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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並不太在乎安貴嬪那邊的事兒,想也想的到,這宮裡的事兒,多少次不過都是隨便推出來一個替死鬼罷了。

真正那幕後的黑手說不定還是照樣逍遙自在。

在這深宮內院,如果你在意這個,你便是輸了。

至於安貴嬪,這次失了孩子,皇上也沒有虧待她,升了兩個份位,變成了庶二品的淑儀。

臘月喝着綠豆湯,心裡也覺得甜甜的。

這宮裡的是是非非,如今倒是驚擾不到她。

甭管別人如何,她每日便是悉心的爲皇上縫製衣服。這沒有多久就是他的生辰了,想來最近事情也是不少,皇上心情未必會好。

臘月雖不會過多的安撫,但是這幾日天氣炎熱,她倒是每每都要差了巧寧做些綠豆湯,爲皇上和太后送去。

這物件不稀罕,他們也不是沒有,可是臘月知曉,這是她的心意,自然是不同的。

巧寧做東西偏甜口兒,臘月知曉景帝並不喜特別甜,每日都要做出兩種不同的,景帝看她每天吭吭呲呲的兩邊跑,嘴角含笑,倒是高興了幾分。

這樣的日子過得倒是也快,至於那石子路的事兒,仿若就沒有其事。

可是偶然見見了幾次安淑儀,都覺得她不太對勁。

其實臘月不曉得,安淑儀有多麼期盼能夠有個孩子。

怎麼說呢,安淑儀對孩子可是期盼許久許久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卻在還不知道的時候便已經被人害死,她怎麼可能會甘心。

人人都說她不能生孩子,不然怎麼會從來沒有懷上,時間久了,她自己也以爲是真的,有時候便是不在意起來,可是事實證明,她還是可以有孩子的。

可這孩子都是因爲旁人才會這般。

如果當時不是德妃拉了她一把,她怎麼會摔倒。如果不是爲了算計白悠然,這石子路上怎麼會有滑石粉。可現在白悠然好好的,她的孩子卻死了。如此看來,不管是真兇還是德妃,白悠然,都是她的仇人,都是。

所以如今的安淑儀看起來陰鬱許多,每每看向德妃和白悠然的眼神也帶着怨毒。

這也正是臘月覺得不對勁兒的地方。

現在的安淑儀,看起來格外的陰鬱,搞不好什麼時候就會做出什麼讓人不能理解的事情。

桃兒掀開簾子進屋,看見自己主子有些呆滯,笑嘻嘻:“主子又在發呆。小廚房那邊已經將綠豆湯做好了。巧寧已經將其裝了起來。您看現時過去送?”

臘月站了起來,點頭吩咐:“你去將食盒拿過來。”

看了眼外面的大太陽,臘月想了一下,給自己換了一身鵝黃色的宮裙,那薄紗細緻絲滑,臘月道是好物。這是皇上前些日子賞賜的,據說這料子極爲稀罕。

臘月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自然是曉得,這是進貢的物品,想來除了宮裡,旁的地方必然是沒有。

就這稀罕的東西,皇上倒是命人給她做了一身宮裙,外人言道這淳貴儀可真是皇上的心尖子。

既然是身着鵝黃色的宮裙,臘月也是知曉,這金色的飾物是不能帶着了。

杏兒將首飾擺了出來任由臘月選擇,看來看去,臘月倒是覺得,那寶藍色的梅花簪子不錯。也不曉得這梅花簪子怎地就做成了寶藍色,臘月視線一直放在這上,杏兒也是明白的。連忙將這簪子別入臘月的髮髻之中,倒是有幾分的別樣俏麗。

天氣炎熱,臘月每每不喜將頭髮披散,即便是顯得婉約,可奈何不住天熱,往往便是一個或者兩個髮髻。兩個髮髻的時候,如若不是衣着華麗,想來遠看倒是有幾分像小宮女。

可臘月倒是渾不在意,這眼看着宮裡她的年紀也算是小的,再不肆意一些,過些時日,又有他人進宮,在那更鮮活的面孔眼前,她這番裝扮可真是貽笑大方了。

上了粉、點了脣、描了眉。

連杏兒都看呆了眼,主子如此這般,真是個俏麗人兒。

臘月看她這般,撲哧便笑。

“怎地?將我打扮成這樣,你自己倒是吃驚了。”

杏兒也不含糊:“主子本來就是越來越美。與奴婢的手藝有什麼關係,這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你倒是會說。走吧。估計啊,皇上還等着我呢。”

臘月起身。

往日不送便是罷了,這兩日酷暑,她每日都要過去,皇上已然習慣,昨日不過稍晚了半個時辰,竟是見他臉色有些不好。

臘月心裡失笑。

心裡不住的嘟囔,您還不樂意上了,真以爲我稀罕伺候您?

