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駱寒站了起來,打算去上早朝,當個皇上不容易啊,尤其是一個有責任心的皇上!像沈奕那樣沒責任心的皇上,簡直是對皇上這一稱謂的侮辱。
沈奕拉着葉念惜問道:“駱寒爲何會突然去了王府?是不是你將事情告訴他?怎麼能出我們呢?”
“我不說,他就要剁我的手。”葉念惜萬分委屈。
“剁手?”文瑾瑜不幹了,敢欺負念惜,找死!
“爲啥剁你的手?”小侯爺問道。
“因爲我打了他一耳光。”
“爲啥打他?”
“他脫我衣服……”
“……”
小侯爺不問了,因爲文瑾瑜和駱寒打了起來。
好歹小葉子是文瑾瑜的人,這回駱寒有些理虧,他一邊抵擋,一邊解釋道:“我總覺得她像念惜,看她身上疤痕和腳底梅花胎記驗證一下,沒有別的意思。”
“那你驗證的結果呢?”文瑾瑜逼問。
“不是念惜,沒有疤痕。”駱寒說這話時神情已然蕭索寂寥,葉念惜沒有下落,他何嘗不擔心?
“既然不是,她打你一巴掌也是應該的。爲何要剁手?”幾何時,文瑾瑜也如此的不講理了?
駱寒忍無可忍,抽出腰際軟劍,擋住了文瑾瑜的進攻,“你問問去,哪個皇上捱了侍女的打,不將她處死?我給她留一條命算是給足了你面子。文瑾瑜,朕着急上朝去,有事情咱們回來再說!”
駱寒以走,房間裡安靜下來,沈奕去睡覺,文瑾瑜和葉念惜守在公良鶴的**邊,**未眠,葉念惜昏昏欲睡,一個接一個的哈欠。
文瑾瑜拍了拍她的肩膀,“這麼困,就回去睡覺吧,我一個人可以。”
葉念惜瞅到房間裡有桌椅,“我趴那裡歇會兒。”
“趴着睡,怎能舒服?回去睡吧。”文瑾瑜略帶**溺,將她扶起來。
他語氣溫柔,目光和善,從未對自己聲嚴厲色過,葉念惜禁不住問:“如果找到了念惜公主,你還會對我這麼好嗎?”
文瑾瑜微微一怔,“我會一直對你好下去,此生,來生。”
“真的?”不是不信他,而是自己何德何能,能夠得到他的垂愛?葉念惜百思不得其解。
“跟我走吧,天涯海角,隨你心意,我都會陪着你。”文瑾瑜動了情,溫和而坦蕩的看着眼前女子。
“不去隱居,行嗎?”
“你想怎樣就怎樣。”
“我好吃懶做,你不嫌棄?”
“你一向如此,我都習慣了。”
“我要去**呢?”
“這個……,呃……,嗯……,我將**剷平!”
好吧,葉念惜當自己沒有問,“可是,我不喜歡你啊!”
“我知道,一切隨緣,我不會強求。”文瑾瑜靜靜的看着葉念惜,猶如看着那無窮無垠浩瀚星空中的一輪明月,只是愛慕,從未想過擁有。
葉念惜滿心歡喜的回去睡覺了。被人喜歡,是一種幸福,更何況是個高富帥呢?
因爲失血過多,公良鶴還未醒來,駱寒每天爲他查看三遍,沈奕和文瑾瑜輪流看守。
葉念惜因爲救公良鶴有功,得到了駱寒獎賞,就是可以跟沈奕和文瑾瑜一起看守公良鶴。一定是報復打的他那巴掌,這獎賞,真心不咋滴!
兩天過去了,葉念惜將玄國的皇宮轉了個遍,這得益於沈奕和文瑾瑜,他們輪流帶着葉念惜在宮裡玩耍,除了駱寒的書房和太上皇的寢宮,哪裡好玩兒去哪裡,什麼好吃吃什麼。
尤其是有沈奕這個吃貨,葉念惜嘴巴幾乎沒停過,乾果、蜜餞、糕點等等,吃的不亦樂乎。
而跟着沈奕樂趣多多,這傢伙除了好事兒不幹,什麼事兒都幹,打鳥兒、鬥蟋蟀、**那些長得像葉念惜的侍女們,尤其是對憐惜,小侯爺一會兒讓她彈琴,一會又要她跳舞,折騰個沒完沒了。
葉念惜禁不住問沈奕,“你應該很討厭念惜公主吧?”
