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頭各分一支,佘妖精秀完了她那“鴿子蛋”,該曬曬易大小姐的幸福生活了。二氧化碳的幸福!誰說她生活幸福,她易燁卿就跟誰急,若要問哪兒不幸福,人大小姐準會擺出一副晚娘的面孔,只差在腦門上刻上“慾求不滿”這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
原來最近易姮正在投標一個國有資產重組的案子,這是下一個年度易氏的重點項目,咱江總自是不敢怠慢,事必躬親,就連應酬也多了不少,加班加點更是家常便飯。易、江剛確立關係,正處蜜月期,恨不能二十四小時粘在一起,如此一來,兩人反倒聚少離多,能夠談情說愛的時間更是少的可憐,對此咱大小姐頗有微辭,時不時地埋怨江老總吃幹抹淨,拍拍屁股就把自己給忘了,新人變舊人,再過兩日恐怕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江總心有愧疚,深閨怨婦最是不可理喻了,她也怕把這大小姐給惹惱了,自己沒好果子吃,卻苦於沒有解決的好法子。大多數時間江若塵回來,那人已經睡下了,偏生得易燁卿天生淺眠稍有響動,一準被驚醒,這一醒要再睡下可就困難了。
而江若塵又是個習慣了早睡早起的好後孃,咋得調整作息時間,還有些不適應,往往三更半夜回來時已是人困馬乏,再也沒精力折騰了,也只得由着枕邊人在身旁徹夜“烙餅”,江女王算是深刻體會到了力不從心的無奈。待第二天江總養足精神,容光煥發,那人才剛睡過去了,周而復始、惡尋循環,常鬧得易千金白天一臉菜色,全身乏力,晚上精力充沛,能打老虎。
爲此易燁卿沒少被借宿在家的黎諾笑話,什麼“夜夜笙歌,縱慾過度”,反正這也是位口無遮攔的姑奶奶,當初江總叫她別客氣,只當是在自己家住,這丫的就沒再當自己是外人,在易燁卿面前嘰嘰歪歪了幾次,又在江若塵面前言傳聲教,青春有限,身體無價,直把這兩口子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撕了她,蒼天爲證她們有多久沒親熱了,久得讓人錯以爲是坐在尼姑庵裡坐禪的出家人。
若是一貫吃素的這輩子青燈黃卷的倒也沒什麼,可惜咱易燁卿已經嚐到了葷腥的甜頭,怎麼可能坐得住。大小姐心情鬱結,江總也跟着頭疼,思量許久,江若塵決定給她家的大小姐找個伴兒。
找伴這事絕對馬虎不得,不能是易燁卿討厭的物種,到時整得全家雞犬不寧的,她連哭得地方都沒有,思來想去,最後江若塵還是爲易燁卿選了一隻半人高的純種古牧,頭一天把狗領回家時,這一人一狗就跟王八看綠豆似的對上了眼。
平日裡囂張跋扈的大小姐摟着毛絨絨的大狗,乖乖寶貝的叫喚個不停,當即就給狗取了個洋氣的名字——小菟宅子,小名兔崽子。好端端得一條狗被她喚成了兔崽子,這且不說反正咱江總的腸子是悔青了,平白無故找了條狗來跟自己爭寵,不僅如此,自打宅子到易家之後,在那張牀上就沒了自己的一席之地,易燁卿每晚準時抱着兔崽子睡覺,第二天,天矇矇亮一屋子的人還沒醒咱大小姐便牽着狗出去溜達。
這還是那個能睡到日上三竿就絕不早起一分鐘,想當初易燁卿兼司機那會兒,就因爲少了在車上打瞌睡的那麼一點點兒的工夫,私下裡沒少受這傢伙的抱怨。
