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嚴嘉凌身子便再由不得她自己了,任由那人沒有章法地在身上起起伏伏,縱容她一切小性子的惡作劇。這一夜,在靡靡之音地作用下,素來四肢不勤的二姑娘就像是裝了勁霸電池,耐力持久且花樣繁新,仗着美人不同尋常的體質將其凹出各種高難度的姿勢……
眼裡帶着溼意看着將自己雙腿置於耳畔兩側,脣舌不斷在自己腿間遊走的人影,迷糊的雙眼再次合上,無奈反手捂臉,鴕鳥地不再去看那恣意妄爲的小惡魔,她已記不得這是第幾次了,若是被那些出生入死的手下看到他們的大姐被個黃毛丫頭如此這般的蹂/藺於身/下,她當真是沒有臉面再活下去了。而眼下她也只能隨着自己的慾望,跟着那人的節奏,不停地搖擺着自己的身子……
待經歷了又一波高峰,秦夜凝意猶未盡地舔了舔殘留在嘴角的蜜汁,瞥了眼放在牀頭的鬧鐘,已近凌晨三點。
從晚上十點到次日三點,一場大戰整整持續了五個小時,二小姐自己“受”得最慘的一次也不過是三小時,那時的她就像是全身散了架,不動還好,一動就似被人使了分筋錯骨手,又酸又痛。而今想到這五個小時,陳二寶不禁打了個哆嗦,再看美人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心裡有些過意不去,立馬找鑰匙去開拷在美人手腕上的拷子,豈料她的鑰匙還沒找到,那手銬已經被牀上的人給掙開了,望着依舊虛弱不堪的美人,秦姑娘有些愣神。
“我若不願意,沒有人可以鎖住我!”說完這一句,嚴嘉凌脫力地閉上眼睛,她的精力已在這一場馬拉松似的做/愛裡消失殆盡,此刻連說話都有成了困難,更別其它。
然陳二寶見她手腕紅腫不免心虛,依美人之言,無疑她是甘願束手就擒,這般待她倒叫二姑娘有些過意不去,見美人渾身汗水地躺在牀上,秦夜凝心中不忍隨即轉入洗浴室。
聽着耳邊傳來的嘩嘩水聲,嚴嘉凌清楚自己此刻四仰八叉的睡姿定是傷風敗俗的很,想要挪到平日自己睡慣的那一側,然身子只稍稍擡了擡,卻又癱到了牀上,牀足夠大,索性就這麼躺着陳二寶要找個可以睡得地方應該不成問題,旋即便由着意識慢慢抽離。
半睡半醒間,感覺到一個物體正在摩擦着自己的皮膚,嚴嘉凌想要睜開眼看一看是否是自己產生了幻覺,可眼皮太重一直都在打架,最後只得放棄。隱隱約約兩腿之間傳來溫熱,嚴姑娘本能地打了個寒顫,“夠了……別再……”語氣柔弱似有懇求之意。
“我只是想幫你擦擦身,放鬆點……”看着那時不時抽搐的白皙大腿以及神秘花園深處那朵被自己蹂/藺的殷紅小花兒,心知這回玩得太過,當下不敢再有放肆之舉,隻眼觀鼻、鼻關心專注手上的活兒。待將美人擦拭乾淨,秦姑娘也已是強弩之末精疲力竭,但由於潔癖勁兒作祟,若不清洗恐怕一夜都睡不踏實,只得再拖着疲憊的身子去洗澡。
此番二小姐算是體會到了做攻的壓力,不僅要在牀上出力,幹完活兒本就累得半死,還得負責善後工作,明兒個還少不得被美人埋怨技術差,當真是吃力不討好。但抱怨歸抱怨,憶起適才美人扭腰擺臀的畫面,只想一想二姑娘便有了躍躍欲試的衝動。
沐浴以後,秦夜凝反倒覺得清醒了,看着早已沉睡的美人,心中滿是甜蜜,坐到牀前再次拿起那本小書,繼續研讀。
之前對於那些窮酸書生說得什麼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僞道理,陳二寶很是不屑,畢竟她出生大富之家,從小要什麼有什麼,壓根不需要去求,然而今晚一役她倒是體會出幾分其中的深意,當下決定要爲她人生之崛起而奮力讀書,只希望她覺悟的還不算太晚。
看了不到兩頁,二小姐便放下書怔怔地望向躺在身邊的女人,猶豫再三還是決定伸手捏住了美人的鼻尖。
陳二寶此前看得正是“以逸待勞”和“趁火打劫”兩計,對比眼下形式,想到自己心中的鬱結,遂又將魔爪伸向了一旁熟睡的嚴美人。
果然在連番的騷擾之下,進入夢境的美人悠悠轉醒,朦朧中見到的便是一臉算計的陳二寶,以爲她又要在自己身上整什麼花樣,有些不耐又不好發作,誰知道轉了型的二姑娘除了手銬還有什麼在等着她,萬一被用上鞭子、滴蠟,叫她情何以堪,只好柔着聲音道,“別鬧,我好累,明天還要跟爸爸開早會,起晚了要捱罵的……”
“姓嚴的,我只問你,你同今天那個女人到底什麼關係?你的回答要是讓我滿意,我一定讓你睡個飽覺,要是你敢有所隱瞞……哼哼……”二姑娘冷哼出聲,一場消耗戰,如今她也只是強撐着一股勁在同嚴嘉凌耗,見她呆呆得,顯然還沒明白過來自己指的那個女人是誰,隨即補充道,“就是那個伊瀟,你爲什麼要把自己寶貝得不行的項鍊給她?你們之間是曾經有什麼還是說將來會有什麼?”
