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隆十三年四月十六,由袁凱率領二十萬大軍,次月底抵達寧國關隘,多年的作戰經驗以及副帥四皇子齊|墨的協助,北秦這隻隊伍幾乎是勢如破竹,迅速擊破寧國邊防,此後一路北下,直擊寧國國都。
同年七月二十日,十萬大軍攻破寧國皇都,擒下寧國國主,後宮一干人等皆當場俘虜。
話說那寧國太后說來也是硬骨氣,在北秦軍入宮之際,站在宮門口,手持長劍,唾罵來襲大軍,並且當着數萬將士以身殉國血濺三尺。
一個老太婆尚且有這樣的骨氣,那寧國國主竟爲了苟且偷生而甘願奉獻大半的寧國江山,並且簽訂條約,同意往後寧國成爲北秦的附屬國,寧國皇帝也必須將嫡長子送入北秦做人質,以防其居心不良而造反。
凌依聽罷織扇的小道消息,託着腮望着窗外,一副生人勿擾的模樣。
織扇不解道:“夫人聽到這樣的消息難道不開心?婢子可是聽說,侯爺一直衝鋒陷陣,這次可是立了大功,回來後肯定會被皇上封賞。
還有四殿下,有了功勳,這朝中大臣誰還會沒眼力的去支持三殿下啊?
在婢子看來,四殿下當初做這個決定,實在是太明智,現在只等着他們凱旋而來,看那些當初不贊同的人會不會羞愧的無臉上朝。”
凌依微微頷首,停頓了片刻,忽然問道:“大軍是什麼時候啓程回來?”
織扇想了想才道:“打了勝仗之後,袁將軍特意在寧國皇都逗留了十日,這期間一直在清掃叛軍,婢子聽說大軍是八月初才啓程回來-----”
她以爲凌依是在擔心八月十五的中秋節,也遺憾道:“這還是夫人和侯爺頭一次過中秋節,可看這個時間,回來少說也得九月去了,侯爺怕是跟不上了。
夫人您也別太難過,侯爺縱是人不在這裡。心裡也是無時無刻不再想着您的。”
“你又知道了,竟給夫人瞎說些這些有的沒的,讓夫人心中擔心你就好受了?”織羽蹲着銀耳湯進屋就責備道。
織扇癟了癟嘴,“我這不是想跟夫人說說外面的情況如何嗎。夫人----您不怪婢子多嘴吧。”她看着凌依問道。
凌依笑搖了搖頭:“這些消息是要告訴我纔好,織羽你也別對她太苛刻了,她這張嘴,不說出來就憋的難受。”
織羽微微嘆口氣,將銀耳羹遞給凌依道:“夫人這幾日不是夜夜都睡不好嗎。婢子知道夫人在擔心什麼,婢子就是擔心她說的多了,讓您心裡更擔憂。
四殿下離開這麼幾個月,按理說三殿下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可他竟毫無動靜。
這且不說,宮家也沒有任何反應,這實在太不正常,路護衛和無影****都盯着那兩人,也沒見到有什麼動靜。
可越是這樣,婢子心中就越發不安。暴風雨前必定寧靜,眼下的平靜,反而讓婢子心中着急。”
織羽能想到這一點,凌依自然更能想到。
她最近****都坐在窗前往外看,看似只是無聊的發呆,實則是心中百轉千回,絞盡腦汁想要想出宮承焰和齊華到底在心中盤算着什麼鬼主意。
要她相信那兩人會什麼都不做那是不可能的,可齊|墨和宮曦儒都不在的這幾個月,那兩人反而什麼都不做,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們會在大軍歸來之際動手。
也就是說,無論如何,這一個月之內,他們必定會有所行動。
凌依舀了一勺銀耳羹。喝在嘴裡留下一股香甜的味道,又沉默了片刻,忽然問織羽道:“如今寧國也算是沒了,宮家也不用再爲海寧公主的死而擔憂,宮雲瑞父子兩最近都沒什麼動作?”
路笑天幾乎是日夜都沒有讓宮家父子脫離過自己的視線,平日裡都是織羽去約定好的地方找他問情況。
織羽先是點頭。旋即立馬又搖頭道:“婢子想起一事,前日路護衛倒是說過柳巷的王媽媽去過宮家,不過沒多長時間就出來了,此後這兩天也沒在去過。”
“王媽媽?可是那個梅鳳觀的老|鴇不成?”
織羽點點頭:“是她,這青|樓老|鴇去宮家,婢子當時聽着也疑心了,所以就去柳巷看了看。
可那種地方白日都是關門的,這晚上就是開門了,婢子出入也不便。那晚就讓良疋去打聽了。
不過問到的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事兒,是一個宮二少爺的相|好,不小心從樓上摔下來給摔死了。
那老|鴇就是爲了那姑娘的最後遺願纔去找了宮二少爺,似乎是想讓他去見最後一面。
不過青樓之地向來沒什麼情分可言,以宮二少爺的身份,斷是不會去的,所以很快就把老|鴇給攆出去的。
婢子心下覺得沒什麼特別的,也就沒跟夫人您彙報。”
凌依微微頷首,無意識的喃喃道:“宮雲瑞在外面的形象也不是個風流浪蕩的人,他的妻子才入土多久,他難道就敢去青|樓逍遙快活?”
以她前世對宮雲瑞的瞭解,後者最是在乎自己的翩翩君子的形象,所以宮雲瑞竟會出入青|樓之地,實在叫凌依覺得匪夷所思。
他就是去了,也絕對不會這樣明目張膽的讓老|鴇找上門。
何況他自己不還有個清風樓嗎,爲何不去自己的地盤自由自在,反而要去那種人多眼雜的地方呢。
織羽見其神色,就知道凌依一定還有疑問,輕聲問道:“夫人是不是在擔心什麼?要不婢子再讓良疋去查一查?”
凌依靜了片刻,搖頭道:“不用去了-----這樣----你讓他找人悄悄打聽打聽,這個梅鳳觀的老|鴇的來歷。”
織羽也不多問,只是點頭應是,端着凌依吃剩下的銀耳羹退下,織扇見狀,心中疑惑,也福禮退下。
等走出去後,她才問織羽道:“夫人是不是又看破了什麼?爲何要打聽一個老|鴇的來歷?據我瞭解,這種人一般都是小時候被賣了,或者無親無故的人,能打聽到什麼?”
“這可未必,這些人的身份可複雜的多了,夫人比你我都敏銳,若是她覺得有什麼疑惑的地方,那必定是有我們沒看到的。
你在府上好好伺候着夫人,我去找良疋,讓他今晚再去梅鳳觀一趟。”
織扇嘿嘿直笑:“我估計那小子臉都要笑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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