不過是爲了得您的青睞罷了。

如若不是皇上,我自一眼也不看您。

前世,便已是看的夠夠得了。

饒心裡如何不爽利,但是面上可是不顯。反倒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那副模樣兒倒是讓人看花了眼。

怎麼着,這也算是皇上給她的體面。

想來見她送綠豆粥皇上用了,不過第二日,便是有他人效仿,卻並未得到皇上的讚許,反而是被斥責一番。

瞧着,這皇上倒是對她特別了。

既然如此,她自是會做,每日送了起來,不僅如此,皇上這邊折騰完,也同樣去太后那邊一趟。

如此一來,她這一天也是緊忙活。

來喜見她這番打扮,瞭然的笑:“淳貴儀快些進屋吧,皇上一直等着您呢。”

沈父初時被封賞,臘月並沒有特殊表示,皇上自然更是不提此事。

便是第三日起,臘月就每日提着小食盒過來送綠豆粥,說是天氣炎熱,喝些這個自是解暑。可這宮裡何等珍貴的東西沒有,景帝又怎會差這一口綠豆粥,但是看她因爲炎熱有些緋紅的臉色,景帝莫名的就愉悅了。

便是見她來晚一會兒,也是要不快的。

果不其然,她這已經是比昨日早了些,倒是不如前日,就見他什麼也不說,坐在書塌前料理公務。並不擡頭看她。

臘月盈盈一福。

“嬪妾見過皇上。”

景帝依舊沒有擡頭,但是卻也是沒讓她就那般的半蹲。

“起身吧。”

“謝皇上。”見皇上還是沒有要多餘搭理她的意思,臘月也無所謂,腳步極輕的來到屋內的小桌之前,將自己籃子裡的東西拿了出來。

這午膳已經吃過,綠豆粥自是熬得稀稀的。不過是爲了去去暑氣,哪會有人將它作爲吃食。

給皇上盛好了粥,臘月便是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兒,就這般的看着景帝,也不多言。

景帝自然是知道她站在一邊兒,不過見她不言語,自己也不多說,又是批改了一會兒,心裡嘆息了聲,將筆放下。

再一看她,淺淺的笑着,不知怎地,嘴角竟是有個若隱若現的小梨渦兒。

景帝有些看呆,手就這般的靠了上去,人也站了起來。

見他大手毫無顧忌的就放在了她的脣邊摩挲,臘月心裡有些納悶,不過還是開口:“皇上忙完了公務,喝些綠豆粥吧,這夏日裡暑氣正盛。可得經心着自己的身子。”

景帝看她一本正經的模樣,接過了她手中的碗。

臘月連忙喚來喜。

這景帝的吃食,必須有來喜銀針驗過纔可。

臘月並不矯情,自然是知曉這一點,她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當。皇上是一國之君,這麼做纔是正常,如果魯莽便可信人,想來他也不會走到今天的地位。

而且這銀針驗毒,不管是對皇上還是對她,都是好的。

最起碼,一旦有了什麼事兒,她也沒有干係。

在這一點上景帝許是同樣的想法,也從來都不推脫。

來喜規矩的進屋,一番動作之後景帝便是將這綠豆粥吃下。

見她面色有些緋紅,問道:“來前可是吃酒了?”

臘月連忙搖頭,她自是不敢。

“你這臉色,倒是緋紅的厲害。”景帝睨了她一眼。

臘月解釋:“這天氣有些炎熱,雖然我也有撐傘,但是總是耐不過這酷暑。不過沒事兒的,我胭脂擦的少,如此一看,是不是也是相得益彰?頗爲自然?”

這話說的讓景帝失笑,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臉蛋兒。

“你倒是個精怪的。”

臘月不管他這話的意思,單當他是誇獎了。

“朕剛看你,竟發覺你有一絲的小梨渦兒,往日竟是都沒注意。”

景帝與她閒話兒。

臘月笑:“恩,我也不清楚,有時候有,有時候沒有。真奇怪。”

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她這梨渦兒比較淺,因此經常是看不出來的,只有她笑的極淺的時候才能看出個一二。每次在景帝面前,她都是笑靨如花,自然是看不出這梨渦兒的。

今日也是湊巧了。

“有什麼可奇怪的。不過你這樣笑起來,還怪好看的。”

其實連臘月自己都發現了,似乎是自從那日溫泉之後,他對她便是又好上了兩分。雖不曉得這其中真真假假,但是臘月總是希望自己往好的方面想的。

也正是因此,她纔會更加上心。

大事做不了,小事總是可以的。

淺淺的露出個笑容:“多謝皇上誇獎。”

景帝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只有她淺笑之時這梨渦兒纔會出現。

一把便是將她抱起往內室而去。

臘月驚呼一聲,不解起來,這人怎地就突然來了興致?

