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淡漠風華無限,寒冰雙生流連
琴沐楓提着一個人大搖大擺的飛躍上屋頂,將包子臉扔垃圾一般直接扔給月希泉,淡淡道:“別給人弄死了,她可是重要的證人。”
月希泉眼底一閃,望着下面亂成一團,屍臭滿溢的皇宮,眼底一片淡漠,沒有絲毫感情波動的冷漠道:“你不去幫忙?”
“我爲什麼要去幫忙?”琴沐楓反問。
“夜均寒的母親可在裡頭,還是你喚來的,你不負責嗎?”月希泉玩味一笑,看着嚇得面無人色,滿是驚懼的夜丞相,低低嘆息而道:“好多無辜的性命啊,這次又會死掉多少呢?真可憐……”
“她們身上有我的魔氣,死屍是不會靠近她們的,至於其他人,與我何干。”冷漠的看着下面屠宰場一般殘虐的場景,琴沐楓神色不改,沒有絲毫憐憫,垂眸淡漠的說道。
“你們……你們……原來你們是一夥的!琴沐楓,你背叛我!”一旁,包子臉低吼,神色猙獰,眼底殘虐弒殺、嫉妒憎恨分明,一派醜陋不堪。
“你不要搞錯了,女人。我從未效忠與你,也不會效忠任何一個人。”琴沐楓冷眼望着她,語氣冰凍的掉渣,令人不寒而慄。“我與你沒有一絲一毫的干係,就算有,也只有折磨的恨。”
包子臉語塞,啥時說不出話來。
“原來瑤不在你效忠的範圍,那你現在做的事是什麼意思?”月希泉似笑非笑道,有刑意的挑撥離間。
“瑤兒是屬於我的,不存在‘效忠’,而在於我的‘情願’,難道月希瀾願意‘效忠’與你?”一句反駁,辯的月希泉無語。功敗垂成。
殺伐慘烈的聲音之下,琴沐楓淡淡道:“別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你到底要不要人?她可不能消失太久。不然引起懷疑可不好。”
“這人太髒。”月希泉嫌棄的瞥了一眼包子臉,垂眸淡漠道:“這畫面不錯。直接扔下去被人咬上幾口足夠,反正月初語不會放過她的。”
“那敢情好。”琴沐楓提起無法動彈的包子臉,注入一絲暗黑的魔氣,“放心,有我的這一縷氣息保護,你不會死的。”說完,直接了當的將人扔了下去,還被沒有人察覺。
“你的這一縷魔氣還有隱秘的功效?”月希泉看着瑟瑟發抖的站在一旁。無人靠近和察覺的夜丞相,試探一句。
“恩。”琴沐楓淡淡應道。
看着一個個死去的御鈴軍在片刻後成爲其中一員,月希泉蹙眉,望着面不改色的琴沐楓,淡淡道:“不去阻攔嗎?”死屍貌似會傳染呢……
“流月皇城就算變成死城也與我無關,我只要在這裡等着公主回來就夠了。”一句話,就算流月亡國,只要不去紅瑞和傷害到緋瑤,他不插手。
這一夜,皇宮被不知從何而來死屍攻佔。死傷無數。數日,整個流月皇城都死屍雲集,生氣銳減。一片愁雲慘霧……
這邊,月初語焦躁的處理這猩羣結隊的死屍而異常憤怒驚懼的時候,另一邊,緋瑤所在可是天壤之別。
三個人易了容貌,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北方的城市,好吃好喝好玩,同時還會順帶處理一些人,夜流寒的能力以飛快的速度提升,越積越深。
越北上就越冷。雪白飛舞的城市銀裝素裹,透着一抹純淨和寒涼。卻是讓的緋瑤心情很好,窩在被窩裡望着外界。感慨一句:“好美……”純白的令她嘆息,雖然她明白這白色事實上很髒,但依舊不減她欣賞這份白表面的純淨。
身後,一雙結實的臂彎驟然竄了過來,將其擁入懷抱,輕蹭她的頭髮,呢喃道:“對我而來,公主纔是最美。”
淡淡的溫暖和不間斷的心跳傳遞過來,緋瑤撇嘴,拉了拉被褥不讓冷風進來,感覺那二人肢體的纏繞和肌膚親暱的接觸,不由蹙眉道:“你可以起來了!一會兒流寒又來喚人了怎麼辦!”
“讓他等着。”夜均寒抱着緋瑤再次蹭了蹭,舒服的只想呻吟,說出的話一派的理所當然,緋瑤聽得哭笑不得,霎時沒了脾氣。
緋瑤威逼利誘:“你不是想我伺候你一次嗎?還不趕緊起來!否則我不伺候!”
夜均寒無賴道:“我捨不得,公主再陪我躺會兒……”
這人,真的很不要臉!自己吃幹抹淨後直接架着她到牀上不放開,死纏的沒關係,卻讓夜流寒獨自完成掃蕩任務,每日早出晚歸的還沒給人好臉色!
