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響一怔。
這女子的淺吟低泣如同上千根羽毛撓了撓他的心扉,許響已是三十有三的年紀,房裡只有一個貼身伺候的丫鬟近過他的身,他之前是褚辰藏在暗處的人,替褚辰做了不少不宜他親自出馬的事,這些年一直致力於報答褚辰的伯樂之恩,鮮少會將注意力放在女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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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也沒有那個經歷和時間。
如今,身份變了,他也想娶上一房貌美如花的妻子,這陣子腦子裡全是劉娉婷的倩影,此刻聽到她的聲音,先是微愣,他腦子靈活,很快就明白了褚辰的用意,大步往屏風後面走去。
突然,許響目光一滯,大掌緊攥,手背騰起了青筋。
他看見她躺在牀榻上,已然胸脯半裸,雙手還在繼續扯着身上的衣物,扭捏着想尋找解脫,許響眸光赤紅,大口嚥了咽口水。
理智告訴他,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今日去通知他來普陀寺一趟的小廝確實是褚辰的人,況且他也知都劉娉婷想嫁的人其實並不是他。
難道真是褚辰設的局?這到底是爲了他的婚姻?還是想早些擺脫劉娉婷?
許響明知極有可能是後者,卻對褚辰實在恨不起來,甚至此時此刻無比的感謝他,要知道許響非世家子弟,他出生鄉野見慣了富紳強取豪奪。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
早日生米煮成熟飯,劉娉婷想不嫁也不行了。
娶了她之後,他會力爭上游,讓她給自己生幾個兒子,他三十三,她二十六,年歲相差的也不是特別大。
一想到今後每夜都能摟着這麼一個嬌娘入夢,許響覺得人生一片光明似錦,越是曾今身份不濟的男子,對世家小姐更是垂涎。
他本是不認得幾個大字的粗人,要是能將窈窕淑女壓在身下,任意/揉/捏,光是想想就足以讓他熱血沸騰。彷彿是對自己這些年所吃之苦的獎勵。劉娉婷的姿色豈是他屋裡那買來的丫鬟能比的?
許響疾步朝着牀榻走了過去,這牀榻不大,是一張極爲簡單的木質踏板牀,就連幔帳都不曾掛上,看樣子像是剛剛纔佈置上的。
劉娉婷渾身灼燙,恨不能找個發泄的出口,讓她早點解脫,她再怎麼是黃花大閨女也已經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爲什麼要中這種毒?
是報應麼?可她對褚辰還沒來得及付出行動!
劉娉婷的雙手在撕扯着已經散了細帶的小衣的同時,腦中尚存一絲理智,不久之前,她剛出了廂房往遊廊下走了幾步,身邊的丫鬟卻突然不知所蹤,然後她就被人拉着繞了好長的路纔到了這裡,她當時已經開始神智渙散,根本沒有力氣反抗。
白皙的雙腿露了出來,劉娉婷自己情不自禁的褪去了褻褲,咬着脣直勾勾的看着許響,不見梨花帶雨,卻是滿目渴求。
身子已經不受大腦的控制,她雖想着極力逃出去,行動卻將她徹底出賣,見許響三下五除二的脫了上衣付了上來,她迫不及待的配合着弓着身子,雙/腿/勾/上了許響粗壯的腰肢,做出了隨時迎合他的準備。
許響在這一刻卻遲疑了,大手在女子嬌好的肌膚上大力遊走,他看着劉娉婷眼中的厭惡,心中也知她是迫於毒性發作才這般迎合他。可現在讓他收手是完全沒有可能,遲疑了幾息,便毫不猶豫撤去了她身上的所有遮羞布,野獸一般的尋找存在感。
又或者,他想極力通過這種方式去證明自己,他許響不再是一個鄉野之夫,就連劉娉婷這樣大家閨秀也在他身下低吟淺唱了。
一個男人起初發跡後,最想要的東西,無非三樣,一是權勢,二是金銀,這第三就是溫香軟玉抱滿懷了。
此刻,許響腦子裡甚至有個聲音在回想:老子正在睡正經的千金小姐,同僚中誰還能在背後嘲笑我粗鄙?今後老子的兒子便有個知書達理的母親了。
許響竟然還考慮要不要尋了機會回早去一趟那破爛不堪的祖宅燒燒香,一定是祖墳上冒了青煙,不然他哪來這等豔遇。
劉娉婷服用的劑量不大,一次過後沒多久,她就在一陣疼痛中驚醒,看着身側躺着的一絲/不掛的男子,嚇的花容失色,身上,腿上,胸前的半球無一處不是紫紅色,記憶開始變得清晰,她頓時涌起一陣噁心,險些吐了出來。