“皇上,您……”

剩下的話便是被他吞入口中,見他有些不管不顧,臘月也只得圈住他的脖頸,儘量讓自己舒服。

這男人!

景帝似乎極爲意動,一進內室,不管她身子能否承受,便是將她抵在牆上,一把扯下她的褲子,急急的入了進去,之後就是一陣鞭撻。

臘月咬脣承受。

待到他終是舒爽。臘月已然猶如雨水澆打過的梨花,楚楚可憐的模樣兒。

景帝啄吻她。

這天氣本就炎熱,景帝還是這般,臘月與他都是一身的汗水。

心有不甘的捶打了他一下,臘月在牀上也是有些小性兒的。

“你弄得我後背都疼。不管不顧的就將我抵在牆上。怎地就這般的野蠻。”

景帝倒是沒在乎她這些小抱怨:“來,朕抱你進裡面沐浴。”

就臘月來看,這事兒做的還算是有點良心,不然這大熱的天,他折騰了她一通,接着便讓她自行回去梳洗,可不是讓人愉快的一件事兒。

這溫泉泡着就是比在浴桶裡舒適多了,臘月被他扒光了衣服,疲乏的仰躺在水中,景帝自己也是同樣,兩人挨着,別看是溫泉水,但是這時溫度倒是並不十分高,不似那日。

臘月疑心景帝是讓人已經將這水兌過了。

但是舒適就好。

這個時候臘月倒是想着,就是衝着這舒爽的池水,也要好好的伺候皇上,真是太舒服了。

見她心滿意足的表情,景帝翻身打量她。

臘月不解,問道:“皇上爲何這般的看臣妾?”

景帝低沉的笑:“朕發現,你這些日子越發的活潑了。也越大的大膽。”

這是實話。

臘月並不自知,仔細一想,倒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哪有。”

這哪有兩字含着嬌嗔,聽的景帝心裡一酥,沒多一會兒,這室內便是又傳出喘息聲。

……

從宣明殿離開,縱然兩腿乏的厲害,可臘月依舊是回宮再次準備了綠豆粥,準備給太后送過去,也幸好皇上有公務要忙,不然的話這傍晚了,她還送什麼東西。

見她來的比昨日還晚了幾分,桂嬤嬤會意的笑。

太后也是如此。

這婆媳坐在一起閒話家常。

“這幾日你來回的跑,也累壞了吧。其實哀家這宮裡的小廚房也是不錯的。明日你不用過來了。”太后如是說。

臘月細細打量太后,並未從她的面兒上見到不喜,反而是一副自在的模樣,該是真的爲了她好,

臘月笑着搖頭:“嬪妾往日便也是無事的。巧寧的手藝,連皇上都要稱讚。”

太后笑,想到曾經與皇帝的話,巧寧的手藝偏甜,其實景帝並不十分喜歡。

不過他雖然不喜,但也瞭解女子,女子多是喜歡甜食。也就與太后說了這個。

太后笑:“你這小娃兒啊,你就不想想,皇上稱讚,是稱讚那綠豆粥,還是稱讚你這個人。怎地看着如此伶俐的丫頭,在這事兒上都犯了糊塗。聽哀家的,明日不用送了。你呀,有那個時間也是多休息休息。”

臘月微笑着應了。如果這個時候她還堅持,倒是顯得她有些矯情,既然太后這般說,她也不多言,只答應了便是。

兩人閒話家常,也不知怎地,就說到了幾日之後的皇上生辰。

太后也是好奇的,問道:“月丫頭可是準備了什麼送與皇帝?”

臘月咬脣,猶猶豫豫的。

太后自是明白,這是怕泄密的。想來小鄧子在聽雨閣都不曉得,看她保密的倒是嚴實。

將幾個宮女遣了下去。

屋內下人只餘桂嬤嬤和杏兒。

看太后這番手段,是定要知道了,臘月心裡默嘆一聲老小孩兒。

“稟太后,月兒親手爲皇上縫製了一身衣物。”

她有些羞澀的說。

太后聽她這般說,倒是怔了一下。

這宮裡送這個的,估計委實是沒有。

“月兒怎麼想到送皇上衣物了?”

