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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福領旨離開,景帝清清爽爽的坐在那裡,看着仍舊站在一邊無聲無息的來喜。
略一思索:“宣淳嬪前來侍寢。”
“是,奴才曉得了。”
臘月並沒有想到這麼晚了皇上會宣她,有些微怔,不過倒也還好。只已經沐浴過了,頭髮略溼,此時外面大風呼嘯。
臘月擰眉思索了一會兒,終是套了許多衣服準備出門,門口的來喜見淳嬪圓潤的身材,嘴角抽動了下。
“來喜總管,走吧。”
“哎~”
縱然是乘着轎攆,可臘月仍舊是雙臂環住身子,大晚上的,溫度可是降低不少。也不曉得這皇上怎麼這麼晚了想起侍寢這事兒。
她自是不曉得,景帝在內室可是算計了好一通她呢。
來到宣明殿,就見景帝正在看書,黑色的寢袍寬鬆的很,景帝算是正常身材,不胖不瘦,偏卻喜愛寬大肥碩的寢袍,臘月見他因爲側倚,那胸膛微露,長髮披散在黑衣上,縱使劍眉星目,可仍舊給人魅惑之感。
也難怪,難怪這後宮的女子趨之如騖,倘若沒有此等尊貴的身份,外表出衆,性格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又多會甜言蜜語。這個男子也是極易獲得女子的好感的吧。
“嬪妾見過皇上。”
屈身盈盈一拜,那臉上的笑容歡快又嬌嫩。
“快起。來朕這邊。”他伸手,神色從容,嘴角微揚。如是不曉得他是什麼人,怕是就要被他這麼迷惑住了。
伸手摸了下她的臉蛋兒。
“這麼涼,外面這天倒是愈加的冷了,不過室內的溫度如此高,你還是將外衣脫了吧,不然很容易傷寒。”
景帝並沒有避諱臘月,不少的公文都放在外室的桌子上。
臘月也是知道這個的,乖巧的點了點頭,打算進內室脫衣。
剛一轉身便被他拉住,他面上正經的厲害,可說出來的話卻不是如此:“月兒怎地就要走了,不是要脫衣麼?”
瞅瞅,這話都能說得理直氣壯,真真兒讓人鄙視。
臘月也不矯情,盈然一笑仿若一朵嬌豔的玫瑰綻於雙頰。
“皇上想看?”小手握上他的衣領,微微後傾,倒是更顯得他衣着不整。
景帝見她如此也並不惱:“這裡用這個‘想’字,似有不妥。朕看你,本就是理所應當。”
說罷竟還動手爲她寬衣起來,臘月臉蛋兒一紅,她總是如此,縱使看起來多麼大膽,言語多麼惹火,卻偏總是每每未曾如何便臉紅。
“……”
“你說什麼?這般小聲,朕縱使耳力再好怕是也聽不見吧?”他調侃。
也不怪景帝如此調侃與她,那嫩嫩的臉蛋兒,晶瑩剔透的碧玉簪子將頭髮簡單的挽起,縱使已經絞乾,可仍可見前不久才洗過的溼漉,此等風情倒是別緻。
眸光流轉,臘月順勢倚在景帝身上:“皇上好壞……”
此語一出,那嬌滴滴麻嗖嗖的口氣生生讓臘月自己都打了個寒顫。
景帝瞬間僵硬了一下,不過立時便一口氣吹在她的耳邊,笑容飽含深意:“朕還可以更壞的……朕的小月兒不是早就知曉了麼!偏今日還要故作姿態勾引於朕。”
臘月縱然臉紅,仍舊是小手探進他的衣襟內,在胸膛畫圈。
“那,皇上肯不肯讓臘月見證一下自己的魅力呢?”
如此做派,景帝哈哈大笑,倒也是攪了這一室的曖昧。
“個小娃兒,……都沒長齊,竟然還想着見證自己的魅力……”他說着諢話兒,惹得臘月粉拳輕捶他的胸膛,倒是不曾想,這一國之君竟然也會說這等略帶“下.流”的話。
她被他言語驚到,緋紅着臉蛋兒不肯接話。
景帝的呼吸噴灑在月兒的頸項,那手竟是更往身下探去,彼此氣喘吁吁間,景帝拉扯她的褻褲。
臘月自是不肯,這是外室,縱來喜已在門外,可是到底不是百分之百安全的,而且這是他偶爾辦理公務之處。她是要做個媚惑主子的好妃嬪,可是,不代表要在這裡啊?
