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拓拔雄說了這些話,許華濃不禁更加的緊張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只記得和許雨一起喝酒,自己不勝酒力,喝醉了,後面的事情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容夫人,你是否還記得昨天晚上喝醉了,你說了什麼話,辦了什麼事?”
許華濃更是一愣,她仔細的回想着,卻是什麼也想不起來,難道自己真的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說了什麼出格的話嗎。
“倒是也沒有什麼太嚴重的,這是昨天晚上你喝的太醉了,我又剛剛好在相府做客,正好遇見了夫人,不過你那個姐姐可真是你的親姐姐呀。”
什麼意思,什麼叫做那個姐姐不愧是親姐姐,難道自己是被她賣給了拓拔雄,還是自己喝醉了以後,她對自己做的什麼事情。
“還請大人明示。”
許華濃看起來更是緊張了幾分她深怕從拓拔雄那裡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害怕聽見自己昨天晚上出了什麼事情。
“你那個姐姐昨天把你灌醉了以後想要殺你,這女人就是麻煩,明明是親姐妹,卻非要手足相殘,實在是不知道爲什麼你們會這麼無聊,倒是幸虧被我撞見了,於是便把你救了回來,這大半夜的我又不能送你回家,這樣纔會更加誤會,所以就把你帶到了我這裡來。”
許華濃點點頭,她仔細的回想了自己剛剛起來的場景,確定了自己安然無恙,只是那許雨,她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並不奇怪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自己太疏忽大意了,要不然拓拔雄,自己估計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多謝大人救命之恩。”
拓拔雄搖搖頭,只是說着沒什麼,他的笑容之中,明顯是多了幾分隱晦,許華濃似乎時看了出來,卻又不知爲何,無法點破。
“那既然如此,多謝大人的留宿之恩,日後若是有了機會,我一定報答,只是現在日上三竿,我是真的該回家了。”
許華濃匆匆告別,她一說到回家,拓拔雄得臉色就變了幾分,很是難看,許華濃也是,無暇顧及了,自己出來這麼長時間,還不回家,家裡該擔心的。
“還有一件事情,我忘了告訴你。”
許華濃一愣,她怔怔的看着拓拔雄,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拓拔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讓許華濃更是擔心了幾分?
“這件事情我告訴你你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別擔心,一切有我呢。”
拓拔雄這樣說着才更是讓許華濃害怕,到底是什麼事情,好像是滅頂之災一般,這樣神情嚴肅。
“昨天夜裡,蘇家連同大皇子想要謀逆篡位,被抓了個正着,當時兩個人正在屋子裡商討着政策,被發現了,然後舉報到了皇上那裡,如此一來,事情敗露,皇上氣憤之極,立馬將大皇子貶爲了庶民,然後將蘇家滿門抄斬。”
許華濃一愣,她想不到,事情發生的,竟然這麼之快,她只是讓筱音去盯着這件事情,並沒有吩咐任何人動手,看來是他們自己太狂妄自大,這纔不小心被人給發現捅了出去,落得個滿門抄斬的結果也是自作自受。
許華濃如此想着,可又是覺得哪裡不對勁,不對啊,這蘇家的千金,可是侯府的大夫人,按道理說,滿門抄斬,這麼說來,侯府也是經歷了這次滅頂之災。
許華濃一時之間有些坐不住了,額頭滲出了一層薄汗,後背也不禁是涼透了,她看着拓拔雄,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容夫人,你沒事吧?”