如今這丫頭卻輕易“從”了一條狗,江若塵打翻了醋,看那兔崽子哪兒,哪兒不順眼,自然也不會給它什麼好臉色看,兔崽子到底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好狗,懂得看人臉色,江若塵不喜歡它,它平時連走路都得貓着腰,大氣不敢喘一下,生怕被這惡後媽尋它的悔氣,就此被掃地出門,再無容身之所。
相處時間長了江若塵愈發覺得這物似主人形,眼下兔崽子這賊頭賊腦,小心翼翼的模樣,像極了易大小姐剛到公司那會兒。所謂愛屋及烏,漸漸得江若塵同小兔宅子也有了感情,雖然那傢伙還是那麼不識趣整日霸佔着易燁卿,時不時地還來一陣全身騷擾,但只要一想那是一條與人全然不同的狗,如此這般想來,堵在胸前的那口惡氣頓時順暢了不少。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靜,不過這對婦妻的生活依然不和諧,因爲不和諧易燁卿原來那張粉嫩粉嫩的臉上長出了相思痘,因爲不和諧易氏的氣壓異常的低沉,足以證明不安小家難以治天下。
咱江總爲了人民內部的穩定團結,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毅然決然地摸進了咱易大小姐的閨房。
門拴轉動,江若塵躡手躡腳地走進了房門,即便不開燈她也能摸到那傢伙的牀上去,可還沒等她靠近牀沿,一個龐然大物已經怵在了自己跟前,隨後一股殺氣撲面而來,儘管身處黑暗之中,但江若塵依然能料想到藏在細長的劉海下的那雙小眼睛正對自己發着綠光。
果不其然昏暗的月光下那笨重的傢伙直起了身子,呲着牙,喉間不斷髮出“嗚嗚”的低吼聲,那蓄勢待發的模樣全然不復往日憨厚笨拙的形象。··“白眼狼”,江若塵沒好氣地瞪了它一眼,平日膽小如鼠的大塊頭不知吃了哪門子的雄心豹子膽,居然對着咱江總就是一通撕心裂肺地狂吼。
這動靜鬧大了,躺在牀上的人再也裝不下去了,易燁卿本就睡得淺,腳步到了門前就有所察覺,加上那人身上獨有的香味,老遠的就已猜到是誰摸進了自己房裡,只是一直閉着眼睛假寐故作矜持。
“這麼晚你怎麼來了?”易燁卿打開牀頭燈,讓小兔崽子看清來人叫它知道自己是多麼的狗眼不識泰山,一面擡眼望向站在對面的女人。
“天怪冷得,我怕你一個人睡會冷所以過來看看”,江若塵說着話,兩眼冒着火,死死盯着被大小姐摟在懷裡的小兔崽子,伸着大舌頭隨時都有可能在易燁卿臉上添上一口,更要命的是那廝居然跟她江若塵的女人滾一個被窩裡去了,咱江總是誰,那能讓條狗給自個兒戴上一頂明晃晃的綠帽子,當即便扯了扯兔崽子的大耳朵,示意它下牀。
“我有小兔,怎麼會冷,挺暖和的你可以走了”,大小姐嘴上雖是這般說但還是拍了拍大狗那毛絨絨的屁股,儘管不願意但兔崽子還是甩了甩大尾巴跳下了牀。
“那就當我冷了,來你這裡取取暖還不行嗎?”
滿屋子都有暖氣,主臥的牀墊都是能加熱的,冷?鬼話!姓江的打得什麼主意她能不清楚?易燁卿冷哼一聲,卻沒再作聲,往裡挪了挪身子,給江若塵讓出了半個牀位。
見此,咱江總也不客氣,撣了撣牀單,拍掉附在被套上的狗毛,便鑽進了去,被子裡果然是暖暖的,江若塵瞥一眼蹲在一旁滿臉委屈的兔崽子,得意地揚了揚脣角,“小易,今晚不如讓小兔去樓下的狗舍裡住,我今天已經讓吳媽在它的木棚里加了棉墊,應該不會冷了”.
