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漣的感覺在繼續飄蕩,是否能看到永遠。
漆黑的天幕,無月的夜晚,凜冽的風,像是瞭解人心,在這寂靜的世界舞蹈,掀起一波波浪花。
剛回到驛站,侍衛就遞給他一封信,打開一看,竟是潔御國到訪奚雲國,這次意外來訪,潔御國的太子竟然親自駕臨,說什麼要搞什麼兩國修好,要他這個太子回去主持大局,真搞不懂那些老傢伙是幹什麼的,怎麼離了他,什麼事都做不成,不對啊!父皇雖然現在不管這些事了,但如果需要,絕不會袖手旁觀的,還有冷逸,難道有什麼變故、、、、、、既如此,這次君麟國出行就要結束了。
立即吩咐手下準備明天離開的行程,站在窗前,凝望漆黑的夜幕,想起上次來君麟國的前一晚,也是這樣的夜色,竟是如此相似,可爲何自己要莫名的發呆呢?難道是因爲母親,不想回憶過去的那些憂傷,想起今天救了個傻呆呆的皇子,不如去看看他,這次來君麟國,本來他就是自己看上獵物,看起來要放了他。
剛剛送走了城,明明是要睡的,可是卻不想睡,站起來來到窗前,對着漆黑的天幕看了一會兒,搬出玄琴,坐到窗前彈了起來,不知不覺一曲秋歌長舞就流瀉而出,在夜空飄渺的琴聲中,思緒飛到了奇巖峰的那一幕,妖冶邪氣的人抱住他的那一刻,卻安慰他恐慌的心:“別怕,有我”溫柔的表情是他第一次從他臉上看到的,而且那麼認真,不復邪氣的樣子,想着,想着,眼前竟然真的出現了那人的身影,一身與夜色違背的紅色衣袍,張揚的昭示着他的存在,邪氣的笑容盪漾在脣邊,像一束致命的罌粟花,吸引着人們的視線,琴聲不絕,眼睛卻移不開,凜寒煙就那樣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害怕是幻覺。
冷塵來到瓊華殿,循着琴聲來到窗前,看着夜色下單薄的白衣少年,在窗前的桌子上彈着玄琴,悠揚的琴音透着淡淡的憂傷流瀉而出,少年仰望着漆黑的夜幕,陷入某種思緒,那清雅絕塵的臉上時而歡悅時而疑惑,孩子氣般的情緒,竟是無視自己的到來,他就一直站在窗前,想要看看着呆瓜什麼時候發現他,可不知爲何,過了一會,他感覺那呆瓜似乎在看他,而且目不轉睛的,彷彿以爲他不是真實的似地,他不會是剛剛在想他吧!有這個可能,何況他今天還救了他。
“喂,這麼喜歡我啊!怎麼不說”隨着說話的功夫,身體一躍,就從窗戶外到了房內,手按住那依舊要彈琴的手,眼睛俯視着那驚訝的人
凜寒煙想不到竟然不是幻覺,所以那人越到自己面前,就自是本能的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他說了什麼,也沒聽清楚,直到脣上傳來溫熱的觸感,他才嚇得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到他竟然是把自己當做女人吻了起來,“喜歡嗎?”邪氣盪漾的妖冶臉龐,自信的話語。
“你、、、怎麼可以、、、?”說着斷斷續續的話,似乎是不知如何表達
“覺得不夠嗎?”說着又吻了下來,輕柔的吻,像羽毛的觸感,在脣上眷戀不去,帶着奇妙的感覺在凜寒煙心裡氾濫開來。
放開對面的人,看着那被自己吻得紅潤的脣,竟覺得有種妖豔的感覺,凜寒煙被他吻得不敢擡頭,他知道明明該指責他的,可是自己竟然羞於見人。
轉過桌子,走到他身邊,將這羞於見人的呆瓜摟進懷裡,看着他依舊低垂着頭,耳根紅的幾乎要滴出血的樣子,自己心情也莫名的好起來,“我明天要離開了,難道你不想見我”
小小的頭顱聽到他的話立即擡起頭來,紅潤的脣微張,紅撲撲的臉蛋,大大的眼睛極不可見泛着微紅,說不出的可愛,“怎麼,捨不得啊!”冷塵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欺負人”
“現在才知道啊!真是個可愛的傻瓜”
微微掙扎,想要從他懷裡站起來,“別動,讓我抱着你”黑如墨玉的丹鳳眼此時少了邪氣的感覺,溫柔的看着他,凜寒煙頓時忘了掙扎,也深深的看着他,充滿了好奇和探索的意味,冷塵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越發覺得他可愛,不覺脫口而出:“我會回來的,所以你要等我知道嗎?”聽到他的話,凜寒煙眼睛頓時有種放光的感覺,不知覺的點頭,“你是我的,不要讓其他人這樣碰你,知道嗎?”溫熱的脣再次壓下來,瞬時奪去了凜寒煙的呼吸,在激烈纏mian的中,是誰在沉溺於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