拓拔雄擔心的看着她,她現在的情況可是不太好,許華濃似乎是感覺難以置信,一點也不反應不過來。
“這麼說來,侯府也被滿門抄斬了。”
許華濃冷靜的可怕,她現在還有這樣的思考意識,寵辱不驚的模樣不禁讓拓拔雄都爲之敬佩,背後滲出了一層冷汗。
“是,蘇家出事牽連了侯府,所以侯福昨天晚上也被滿門抄斬了!不過幸運的是,侯府早早的就知道了消息,已經逃了一些人,剩下的被殺的所剩無幾。”
許華濃依舊是那樣鎮定,儘管她心裡已經波濤洶涌,她如何也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怎麼事情發生的這麼突然,自己昨天出來的時候,一切還都是好好的爺爺之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容夫人,節哀吧。”
拓拔雄低下了頭,許華濃果真是冷靜的可怕,都這個時候了,她還能正常的思考,那可是自己的侯府,發生了滅頂之災。
“大人,我求你把我帶過去,我想知道侯府剩下的那些人現在在哪裡?我現在應該去找他們,和他們同甘共苦,一起度過這次磨難,我求你帶我去找他們,我知道你既然能告訴我這些事情,那麼你就一定能知道他們在哪裡。”
拓拔雄看着許華濃懇切的眼神,心不由得動了一下,他還以爲,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居然想不到,許華濃,也是一個女中豪傑。
“容夫人,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去了,對,沒錯,我知道他們在哪裡,可是我不是很想帶你去,你要知道,如果你一旦被發現了,那麼你就會喪命。”
許華濃點點頭,平靜如波瀾不驚的湖面,拓拔雄對着面前這個女人不禁害怕了起來,爲什麼他沒有別的女人那樣的恐懼和吵鬧。
“我知道,可是我知道,我的夫君一定沒有死,我要去找他,我們說好了要同甘共苦,要一起承擔所有的磨難。”
拓拔雄笑了一聲,這情話說的還真是感人,拓拔雄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被這句話給感動了,他原本就是想帶了許華濃去西安容瑾的。
“夫人真不愧是女中豪傑,遇到了這麼大的事情,有着異於常人的沉着和冷靜,而且還願意和自己的父親,同甘共苦,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夫人這份在天願作比翼鳥的感情真是讓人羨慕,既然如此,夫人收拾收拾吃了早飯,我帶你去吧。”
拓拔雄說罷,便要離開,只是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許華濃眉頭一皺,便叫住了拓拔雄。
“等等,我不能聽你一面之詞,況且我本身就不認識你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所以我一定要親自回趟!侯府去看看究竟。”
拓拔雄笑了笑,這個女人,還真是挺聰明的,不過拓拔雄又怎麼會因小失大,在這種事情上出差錯。
許華濃很快就回去看了一趟,她包裹的嚴嚴實實,一整條街上貼的都是自己和容瑾的頭像,還有高昂的懸賞金,看來,容瑾真的沒死。
許華濃偷偷的去了侯府,那侯府已經空無一人,屍體已經被處理了,確還是留下了不少的痕跡,一想到自己以前在這裡住過那麼多年,可是昨天一晚上,發生了那麼大的變故,這裡屍橫遍野,如同亂葬崗一樣她就心疼起來。
“夫君,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你,陪你度過難關,”許華濃喃喃自語,不禁將手落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還有我們的孩子,我們一起陪你。”
吃過了早飯,兩人就上路了,騎着馬一直走到了南郊,臨至一小溪水旁邊,拓拔雄突然勒馬,停了下來。
“前面不遠就是了,我們在這裡休息一下吧,你讓馬兒和些水,從早上到現在,我們累壞了,馬兒也累壞了。”
許華濃點點頭,她立在河邊,看着不遠處拓拔雄說的地方,確實不遠了,再有一會時間,應該就能到了。
“容夫人,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我,這裡可是荒郊野外,我帶你來這種地方難道你對我一點戒心都沒有。”
拓拔雄也是疑惑,準確的來說,畢竟他們是今天才剛剛認識,許華濃只是清醒了自己的一面之詞便跟着他來到了荒郊野外,這聽起來還真是荒唐。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大人,小女子雖然深居簡出,卻也是知道皇宮貴人的府邸設置,又從你身上見了那禁軍的調遣牌,你的身份,自然是沒有什麼多疑的,而我目前除了相信你,我也沒有別的什麼辦法,大不了就是賠上一條命,爲了我夫君值了。”
許華濃的回答,果真是讓拓拔雄狠狠的驚訝了一番,他想不到,許華濃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從昨天在大街上看到她以後,她就給了自己太多的驚喜,他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女人了。
“既然如此,我們抓緊時間趕路吧。”
拓拔雄說罷,一躍而起跳上了馬,許華濃也是不甘示弱,兩人不由得加快了前進的速度,只看到目的地越來越近,許華濃的心裡,更是激動了幾分。
“不遠了,兩步路就到了,不知道容夫人有沒有看見前面那座寺廟,昨天夜裡他們舉家逃亡就住在那裡面。”
許華濃與拓拔雄下了馬,照着拓拔雄說的,仔細的去看着,卻沒有顧及身後什麼時候,突然多了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