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皇帝還在上朝的時候,凜寒煙就離開了,他沒有帶屬於他自己的任何侍從,所有的侍女和隨從都是皇上指派的,他覺得他這次只是去送命,沒必要拉上別人,而父皇派的那些人多半是監視他,也就無所謂了。
凜帝天下朝後就回到了乾龍殿,獨坐椅上,眉頭深鎖,陳三看皇上這樣,就開口說:“皇上不是已經計劃好了嗎?爲何煩惱”
“朕這次是不是太過分了”
“皇上,你這樣也是爲大局考慮,6皇子明白一定不會怪你的”
“你說絕塵會幫他嗎?”
“這個,奴才、、、”
“你就放膽說吧!”
“使者似乎是對6皇子影響很好,在離開的那天晚上,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可見關係不一般,但以6皇子的單純,很難確定那是不是玩弄,6皇子這次深入誘敵,恐怕、、、”
“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朕不管他的死活”凜帝天怒目相向
“奴才、、、奴才沒有,、、、皇上開恩”
“下去吧!”
“是”
陳公公走了,凜帝天才擡起頭來,幽深的眸子閃爍深沉的光澤,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寒煙,你不要怪父皇,讓你去也許真是羊入虎口,但如果能夠讓奚雲國太子消失那就是值得的,一統天下一直是父皇的心願,你就犧牲一次吧!
清風習習,綠野花草相伴,偶爾看村夫農耕,在近無人的路上,也別有一番韻致,凜寒煙坐在馬車上,隨着馬車不停顛簸,起初還有一些不習慣,時間久了,睡覺也不成問題,就這樣坐在馬車上,一邊看風景,一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覺得累了,就躺在馬車上睡一覺,一天三餐開飯的時候,就停下來吃飯,然後歇息一會,又開始趕路,他們這樣馬不停蹄,美其名曰,抓緊時間,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因爲無措,害怕。
雖然越快趕到奚雲國,也就意味着命不久矣,但是如果真的要結束,還是快一點,至少不會再每天都活在渾渾噩噩的世界,又想也許那個人真的能解救自己不一定。
對於他這樣淡漠的幾乎啞巴的主子,那些隨從和侍女似乎也沒有過多的表示,只是非常負責的把該做的都做了,那無視的態度他也明白,因爲他其實算不上他們的主子,只是一件可悲的皇家工具,他們自然不需要放太多的情緒在裡面。
夜色來臨,馬車剛好趕到一家客棧,下了車來,本以爲已經安排好了,雖知入眼就是人滿爲患的客棧大廳正上演着侍從與客人爭執的畫面,原來是來晚了,已經沒有客房了,但顯然這裡是唯一可能休息的地方,侍衛們再如何看不起他這個皇子,面子也是要維護的,自然是要爭取到客房了,看着他們依舊爭執不休,凜寒煙走上前來,:“李欽,算了,先來後到,何必這樣”
“主子,這怎麼可以,你已經幾天都沒好好休息了”
“那要今天沒遇上客棧不是一樣過嗎?我們走吧!明天也許就能趕上的”說完就要向外走
在那輛白色的馬車停下來的時候,南宮絕就注意到了,雖然外表看起來不是很華麗,但那簡單素雅的裝扮,以及那被多人保護的樣子,應是不凡的人,下一秒也證實了他的想法,馬車上的人一身白衣,清雅出塵,隨意的站着,並不是很漂亮的五官,卻給人不染塵埃的感覺,彷彿任何人和他相比,都會不自覺的感到自卑,俊秀的眉眼,小巧而挺立的鼻樑,淡色的薄脣,鑲嵌在那張有些蒼白的臉上,不會讓人討厭,只有讓人想要接觸的舒服感覺,於是,他開口了,在那人要離開的時候。
“公子,請留步”
凜寒煙轉過身來,就看見一名黑衣男子男子正站起來看着自己,高大挺拔的身材襯着黑色的衣袍,不是人們認爲的凶神惡煞,只會覺得黑色與他彷彿來自同一個國度,刀削般深刻的五官彷彿上帝的特別傑作,他看着自己的時候,淡淡的似乎很隨意,卻給人壓迫的感覺,這是凜寒煙所熟悉的感覺,那是屬於掌權者的氣息,他在君麟國皇城已經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說起來絕塵有時也會散發這種氣息,他果然不是一般的使者,忽然感覺太安靜了,才知道自己想遠了。
凜寒煙回過神來“公子有何指教”
“指教談不上,看公子今晚似乎沒地方下榻,在下定了兩間房,本是爲朋友指定的,但他今天似乎來不了了,若不介意的話,倒可以暫住”
“公子既然盛情相邀,我又怎好拒絕呢?那就麻煩了”
“不麻煩”
“主子、、、”李欽欲言又止
“那你們想要怎麼辦”
李欽只好鬆口
託修聽到自己主子既然把房間讓給別人,很是不解,哪有什麼朋友啊!主子竟然騙人,爲了結識那看起來不怎麼樣的白衣公子,看來今晚自己是沒地方睡覺了,不由狠瞪了一眼那人,而那人卻剛好轉身吩咐手下做事去了,主子看到他這個樣子,歷眼一瞪,自己就差點坐不住了,委屈的低下頭去,主子的下一句話卻又將他從地獄到了天堂:“今晚你同我睡”
“啊!”託修瞪大了眼,似乎不相信
“不行就算了”
“行,行,當然行,主子不許反悔”託修激動的語無倫次,能和主子同睡一張牀是他的榮幸,怎麼可以拒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