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武力震懾,愣頭青一枚
緋瑤有趣的彎了彎脣角,飛快的回了一句:“我等着。”隨即不顧月初語的難堪的臉色,領着自家幾個男人施施然的離去。
羣臣讓出一條路,在也不敢阻攔,默默垂頭無言的恭送緋瑤離去。
然而,也就在緋瑤離開宮殿,走出大門的剎那,一道破風毫無預兆的急速直射而來,引得所有人不由一呆,辦向每個反應。
竟然有人膽大妄爲到跑到皇宮來行刺了?!
“啪——”四個男人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夜流寒更是飛快的來到緋瑤側身,僅僅只是單純的舉了舉劍,那道箭雨順着軌跡卻神奇的被夜流寒的劍鞘阻擋,沒有半分花俏,半分做作,簡單又直接,卻也最爲震撼人心。
同一時刻,慕容錦然、琴沐楓二人出手,看也不看的隨意一揮,兩道流光宛若閃雷自袖中飛出,好似長了眼睛一般,順着箭雨的方向,比來時的速度更加快捷的反擊回去。
片刻,遠處傳來一聲慘叫,引得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望着遠方目測距離,再回頭望着他們二人。隨即深深地吸了口涼氣,眼底閃過一抹貨真價實的畏懼。
百米距離,還有障礙物,但是看看這兩人!竟然隨手一揮發射的暗器竟然命中了!這能力有多高?
有人心裡暗暗嘆息:緋玉公主夫君,果然不同凡響,緋玉公主,果然是傳說中的後凰,祥瑞啊……
然而也有人心頭嫉恨:這該死的緋玉公主若非出身好,又有後凰的噱頭,若僅僅只是普通女子,又哪會有這般福分,有這四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美貌不一、風資絕佳、能力出衆、絕色傾城的男子做夫君,還是側夫!
不說別人,就連月初語也忍不住深深的羨慕嫉妒恨。只是她僞裝的好,將這份陰暗深深地埋在心底,沒讓人看出來而已。
老天當真不公平啊!爲何這樣的女子卻總是被上天眷顧呢?總有人這般嘆息的呢喃,然而誰有知道,這份令人嫉妒的背後,存在着什麼樣故事?
這世上沒有白食的午餐,因果的循環,千年延續的悲傷已經撐到力所能及的極限,多一份都能令人崩潰,若再不圓滿。只怕真的有人要爲此發了瘋,失了理智了……
世間看似不公其實也很公平,只是沒有人發現。然而沒有人發現,卻也並不代表它不存在。
緋瑤眯眼,望着箭頭森然的綠光,想也不想便伸手握住夜流寒的一隻臂彎,淨化沒入探查,發現他並未有任何不適後,這才鬆了口氣。淡淡嗔怪道:“你弄得這麼嚇人作甚!下次不可以這樣了。”隨即看向夜流寒劍鞘,細細探查後,果然發現上面殘留的毒跡,指尖拂過。順手將其抹去。
夜流寒心裡暖暖的,面色緩和三分,淡淡點頭,但嘴上卻說:“我看着分寸的。公主不會認爲我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吧……”緋瑤眯了眯眼,淡淡望去,夜均寒暗中出售不着痕跡的捅了一下夜流寒。眼神示意間,夜流寒將接下來的話吞沒,直接改口:“我知道了公主,我保證不會有下次。”
聽到這話,緋瑤這才滿意的點頭,隨即轉身望着嚇得不輕的羣臣,一臉笑意觀望,不顯絲毫差異的國師,以及明明眼底抑鬱,卻依舊作戲做得十足,面露擔憂又有着一絲憤怒的月初語。
“皇姐,你沒事吧?”月初語不動如山的坐在那裡,語氣擔憂着。
“無事,多謝陛下關心。”緋瑤閃了閃,略微諷刺分勾了勾脣,淡淡說道:“只是如今這皇宮護衛看來越發不行了,竟然這般輕易的讓賊子進來,還如此囂張的行刺……唉,本宮對陛下的安危深感憂心,陛下也要多保重纔是,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頓了頓,意味深長的嘆息一聲:“人死了,便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月初語雙手握拳,指尖陷進肉裡而不自知,臉色鐵青,難看之極。望着足漸遠去的幾道身影,整個人的氣息都有些不穩,眼底的凌厲一閃而過,引得羣臣把頭埋得更深,不敢造次一分。
月初語心裡氣急,這是赤、裸、裸的詛咒她早點死啊!然而她卻不能發火,因爲緋瑤示意擔憂提醒的口吻講述出來,就算語氣暗藏着濃濃的譏諷她也只能忍耐下來,甚至說一聲道謝!
