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這樣的!蘇紫陌急忙擡頭朝皇上道:“皇上,這不是給輔國王的,這是臣妾練字時寫的,臣妾寫得時候想的是皇上啊!”
內鬼!看到這張紙蘇紫陌便知曉自己身邊有了叛徒,可是自己的臥室平時只有那幾人都去,到底是誰出賣了她?做這般陷害她的事情!痛楚在胸膛瀰漫,她待她們如姐妹!她不能相信她身邊的那幾個人竟然會背叛!難道是惜之?腦海中浮現出那張小臉,那麼小的年紀,很容易被人控制,可就是惜之她也不願意相信!
“哦?‘彼留之子,貽我佩玖’!既然這詩不是給你交給輔國王的,你的被褥下藏的玉佩又是誰人送你的!”韓啓璐看着蘇紫陌痛心疾首,他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做出了這種事情!貽我佩玖!貽我佩玖!越想胸膛的火愈要將他焚燒!韓啓璐盯着蘇紫陌現在還在僞裝的臉,那麼美,掛着這般委屈的神色如此楚楚動人,卻做出這般骯髒之事!憤怒一拂衣袖!韓啓璐高聲怒斥:“難道朕連個玉佩都送不起你!”
蘇紫陌真的愣住了,何時見過皇上這般痛惜的神色,他說,難道他送不起自己玉佩!他是真的十分在乎自己!可是,可是什麼玉佩?她爲何不曉得?爲何皇上會說,她的被褥下有別人送的玉佩?是誰與皇上說了謊給她栽贓?
“玉佩?”曹惜雅露出驚疑的目光,看向蘇紫陌:“蘇婕妤,你還與輔國王私下交換了信物?”
蘇紫陌恨恨看向皇后,分明一切都是她在引導,還敢裝成這樣一副模樣!何等虛僞!
看向皇上,蘇紫陌目光誠摯,認真道:“皇上,請您相信陌兒,陌兒不知曉什麼玉佩,這字也是我在練習時所寫,根本不知曉它已遺失。”
韓啓璐此時心頭之火怎得能將蘇紫陌說的話聽入耳中,聽到蘇紫陌這話,只覺得是在侮辱他對她的心意!“信你?朕何曾不信你?你這詩,如何到的輔國王那裡,將他叫來一問便知!傳輔國王!”
一聲令下,周雲福低着頭急忙退出,將輔國王帶了進來。
早在門口已經聽到屋內皇帝和蘇紫陌的聲音,韓啓譽垂眸看不到神色,只在皇上宣召後大步而入,朝皇上跪拜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
韓啓璐沉着臉看向輔國王,盡力壓抑着怒火道:“傳你入宮,可知何事?”
“回皇上!臣弟知曉!”韓啓譽低垂着頭,沒有起身,聲音有些低,聽起來讓人端地感覺心虛。
一把扯過又被周雲福拿過去的宣紙,韓啓璐扔給輔國王,低聲問道:“皇弟,可否告訴朕,這東西從何而來?”
蘇紫陌垂頭盯着跪在地上的輔國王,脊背挺直,白衣束身,髮髻高懸,英朗俊逸,她與他並無瓜葛,爲何總會有事情將他二人牽扯在一起!輔國王!她的詩詞爲何會在他那裡!
韓啓譽沉默片刻,在衆人關注聲中倏地開口:“求皇上恕罪,這詩詞並非蘇婕妤交給臣弟的。”
“哦?”韓啓璐挑眉,看向自己這個弟弟,他是否還要說,是他傾慕於蘇紫陌,而蘇紫陌並不知曉?
“這首詩,是臣弟思慕蘇婕妤非常,讓人偷偷偷出昕雪苑的。”韓啓譽的聲音滿含愧疚與自責,包括韓啓譽,誰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樣說,這般,毫無皇家之人的尊嚴!“皇上,此事蘇婕妤並不知情,是臣弟找人做的!這詩,也是蘇婕妤寫給皇上的!”
“她不知曉!她不知曉又怎麼會寫這樣的詩詞!有怎麼會藏匿佩玉!”韓啓璐看着輔國王目光森寒,高聲道:“周雲福,周維祿帶人去了昕雪苑可已回來?”
“回皇上話,已在外面候着了。”
昕雪苑之前已經被良璃暗中搜查一遍,周維祿帶人過去看見芸蕾和良璃二人,也不敢太過得罪,畢竟是皇上的人兒!在良璃暗中引導下,很快便將不屬於蘇婕妤的那塊佩玉找了出來,而文心幾人也被抓起帶來。
“帶進來!”
皇上一聲,周維祿便捧着一個小盤將盤盛了上來。
韓啓璐指頭勾起佩玉上的繩釦,在手間晃動打量着上面累死老虎的形跡,幽幽道:“狴犴,這上面雕繪的是狴犴!皇弟可否告訴朕,這佩玉可是皇弟的?”
蘇紫陌看到皇上手中那佩玉便知曉早就有人在她臥睡處埋下了東西,她卻酣睡如懿,連皇上都知曉這東西在哪裡放置,可否說,她連一點秘密,一點尊嚴都沒有了!那麼沉香木盒中的毒粉呢?既然搜查了昕雪苑,爲何那沉香木盒中的毒粉沒有被帶來!
還有輔國王!這玉佩到底是不是他的?蘇紫陌緊盯着跪立在地上的輔國王,只見其神色似乎是有些吃驚,然後是猶豫,想要搖頭,最後還是艱難地點了點頭。
“龍之九子!朕怎麼就沒想明白這東西會是對朕赫赫保證過的皇弟的!朕帶你如何?是否已經警告過你!你做這種事情!將朕當做什麼了!”韓啓璐憤怒的低吼聲嘶力竭,他從未想過他一直以爲是假的流言其實竟然是真!他最心愛的嬪妃與他的好兄弟有染!心如同掏了個窟窿,血流不止。
“皇兄莫要動怒,這一切都是誤會!皇兄還等臣弟一一道來。”聽到皇上的怒吼,所有人身子都不由一震,韓啓譽急忙扣頭解釋,溫雅的面容上滿是慌亂神色。
“誤會?你告訴朕這是誤會?她那詩詞可是擺放在你書案上的!證據鑿鑿,還有何誤會之說!”韓啓璐雙目已經瞪得發紅。
蘇紫陌心下着急不已,害怕惶恐,失落悲哀這些感覺交織在一起已經不知道要如何來爲自己辯解!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有誰這麼厲害,能將她與輔國王算計至此!惶恐地看向皇上,可是皇上那般憤怒着也不看她一眼,似乎此時最不想要的,就是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