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華濃聽的身子一顫,果然還是這麼短的時間,自己就已經輸了,爲什麼會這樣,許華濃一時之間情不自禁,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以前的她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放大了她心中的恐懼。
“既然如此夫君有沒有什麼話留給我。”
許華濃強壓住心中的悸動,面色平靜地問着,那丫鬟十分仔細的想了很多,後來卻只是失望的搖了搖頭,許華濃臉上立即多了幾分落寞,他就這麼悄無聲息地走了,連一句招呼也不打,真是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他心裡是什麼地位。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丫鬟看着許華濃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雖然有些戰戰兢兢,卻不敢表現出來,現在的許華濃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讓人多了一些莫名的恐懼感,也不敢再多說話,只是安安分分的退下。
“姨娘,天色已經不早了先歇息吧。”
冬蟲過來,纔是走了兩步,還沒有走到許華面前,只聽到咣噹一聲,冬蟲整個人都是嚇壞了,一低頭,看見自己面前一個酒壺,如果自己不小心一點,只是向前挪了一步而已,恐怕那隻酒壺就會重重的砸在自己的頭上。
“我不要歇息,你們也都不要管我,我是死是活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你們現在做給我滾,我再也不要看見你們,一個個假惺惺的,假裝對我好你以爲我不知道嗎,我不需要你們的可憐你們給我滾。”
許華濃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喊出這麼一句話,筱音和冬蟲立在原地都是看呆了,也不知道爲什麼事情會變的這麼突然,許華濃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最近不變的這樣神經兮兮,而且動不動就發脾氣。
“姨娘,我!”
“滾!”
冬蟲的話還沒有說完,許華濃馬上衝着冬蟲喊出來了一個滾字,嚇得冬蟲馬上退後了三步,也不敢貿然去靠近。
“冬蟲,姨娘這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生病起來就變成了這副樣子,是不是那毒還沒有清除乾淨,以前姨娘不會這樣子的,更不會就這樣隨隨便便的發脾氣,而且還遷怒與任何人,冬蟲,你說姨娘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筱音說話說得小心翼翼,生怕被許華濃聽見,許華濃整個人卻是神情呆滯的坐在桌子旁邊,一臉的落寞,一句話也不說,一桌子的飯菜,她今天半天都沒有吃東西也沒有動下筷子,筱音和冬蟲看着,兩個人也是乾着急。
“我們還是先出去吧,我覺得我們兩個站在這會刺激姨娘,不知道她是怎麼了,我們還是先出去吧,不然一會兒刺激到她就不好了。”
冬蟲膽戰心驚的說着,說話都有一些語無倫次,筱音點點頭,兩個人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生怕會發出一丁點兒聲響,打擾了許華濃,直到完全,站在了門口,才呼出一口氣,放心了許多。
“冬蟲,你說姨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會不會是中了什麼東西,我感覺一直以來,姨娘脾氣雖然怪怪的,可是沒有現在這麼大起大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感覺這件事情絕對不對勁。”
冬蟲點點頭,許華濃突然發生這麼大的變化,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兩個人正考慮着,突然許華濃又是一聲歇斯底里的吼叫,接着把桌子上酒菜全部都扔在了地上,聲音在半夜空中迴盪,顯得格外的空曠和刺耳。
“冬蟲,你又該收拾屋子了。”
筱音同情的看了一眼冬蟲,冬蟲纔是一愣,目光不經意地朝着窗戶那邊看過去,突然發現好像一塊兒凝固的塊狀物,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卻能嗅到一股很香的味道,這股香味讓自己不覺有一種很煩躁的感覺。
冬蟲馬上明白過來有可能是這個東西在搞鬼,她馬上用手帕不住了口鼻,又拍了拍筱音的肩膀,筱音模仿她的模樣用手帕捂住了口鼻,兩個人小心翼翼地朝着窗戶那邊過去想看清楚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東西。
等兩個人走進了才發現,就是一塊兒橙黃色的固體,就好像是橘子的果肉,卻散發着一種,很香的味道,那香味不是橘子的味道,而是一種,像是胭脂一般,可以在空氣中揮發,然後傳播,慢慢的慢慢地離得越遠味道就會越淡。
而這種味道讓人聞着,不免就會有一種煩躁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人情不自禁,而且真的可以把自己內心的恐懼放大,讓整個人都變得患得患失,冬蟲皺着眉頭,馬上就拉着筱音走出了好遠的距離。
“筱音,你剛纔的時候有沒有什麼感覺,你有沒有聞到那個很香的味道,然後有沒有很煩躁的樣子,就是看見什麼東西,都感覺莫名的煩躁,想砸了它的那種衝動,而且好像壓抑在你心裡街,負面的情愫都激發了出來。”
冬蟲問着,筱音點點頭,兩個人一直走出了好遠的距離直到聞不見那種味道,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然後明目張膽的討論起來,兩個人一致認爲,這東西一定就是罪魁禍首,讓許華濃變得莫名的煩躁,像個神經病一樣,然後她纔好下手。
“是夫人麼?”
