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害皇后?”軒轅宸看到布偶身上的長針,從額頭到腳底,一處不落,藍媚兒是要害死葉念惜。(.u首發)
若是換了旁人,早就中巫蠱之術臥**不起,甚至癲狂癡傻。可是葉念惜不同,她是念惜公主與穿越而來葉念惜的結合體,這巫蠱之術對她沒有絲毫作用,所以這麼久不曾犯病。
“臣妾恨她**皇上,像個狐狸精一樣讓皇上魂不守舍,天天圍着她轉,冷落臣妾。”藍媚兒嚶嚶哭泣。
軒轅宸將巫蠱人偶扔到了藍媚兒面前,怒喝:“毒婦!謀害皇后,死罪難逃,賜毒酒一壺!”
藍媚兒大駭,跪在地上直磕頭哀求,“皇上開恩啊,臣妾一時糊塗,請皇上念在昔日情分上,饒恕臣妾吧。”
眼看軒轅宸陰沉着臉,不爲所動,又急忙跑到妹妹藍貴妃那裡,扯着她的衣袖,“好妹妹,幫我說兩句話吧,皇上最**愛你,他一定會聽你的。”
藍馨兒甩開了衣袖,一臉嫌惡,“姐姐,你用巫毒之術謀害皇后,幸好皇后無事,若是有了事,咱們藍家都要被你連累,皇上只處置你一人,已經算是開恩,知足吧。”
連自己的妹妹都不說情,藍媚兒絕望了,眼看着毒酒送上,淚如雨下,擡眼看到軒轅宸冷漠無情,終是明白後宮的殘酷。
“慢着!”葉念惜忽然開口,“一個紮了針的娃娃而已,沒什麼用。我好端端的無事,請皇上饒過藍嬪妃吧。”
皇后竟然給藍嬪妃求情?
衆人詫愕,連藍嬪妃自己都不相信的擡起了頭,兩人動過手打過架,算起來是死敵,她以爲這殿上最想自己死的人便是葉念惜。
軒轅宸不同意,“皇后心地善良,不過藍嬪妃所犯之罪並非尋常之事,不能饒恕。”
“皇上,究其原因,藍嬪妃不過是妒忌心強而已。我若是她,眼看自己的夫君**愛於其他女子,對自己不理不睬,定然也會將其他女子恨的牙癢癢,做出荒唐事情來。”葉念惜看到軒轅諗猛然擡眼,急忙將視線移開。
軒轅宸忽然笑了,“朕倒想看看皇后的嫉妒吃醋的樣子。好吧,就依皇后所言,饒恕藍嬪妃,不過活罪難逃,即日起除去嬪妃名號,打入冷宮。”
終於保住了一條命,藍媚兒癱軟地上,“葉念惜,我會記住你!”被拖了出去。
葉念惜爲藍媚兒求情,只是因爲她根本不信巫毒之術,她不喜歡藍媚兒,卻也不至於恨她讓她死。
夜色深沉,晚宴散去,軒轅宸與葉念惜起身裡去,將她送回玉梅宮,沈奕跑得快,雅琴公主一個沒看住便找不到人影,於是軒轅諗送她回梅園,左擎蒼挽着沈詩雨離去。
和以前一樣,軒轅宸在玉梅宮門口停步,葉念惜毫不挽留,恭送皇上離去,自行進了玉梅宮,今天晚上真懸,不知道沈奕將那玉璽藏到了哪裡,軒轅宸絕不會罷休,一定繼續找下去。
玉璽出宮是個麻煩事兒。
換了衣衫褪去妝容,讓侍女們都退下休息,葉念惜坐在梳妝檯前,看到臉頰上的細長傷痕,想起今日下午與軒轅諗的不快,自己怎麼就總想着惹他發脾氣呢?早知道這麼長的傷口,就留下那藥膏了,暗自懊悔,這下真的毀容了。
忽然銅鏡裡一片白色,自己的身旁多了個白影兒。又是悄無聲息,連個腳步聲都沒有。
一雙手捧住了葉念惜的臉頰,輕輕撫摸,柔情似月光溶溶流轉於人世間,“疼嗎?”
“若是被皇上知道,雲王爺半夜在本宮的房間裡,不知作何感想!”葉念惜壓抑着心中的喜悅,她喜歡他,希望見到他,可是身份有別,她不能見他。
“我是來給你送藥膏的。你討厭我,總不能也討厭自己這張臉吧?”軒轅諗從懷中取出藥膏,指尖挑了些出來,給葉念惜塗抹,望着銅鏡裡的她,悵然所失。“我辛辛苦苦迎接回來的公主竟然選擇了沈奕,你是不是幸災樂禍?”
葉念惜莞爾一笑,“哪裡會呢,本宮替雲王爺惋惜而已。你若真的看上了雅琴公主,就該努力追求,你那冷漠性格該改一改了。”
“念惜,如果回到從前該多好。如果你沒有遇到李瑾瑜該多好。”軒轅諗的手終於離開了她的臉頰,搭在她的肩上,細細端詳銅鏡裡的女子,美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擁有。
他還是誤會自己與李瑾瑜了,不過這樣也好,免得他繼續糾纏自己,“藥膏擦好了,雲王爺該回去了吧?”