聽出二姑娘的言外之意,仍處在混沌之中的人似有所悟,原來受了這一晚的罪都是由於某人打翻了醋罈子,一時不知該笑還是該氣。但爲了自己的睡眠着想還是決定老實交代,“那本來就是她的東西,我只是物歸原主而已,我們曾經是對手,你也看到那顆彈子彈了?我用它打傷過伊瀟,險些害她喪命,後來因爲一些原因,我們化敵爲友,我幫過她,她也幫過我,那串項鍊是我在來A市前她送給我的,我們相約若是哪一天我找到了喜歡的人就還給她,你看就這麼簡單……”
“就那麼簡單?”二小姐重複了一遍,兩眼不自覺地眯成了條細線,滿是威脅之意,奈何嚴姑娘閉着雙眸,始終是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模樣。這樣兩人靜默良久,就當秦夜凝以爲美人睡過去時,不想她卻又深吸口氣道,“我和你說過我有一個喜歡的人就是伊瀟,可是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她有她的女友,而今我也有了你,我們是不可能的,乖寶,你不要胡思亂想……”說完也不等陳二寶反應,一個側身將其摟到懷裡,如之前的每一個夜晚那般把她的腦袋枕在自己肩上,伴着她的呼吸入眠。
靜靜地聽着自嚴嘉凌胸腔內傳來的心跳聲,二姑娘慢慢合上了眼睛,鬧騰了一夜她實在有些架不住了越來越盛的睡意,考慮着明天是否要同江總請個假,就在意識遊離之時,耳邊響起一個聲音,“最愛你了!乖寶,要相信我!”睡夢中嘴角微微上翹,露出個幸福的笑容……
嚴、秦二人這廂鬧得熱熱乎乎,那廂江若塵卻又是一整夜輾轉反側,自從易燁卿失蹤以後她時常會想起她倆以前在一起的日子,有時候一想就是一夜,她有多渴望當旭日升起時,那個夢裡的孩子能微笑着向自己走來,然而現實是一次又一次的令她失望。
“小易你究竟在哪裡?”每每回答她的卻是寂靜無聲的四壁。
而此刻,易燁卿正在距離易宅三十里外的一個農家小院裡,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那日她本是被醫生推去做頭部掃描,可沒過多久她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再醒來就是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她那點小計量自是逃不過有心之人的眼睛只不過半日便被人看穿,畢竟在醫院雖有專家守着,卻不會有人時不時地翻自己眼皮,看她的瞳孔,更不會在她身旁故意點上松香,令她鼻涕眼淚不止。
爲了讓自己少受一點罪,易燁卿決定不再裝植物,悠悠醒來對着的便是她那笑得一臉深意的表舅。
再次見到這位舅舅,大小姐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彷彿早有預料,兩人像是一年多前一般熱烈擁抱,寒暄談笑,隻字不提這場不友好地綁架。
若是以前易燁卿或許還會大吵大鬧,但是經歷了這許許多多的事,她已不是初初那個毛丫頭,只裝作無事地陪她舅聊家常。這樣幾日下來兩人的關係看似不錯,大小姐也沒有因此被限制活動,看上去不像是被人綁架,倒像是被人請去做客。
如若身後不是跟着幾條討厭的小尾巴,而是美麗嫺雅的江總,她倒樂得與她在這青山綠水中逍遙一生。
“丫頭,你的魚餌都被魚叼走了,你還能釣得到魚?”聽到這明顯的戲謔之聲,易燁卿收起魚竿,瞧見那蹭亮的魚鉤,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訕訕一笑道,“嘿,人姜太公連直勾都能釣到魚,我這是向老前輩學習,老唐你不懂了吧!”她表舅姓唐,名禮德,小時候小易管她舅叫唐老鴨舅舅,現在大了倒是失了往日那份親近。
