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愛能維持一切嗎？
“好吧……”霍翌桁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頓時沒有了食慾。
他清楚的看到了宮秋以對那塊無辜的三文魚嫌棄的眼神，他知道她愛吃，現在肯定是沒有什麼胃口的，她能來這，完全是他的強迫。
“我那天有很重要的事，我很抱歉沒能和你一起過聖誕節。”霍翌桁平靜的開口道，眼神沒有離開過宮秋以。
“沒關係……”她都已經傷心了，說抱歉又有什麼用？
沒關係是她最傷心時掩蓋的藉口，在她說出那三個字時，霍翌桁已經急了，她連最後的底線都扔出來，他要儘快想辦法解決，把她的傷心都抹掉。
他該知道的，在她第一次主動想和他過節日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有多麼的幸福和多麼的期待，他又毀了她一個美好的希望。
“公司最近的事，有些難處理。”霍翌桁在希望，希望她可以息怒。
“哦。”冷淡讓霍翌桁都有些心涼了。
“你是不是對我失望了？”霍翌桁終於忍不住要開口了，他心裡比誰都明白，是，她失望了，他要她親口承認。
“比起失望……我想我連失望的資格都沒有吧。”宮秋以的心此時比誰都疼。
“宮秋以。”連名帶姓的喊她，他被她徹底的激怒了。
“你很愛她吧？”忽然，宮秋以開口問道，問了一個跟他們現在都沒有關係的問題。
最近因爲聽太多工作室裡的人談論，她的心徹底被擾亂了，有時候工作也會忽然想起霍翌桁和那個人，她沉不住氣了。
她一直都想找個機會問，在這樣不適合的時候，她還是開口了。
霍翌桁盯着她看，眼神裡是宮秋以看不透，她用心的想要從他眼裡看出什麼，但一點點都感受不到，這個男人在她面前，用另外一種方式隱瞞。
原來……那個她是他的痛處，就算他一直一個字都不提，現在不過是說到了一個她字，就好像比她的全名還要讓他不安。
怎麼樣，他也終於嘗試到，當霍翌桁在她面前，說以前的那個他時，她那種痛的無力反駁的滋味了吧。
“你想她的時候，也許會呆在和她充滿回憶的地方，你不來這裡是因爲你知道每次踏進來需要多少勇氣，你帶我來，不過是藉着一個更好的機會，讓你回想起和她在一起的時候。”
“……”
“當初那麼相愛，爲什麼要分手，你完完全全有那個能力，讓她一直留在你身邊。”
“愛？愛能維持一切嗎？”霍翌桁嘲笑道，話裡帶刺，直接插進了宮秋以的心裡。
“你爲了她在郊外一私人地方建了玻璃屋，你爲了討她歡心，不惜代價讓人找一副她想要的畫，你爲了她做了那麼多，霍翌桁，就這麼放走她，真傻。”宮秋以無奈的搖着頭笑了笑。
其實她想哭，很想很想，一點也不想笑，她不敢告訴霍翌桁，以前也有人這麼爲她付出過，那些說好的承諾，在一夜間好像全部都只是在夢裡出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