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的到來,特別是婁氏的到來,讓凌依很是在意。
鄒氏請了婁氏去沁心園後,凌依立即就讓路笑天去聽牆角,只是那二人倒也警惕,期間談話只說的無關緊要的事,路笑天實在聽不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凌依聽後,倒也沒多少失望,婁氏今日纔來,若那兩人真的有所預謀,定不會立馬將狐狸尾巴‘露’出來,看來得等上些時間了。
下午的時候,婁氏聽說京中有圍獵,頓時興起,準備去看上一看。
鄒氏自然要奉陪到底,不過臨走之前,她還是與蘭氏請了安。
“婁姐姐想去看圍獵,我便陪她去看一看。”
蘭氏一面點頭一面讚許:“對,不能怠慢了客人,你且帶她去。”又擔心住宿沒安排好,多問了句:“客人都安排在哪兒住?”
“在陵園。”鄒氏恭敬回答,又問凌依是否要去,凌依只說是要伺候在祖母身邊,就不去了。
陵園是接待貴客住的地方,蘭氏覺得安排的不錯,這才滿意的示意鄒氏退下。
鄒氏一走,凌依就乖巧的到蘭氏跟前伺候着,又是捶‘腿’又是捏肩,還講些好笑的話惹蘭氏開心。
蘭氏笑的合不攏嘴,看凌依的眼,透着濃濃的喜歡之意,一副我很瞭解的模樣:“我知道你不想跟她出去,你也孝順,陪着我這麼久,夠了夠了,去玩兒你的,我也歇息會兒。”
凌依自然知道蘭氏是爲了不讓她無聊,心中甚慰,想自己確實有事,否則她也會留下來繼續陪着蘭氏。
“祖母疼愛浮生,浮生在您跟前盡孝道是應該的,祖母先歇息,浮生晚上再來給您請安。”
蘭氏連連點頭:“去吧去吧。”
凌依道是,行禮退下。
剛一出‘門’,織羽就走上前來,悄聲道:“織扇已經跟上去了,我們可要去?”
凌依搖頭道:“我們不去圍獵場,去另一個地方。”
她重新換了一套素衣白裙,悄悄從後‘門’出發,路笑天雖然沒有現身,卻一路緊跟在後,一直到落霞苑,知道並無人跟蹤,幾人才放下心。
良疋有些許日子沒見到凌依,很是‘激’動,一面命人送上茶水,一面與凌依說起這些日子他是怎麼過來的。
“鬥樂節剛過那幾天,大小姐您不知道,小的是心一直提在嗓子眼兒的,晚上睡覺都不敢睡死,院裡找了十幾人守着,那滿江燕也不死心,幾次來看最後才確定大小姐您不在。”
凌依剛剛坐下,廳內立馬就有丫鬟送上茶水,又有人端上高點水果,行動不語,看上去很守規矩。
凌依心中一動,不免笑道:“這不過才半月功夫,你就成了這院子的總管,丫鬟都調教的不錯。”
良疋心頭一驚,頓時跪下惶恐道:“大小姐恕罪,小的雖然得了大小姐的囑託要好生照看宅子,卻擅自用了這些丫鬟婆子,雖然院內打理不錯,卻也沒事先稟報小姐,還請小姐責罰。”
織羽抿着嘴笑。
凌依更是笑看着良疋:“我又不是洪水猛獸,你嚇成這樣作甚,我並無責怪之意,你這件事辦的對,畢竟辻娘現在是八音國的元老,成了矚目的對象,若是院內一切太過簡單,反而不像是她的住處。”
得到肯定和讚賞,良疋分外開心,又忍不住拍馬屁:“大小姐說的極是,小的愚鈍,一時倒沒想那麼多,‘弄’拙成巧了。”
不一會兒,有丫鬟進來道:“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良疋揮手讓她退下。
凌依今日過來,主要還是八音國昨夜送了帖子到落霞苑,內容上說是要開元老會,良疋不敢耽擱,昨夜就將帖子送去凌府。
會議在正午,還有些時辰,凌依在落霞苑休息,直到時間差不多了,才讓良疋趕車,爲了不泄‘露’身份,織羽她則留在了落霞苑。
馬車行了小半個時辰,最後在八音國‘門’口停下。
凌依剛剛下車,因爲她的打扮從未變過,白衣白麪紗,透着神秘之態,所以一下馬車,周圍人就認出了來,只是站在遠處圍觀,不敢上前攀談,似乎生怕驚擾了這白衣仙子。
凌依也不在意,帶着良疋直接上八音國六樓。
途徑三樓,在樓梯口與鄒全碰個正着,凌依頭低垂着,行了個禮,繼續上樓。
鄒全眼裡疑‘惑’,問向身邊的人道:“這個辻長老,果真是不打算‘露’面了?其他幾位長老也肯?”
身旁之人點頭道:“一開始好似不肯,只是郭老先生髮話說並不介意,其他幾位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了。”
鄒全瞭然點頭,眼裡的疑‘惑’卻越甚,這個辻娘看起來實在怪異,身份更是成謎,這樣的人出現在八音國,自己作爲管事,怎麼能不清楚對方底細呢。
“之前讓你去打聽的事可打聽到了?”他問道。
“查過了,可什麼都查不出來,似乎是外地來的,只知道是個寡‘婦’,別的什麼都沒有了。”
鄒全目光沉沉,轉身下樓。
良疋嚥了口唾沫,舒口氣道:“總算走了,大小姐,他會不會認出您?”
“放心吧,我與鄒全沒怎麼見過,現在渾身都裹着,他哪兒看得出來。”凌依安慰他,一腳走上六樓最後一臺階。
除了宮曦儒,剩下的四位,已經到了。
宮曦儒這時候還在參加圍獵,所以只能缺席。
凌依這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會議,面上不卑不亢,語氣中透着尊敬,行禮道:“辻娘見過四位長老,來的晚了,還請長老們莫怪。”
“哈哈,是我們幾個來的早,你來的時間不早不晚剛剛好,怪什麼怪。”四人之中一人如是道。
這四人當中,其中以郭老先生輩分最大,他的說話權也是最大,而郭老先生,便是宮曦儒的老師,也就是此時正說話的老者。
八音國是淩氏的產業,凌依對這些還是瞭解的,郭老先生本就爲人親善,又喜歡小輩,又是愛才之人,她也甚爲尊敬。
“坐,都坐下。”郭老先生率先走到首座上坐下,其他人才跟着落座。
凌依來的最晚,輩分就最低,她也有自知之明,在最末的位置安靜坐下。
臉上的面巾並未取,只是她也提前請示過,以後都不必‘露’面,這難免讓人多想,只以爲她是臉上有什麼難言之隱。
幾位長老也不是非要看看她長什麼樣兒,就不計較了。
郭老先生開‘門’見山,“這次找你們幾位過來,實在是有一件關係着八音國生死存亡的大事,要與你們商量商量如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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