“不啊?她是我的知己好友,怎麼會討厭呢?”沈奕靠在柳樹下,自斟自飲,看侍女們歌舞,眼波**,眉宇倜儻,神情卻是淡若柳絲,微微透着失意。
“那你爲何要折騰她們?”
沈奕忽然憤憤,“因爲葉念惜是個沒良心的傢伙,小爺救了她那麼多回,爲她受苦受累,她說走就走了,一點兒音信都沒有,讓小爺還要爲她擔心,寢食不安。”
“寢食不安?小侯爺似乎吃的香,睡得甜啊。”葉念惜真沒看出來他哪裡擔心了。
沈奕一怔,“小葉子,你懂什麼!跟葉念惜一樣,就會說些煞風景的話!”
“那念惜公主對你不好,你折騰她們能出氣?”葉念惜十分同情與自己一起入宮的這些女子,同時也慶幸自己坐在了沈奕身旁,得以逃過這種折磨。
“難道要折騰葉念惜?小爺可捨不得。”沈奕忽然笑了,他的笑輕柔帶着狡黠,散發令人着迷的耀眼光華,隨後低聲自語:“折騰她?小爺也想有這個機會啊!”
當自己什麼都沒說!葉念惜替紫胤國的百姓默哀了三秒鐘,有這麼一位紈絝皇上,紫胤國的百姓能過的安居樂業?
這一日,正是沈奕當值,看守公良鶴。葉念惜睡午覺醒來,無事可做,便想着去找沈奕。
剛走到公良鶴的院落門口,看到沈奕捂着肚子跑了出來,跟門口侍衛交代一句:“給小爺取些治腹瀉的藥。快去!”直奔茅廁!
葉念惜眼珠一轉,有了主意,平日裡都是沈奕捉弄人,今日自己就捉弄他一回!
趁着沈奕沒回來,葉念惜進入了公良鶴的房間。四周看了看,竟然沒有藏身之地。只能掀開**幃,爬了進去。她要出其不意,嚇沈奕一跳。
正計劃着如何實施時,聽到一聲哼,接着是一陣咳嗽。公良鶴醒了!
真是醒得不是時候,葉念惜有些懊惱,這回沒法嚇沈奕了。剛要從**底下爬出來時,聽到門吱呀一聲開了。透過**幃下襬的縫隙看到一雙黑底雲靴走了進來。
沈奕回來的真快啊!
不過,現在房間裡只有公良鶴和他,倒是可以嚇一嚇,否則自己就白鑽**底兒了,而且就這麼出來,一定會被沈奕笑掉大牙的,葉念惜主意打定,便等着沈奕走近。
“公良鶴先生,你醒了?”男子聲音傳來。
葉念惜再次失望,不是沈奕,是文瑾瑜,他怎麼來了?不過這個時間,也快該他來守候了。
“瑾瑜?咳咳!”公良鶴氣息微弱。
文瑾瑜給他倒了碗兒水喝。
葉念惜只盼着他出去叫人,這樣自己就可以順利從**底下爬出來,不丟面子。
可是這文瑾瑜並沒有將公良鶴醒來的事情通知旁人的意思,他反而坐在**邊,“公良鶴先生,關於念惜公主的事情,還希望你能守口如瓶。”
念惜公主?什麼事情?葉念惜屏住呼吸,原來文瑾瑜知道念惜公主的下落。這是怎麼回事兒?
“念惜公主的事兒,我也知道一二,她喜歡駱寒吧?你打算就這麼騙她五年?”公良鶴倒是個有良心的人,在九闕宮裡,他與念惜相處融洽,這心裡自然是偏向於她。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只需記住,不許將念惜的任何事情透露出去。”文瑾瑜警告他。
“五年啊,一個女子最美好的年華,能有幾個五年啊!文瑾瑜,你是不是太自私了?”公良鶴喘着氣兒,每說一個字,傷口就疼得厲害,可是他還是說了出來,文瑾瑜是他的徒弟,他不能看着他做錯事情。
“你的話太多了。”文瑾瑜厲聲,“想要活命,就嘴巴嚴實點兒。如果念惜的事情透露出半個字,我要你的命!”
