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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一切想了清楚,景帝冷下了臉色,開口:“來喜。”

“奴才在。”

“伺候朕更衣。”

傅瑾瑤看景帝冰冷的態度,連忙試圖挽救:“皇上,不曉得,臣妾是哪裡讓您不高興了,您不要這般好麼?您罰臣妾吧?”

來喜進門,就見惠妃站在一邊,而主子爺竟是衣衫不整的站在的另外一邊。

連忙過去爲他將衣服打理妥當。

傅瑾瑤見景帝不爲所動,知曉這是犯了他的忌諱。

連忙跪了下來。

景帝並不看她。

“起駕回宮。”

旁人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這本來已經留在了竹軒,如今卻又離開,斷然是惠妃惹怒了景帝。

有些不喜惠妃的,得到消息暗自高興。

旁人都能得到消息,臘月也不例外。

不過她只是稍一停頓便是不當做一回事兒了,這皇上臨.幸誰,不臨.幸誰,哪裡是他們這些人能夠管的了的呢?她只要安分的過好自己的日子便是。

如今沈家正是樹大招風的時候,她還需謹慎纔好。

“主子,來喜公公過來了。”

沈臘月正準備休息了,卻聽到門口果兒的彙報。

臘月連忙披了外衣。

不多時,來喜公公進門。

“奴才見過貴妃娘娘。”

“來喜公公這麼晚過來,可是有事兒?”

“回娘娘,正是的。皇上差奴才來通知娘娘,明日會宣了您的家人進宮。娘娘明日如若有旁的事兒。倒是要放一放了。”

驚喜總是來得這般的突然,臘月果真是歡喜異常。

“多謝公公過來跑這一趟。”

錦心會意的將一袋子金瓜子兒遞了過去。

來喜也不矯情,這不收纔是奇怪呢,又說了幾句吉祥話兒,連忙離開。

待來喜就要踏出門。

臘月再次開口:“來喜公公且慢。”

來喜一聽,勾起了嘴角。

“皇上可是一人在宣明殿?”

這麼一聽,來喜這笑容倒是掩不住了,回道:“可不正是麼!娘娘可是要過去?”

臘月見到來喜的笑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點頭。

剛纔傳出惠妃侍寢不力,皇上惱怒而去的消息。皇上又大晚上的讓來喜來說這個。那心思倒是淺顯了呢!

臘月坐到鏡子前,她已經卸了妝準備睡了,如此一來,倒是又要梳妝一番。

坐到鑲着金絲邊兒的銅鏡前,那不施脂粉的小臉兒看起來倒是素淨的厲害。

許是被“澆灌”的多了。臘月看着鏡子前的自己,肌膚一如既往的勻淨白皙,可除這之外,眉眼間的嬌媚倒是也更是明顯。

原本她眉眼間便是如此,但是如今倒是愈發的張揚了。

再看那一彎柳葉眉,小而挺翹的鼻子,水嫩嫩的櫻桃小口。雖比不得京中美女,但是也確實是小佳人一枚。

揚了揚頭,她看向了身後準備爲她梳妝的杏兒,言道:“今日就不梳妝了,你將本宮的發挽起來,用碧玉小梳別起。再多加一枚珊瑚流蘇便可。”

“主子,這般不着顏色,怕是有些不好吧?”

杏兒自有自己的擔憂,如今這麼看,確實也沒什麼不好,但是如果不梳妝,皇上會不會覺得不莊重呢。往日自是無妨,可今日皇上從竹軒離開,想來也是必然憋着氣的,如若再不好好打扮,討他開心。別是在被牽連了。

臘月看杏兒憂心的模樣,笑。

“沒有關係的,她們每每濃妝豔抹,本宮偏要劍走偏鋒,再說了,本宮本就是眉眼間多媚態,如今這般倒是清純中透漏着一絲的媚氣,想來皇上會更喜歡的。”

其實這些不過是臘月的胡謅,她不過是懶得打扮,又覺得如今這樣挺好,便是如此說了。如若不然,這幾個丫鬟非要將她濃妝豔抹之後才肯出門。

果不其然,聽主子這麼一說,杏兒連忙點頭。

按照她的要求將髮絲挽起,臘月爲人極爲白淨,不光是臉蛋兒,便是那身子也是如此。看着猶如那上好的白瓷。

烏黑的秀髮束起,越發的顯着那頸項之間白皙的緊。

臘月臉色素淨,卻偏是穿了一身的大紅。

如此這般,竟並不給人突兀的感覺,仿若,她本來就是一朵這般豔麗的人間富貴花。

勾起一抹淺笑,臘月也是知曉,今夜景帝從傅瑾瑤那裡負氣出來,她偏又一番打扮過去討好。

不消明日,便是今夜,傅瑾瑤也能恨她入骨。

可是,那又怎樣。臘月不自覺的揚了揚頭。

景帝差來喜過來告訴她這個,本就是存了讓她過去謝恩的心思,如若她不去,景帝必然不喜。

相對於惠妃的惱恨,她更在乎的是景帝的不喜。

更何況,即便是她不去,惠妃也一樣是不喜歡她,憎惡她的。

什麼路對自己最好,她看的清楚。

稍一請安便是進入內室。

景帝此時正在溫泉泡澡,臘月略一思索,便是不請自來的進入了後室。

景帝早已知曉她會到來,並不意外,反而是放鬆的躺在那裡,只有在她身邊,他才能獲得全然的放鬆。

臘月俏盈盈的立在那裡,並不說話,也不動。

許久,景帝終是忍不住低沉的笑了出來。

“看夠了沒有?”