“你以爲是你,千年的寒冰捂不化,就算夏暑手都跟冰棍似的”,江若塵天生體寒,一年四季手腳冰涼,易燁卿一觸果然是透心涼,趕緊收攏了五指將江若塵那兩個冰爪子捂在自己的肚子上。
瞬時驅散了周遭的寒意,心裡暖暖的,江女王難得小女人地依偎在易燁卿單薄得跟紙片似的肩膀上,“我想你了……”聲音柔柔得就像沾着密糖,呵出的氣息在耳邊癢癢得,一雙帶着情/欲的眸子霧濛濛地凝視着自己,剎那間心尖上像是被人猛地撓了一爪子,一股酥麻感悠然而生,看着那雙泛着光澤的紅脣,慢慢地俯□。
依然是那股清香中略帶甜膩的味道,是彼此最爲熟悉的味道,江若塵閉上眼睛細細的品嚐着脣上那種叫人癡迷的香甜,吻到情動之時,耳畔卻又傳來“咕咕”的異響,聽到動靜,大小姐向後退了些,可是舌尖卻被對面的人纏繞,隨即後腦勺也被那人強行按住,身體內就像是被灌滿了沸騰的開水,燥熱無比,細長的指節順着衣襬鑽入衣襟,突然的冰涼使易燁卿忍不住呻/吟出聲。
“嗚~嗚~”吻得正性/起,一個圓圓的腦袋驀的湊到了自己眼前,近在咫尺的距離叫原本全情投入的人驚得鬆了手。
與此同時兩人停了嘴,一同錯愕地看向擠在她們之間的小兔崽子,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江若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對着那傢伙抽了抽嘴角。隨後婉爾一笑,摟着易燁卿的脖子媚笑道,“今晚我想陪你,就讓小兔子出去住一晚上,好不好嘛?……”
一個“嘛”字被唱得是九曲十八彎,粘糊得彷彿能拉出絲來,易燁卿心中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緩緩地轉過腦袋看了一眼依在身邊的人,頭頂皇冠的女王竟然衝自己撒嬌,大小姐不禁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江若塵和自己都沒有發燒的情況才轉頭幽怨地看向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小兔崽子,咬咬脣,心下一橫,走下牀,繞到小兔子身邊輕輕拍拍它的腦袋,江若塵不知她在兔崽子耳邊說了什麼,那大傢伙果真就乖乖地跳下了牀跟着易燁卿走出房門。
見她倆出了門,江總也沒閒着緊跟着起身,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一套乾淨的牀上用品,麻力地換上,她可不想跟條狗分享一個被窩,江若塵收拾完一切,又往自己身上和牀上噴了些香水,見易燁卿還沒上來,就知這小丫頭定是在安撫她的“小情人”,只好躺回到牀上。
等易燁卿再次回到房裡,只瞧見牀上的美人側着身子,支手撐着腦袋,微眯着眼,笑意盈盈地望向自己。這般誘惑可人的模樣,易大小姐哪裡還能把持得住,當下脫了睡袍,幾步小跑着跳到牀上,猛地伏到江美人的身上。奈何咱江女王早有準備,反身將易燁卿按到了身下。大小姐想來個惡狼撲羊卻不料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被江若塵壓得死死的。好在大小姐至今爲止也沒有“反受爲攻”的雄偉目標,因此也就由着江若塵,心安理得做她的萬年受。
與躺在身下的女人對視許久,偌大的房間裡,靜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江若塵小心地撫摸着那人的眉心,鼻樑,臉頰,雙脣……
空氣凝結,四周籠罩着一層曖昧的緋色,江若塵緩緩低□子,將嘴覆到易燁卿的脣上,期待已久的四片火熱的脣瓣黏在一起,輾轉反側,叫人慾罷不能,火花四射,眼看着一番肉搏大戰即將開始,然而此時門前又傳來不和諧的聲音。
“它到底還有完沒完了?!”江若塵懊惱地捶牀,扭頭惡狠狠地盯着奶白的房門,如若不是扇門攔着,易燁卿毫不懷疑這女人會將門外的小東西生吞活剝了,大小姐怕小兔崽子吃虧,急道,“它可能是住不慣籠子,給我點時間,讓我跟它再談談……”說完不等江若塵答應,趕緊鑽出她的包圍圈,去開門。門剛隙開了一條小縫兒,就瞅見一個圓滾滾的大傢伙正扒着自己的門,鋒利的爪子,扒在門上發出刺耳的響聲。
江若塵看着背對自己的女人,不知她究竟對着門外說了什麼,身上的溫度漸漸變冷,就在她快要失去耐心之時,易燁卿卻領着狗進了門。
“你怎麼又把它放進來了?”
“沒辦法,這傢伙被我寵壞了,我怎麼同它商量,它都不聽我的”,易燁卿聳聳肩也是一臉的無奈。
“慈母多敗兒!”後孃憤憤地啐了一口,衝易燁卿挑了挑眉,“你打算留它就是要我走咯?”
“哪能,今天就在我這裡住吧,你不是冷嗎?”易燁卿將小兔崽子趕到一角,咱大小姐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今晚她倆算是沒戲唱了,可咱江總是什麼人,豈能將這個千載難縫的機會就這麼白白浪費了。
易燁卿安頓好愛犬,才倒到牀邊,身後的人就像八抓魚似的攀上自己的後背,體內的餘熱還沒完全散去,江若塵又扇起了妖火,一手摸向雪白的山峰,一手直接鑽入大小姐的褲腰裡,不等大小姐反對便將直奔主題完美演繹了一遍。
“別……狗……”易燁卿用僅有的理性做着最後的掙扎,然而情亂之下那絲理智很快被人性的本能剝離自己的大腦。?