許響看着她,方纔確實折騰的厲害,他從沒碰過貴女,很顯然劉娉婷讓他無比亢奮,看着劉娉婷對自己仇恨千萬,卻還是累的起不了榻,心疼了一下:“劉小姐,事已至此,你你就別拒我了。”到底是褚辰器重的人,一番顛龍倒鳳之後,知道劉娉婷這輩子也賴不掉他了,就連說話也有了底氣。
只是說話的音調並不似京城中人的腔調,還夾着濃厚的地方色彩,這令的劉娉婷更是覺得許響此人與她本就是雲泥之別,連給她提攜都不配!她道:“你住嘴!”她竟不知牀笫之事會這般折磨人,愣是眼下想將許響殺之而後快,卻是動彈不得。渾身溼透像是從水裡撈出來,那處的脹痛越發的明顯。
“哎我我會待你好的。”許響默了默,長嘆了一口氣,今日之事雖不光彩,可他不後悔,粗糙大手拉起劉娉婷,將她放入懷裡,小心翼翼的也不敢再弄她了。
大小姐脾氣總是要讓着點的,自那日褚辰提過讓他娶劉娉婷之後,他也做好了寵她一輩子的心理準備,甚至還將家中細軟拿出來數了數,所有一切都要製備妥當了,斷不能讓她受了委屈。
其實,只要她乖乖的在家中相夫教子,他可以對她很好,也不會納旁的女子,她想要什麼,他都會想法子去弄。
劉娉婷眼中嚼着淚,她想爬起來,卻是絲毫動彈不得,被許響弄到一半時,她體內的媚/藥已經散去了,那個時候屈辱感可想而知。
“我就是死,也不會嫁你!”她憤然道,脣角已經被許響吮破,那豔紅微腫的脣對許響而言是一種誘惑,聽到劉娉婷決絕的話,他心裡一滯,竟然有些難過。
劉娉婷以爲他被自己嚇到了,想着這件事如何能瞞過去,誰料許響卻猛然翻身上來,如果說方纔還有些隱忍,那麼這次就真的是爲所欲爲了,最後劉娉婷連低吟的聲音都發不出,只能看着劇烈晃動的承塵,內心對褚辰和若素的恨意達到了空前。
這件事,還能是誰的主意?!
劉娉婷昏厥了過去。
許響停下來時,才發現她不省人事,他是個武將,凡事都是直接用行動表達,他喜歡她,所以想和她親密無間。
廂房內吃齋的侯夫人和褚蘭沒見劉娉婷回來,就命人出去尋,可結果翻遍了後半山也只找到劉家的丫鬟和老嬤嬤,這二人被人找到時已經昏迷不醒,像是被人悶暈了,寺廟裡的大師掐了二人人中之後,方纔醒來。
“你們家小姐呢?”侯夫人已然察覺到哪裡不對。
劉家丫鬟和老嬤嬤徹底醒過神之後,猛然坐起,驚呼不好:“夫人吶,小姐她小姐她被人帶走了。”
侯夫人面露驚色,立馬吩咐外面的侍衛去尋人,可那領頭的侍衛卻面如止水,彷彿一切皆在意料之中,抱拳道:“夫人,劉姑娘丟不了,時辰不早了,屬下送您回去吧,侯爺還在家中等着。”
衆女眷皆隱約嗅到了陰謀的氣息,褚蘭認出了這個領頭的侍衛是誰,他也曾在大同充過軍,還是個小旗的時候就被褚辰帶回了府上,算起來這人與許響還是舊交。
還有什麼不能明白的呢?反正褚蘭是看懂了,她沒有替劉娉婷擔心,反倒舒了一口氣。
劉家丫鬟和老嬤嬤苦惱不休,堅持不離開,一定要尋到自家小姐才罷休,褚蘭道:“嬤嬤,眼下廟裡香火正旺,來往香客頗多,表姐又是大齡未嫁之女,她走丟的消息可萬不能叫旁人聽了去。你們放心即可表姐會被人送回來的。”
褚蘭雖還不能那準,但這件事定與褚辰脫不了干係。
兄長這次是真的怒了。否則斷不會對一個女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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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個兒白啓山回府就讓下人將西南小院歸置了一二,姑娘家回孃家是不宜同夫君同寢的,這是規矩。
故而,白啓山又單獨給褚辰備了一間屋子。
女婿‘非’要來府上住上幾日,他這個做翁婿的總不能拒人於千里之外。
褚辰難得沐休,近一個月都是日落時纔回侯府,今日就一直在若素身邊,這種無處不在,陰魂不散的感覺卻讓她有些煩了,有褚辰在,就算她想知道什麼,也沒有人敢告訴她。
看着褚辰手裡的魚具,和他一身月白色常服,對着她暖暖的笑,若素皺了皺眉:一定是在無事獻殷勤!我堅決不能上當!
褚辰要邀她去垂釣,她就算不想去,也會被他拉着去,但她也不能中了褚辰的圈套,但凡只有他和她的地方,這人總會不老實的來撩她。
“父親也一道去吧,聽母親提過您最喜歡丘壑山水的日子了。”若素道:“釣回來的魚,燉了湯給母親補補身子。”
白啓山聞言,欣喜之餘,不免傷懷,他的女孩兒不記得他,也只能通過‘聽說’來知道自己的父親的事,如此一想,白啓山對褚辰的臉色又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