“陛下,屬下無能,害得陛下受驚實乃屬下失職……”一連竄的官腔聽得月初語煩躁不堪,隨意說了幾句安撫後便揮手示意他們退下,然而禁衛軍的頭領卻是個愣頭青,叩頭謝恩後又冒出來一句:“此乃刺客,不知作何處理?”
衆人這才發現身後被人擡過來的屍首,望着那傷痕,所有人不由齊齊再次吸了口涼氣,背心冷意直竄,懂得他們身子不由抖了三抖,周邊一片死寂。
月初語或許發現了周遭的變化,擡眼望去,臉色也是跟着一便,陰晴不定,眼底一片深邃的複雜,難以辨別。
那屍首出插着兩個如玉的簪子,淡淡的藍和碧綠的青相呼應,一個沒入賊人的眉心,整根沒入,使得賊人五官出血,就算是外行人也知道這絕對是當場斃命,沒有任何活命的可能。
另一道簪子也同樣是整根沒入,只是所在的位子卻是心臟口,同樣一擊必殺,絕無半點活命的可能!
這要是有多大的能力,多高超的武功,多精準的力度還能做到這一幕!簡直神了——
衆人再次回憶了一遍琴沐楓與慕容錦然出手的場景,隨即僵硬無比。因爲越是回想,越是覺得驚悚!
以他們二人當時的神色和出手的隨意程度看,着僅僅只是冰山一角罷了!
這個認知格外清晰明確,引得所有人面色格外凝重,和難以置信。
愣頭青也分辨不出氣氛的詭異,只是見所有人瞪着屍首不由會錯了意,傻傻說道,語氣推崇:“陛下,屬下斗膽一問:皇宮什麼時候來了武林高手?不知又是哪位高人出的手?”說話間,眼眸璀璨如星,也顧不得禮儀直接擡頭一個個對視過去,在國師這邊頓了頓,又道:“這功夫絕對名列天下之最,屬下雖然自幼習武,但終其一生只怕也難以達到這高度,這功力已經登峰造極,無人能及!”
說完,種種磕頭:“懇請陛下成全,屬下想拜這位高人爲師,不知此人是否就是……”悄悄的望了國師一眼,愣頭青眼眸晶亮的接着道:“懇請陛下成全!”那最後一眼的寓意在場那一個人又不是人精,又怎麼會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只是……
衆人臉色古怪,三分的驚駭,三分的錯愕,四分的哭笑不得,使得這氣氛更加詭異,現場更加安靜。
月初語臉色更是不容說了,簡直難看到無以復加,氣的臉色猙獰,渾身顫抖。
國師嘴角掛着一抹好笑,望着跪在地上望着自己發亮的女子,淡淡出聲:“將軍似乎誤會了,出手的人可不是老婆子我,老婆子雖然貴爲國師,算算術倒是自認排行前三,但武力……”搖搖頭,國師嘆息:“老婆子我天賦有限,僅僅演算便足以耗盡一生,更別說同樣高深莫測的武功了。”
愣頭青張大嘴巴,難以置信,下意識問道:“那是誰?”她可是在這個現場望了好幾遍,除了她那可都是朝臣,她都認識,所以絕不可能是她們。然而這個不是,那個也不是,又會是誰?
愣頭青滿臉問號,不自覺對着國師露出懇求,國師望着面色漆黑的月初語,又望了望跪在地上的那個愣頭青,心裡同情,便嘆了口氣說道:“這名刺客刺殺正要離去的緋玉公主,而出手的自然是緋玉公主的人,是她的二位側夫,琴沐楓與慕容錦然。”好吧,她掬一把同情淚!
眼前這個傻傻的女子還不知道,她已經不知不覺中狠狠地把當今皇上月初語得罪了個遍,只怕下場不容樂觀,若是她能救,便救一人,算是積德行善罷了。
只盼這位愣頭青的腦子裡別真的全是石頭,趕快去找緋瑤庇佑,否則死罪可免,折磨難逃啊!
愣頭青果然在愣了片刻後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巴,隨即渾身冷汗淋淋,面色慘白,瞥了一眼月初語,更是嚇得面無人色,沒有半點人息。整個人一抖一抖的,看上去分外可憐。
一旁的人投射過來的同情視線令遲鈍的她終於緩過神來,隨即苦笑不已,原來,是這樣!
這下,可怎麼是好啊,她可把陛下的最慘了……
她不想成爲炮灰啊……
這邊皇宮大殿的氣氛持續詭異,緋瑤那邊卻似截然相反的氣氛。
淡淡的靠着慕容錦然,緋瑤很不客氣的把他當成了人肉墊子,對於搖搖晃晃的馬車也不那麼深惡痛絕了。
“今天,你和沐楓露的那一手,只怕打草驚蛇了。”緋瑤淡淡說着,卻一臉的無所謂,擡眸正好對上垂下來的慕容錦然,語氣懶洋洋的散漫,追問了一句:“你們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