江若塵藉着這勢頭很快將青蔥玉指推入那一片隱秘的叢林裡,而後對着易燁卿的耳根輕輕吹了口氣,繼續道,“今天你要小聲點哦,否則……”?
易燁卿緩緩吐出口氣,儘量放鬆自己的身子,方便背後的人進一步深入,耳骨被叼在齒間輕扯開來,再也無法壓抑心底的呼喚,破碎的呻/吟自喉口而出,心中的烈焰如同噴涌到火山口的岩漿一觸即發。懷裡的人蜷緊了身子,壓迫感不斷從指尖傳來,江若塵最是瞭解這個人的身體,見她這般,不禁加快了節奏,雖然清楚她絕不是那種喜好“疾風驟雨”的人,可是今時不同往日,這屋裡除了她倆還有第三個會喘氣的,雖然是條狗但也是長着眼睛、耳朵的,且是一年四季都會發/情的動物。被窺視的感覺莫名平添了幾分刺激,催促着她不斷提速,一手操縱着心愛之人的快樂和痛苦令人享有無盡的滿足,情濃之時江若塵幾乎不能自持,那種想要將懷抱裡的人揉碎了捏進骨血裡的欲/望愈發強烈。
眼眸前有一片花叢,一簇簇掛着晶瑩的露珠含苞待放,迷人心絃,彷彿正召喚自己上前採摘,然而背部傳來的一陣鈍痛是眼前地美景瞬間如煙雲一般消散的無影無蹤。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叫人手足無措,但江若塵還是強忍住將堵在嗓子眼的痛呼憋回肚中,卻仍經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了?”潮起之前卻戛然而止着實叫人難受,猶在混沌之中的大小姐側着臉疑惑地看向背後的女人。
“還不是你的狗!”火辣辣的疼痛,徹底熄滅了胸中的烈火,再是好脾氣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攪了好事也會窩火,此時此刻江若塵唯一慶幸的竟然是自己是個女人,否則這後半生恐怕是要毀在這畜生的爪下了。
“小兔,你瘋了,快下去!”當易燁卿見到伏在江若塵背上的龐然大物,這才發覺事態的嚴重性,急忙揮手將那傢伙趕下牀,可爲時已晚,傷害依然造成,且短期內不可恢復。儘管如此江總還是溫柔地替大小姐做完了善後工作。
“今天可能真的不是時候,我先回去睡了”,江若塵扶着腰,拒絕了易燁卿的攙扶,站起身,拾起被扔在牀下的睡袍重新穿到身上,慢條斯理地繫上睡袍帶,沉默片刻後對着牀上的人接着道,“你也早點睡,我想明天我們得把小兔子崽子送走……”
“不行,這是你送給我的禮物,怎麼能再收回去!”一聽說要將小兔送走,易燁卿立馬向護犢子一樣把它摟到懷中。
“可是你不覺得它已經不適合住在這個家裡了嗎?”
“可這不是它的錯,你不可以不顧我的感受,獨斷專行,處決它!”見江女王雙手抱胸,一臉陰沉,不可商量的樣子,易燁卿一跺腳挺直了腰桿站到了牀上,居高臨下瞪着江若塵,兩人勢均力敵互不相讓,硝煙瀰漫,眼看着一場大戰即將打響,最後還是江若塵退後了一步,避過那人投來的咄咄的目光,冷哧道,“不是它的錯,是我,我獨斷專行,我的錯!”
望着江若塵拂袖離去的背影,易燁卿一屁股跌坐到柔軟的牀墊上,身體所有的氣力一絲不剩得像是被抽光了一般,全然不復此前的氣勢,只有那笨笨的兔崽子,依然賣力地舔着自己的手心,像個賣乖祈求原諒的孩子,瞅着這樣可愛的大傢伙,易燁卿還怎麼忍心埋怨它,隨即捋捋它的粗脖子,無奈地嘆道,“小兔,爲什麼我們過日子這麼難呢?”
接下來幾章後媽會挑大樑
日子過得悲催無力,可憐的大小姐,可憐滴柿子啊……
微改,清水中的清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