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兒,不要胡鬧了,回家吧!”太后不不管他的冷言冷語。
“你就不用在煞費苦心了,我是不會回去的!”他的態度變得強硬了,他不再是那個被搓圓捏扁的九王爺。
“那好,你說你要怎麼樣才能回家?”太后看着他堅決的樣子,痛心的問道。
她何嘗想過自己的兒子,會變成今天這般模樣!
“兒臣早就說過,只要母妃答應然兒臣休了雲絲然,兒臣自然就回府了!”他看着她,微微斂着笑意。
他的身邊,容不下心思複雜的女人!
“連煙花之地的女子,你都可以接受爲什麼你就單單接受不了然兒,然兒到底做錯了什麼?”太后不解自己的兒子爲何這般執着。
“煙花之地的女子的心思不見得比諸侯王公家的小姐的骯髒!”他就是看不慣雲絲然,那樣一副嬌弱的樣子,卻藏着一副壞心腸!
“母妃,你問她做錯了什麼?那我告訴你,她錯就錯在,一心想要得到我的心!”他本來是可以容下她的,可是雲絲然一次又一次的步步緊逼,纔會落得如此下場。
“要怪就怪他自己太貪心!”他冷着聲音說道。
“璟兒,然兒那是愛你啊!如果一個女人不愛你,她爲什麼又要千方百計的得到你的心!”太后沉痛的說着,自己的兒子怎麼就是想不通。
“愛我?母妃不也是口口聲聲說愛兒臣嗎?既然愛,爲什麼要把兒臣逼得有家不能回?”他看着太后沉痛的樣子,捏緊了雙拳,以前是他太過軟弱。
他不知道自己的母親何爲愛?既然愛,不是應該爲他着想,自己的母親不是,她是偏向了一個心懷鬼胎的女人!
將自己逼得走投無路!
還打着愛他的旗號,說的感激涕零。
“璟兒,你爲什麼要這麼說母妃!”太后顯然是沒想到他會這般的質問自己。
“母妃,敢說不是嗎?你喜歡雲絲然勝過了兒臣,既然母妃想要留下雲絲然,那兒臣理應盡孝道,那兒臣走便是!”他冷着臉,看不出一絲的情緒。
太后怕極了這樣的白璇璟,冷漠的就像是他們不是木子,比陌生人還不如!
“璟兒,你不能這樣!”太后喘着氣,被他的話氣到了。
“還是爲我好?爲了兒臣好讓雲絲然上了兒臣的牀,好讓兒臣心存愧疚就不會休了雲絲然是不是?”他盯着太后,嘴角噙起一抹笑,玩味的笑。
太后被問得啞口無言,她當時卻是就是這樣想的,沒想到白璇璟會懷疑到她。
“你懷疑母妃?”
“不用懷疑,要不是母妃幫忙,在宮裡的雲絲然怎麼可能入夜纔回到王府,又怎麼可能趁兒臣不知道的時候,爬上了兒臣的牀!兒臣纔想問母妃,兒臣到底是做錯了什麼,母妃竟要如此相逼?”他越說越激動了,可是眼底還是藏不住的落寞和受傷。
“璟兒。”太后看着他嗚咽了一聲,竟然說出話來。
原來他的兒子竟然這般的恨她!
“母妃,你要是執意留住雲絲然,那你可不必大費周章的來請兒臣,兒臣是不會回去的!母妃保重!”他說完站起來就準備走,
太后見着他準備離開,心急了,也跟着站了起來。
“你會帶妙彤會王府嗎?”太后想到了那件事情。
他走到門邊的腳頓住了,好幾秒之後若無其事的放下,“也許會吧!”他頭也沒回的走了。
關門聲震得太后一抖,眼淚順着臉頰就滑落了下來,璟兒,她的璟兒以後一定會明白她現在的心思!
她不會讓他帶妙彤回王府的,她也只會允許九王妃就雲絲然一人!
她嘴角的陰桀的笑意,散發着陣陣寒氣,看來計劃要儘快實行,否認變數太大!
白璇璃走出了院子,她原以爲自己的母親喚住自己,也許那一刻他會心軟的跟着回去。
不是,她的母妃從來就不關心他怎麼想,到最後問的還是,他會不會帶妙彤回去!
就算帶回去,不帶回去又怎麼樣?自從婉之走後,雲絲然嫁過去之後,那兒早已經不是他的家!
他寧願待在青樓,也不願回到那個勾心鬥角的地方!
他最痛心的是,自己的母親還那般的維護雲絲然,把他儼然當成了外人!
“九王爺,這麼快就回來了!”他還是回到了妙彤的房間,走到偏殿直直的躺在牀上。
他在妙彤這裡的這麼多天,只是和他隔着紗簾說說話,聽她彈彈琴。
她的房間內有好幾個房間,他便隨便撿了間住下,卻和妙彤沒有絲毫的交集。
妙彤隔着紗幔沒聽見他說話,“王爺有心事?不開心?”她似乎見着這個男人來的時候就是心事重重,眉頭蹙在一起就未曾舒展過。
清醒地時候不是喝酒就是發呆,不然就坐在陽臺上看看着遠方一整天。
這不是到青樓來該做的事情,說明眼前這個男人只是接着流連青樓的名號,想要掩藏一些不爲人知的心事!
“嗯!妙彤你會有心事嗎?”他躺在牀上,卻還是能聽見她的聲音。
他總有種感覺,他們就像是似曾相識,又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就算是不侃侃而談,卻存在着某種默契。
你不言,我也能知!
“是人都會有各種心事,各種煩惱,妙彤也只是俗人一個,當然也會有心事!”女子悠悠之口,肚若懸河!
她是聰明之人,自是知曉不問他的心中事,只願說些廣爲人知的大道理,讓他自己慢慢消化了去。
“妙彤,你就沒有想過有一天離開這裡?”他想起自己母親最後的那句話,也許,他可以帶着她離開。
到一個沒有勾心鬥角的地方,寧靜的過完下半生!這不是男人對女人的迷戀,他是想要救贖,救贖自己,也救贖妙彤。
“沒有!想有什麼用,我從踏進這裡,就沒想着離開,也許別人回想着遇到良人,妙彤深知自己的命數,就算是走出了這裡,又改不了出生煙花之地的命運!”她一番話,心思玲瓏剔透的女子纔會說出這樣的話。
“也許,可以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你的地方,重新開始不好嗎?”他總覺得妙彤的心中也藏着執念。
只是那執念被她的無慾無求的淡漠淡化了,消退了!
他竟讓想要帶她走!永遠的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