“我確實不懂!”老唐呵呵一笑,拉起魚線又是一條鯽魚上鉤,一擡手將魚扔入身邊的水桶,待再次甩鉤之後才睨着還是空空蕩蕩的水桶對着易燁卿道,“丫頭,你今天要是能釣一條魚上來,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
“舅舅,你說真的?我提出什麼要求你都答應?”她的唯一要求就是能夠回去,回到江若塵身邊,只要有一絲希望不論真假她都會努力。
“當然”,老唐挑挑眉毛,自是明白她想的是什麼,點頭一副篤定她今日釣不到魚的樣子。
然不出所料直到夕陽西下,易燁卿都未釣到一條魚,只能看着老唐的水桶眼饞。她自問還算是能文能武,釣魚也不是頭一朝,可那些魚偏偏像是要同她作對一般,怎麼都不願上鉤,易大小姐也是個倔脾氣,偏不信邪,此後一連三日,大小姐都是迎着朝陽而出,直到日落才歸,可依舊一無所獲。
一日大小姐忍不住好奇向唐老頭討教,老傢伙笑笑一指易姑娘的水桶道,“耳料不對!”易姑娘得了指示比較自己和唐先生的,沒見有什麼區別,只略微香了些。
“就是這香味,人工耳料添加了香精,自然要香一點,這些湖裡的魚比你要精,你說它們分不分地出?”
聽此,易燁卿當真有醍醐灌頂之感,而後又憤憤地摔了手中的魚竿,指着老唐的鼻尖大罵,“無恥,你耍詐!”
“兵不厭詐!”
“兵不厭詐,兵不厭詐!見鬼的兵不厭詐!你就是把我這麼詐到了這裡?”討厭唐禮德總是一副深不可測的樣子,她已經忍夠了,原以爲通過一段時間地觀察,能看清她這位舅舅的企圖,也好見招拆招,可是老狐狸就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只一味同她耗時間,不能再等了,她必須放縱自己任性一回!
此時的大小姐就似一頭困獸,一面不停地在這綠蔭環繞的院落裡轉圈圈,一面嘴上不乾不淨地念叨着“三字經”。
“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就不能嘴上乾淨些?你那些‘媽’阿,‘靠’的都是跟誰學的?易翰謙還是江若塵?”老唐先生見小侄女不回答仍在那兒公轉自轉,揮揮手,招來兩個彪形大漢將易燁卿押到自己跟前的座椅上,“你坐下,你不是問我要怎麼才肯放了你嗎?那我問你,你在醫院裝了這麼久的植物人是爲了什麼?姓江的女人又爲什麼派那麼多人日夜監視着你?你回去有比在我這兒自由嗎?”
“我……”大小姐尋思着男人的話,顯然他誤會她和江若塵的關係,想來也是,外人怎麼可能會理解她們之間的情意,分明是兩個矛盾的利益體,誰又會想到她們卻是在這世上彼此唯一的親□人。
“那麼舅舅你呢,你想要什麼?”思慮再三,易燁卿還沒有將實情相告,接連的變故已讓她無法相信身邊這些所謂的親人,事實告訴她最親的也可以是傷害自己最深的人。
“我只想你乖乖留在這裡,等到事情結束我自然會放你出去,你現在什麼也不必做,更何況你出去也未必安全……”
“舅舅,我只問你最後一句,我的車禍與你有沒有關係?”沒等唐禮德道完,易燁卿便問出了長久以來縈繞在心中的困惑,見老唐神色古怪,心下瞬時涼了一截。
“我說不是我乾的你信嗎?”沉默良久唐禮德最終開口。
“我信!你是我舅舅不會害我的對不對?”嘴裡雖說着信,但這信任到底有幾分只有大小姐心裡清楚,老唐的遲疑已說明了一切,身上的寒意愈甚,易燁卿不由得抱住雙臂道,“舅舅,我有些冷,回房了……”
作者有話要說:誰這麼不得俺好,嚷着要高清?俺進了局子誰給俺送飯啊?一羣壞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