她算是明瞭,別看這人表面溫和儒雅,風度翩翩的君子範,其實骨子裡的無恥絲毫不比其他人差多少!這是她這些日子來,深刻的教訓和領悟。
“還要多久纔到鎏影?”緋瑤轉移話題,直接無視夜均寒暗地裡偷偷摸摸的勾當,直接扭着皮肉甩開。忍着身子的痠軟和些微不適,拿起衣服起身穿上,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的順暢,像是訓練了很多遍一樣,得心應手。
“差不多到了。”夜均寒瞅瞅自家手背上通紅的爪子印,輕笑一聲,慢半拍的懶洋洋的起身,一身赤、裸的健壯體魄看的人入了迷、癡了心、忘了言,目不轉睛,完美的只想嘆息。
“公主伺候我吧——”嘴角的笑意延綿,透着三分溫柔,七分誘惑,令人心跳直接加速,面紅耳赤。
緋瑤嘴角抽搐,將一旁的衣服直接扔給他,聲音壓低,惱怒道:“你每天這麼鬧一次還沒厭倦啊!趕緊給我穿好!本宮都說了過期不候,你自己伺候你自己吧!”
夜均寒嘟囔:“公主你好狠的心,竟然也不可憐可憐我,不怕我凍壞了生病,醫者可不自醫……”
緋瑤扶額,看不到的角落直翻白眼,他昨天把她弄得快暈厥過去的時候怎麼不見他可憐可憐她?如今沒給他翻臉就不錯了,竟然還想變本加厲,真該一腳踹了——滾一邊去!
又是一番嬉鬧後,二人姍姍來遲,正好見到夜流寒坐在大廳的一角,飲着熱酒,眸光移向他們,淡笑道:“今天不錯,沒讓我上樓催促,繼續保持。”語氣聽不出好壞,平靜深邃。
緋瑤被他說的臉一熱,燦燦的坐在夜流寒身邊,扯扯她的袖子,癟癟嘴,小心翼翼道:“流寒,你生氣了?”
“沒有,夫人你多想了。”將熱騰騰的米粥放在她手上暖着,夜流寒舉止霸道,卻不經意透露繼續纏綿的柔和,“天太冷,夫人當心,可不要冷着了。”
夜均寒笑看這一切,跟着夜流寒爲緋瑤佈菜,霎時碗裡慢慢的堆積起來,看的緋瑤又是一陣無語,嗔道:“你們兩個夠了!這是餵豬啊,我吃不下那麼多啦!”
“夫人說的哪裡的話,夫人太廲了,該多吃些。”夜均寒輕笑,嘴上這般說,手中的菜卻是轉了個彎到了自己碗裡,優雅的吃了起來。
“確實,夫人太廲了,我抱着深怕一個用力夫人就碎了。”夜流寒符合。
“等我胖的成豬的時候就該你們就嫌棄我了,說着不喊腰腿疼,到時候辛苦減肥的人可是我你們看着好了,若是你們胖成豬的時候,看我還這般對你們……”緋瑤嘟嘟囔囔着,這一幕倒是看得客棧其他人鬨笑而起。
“這位夫人好福氣!娶了這麼兩位溫柔體貼的夫君,哪還有嫌棄的道理!”一名婦女爽朗的戲謔,無半點惡意。
“好俊的二位公子,真是可惜,可惜!這女子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這是一名公子的嘆息。
“這位夫人,你若是嫌棄他們大可休了,我倒是垂簾的緊啊,二位公子若是不嫌棄,我倒是願意養着你們!”喧鬧中,驟然一道清脆的少女聲音掠了過來,直白的讓整個客棧驟然一靜。
所有人順着聲音望去,那是一名一身潔白如雪,面容也一如這雪白,乾淨清澈的少女,宛若雪中鑄就的人兒,令人嘆息,令人讚揚,令人傾倒,令人迷離……
“是雪家堡的小姐雪盈舒!”突然,人羣一聲喚,帶着三分詫異,驚呼道。
“雪盈舒?”慢條斯理的吞嚥碗裡的食物,緋瑤原以爲是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結果貌似對方來頭不小啊!望着霎時死寂和若隱若現的同情目光,緋瑤瞥向夜均寒,輕聲道:“誰?”
“嘶——”緋瑤聲音雖輕,但在死寂的空間下,反而具有穿透力,讓所有人聽得分明,也不由對她嘆息扼腕,宛若下一刻她已經身首異處,血染當場,慘不忍睹。
夜均寒替她碗裡又加了些菜,以最簡潔的話語解釋,淡漠道:“這裡的地頭蛇。”
“額——”一羣人望着夜均寒愕然,就這麼解釋?那可不是一個“地頭蛇”可以概括的!
雪家堡,身爲武林中人,卻有着讓流月忌憚三分的權勢,雖然這北方記在流月國土,但在很久以前便不歸流月管轄,而是隸屬於雪家堡的勢力範圍,是雪家的天下!
在這個北方,雪家等於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