這也純粹是好奇。

臘月擡頭看太后,不過帕子卻在手裡絞來絞去。

“月兒只是想着,讓皇上穿一穿我親手縫製的衣服,旁的倒是沒有多想。”

這話說的小女兒家心態十足。再看沈臘月爲人,可不就是如此麼。沈家的人多是沒有上進心的。不管是在朝堂之上還是後宮之中。

早些年還是先皇的時候,也是有個沈貴人的,是他們沈家的旁支,如今想來,她也是個沒有上進心的,過得極爲平淡,凡事倒是也不掙。後來因病去世。

“你這丫頭,倒是個有心的。”

臘月低首,嘴角輕揚。

見她這般模樣,太后又笑:“怪不得你胸有成竹,也不打探他人的禮物。你這禮物,倒是獨一無二呢。”

臘月搖頭:“纔不是呢,嬪妾也擔憂皇上不喜。可是又特別想讓皇上穿上我自己做的衣服。便是定下來這份禮物。我的手藝委實一般,自然是怕其他姐妹知曉,如果他們知道了,可是很容易便將我比了下去。我不打探別人,別人也休來學我。”

太后看她小女兒家心態,笑了。

“不怪皇上如此疼寵你,即便是哀家,看你這副模樣,也是高興。”

臘月有些不好意思,繼續絞帕子。

太后見她這般,開口道:“好了好了,看你這丫頭,不過是取笑幾句,再說下去啊,你可是要把那帕子撕碎了。”

臘月臉蛋兒更紅。

這氣氛倒是一團和諧。

一個素衣宮女求見。

臘月認得她,她是大皇子的貼身女婢。

這次,太后並沒有避諱臘月,擰眉開口:“何事?”

女子也是恭恭敬敬:“啓稟太后,大皇子有些燥熱,身子又不爽利了。”

太后嘆息着起身,看着臘月,開口:“你陪哀家去看看這孩子。”

臘月連忙扶着太后出門。

這慧慈宮還是比較大的,太后將大皇子嚴禹安排在後院。

這是臘月第一次來後院,即便是前世,她也沒有來過。

仔細打量一番,倒是沒有什麼特別。不過樹木濃郁,綠樹成蔭,想來倒是個納涼的好地方。

此時嚴禹正躺在樹下的搖椅上,小臉兒緋紅。

臘月細看他,覺得他真的是極其消似景帝。

衆人見太后過來,連忙請安,這個時候嚴禹聽見聲音,緩緩的睜開了大眼。

語氣軟糯,倒是個生病的小娃兒模樣。

“祖母……”

也是尋常人家的稱呼。

太后連忙坐到嚴禹的搖椅邊,摸着他的小臉兒:“可是哪裡不舒服?”

小娃兒點頭:“我頭暈。”

臘月站在一邊,看着太后的眉宇,可見其中的焦急。

太后與她們相處之時全然不是這副模樣。

並未回頭,卻是問道:“可是宣了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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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宮女回:“已經去了,想來是馬上就會到。”

太后這才點頭,繼續摸着嚴禹小小的臉蛋兒:“禹兒乖,一會兒太醫就會到,禹兒沒事的。”

嚴禹扁了扁嘴,又看向了旁邊,見到沈臘月也在,有些吃驚的模樣,擰着秀氣的眉毛問道:“祖母,她來幹什麼?”

語氣可是不怎麼友好。

這點臘月是能理解的,這嚴禹對任何人都是不太友好。

連傅瑾瑤,他的姨母他都不給什麼好臉兒,她怎麼就能覺得自己是個例外呢。

微笑福了一下:“嬪妾見過大皇子。”

“哼”了一聲,小娃兒看向了太后。

太后連忙安撫:“禹兒乖啊。這是淳貴儀。她過來看祖母,聽說你病了,就一起過來了。”

嚴禹又看了臘月一樣,將眼睛別開。

低低的說:“我嗓子疼,頭暈。”

太后聽他這麼一說,臉上可見憂慮。

不過也在這時,太醫已經趕到,想來這太醫已經對嚴禹的病情習慣了,連忙上前爲其診脈,不多會兒,開口:“啓稟太后,大皇子脈象不穩,這段日子暑氣正甚,大皇子本就體弱,怕是有些耐不住,便是染了風熱之症。”

臘月聽來聽去也明白過來,這是熱出來的毛病,不過她也只是看過幾本醫書,老實的待在一邊。

“微臣這邊回去熬藥,每日三次,調養一段時間必可痊癒,這風熱之症不似風寒,不需捂汗。還需在通風之處。”太醫提醒。

幾個照顧大皇子的宮女太監俱是點頭。

嚴禹也是就這麼看着太醫,在聽到他說自己按時喝藥,必可痊癒之後,臘月敏感的看他鬆了一口氣,吁了一下。

想來,這小娃兒也是怕的吧?

待太醫離開,太后掃了一眼這些下人,語氣淡淡的說:“你們好生伺候着大皇子。禹兒身子弱,你們伺候的不好,那慎刑司便是會好好伺候你們。”

衆人俱是跪下請罪。

嚴禹再次皺眉,嘟嘴:“祖母莫要怪他們了,這天氣這麼熱,我身子也弱,怨不得他人。”

看起來倒是個懂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