筱音小心翼翼的問着,冬蟲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心裡馬上就恨了起來,在窗臺上放這個東西的那個人她心裡已經有了人數,一定是她除了她不會再有別人了,果然是最毒婦人心,這招用的還真是高明很多,悄無聲息。
“難道你覺得除了這個女人還有別的人嗎,她向來就記恨我們家姨娘,非把拓跋雄的死因,歸結在了我們家姨娘的身上,可這件事情根本就和我們家一樣沒有任何關係,她這就是,趙哥莫須有的機會,報復了我們家姨娘,然後自己一步登天。”
筱音皺着眉頭,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也說得通,兩個人之前已經姐妹情深,感情是那樣的要好誰能想到突然,之間兩個人就這樣針鋒相對,而且已經到了這種,要死要活的地步,真是讓人心裡不舒服,感慨萬千。
“可是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難道我們家姨娘被人們認爲是瘋婆子,她的地位就可以穩固了嗎,實在是可笑。“
筱音憤憤的說了一句,毒牡丹,居然想不到會用這麼陰毒的招數,不過也沒有什麼驚訝的,所爲毒牡丹,就是以用毒引以爲傲,既然是用毒,那肯定都是一些見不得人的招數,肯定不會正面攻擊,用這種陰毒的招數,太習以爲常了。
”以前我們姨娘中了魅影的毒,她都變成了那副樣子,可是將軍都沒有嫌棄過她,這次不過是瘋了而已,將軍一定會把她治好的,如果將軍查出來是夫人背後做的手腳,一定饒不了夫人的,這是毋庸置疑的,她這根本就是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
筱音說的激動,情不自禁地握緊了拳頭,冬蟲卻是翻了白眼,只說是要趕快回去,把窗臺上的那個東西給拿掉,要不然他會繼續影響許華濃的心智,如此一來,毒牡丹奸計得逞,現在事不宜遲要趕快回去。
“姨娘,姨娘!”
冬蟲和筱音拿掉了那個東西之後,回到屋子裡面,看見許華濃,她整個人好像都恢復過來了,呆呆地坐在牀邊看着滿地狼藉,眼神之中很是陌生,又帶着幾分驚訝,自己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冬蟲,筱音,你們終於回來了這麼長一段時間你們去哪裡了,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你們,我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被什麼人控制了,怎麼會突然變得這樣煩躁而且這屋裡的東西都是我雜的麼?”
筱音和冬蟲點點頭,接着冬蟲張開雙手,她上有這一個橙黃色的固體物塊,好像是可以揮發,而且發出來的香味可以讓人神智混沌,莫名的煩躁,那是一種很香的胭脂味道,而且清新自然,好像很好聞的樣子。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會有一種奇怪的味道。”
許華濃皺了皺眉頭,連忙用手帕捂住了口鼻,冬蟲將手上的東西用手帕包了起來,才把這件事情的原委,從頭到尾的講了一遍,許華濃聽得目瞪口呆想不到這東西居然有這麼強大的功效,給自己帶來這麼多麻煩。
“真是好東西,居然可以控制人的心智,放大內心的恐懼,我在想如果不是你們及時發現的話,恐怕要不了幾天,我真的就會成了瘋婆子然後那個時候,毒牡丹就會過來告訴我,夫君已經不要我了我怎麼會不信呢那個時候她如果要把我趕出將軍府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許華濃苦笑着搖搖頭,筱音和冬蟲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毒牡丹打的是這個如意算盤,她實在是太過分了,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許華濃的麻煩,而且只是爲了一個拓跋雄,一個好多年前的故人。
“可是我不明白,爲什麼當你瘋了以後她要把你趕出將軍府,而是不把你直接殺了呢,如果斬草除根的話這樣不是更好嗎,那萬一你出了將軍府以後再回來怎麼辦,她可不是後好無窮麼?”
筱音問起來,冬蟲也皺起了眉頭在想這個問題,是啊,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樣的道理誰都懂得的,可是爲什麼毒牡丹,會留這麼一個活該在自己身邊,時時刻刻都要擔心他隨時會回來報復,日子過的能安生麼。
“我也不知道,剛纔我說的那些只不過是我的猜想而已,她究竟會怎麼做我也不知道,不過既然她想這麼做那麼不如我們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