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問?”傅長風卻想也沒想的直接答道。
幫她就是幫自己。
“那好,我已經想好日後的規劃,長風,我的目標在於四國商路。”阮明心看着傅長風。
這裡四國交界,卻無人敢管。
但是同樣,用好了卻是絕對利器。
畢竟,那一世之中,斷塵淵的領袖就帶着他們打通四國商路,最後成了不是國家但是卻被四國忌憚的勢力。
而那個人,叫做傅長風。
在知道他真名時候,其實她也曾心驚過。
因爲沒有想到未來的那個所謂的斷塵淵首領,原來就是她身邊少年。
她之所以這麼相信他,也是相信他有這個能力處理好斷塵淵事務。
“所以,你不讓我跟着你是嗎?”少年的目光有些寂寥,三年相伴,竟然不太習慣不在一起的日子。
“跟我去京城,你會被困於淺灘,長風,你是能乘風破浪的人物。”阮明心看着他說道,眸中帶着期許和信任。
“總不會辜負了你的期待!”傅長風迎着阮明心的目光承諾說道。
“那我就走了。”阮明心說着,直接對着天空吹響了一個豎笛。
這是她和追月之間溝通的媒介。
雪雕直飛而下,驚呆了那些村民。
傅長風沒想到她竟然說走就走那麼灑脫。
少女直接飛身坐到了雪雕的背後:“長風,遲則兩年,我們必然會再見!”
她也必然不會再受困於京城的一切。
“如果兩年你不歸,我會去京城尋你!”傅長風看着領空的雪雕說道。
“一言爲定!”
這四個字落下,雪雕已經騰空而起。
*
三年時間,阮明心收復了斷塵淵一衆各顯神通的江湖絕頂高手,霍錚也沒閒着。
當年百靈送給他的是一個卷軸。
打開裡面藏着一封聖旨。
那是賜婚聖旨,人名是一片空白。
那個丫頭把這個交給他,那是什麼含義他自然明白。
再見到聖旨的那一刻,他恨不得直接把她揪回來狠狠打她的小屁股。
不,估計是不捨得打的。
因爲她走了,他已經開始擔心。
縱然她天資國人,終究是一個女孩,孤身一人去了那天絕地不管的斷塵淵,怎麼會讓人不擔心?!
奈何京城的勢力已經開始漸漸開始清晰,即便是太子殿下已定,那些家族、皇子們依舊不死心。
既然當初爲了她答應了要幫助太子殿下,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怎麼離開去找他。更何況霍侯府裡的事情也越漸複雜。
他知道她心中的仇恨的,如今阮兆麟還活的好好的,她一定會回來,甚至是會給他帶回來意外驚訝的驚喜。
怎麼能光她付出呢?
既然要助太子上位,僅憑她一個姑娘和他一個小小的三品將軍怎麼能夠成氣候,更何況他還沒有兵權。
既然已經付出,那麼他就要得到最大的回報。
漸漸地江湖上出現了一個名爲玄衣閣的神秘組織。
人們花費千金僱傭他們的殺手,買他們的消息,竟然三年間從未聽到過一點背後閣主的消息。
這個組織神秘龐大,遍佈九州大陸,四國任何角落。
……
歷史有着它驚人的規律,那場前世因爲瘟疫南慶與北狄的歷史之戰因爲阮明心的原因而沒有如期進行。
但是在阮明心離京之後一年北狄因爲饑荒依舊裡另外找了原因入侵南慶。
索性有了那一年緩衝時間跟阮明心離開之前對鳳家幾個爺們的提點,阮明心離京之後,鳳家就低調了很多。
相反阮家沒有了阮明心在京中府內的壓制,府內幾個庶女在京中活泛了起來。因着阮明心的再度消失,阮兆麟的名聲再度回升起來,但到底還是不如從前那般光明磊落了。
京城近日尤爲熱鬧。
特別是城東的長安街上每日除了那些平日裡每日上集叫賣的商販們更是多了些身穿胡服的高大雄壯男子在街上晃盪,摸摸這個,看看那個,看看耍猴表演或者胸口碎大石、嘴巴噴火外還隨意走到哪兒就坐下來叫飯。
面癱兒的老闆一臉爲難的求着幾位爺在說着什麼,幾個胡服卷鬍子壯漢一把將人掀翻在地,揚長而去。
阮琳芝面容冷色地坐在馬車裡透過窗簾的縫隙看着,風將簾子吹開了一點兒,身邊粉色衣衫的丫鬟趕緊伸手壓住生怕漏了一點縫隙被那北狄蠻人瞧見。
阮琳芝看着子月小心翼翼的樣子嘴脣輕抿將視線冷冷移開。
作爲小姐的貼身丫鬟,子月小聲地喚了一聲“小姐”。
語氣是疑問的,也是忐忑的。
她跟在小姐身邊三年了,至今也摸不清阮琳芝的性子。雖然在她身邊伺候小心翼翼,子月卻是心甘情願爲她着想,畢竟是有面子呵。
阮琳芝看她一眼,剛纔的冷凝已經不見,恢復了平常的如沐春風。輕輕的“嗯”了一聲,以示迴應。
子月瞬間就笑容燦爛了。然後阮琳芝看着她的笑容嘴脣也小小的勾起。
子月看她心情好,於是說起了今天她們去的王尚書府,“小姐你今天是沒看到那個王小姐的臉色,要奴婢說啊,她名聲都成這樣了還隔三差五的舉辦什麼賽詩會,誠心給自己添堵不是。”
她的聲音是調笑的,隱隱帶着一種輕蔑。
阮琳芝小聲的呵斥了她一下,畢竟這來來往往的人羣這麼多,更有現在還在長安街上呢,她們的馬車有標記,誰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吏部尚書大人家的千金。
那些百姓雖然對她禮讓,可到底這話傳了出去於她好不容易掙回來的名聲有損,她可不想不了王雅沐的後塵。
子月吐吐舌頭,雖然被罵了,可她那賠不是的話語中可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
阮琳芝也不糾正她。
王雅沐啊!呵,當初那個名動京城的才女啊,三歲成詩又如何,三年前永昌候內輸給了阮明心就一下子底朝天,聲名一落千丈。
偏生她還是一副不服輸的個性,阮明心走後隔三差五的要舉辦什麼賽詩會,人人都想要看她的笑話,於是大家都去。
大家都去那她阮琳芝爲什麼不去?
她勤學苦練了那麼久,詩書抵不過阮明心可不代表其它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