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蟄只是笑笑,“太子殿下這事情你可怪不了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也不是沒有辦法嗎?”
端木翊輕笑,“這麼說,難道是賤內的不是了?長得如此招搖,可真是爲難十三皇子了。”
“不爲難,不爲難。”秋蟄爽朗地笑了笑,更是多了些陽光。本來就是十足的美男,現在更是招搖了。
樑以薇走了過來,“時候不早了,我們怕是應該回去了吧。”這出來的日子久了,心中多少有些惦記。
而且,他現在還不知道秋蟄心裡的打算。
楚國的十三皇子,可能只是爲了寺廟前來嗎?
“前面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秋蟄不但有閒情逸致,而且似乎對周圍發生的事情都很感興趣。
端木翊倒是一幅意興闌珊的模樣。
在佛門的清靜地方,又能發生什麼事情?
秋蟄很快打聽清楚了,原來是有人在這裡招搖撞騙,被識破之後還不認賬。
樑以薇對這樣的事情本就非常反感,更何況秋蟄在一旁還冷嘲熱諷,“真沒有想到佛門清靜地,竟然會有這樣的騙子。看來貴國的民風也不過如此。”
這句話秋蟄說得非常不客氣,而且話裡的意思也是清楚的。
“衆生百態,倘若十三皇子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話,我也沒有話說。”雖然是解釋,但是他說的不卑不亢。
秋蟄本以爲自己的話會讓他們覺得尷尬,可她仍舊是一幅鎮定自若的模樣。絲毫不爲所動。
然後,樑以薇反問道,“難道楚國上下都沒有如此惡人了嗎?如若十三皇子可以確定,那麼現在便可盡情嘲笑。”
秋蟄搖頭,這個問題可真犀利,看來他低估了樑以薇的本事。
“我剛纔說錯話了,真是對不起,還請不要放在心上。”秋蟄竟然說得如此乾脆,讓人不免有些詫異。
“他不好對付。”樑以薇自言自語。
端木翊深深回看了樑
以薇一眼,她不過是尋常官家女,怎麼懂得如此多的事情?
三人從寺廟出來,樑以薇一雙眼睛全然停在秋蟄的身上,的確,這個男人無論從什麼地方,都非常地吸引着他,讓她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但是,樑以薇如此打算,讓端木翊非常不高興。端木翊將目光停在樑以薇的身上。他是瞭解樑以薇的,除非非常必要的原因,否則她根本不會如此留意一個男人。
她對秋蟄有興趣?
端木翊本也是清心寡慾的人,只是這事情發生在樑以薇的身上,他便是不能淡然處之了。這個女人好生厲害,竟然可以左右他的心情。
樑以薇輕輕看了端木翊一眼,真不知道那個男人爲什麼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不過轉身看向秋蟄,“對了,你打算在這裡住上幾日呢?我和太子也好盡地主之誼,好生招待一下。”
這個問題,端木翊也非常關心,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秋蟄順着樑以薇的問題,往下說道,“不過三五日的功夫吧。實在是不方便逗留,因爲楚國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料理。再說了,留在這裡的話,也實在沒有事情可以做。”
不過三五日的功夫,要將秋蟄變成他們的人,這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樑以薇非常明白秋蟄的厲害,這個人,應該不會甘願成爲他們的棋子。
不管,利益是否一致。
樑以薇想了想,問了一個似乎全然沒有關係的問題,“對了,我聽說楚國的風景非常漂亮,尤其是在皇城宜都,那裡的風景更是迷人。有一條河流從城西往城北穿過,兩岸的景色美不勝收。我可一直盼着前去呢。”
端木翊將眉頭皺得更厲害了。樑以薇又不是尋常的女人,竟然還會被尋常風景吸引嗎?而且,她如何知道宜都附近有河流的呢?
秋蟄點頭,輕笑連連,“是呀,那條河的確非常漂亮,我也想等着時候差不多,再去故地重遊一番,到時候我們可以一道。”
“那就謝謝太子殿下的
美意了。”樑以薇輕笑着,接受了秋蟄的邀請。同時看到了端木翊一張不能再黑的臉了。
樑以薇搖頭,這個男人似乎不大正常。
不過她現在根本不理睬端木翊,繼續和秋蟄說着楚國的事情。端木翊發現她似乎對楚國的事情非常瞭解,就彷彿她曾經在那個地方居住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樑以薇當然對楚國非常熟悉,她日後將有三年的時間,在楚國國度度過,而那將成爲改變她一生的地方。是楚國的煉獄教會了她很絕,也是在楚國,她認識了陳寶如,也就是日後的寶妃,那個親自將自己送上絕路的女人。
她這輩子,最想打臉的人,也就是她了。
秋蟄和樑以薇一路有說有笑,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竟然將端木翊冷落在了一旁。端木翊忍着,也只有在回到了太子府,纔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了出來。
他將樑以薇帶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整個壓了上來。
他的一雙眼睛何止帶着敵意,簡直是要噴出濃烈的火焰了。樑以薇輕輕嘆了口氣,真不知道這個喜怒無常的傢伙,到底是在爲了什麼事情而焦躁不安。
不過,很快,她就有了答案。
因爲,那個男人開口質問,“你和那秋蟄,似乎關係極好,你不是打算做十三皇妃吧。”
樑以薇微微皺眉,嗅了嗅,爲什麼竟然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醋味呢?
端木翊繼續往下說,“你如此煞費苦心地勾引他,不過所幸也值得,他不是迴應了你嗎?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是天生的一對。”
樑以薇臉色一黑。
不是被拆穿了,而是單純非常生氣。
她瞪了端木翊一眼,“你倘若沒有證據的話,切勿如此開口。我還有一件事情須得告訴你,你不覺得,秋蟄有些奇怪嗎?”
端木翊微眯了一下眼睛,直接略過樑以薇的話,而將重點放在了另外一件事情的身上,“他有什麼奇怪的,我倒是覺得你很奇怪,你彷彿對楚國非常瞭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