公良鶴一聲嘆息,無奈至極,“瑾瑜,你這麼做是爲了你自己,還是爲了天子?”
“與你無關!”文瑾瑜十分冷漠。
“我是心疼你啊。”公良鶴又是一聲嘆息。
這話讓文瑾瑜猛然擡眼看他,他自幼孤苦,從來無人心疼……
時間在沉默中流逝,葉念惜趴在**底下不敢動,若是知道自己偷聽,文瑾瑜會不會翻臉?
一直到腿腳痠麻,才聽到文瑾瑜說了一聲,“幫我隱瞞念惜的事情,答應不答應?”
“我答應你。”公良鶴道。
“我去叫駱寒和沈奕過來。”文瑾瑜轉身出了門。
葉念惜終於鬆了一口氣,從**底下爬了出來,沒等公良鶴說出話來,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噓!”
公良鶴本來驚恐的臉在看到葉念惜的這幅容顏後,立即緩和了下來。
葉念惜這纔將手移開,“不許告訴文瑾瑜方纔我在這裡。”
“哦。”公良鶴應承下來。
趁這個檔兒,葉念惜推門要走,聽到院子裡腳步聲急速,立即轉了過來,站到**邊,等到門被推開的一剎那,立即看了過去,驚喜道:“公良鶴先生醒了!”
駱寒和沈奕疾步走了上前,文瑾瑜則微微遲鈍,錯愕的看着葉念惜,“你怎在這裡?”
“我剛來,便看到公良鶴先生醒了,正想着去叫你們呢!”葉念惜歡歡喜喜的拉着他的胳膊,走到**邊,“這回應該知道念惜公主的下落了吧?”
文瑾瑜的身子僵了一下。
第480 三個問題
駱寒給公良鶴檢查了身子,“不錯。”這讓衆人都放了心。
“什麼不錯?我這把老骨頭都快散架了。沈奕,你是怎麼救我的啊?你們都好端端的,唯獨我險些死掉。”公良鶴望着三個鮮活的年輕人,十分嫉妒。
沈奕勸慰他:“人生七十古來稀,先生能活到八十多歲,受了這麼重的傷也沒死,應該感謝老天爺開眼。”
“應該感謝我的醫術高超。”駱寒補充了一句。
“要不是你……,你那可惡的弟弟,我能受這份罪?幸好你那侍衛推了我一把,撿了這條命。”想起那晚的三支箭,公良鶴心有餘悸。
駱寒糾正:“不是侍衛,是小葉子姑娘。”
葉念惜糾正:“不是推了一把,是拉了你一把。你摔到我身上,我這把骨頭險些被你壓碎了。”
“你戴了面具!”公良鶴如夢方醒。
沈奕也來搶功勞,“這幾日還多虧小爺的照顧呢,那個駱琦一直想要來看望先生,都被我擋在了寢宮外面。”
駱寒命人送來一碗粥遞給葉念惜,“餵給先生。”
這可是真正的念惜公主啊,旁人不知道,公良鶴心裡清楚的很,九州皇后之命的公主給自己喂粥?他嚇得直搖手,擔當不起啊!
“我又不是鬼,你這麼害怕做什麼?”葉念惜端着粥碗兒,一臉納悶。
這讓駱寒和沈奕的眼睛同時動了一下,公良鶴認識小葉子?
“我來吧。他畢竟是我的師傅。”文瑾瑜接過來粥碗兒,餵給公良鶴。
沈奕沉不住氣,先開口問:“先生認識小葉子?”
公良鶴只是看着文瑾瑜,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已經答應他不說任何關於念惜公主的事情。
文瑾瑜不動聲色,平靜無波瀾,“小葉子如此像念惜公主,並非天生如此,其中也有公良鶴先生的一份辛苦。”
對於這些不相干的事情,沈奕沒有興趣,他關心的是葉念惜的下落,“公良鶴先生,小爺冒着生命危險救你出來,這回該告訴我念惜在哪兒了吧?”
