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德夫人退出壽昌殿之後便朝着繡雲堂走去,這時候的胡昭儀急忙趕出來擋住她的出路,惡氣騰騰地開罵:“想不到你如此陰險,我看我真是小瞧了你。”
“你沒有小瞧我,你只是太高估了你自己。”弘德夫人冷言道。
“哼,我根本沒有把你放在眼裡。”胡昭儀惡言道。
“究竟是誰沒有將誰放在眼裡?”弘德夫人傲慢地仰起頭,自負地說道:“胡燕兒,你想跟我鬥?告訴你,你還不夠資格。我承認之前你的突然出現確實令我心慌了一陣子,不過,後來我發現這根本就是我自己庸人自擾。因爲皇上對你不過圖個新鮮。”
“你胡說。”胡昭儀怒氣地喝道。
弘德夫人繞着胡昭儀說道:“一個小小的伎倆就令你在皇上面前失了寵,唉,我看你在皇上心中也不過如此。所以我說了,是你自己太高估了自己。”
“我…”胡昭儀心虛地說:“那都是你耍手段,我會向皇上稟明一切的,到時候皇上一定會回到我身邊。”
“你真是天真得好笑。我提醒過你,千萬不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現在腳已然腫得令人生厭,又如何挽回皇上?不過,我倒是不阻止你在皇上面前多說說我的不是,或許,你的枕邊風比我本人說的話還更有效。”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胡昭儀警覺地問道。
“哈哈…”弘德夫人掩嘴而笑,然後領着身後宮婢離開了胡昭儀的糾纏。
***
陸令萱被宮婢領着走進壽昌殿。
“陸郡君叩見太后,太后千歲。”陸令萱俯伏在地。胡太后熱情地上前攙扶着她坐在自己身側,柔聲地說道:“哎呀,陸郡君,哀家找你來又不是要你履行這些繁文縟節。”
“太后,這宮中規矩可少不得。”陸郡君笑道。
“是啊,宮中規矩的確不能少,不能隨意更改。”胡太后意有所指地說:“算一算,陸郡君在宮中也呆了不少日子了吧。唉,真是歲月不饒人啊,你說是不是?呵呵。”
這個女人想說什麼?陸郡君微笑着暗忖。
胡太后拿着陸郡君的手,又道:“聽說,你在民間還有個兒子,不知可好?”
“多謝太后惦記,我兒很好。”陸令萱有種不祥預感。
胡太后一步一步逼近,又道:“雖說很好,但是像哀家與皇上這樣,能母子相守更是人生樂事啊,難道陸郡君不曾想過?”
哼,終於說到主題了,想趕我走?休想。陸令萱假意惋惜地說:“其實我也有過這種打算,但是我畢竟也是皇上的奶孃,還被皇上封了郡君,自然要守候着皇上。”
“皇上已然能獨攬大權,陸郡君真是有心了,不過恐怕如今陸郡君守候的根本不是皇上了吧。”胡太后猝然變臉,嚴肅地說道。
陸令萱不敢正面衝突,只好跪地說道:“陸郡君只是一心爲皇上着想,絕無他意。如果皇上當真不需要陸郡君,陸郡君自當能安享晚年了。”
“誒。”胡太后又扶起陸令萱,笑着說:“哀家也絕不會虧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