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密談

赫舍裡麗兒道:“是啊,珏姐姐,樂萱姐姐一知道了這個消息,便來使人打聽祥情,如今看來,也是那月歌運氣好,得了父輩的蔭庇,這纔有了這樣機會。”

衛珏低低地嘆息:“如果真是這樣,便好了。”

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談論的無非是各自的穿着首飾而已,赫舍裡麗兒見衛珏神情鬱郁,便說了幾個笑話兒來逗她開心,衛珏雖也陪坐着笑,但卻不知道怎麼的,心底那股不安之感卻隱隱而來,消褪不了。

……

夜幕之下,月歌披着翠翡緞子鬥蓬,悄無聲息地沿着長廊走到了廂房門前,停了停,用手指輕輕磕着門框,那合頁門便無聲無息地打開了一條縫隙,她一閃身,就從那門縫邊鑽了進去。

來到內室,室內燭火搖紅,瓜爾佳凌月坐在矮榻之上,潔白如玉的臉帶着些微笑,道:“你可真難等,我這都吃了兩盞茶了,才把你給等了過來。”

月歌一望,便見她的手邊,有碎屑的瓜子殼與點心渣子,忙笑道:“我要等外邊人少了,這纔敢尋路過來,讓月姐姐久等了。”

瓜爾佳凌月拍了拍手,把手上的碎屑拍落,掩着嘴笑:“這聲姐姐,可不敢當,我和你,可不是什麼姐妹,你叫我一聲月小主便成了。”

這便是不承認月歌的秀女身份,還是直接將她劃入了奴婢的行列,月歌心底的屈辱無邊無盡而來,咬着嘴脣道:“是,月小主。”

紅錦咳了一聲,掃了瓜爾佳凌月一眼,她這才垂了頭,眼底卻依舊不以爲然,紅錦道:“先別說這個,月歌,你既已答應了老爺了,那麼,心底有什麼計劃沒有?”

月歌擡起頭來,道:“姑姑,義父既給了我這個機會,我定會全心全意地幫着,家父年青的時侯,曾做過一段時間的刑部司獄……”

瓜爾佳凌月便插嘴,“哦,你的生父,倒真是閱歷豐富,就連這個都做過?”

刑部司獄,是從九品的獄中小官,所從事之職,無非是刑訊bi供看管犯人等職,這等

職務在民間都令人不齒,凡略有身份地位的滿人又豈會去做這種官兒?

她語氣之中的譏嘲,月歌如何聽不出來,她擡起頭來,低聲道:“月小主,奴婢出身卑微,奴婢自是知道,但義父既是給了奴婢這個機會,奴婢定當盡全力協助您。”

她定定地望着瓜爾佳凌月,神情堅定,全不退縮,倒讓瓜爾佳凌月一滯,便說不出話來。

瓜爾佳凌月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紅錦冷冷地道:“月小主,月歌如今和您一樣,都是秀女身份,無論怎麼樣,奴婢都得喚她一聲小主,象對您一樣的來對待她,老爺期望你們在宮裡邊能互相助着,你可別將老爺的一番期望全拋至腦後纔好。”

瓜爾佳凌月轉過頭來,溫順地道:“是的,姑姑。”

紅錦不再理她,轉頭對月歌溫和地道:“月歌小主,你且繼續往下說,您被老爺收爲義女,便也是我的主子,你有什麼吩咐,竟管說來。”

月歌臉上展了個舒心的笑意,眼底露出些自得來,微微斜着眼望了瓜爾佳凌月一眼,復又轉過臉去,道:“先前說到,家父年青的時侯,未成家之前,很做了幾年的刑部司獄,別的且不多說了,但對付那些犯人的方法,倒有不少……”

瓜爾佳凌月見她不以其父爲恥,反以爲榮,在心底冷笑,眼角之處掃到紅錦冷冷的目光,只微微笑着答道:“不知他有些什麼方法?”

月歌臉上帶笑:“其中有一樣,比如說對待那些武功高強的江洋大盜,他們身份隱密,同夥衆多,隱藏在百姓當中,往往抓捕來了,沒隔幾日,又被其同夥救走,消失得無影無蹤,因此,這些重犯一旦被捕入獄,先不管其它,先在臉上用特製的墨刻上印跡,那印跡滲入皮膚當中,甚至連骨頭都浸了墨印,卻是怎麼也弄不掉的……”

瓜爾佳凌月懶洋洋地道:“你說的這個,卻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咱們看的水滸傳裡邊那武松,不就被這墨黥面?我還當你有什麼有趣的東西要說,原來是這個?”

她一邊說着,一邊重拿了案几上的點心來吃,秀美的眼眸似閉非閉,竟是睏倦之極,想要睡了。

月歌笑了:“月小主,奴婢說的,自然不是這般的簡單,你且聽奴婢把話說完。”

紅錦低低地咳了一聲,兩道目光似利箭一般掃向瓜爾佳凌月,她知道瓜爾佳凌月心底想些什麼,她不屑與月歌爲伍,她是天生的貴女,生於金馬玉堂當中,從小在萬衆矚目中長大,看不起月歌,那是當然,連紅錦自己,她也未必放在眼底,只不過因爲她於她還有用處,這才百般忍耐,伏小做低。

可那又怎麼樣?

人與人之間,何嘗不是一場利用?紅錦所做的,也是幫助中堂大人控制他這兩名女兒罷了。

因她知道,她只有緊緊地依附着中堂大人,這世間,纔有她的一席之地,只要她們能幫中堂大人達到目地,她紅錦才能生活得好好兒的。

她看見瓜爾佳凌月在自己地目光之下垂下頭去,心底微微冷笑。

“月歌小主,你且繼續往下說。”紅錦溫聲道。

月歌道:“那些重犯,還未經過審詢,照道理來說,是不應當受那黥面之刑的,獄官私底下給犯人黥面,那便是犯了重罪,家父等又怎麼會知法犯法呢?”

瓜爾佳凌月見月歌臉上現了神秘微笑,只道她故作高深,慢慢地拿了桌上的茶來吃,微微地笑:“原來你阿瑪倒是個謹慎之人。”

月歌微笑道:“不錯,家父的確謹慎,但爲了能輯拿重犯歸案,使他們逃無可逃,避無可避,家父齊集民間大夫,仔細研究,終於製得一藥,既能在那些重犯臉上黥面,又不會觸犯律法。”

瓜爾佳凌月把一顆瓜子放進嘴裡咬破,吐出了瓜殼兒,道:“是麼?難怪你的阿瑪未經科舉考試能官至直中憲大夫,的確有些門道。”

月歌微微垂首,“義父那一次被我阿瑪所救,便是因爲阿瑪認出了那位在義父身邊侍奉的小廝是一位逃犯所扮,這才救了義父,這其中,這黥面之墨便功不可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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