是半個月沒有獲得消息,就不能實現他的願望。

他閉了閉眼,下意識張口道:“娘子,給我倒杯水來。”

半晌,他才愣了楞。

許久,他再次甩出一本書,臉上露出鬱結的神色。

明日,要去一趟永昌伯府了。這事還真無須瞞着她。或許,她知道了後,還能幫自己一臂之力。

夜深了。

念青躺在牀上,見尉遲正在屏風後洗澡,她歪頭輕笑,“爲什麼會有屏風?”

裡面的男子笑開了眼,卻是說道:“是不是覺得縫隙太小了?”

念青下意識點了點頭,暗道從縫隙中看過去,那纔是特寫,嘖嘖。這身材。

男人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卻瞬間倒了下去。

驚得念青立即跳下牀,跑了進去,“相公?”

她立即把他扶了起來,伸手就要把他的脈相。

“啊!”

男人一個翻身,將念青拉了進來,念青本就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輕薄紗衣,如此一入水,渾身都溼了個“透”。

念青一個沒站穩,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

她可是隻披了這一件外單,內裡可是什麼都沒穿。

男人雙手扣住她的腿,將她拉的近一點,更近一點。

前方就是引爆陣地了,可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鑰匙就要入鎖了。

她動了動,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幅樣子對面前的男人來說是多大的折磨。

念青順着他的目光看下,才發現水珠蔓延,滾落進被扯地可以迅速滑下來的紗衣,她微微一個低身,就能看到裡頭的溝壑纏綿。

她深吸一口氣,兩手遮住男人的眼,“不準看。”

尉遲兩手伸到她的腰處,一個輕揪,女人立即投降,丟盔棄甲求饒。

尉遲立即拉了她下來,她一個猝不及防,立即哎了出來。

男人卻是伸手撩起她的下襬,伸了進去,那熱力的掌心掩着她敏感的皮膚,她無意中瑟縮了下,引得尉遲一動。

“恩……”

念青只覺得身子微微發熱,只是微微一動,卻不知這一動天雷勾地火。

尉遲立即扶住她的身子,旋轉,動彈,絲毫沒有停歇。他與她都沉醉了起來。

任着水波盪漾,念青只覺得電流穿過腦海,一個極限,瞬間就暈了過去。

尉遲輕輕一笑,抽出屏風上的浴布,將她包裹了起來,暗暗嘆了一句,“這般沒出息。”

將她放在牀上,他動作溫柔地幫着擦乾她身上的水漬,順道打開了八寶閣,拿起一粒藥丸,送入念青的嘴中。

見丫頭臉上泛着瑰麗的顏色,他的心一暖,將她擁在懷裡。

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不爭氣的。”他的手劃過她平坦的小腹,面上卻是微微一沉。這藥也吃了怎麼久了,這次丫頭的小日子還紊亂了。

他眯起了眼,那藥到底能不能信,過兩日得讓劉冶入府一趟才行。

在牀上睡的沉的女子哪裡會知道尉遲此時的想法,只是第一次,她的夢裡有了孩子,一個白如牛奶的孩子入了她的夢鄉。

她吃吃笑着,那孩子柔弱無骨的樣子讓她心頭一疼。

圓眼睛眯成一條縫,黑葡萄一般亮燦燦的眼睛盯着她笑,念青抱起他,竟然下意識說道:“叫媽媽。”

那孩子嘟起了嘴,一旁又一個女娃娃入了她的懷。

念青見小女娃更是生地玲瓏,更是歡喜地立即親了兩下。

只是當她還要開口的時候,兩個孩子瞬間不見,她驚愕地尋找着,夢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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