“念惜公主啊?我答應了一個人,不能說。”公良鶴十分誠實。這讓文瑾瑜暗暗捏了捏拳頭,這是要將自己招出來的節奏嗎?
“你還答應小爺能說呢!”要不看在他上歲數又受了傷,真想給他一拳。欺騙小侯爺的人,墳頭草都長的茂盛了。
一個堅持問,一個堅決不說,雙方僵持了起來。公良鶴心中暗暗叫苦,怎麼就攤上這種事兒了呢?
最後小侯爺氣的伸手抓住了公良鶴的衣襟,“你要是不說,小爺現在就讓你骨頭散架!”
“骨頭散架?也不能說啊!”公良鶴愁眉苦臉。
眼看着小侯爺要動真格的,文瑾瑜這纔出來勸架,“不如這樣,小侯爺問三個問題,公良鶴先生用點頭或者搖頭來回答。”
事已至此,雙方都同意。
公良鶴鬆了一口氣,“算你有良心!”
三個問題,沈奕一定要仔細考慮,一直保持沉默的駱寒終於加入了進來,他替沈奕問了第一個問題:“念惜還活着?”
公良鶴點頭。
一直壓在心頭那重重的石頭終於沒了,沈奕和駱寒幾乎同時吐了口悶氣,多日來的陰霾頃刻間化爲烏有。
第二個問題,仍然是駱寒提出的,“念惜,她在九闕宮?”
公良鶴搖頭。
沈奕不由得瞪了駱寒一眼,白白浪費了一個問題!
不過駱寒卻從這個問題裡推出了許多事情,“念惜失蹤的這段日子,先生在九闕宮,後來便到了駱琦的王府。難不成是在王府裡見到過念惜?這沒有道理啊。所以,只有是念惜去過九闕宮,又離開了。”
公良鶴剛要點頭,沈奕立即將他的頭扶住了,“這個問題不是問你的。第三個問題,是小爺問你!”三個問題,駱寒已經問了兩個, 最後一個怎麼也該輪着自己來問了。
小侯爺冥思苦想,絞盡腦汁,可是這腦子忽然間不靈光了。到底問什麼好呢?
而公良鶴的細微表情哪裡能瞞得過駱寒,他發現了可疑之處,那就是文瑾瑜,公良鶴似乎有些怕他,“你知道的關於念惜的事情,文瑾瑜是不是都知道?”
這是個關鍵問題,文瑾瑜立即色變。只要公良鶴一點頭,自己就無法帶着葉念惜離開。也許,憑着駱寒的敏銳,能猜到誰是真正的葉念惜!
沈奕扳着公良鶴的頭,“念惜,她現在安全嗎?”隨即,雙手鬆開了。
公良鶴點頭,如釋重負,三個問題,算是回答完畢!
“沈奕,你!真是個笨蛋!”駱寒氣的不輕。
得知念惜無事,沈奕本來心情大好,被他這麼一罵,立即氣炸了,“駱寒,人是小爺救的,小爺願意問什麼就問什麼,關你何事!”
文瑾瑜站起了身子,“行了,別吵了,公良鶴先生好歹也是我九闕宮的朋友,我要帶他走。若是二位沒有異議,明日我就帶他離開。”
“不行!”沒有問出來葉念惜的下落,沈奕不會善罷甘休。
文瑾瑜斜目看駱寒,等待他的態度。
“我答應過放你走,自然不會食言。還有小葉子,你可以一併帶走!”駱寒從衣袖中取出一瓶藥膏,遞給文瑾瑜。
無需多言,那是治療公良鶴傷口的藥膏。駱寒竟然放手了,文瑾瑜詫異之餘也是放了心。
沈奕着急,“駱寒,你不想知道念惜的下落了?”