“玉璽呢?你放到了哪裡?今晚拿出來,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不爲難於你,皇兄那裡我自會交待。”軒轅諗忽然冷聲。
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葉念惜還是不習慣他的忽冷忽熱,“什麼玉璽?雲王爺今日將我這玉梅宮翻了個底兒朝天,沒有找到,就要血口噴人嗎?”
“別怪我沒提醒你,玉璽出不了宮,若是被查出來,你這個皇后就再也做不成了。”軒轅諗低聲警告。
“我也奉勸雲王爺一句話,我這個皇后若是垮了,你的雲王爺也做不成。”這不是威脅,是事實。葉念惜起身開門送客。
軒轅諗沒想到自己的好心好意被她無視,“你若是執意幫李瑾瑜,我也攔不住,只是別拉沈奕下水。皇上和小侯爺,傷其一,我都不會放過你。”
出了房間,一個晃身,白衣躍過宮牆,漸漸遠去,消失無蹤無影。
關上房門,葉念惜輕輕撫摸臉頰,軒轅諗半夜送來藥膏,其心意一目瞭然,他還在意自己,只是這份情註定要辜負了。
“嘖嘖嘖,還回味呢?依小爺的意思,乾脆跟他說明白一切,你們兩個遠走高飛。何必弄得跟苦命鴛鴦似的,簡直是自作自受。”不知何時沈奕坐在了椅子上。
一個個跟鬼似的,沒聲沒響,大半夜出現,還真是雙胞胎。
葉念惜沒好氣的瞪着沈奕,“剛纔你都瞧見了?”
“我可不是故意窺探,是看見軒轅諗鬼鬼祟祟,心裡好奇就跟了過來。沒想到他是半夜與你私會。”
“廢話少說,玉璽呢?”葉念惜爲此擔心了一整天。
沈奕翹着二郎腿,不疾不徐道:“偷之前,也不說一聲是你車璃國的玉璽,枉我這麼信任你,你就害我?說說吧,拿這玉璽做什麼?”
“不是說過不問嗎?”葉念惜早與他約定要從御書房偷一個東西,不許看,不許問,只管拿着收好。
這可是玉璽啊!
現在大肆搜宮,都是爲了這東西,萬一被查到,事態嚴重,人頭落地都是法外開恩,弄不好整個護國候府都要受到連累。
小侯爺不得不謹慎,“我現在好奇,不行嗎?”
“那是車璃國的玉璽,總要物歸原主纔對。”
“你要給了李瑾瑜?”沈奕有些後悔。
葉念惜根本沒必要對沈奕掩藏什麼,“這裡面有你一半的功勞。咱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玉璽在宮裡太危險,咱們要想個法子弄出去。”
“我能得到什麼好處?”沈奕做生意的頭腦發揮到了極致。
葉念惜自然要他開個價兒,只要能將玉璽弄出去,什麼代價都值得。
不就是銀子嗎?大不了先欠着。
可是這一次沈奕不要銀子,“我要你車璃國的一道聖旨,百年內不與我護國候府爲敵,不動我護國城一寸土地,不傷我護國城子民一毛一毫。”
葉念惜摸摸小侯爺的額頭,病的不輕吧?
車璃國已經滅亡了,怎會有聖旨?怎會開戰?
“好,我答應你,讓李瑾瑜寫這聖旨,行了吧?”
“不是李瑾瑜,是葉啓軒,讓他來寫。”沈奕糾正。
葉啓軒,車璃國太子,葉念惜的哥哥,“他還活着?”
“也許吧。否則李瑾瑜要玉璽做什麼?”沈奕已經猜到了一切,李瑾瑜要復國。“聖旨寫好,玉璽自然奉上。”
沈奕並非要幫助李瑾瑜,而是有自己的打算,與車璃國的殘餘遲早有一戰,何不將這一戰提前呢?
軒轅宸動手總好過自己親自動手!做個旁觀者,更好!
至於玉璽,沈奕的頭腦何其靈光?
拿到手後便送出了宮,等軒轅宸發現丟失要搜宮時,玉璽已經不在宮中,所以,小侯爺根本不擔心!
不過沈奕也有擔心的事情,他弄不明白雅琴公主與自己素未謀面,怎的就認定了自己,非嫁不可。這讓小侯爺頭疼……
在宮中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玉璽,軒轅諗只能命令守衛宮門的侍衛加緊檢查,特意交代就算是皇后出宮也要查個仔細。
軒轅宸對於軒轅諗如此慎重弄的宮裡人心惶惶有些不滿,“那是車璃國的玉璽,丟了就丟了吧,能掀起什麼風浪!”
軒轅諗不敢大意,甚至動用了八十一位暗衛,暗中搜索,將玉梅宮盯得嚴實,最終得到的信息就是小侯爺沈奕經常去找皇后聊天,皇上從未在玉梅宮過夜。
至於玉璽,未見到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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