見她推拒着不肯,景帝彷彿來了興致,一層層的扒她的衣服,倒是有幾分別樣的期待。
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見她已被脫得只剩褻衣褻褲,那褻褲還是不整的。
“天地何處不承.歡。好月兒,你就從了朕吧……”
明明謙謙君子模樣兒,偏在牀第之間毫不避諱。
而臘月雖然有些抗拒,但是嘴裡可並沒有說出什麼煞風景的話。
想取得一個人的好感很難,但是要毀掉這一切倒是容易。
沒費多大力氣。兩人這番拉拉扯扯倒更像是調.情。臘月終是被他壓在了桌子上,而那公文全被扒拉在一邊。臘月微微側頭便看見最上面的奏摺,敞開的扉頁是彈劾六王爺的內容。
雖看不太清,但是幾個大字倒是看清了,臘月咬着脣,轉頭看他,小手環住他的脖頸。
嬌嬌的說:“還請皇上憐惜。”
若說臘月讓皇上喜愛的衆多特點,想來這副對他全心依賴的模樣兒也是其中之一。
拉下她的褻褲,他一個挺身,兩人皆是喘息出聲。
接着便是狂風暴雨般的聳.動。縱然如此,他還不斷的磨着她,哄她說些好話兒,臘月被他折磨的風雨凋零,偏他仍是邪笑着說着諢話兒折騰她。
“月兒,叫一聲,叫給朕聽聽好不好?”
她媚眼兒瞪他,咬脣別過頭,一副不爲所動的模樣兒,可那隱忍的小模樣兒更是令人起了暴虐之心。
一個狠狠的頂撞,她“啊”了一聲。
羽睫略垂。
“真好聽。是不是很喜歡?”
見她羞憤的樣兒,他繼續調笑。
“是不是很想要?”說罷舌頭即鑽入她的口中,上下翻轉,彷彿吃人一般。
過了許久許久,臘月已不清楚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投降”的,只知這時自己身子軟了,聲音也軟了。
那激烈之時她更是溫柔小意,猶如小動物般磨蹭着他,求着他,只求他那一瞬間的憐惜。
歡.好之後兩人摟在一起,景帝坐在椅上,臘月則是堪堪的偎在他的身上,他將自己的黑衣蓋在兩人身上,並不能遮擋全部,但是倒是將她遮擋的嚴實,她軟軟的抽搭,不復剛開始那般媚色,但卻更令他喜愛。
他釋放之後更是顯得有一種饜足般的慵懶。
她偷偷瞄他,之後動了動身子,將雙腿併攏。那神情有些羞澀。
每每此時,她小動物般的做派都讓他的心柔軟,大手抓緊她的大腿,他一個挺身,便又衝了進去,她承着他的身子,緊緊的摟住他,臉上滑下大大的淚珠兒……
待臘月悠悠轉醒,已經躺在宣明殿內室的牀上,而剛纔與她激烈歡.好的男子並不在內室,臘月倦乏極了,可縱使如此,她仍舊是起身,她的衣服不在內室,本想喚人進來,但是又一想,將搭在一旁景帝的袍子披在了身上,嫋嫋出門。
此時的景帝正在外室,眉頭緊鎖,似是有什麼事情正在困擾他,聽到臘月發出的聲響,他擡頭一笑,眼光似有深意的掃過她的周身。
“你這麼穿……倒是怪好看的……”聲音很輕。
臘月嘟脣來到他的身邊:“那是怪,還是好看?”
揉了揉她披散的亂蓬蓬的頭髮,他擡起她的下巴:“可不是好看麼?不僅我愛看,別人也樂意看。”
臘月並不究他話裡的其他深意。
倒是順勢的略微揚起了小下巴:“我自然是好看的,不好看皇上怎麼會這麼寵我。別人看我那是屈服於我的美貌之下。”
她曉得,自己若是說些其他,皇上想來會更是疑心,倒是不如這樣,順勢而爲總比強辯要好許多。她這番做派惹得景帝輕笑。
“你怎地就這般的自視甚高,朕看啊,你就是沒長大的小妞妞。”
“我纔不是呢!”她語氣嬌嗔。
眼睛嘰裡咕嚕轉,之後浮起一抹壞笑,靠近景帝:“我纔不是,你明明知道的。”
說完還挺了挺胸,對他示威了一下。
“噗!”景帝終是沒忍住,笑個前仰後合。
狠狠的捏了一把她的臉蛋兒,不顧她嫌疼咧開的嘴角。
“你呀。究竟是什麼人養成了你這樣的性子。”將她拉進懷裡,景帝將她的髮絲向後撥弄。
“你是養在祖母身邊?”景帝關切樣。
臘月點頭。
“恩。母親去了之後父親娶了繼室。雖也是我表姨,可是祖母總是多有擔心,我與妹妹都被養在了祖母身邊。”
“他們待你如何?”
“自然是好的。我本與繼母也沒甚利益牽扯,有何不好?況且,我相信母親在臨終之前能爲我父親選了表姨,自然也是相信表姨的爲人的。天下間的父母,都是全心待自己的兒女的。母親就算不爲臘月,爲了哥哥,也斷不會放一個不安全的人進沈家。”
“你倒是個通透的。”
“也許別的事兒臣妾糊塗不解事兒,可在這事兒上,臣妾是極明白的。表姨雖對臘月兄妹極其冷淡,但是我們畢竟不是至親,臘月也做不到待她如親生母親,既然我都做不到,也不會要求她必須做到。如若說對我虛以爲蛇,噓寒問暖,我倒是要怕了。這般便很好,彼此遵着那道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