“問不出來,不如放手。沈奕,你要早些離開吧,寮國快滅了,紫胤國需要你。”駱寒是一個國家的皇上,卻要操着兩個國家的心。
沈奕還要說什麼,駱寒冷冷一瞥,讓他閉嘴了。
終於可以離開這無聊的皇宮了,葉念惜欣喜若狂,文瑾瑜答應帶她遊山玩水,這一路上定然不愁吃喝,還有個好保鏢,多麼愜意啊!
次日,天亮,紅日躍出天際,金光耀眼,未消殘雪晶瑩閃亮,鳥兒鳴叫尋覓食物,擡頭望去,碧空萬里,今日是個好天氣,晴朗,無風。
文瑾瑜親自牽馬車來,侍衛們擡公良鶴上車,葉念惜收拾東西,將軟皮面具塞到口袋裡,有了這東西,行走江湖更加便利。
特意與沈奕告別,幾日的相處,葉念惜認爲小侯爺人不壞,只是霸道了些,不過比駱寒容易親近多了,所以將他當成了好朋友。
兩人依依惜別,沈奕無限感慨,“怪不得文瑾瑜瞧上了你,這性情太像念惜了,連小爺都有些心動了。若是你能留在小爺身旁……”
“小侯爺別做美夢了。”文瑾瑜上前將念惜拉走,推上馬車。
葉念惜掀開窗簾,“喂,沈奕,你送了我軟皮面具,我什麼都沒有,就送你一句話吧。”
“什麼話?小爺聽着呢!”臨別之言,一定很重要。沈奕洗耳恭聽。
“你和楊青竹很般配,萬萬不能負了他。這沾花惹草的癖好該改一改了。”葉念惜由衷奉勸。
這句話讓沈奕很受打擊,心裡哀鴻遍地,怎麼就給人留下這麼個印象?
葉念惜坐在車廂裡照顧公良鶴,三個人連車伕都沒有帶,就這麼出發了。
沈奕和駱寒將馬車送至寢宮外,兩個人相視一眼,沈奕問道:“就這麼放他們走了?你甘心?”
駱寒回他,“你是不是也該走了?”
“我對紫胤國的管理實在無能爲力,要不你出兵把紫胤國給滅了把?”沈奕想起朝廷之事就頭疼,他確實不是當皇上的料!
“如果紫胤國出事兒,我先滅了你!”若非沈奕是軒轅家的唯一血脈,駱寒還真不想將江山社稷交到他手上!
、
葉念惜和文瑾瑜很順利出了城,打算將公良鶴送到安全地方休養,然後兩個人去周遊天下,自由自在。
可是,剛出城,就覺得不對勁兒,文瑾瑜嗅到了刺客的味道。
迎面停着一輛很大的馬車,車伕正坐在車板上拿着個玩耍兒。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盯着文瑾瑜看。那在他手中顛來倒去,飛舞的十分好看。
文瑾瑜停下了馬車,距離對方三丈遠,一言不發的看着那車伕。
車伕知道他識破了自己的身份,喊了一聲:“獵物到了!”
馬車裡飛出九個普通打扮的男子,他們都拿着長劍,加上車伕,總共十個人,站成了一排,擋住去路。
文瑾瑜絲毫不懼怕,坐在馬車上巋然不動,“是駱琦讓你們來的把?”
那車伕十分驚訝,不過他並未承認,“放下公良鶴,我們可以放你走!”
文瑾瑜優雅地坐在那裡,語調甚是慵懶自得,一點都沒有慘烈打鬥將近的緊張害怕,“讓你們王爺過來,我有事情與他商量。”
“我們王爺豈會見你?”那車伕怒道,揮劍就要上前。
文瑾瑜眸光一凜,厲聲道:“你們王爺巴不得見我呢,誤了大事兒,你們個個都要人頭落地!”
刺客被他的氣勢嚇住,駱琦並未給他們交代這人是誰。
文瑾瑜道:“我在這裡等着,你們只需將話傳到,駱琦他願意來,自然好,不願意來,咱們再打就是了。”
言之有理!刺客派了個人去將此事通稟王爺。
一炷香的工夫,駱琦來了,他一直在城頭上看着,來的自然快,“你要見我?所謂何事?”
“合作!”文瑾瑜輕輕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