這話裡調侃意味十足。

臘月想起她剛入宮之時,常主動勾引於他,挑.逗於他。

一個俏皮,便是開口:“皇上果然絕色。”

倒是個不肯吃虧的姑娘。

景帝挑眉,笑的邪魅:“既然絕色,那姑娘爲何還不下來?”

其實,臘月已經洗漱過了,原本也想着,並不下水,等他上來便好,可被他稍一勾.引。便立時將手移到了腰間。

這冬日裡泡泡溫泉,更是舒暢呢。

景帝看她透漏着一抹紅的雪色肌膚,擺了擺手。

臘月乖巧的過去,兩人堪堪的擠在一處石椅上,擁在一起。

將她抱緊懷裡,景帝的脣便開始在她的頸項遊移。

“寶貝兒,你怎麼過來了?”

看看這話兒說的,倒是讓人覺得生氣呢。

不過臘月仍是嬌俏的嗔道:“皇上不曉得臣妾爲什麼過來麼?您宣來喜公公過去說那些,可不就是想着臣妾過來謝恩呢嗎?”

見她似是不解風情,又似是故意的將他的心思點出。

景帝也不惱,繼續這麼啃.咬。

“你不該謝朕?”

當真……應該。

“臣妾謝皇上。”

景帝又是低笑:“既然要謝,便是拿你的身子謝吧?”

如此一來,倒是氣氛旖旎。

臘月不依的用小拳頭捶着他的肩頭。

“就知道你是個施恩就要圖報的。”

這番話一出,景帝便是笑了起來。

一把掐住她的腿,並無任何前.xi,一個狠心,便是入了進去。

臘月“啊——”了一聲,覺得身子被漲得滿滿的。

就着這水的潤.滑,兩人便是一番顛.鸞.倒.鳳。

臘月初時覺得不舒爽,嗚嗚的攀着他的肩,好聲好氣的求饒着,卻不想,被他鞭撻的更爲兇狠。

警覺的想到這樣更是讓他xing.奮。臘月咬着自己的手,那般迷茫的模樣兒更是令景帝分外的欣喜,只想着就這般的折.騰死她。

許久,這一室ji.情終是停歇。

臘月一臉的汗水,渾身軟弱無力的依靠着他。

不過那小嘴兒倒是不肯老實:“皇上可是滿意?”

景帝看她即便如此,還要鬧上一鬧,笑道:“剛還說朕絕色,朕倒是看着,月兒纔是真絕色呢。你便是個吸.人.精.魄的小狐狸。朕每每攤上你,便是不想離開了。”

自己好.色,倒是要將這事兒推到她的身上,臘月如何肯依。

“皇上說這話可是真真兒的冤枉臣妾了。”

她委屈的嘟脣,惹得景帝又是一吻。

兩人一番嬉鬧,便是談到了正事兒。

“明日沈老夫人會帶着你嫂子和表姐過來看你。”

臘月知曉這是景帝有話要交代。

“太后會召見她們。你放心,關於你表姐這件事兒,朕不會亂來的。你的親人也同樣是朕的親人。”

臘月聽到這話確實是錯愕了。

她沒有想到,景帝竟是能說出這樣的話。

她的親人便是他的親人?

真的是這樣嗎?

臘月看他表情並不似作僞,終是將自己的心事說出:“我擔憂表姐與傅瑾瑜。傅家怎麼可能好好待表姐呢,而且表姐也不一定喜歡傅瑾瑜那樣的男子。”

景帝笑着搖頭:“你呀,總是擔憂沒用的。朕不會害你的親人。你要學着相信朕。”

臘月一個翻身,騎在了他的身上,長髮垂下,遮擋着胸,她嬌嗔:“臣妾一貫都是相信您的。難不成皇上覺得臣妾不信您?今日這般,不過是忐忑罷了。”

見她這般的魅.惑,景帝的眼神兒暗了暗。

“你表姐會體體面面的嫁入傅家,沒有人能給她臉色,你且放心。況且,傅瑾瑜是不會讓自己的心上人受委屈的。”

此言一出,真真兒是令臘月錯愕了。

傅瑾瑜的心上人?

表姐?

這樣的畫面爲什麼就給人這般驚悚的感覺呢?

“傅瑾瑜喜歡錶姐?”

“正是。”

“爲什麼?”她茫然的問。

景帝“撲哧”一笑。

“哪有那麼多爲什麼。不過是喜歡罷了。他聽聞朕要找一個合適的人給嶽楓指婚,便自薦了自己。其實這般也好。所有人都很滿意。”

太后滿意,覺得自己噁心了傅家。傅瑾瑜滿意,求了心上人。自己也滿意,得到了心悅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