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山拿過九陰真經,隨手拿起月傾顏帶來的筆,在紙上寫了起來,九陰真經並不多,只有薄薄的幾十頁,翻譯起來需要的時間不多,很快金玉山便把一本九陰真經翻譯完成。
一縷晨光透過窗櫺,籠罩在月傾顏的身上,金玉山回眸輕笑。
她又靠在他的肩頭,骨頭太多硌人的肩頭睡了過去。
喜歡這種感覺,享受她靠他肩頭熟睡過去,沒有一點防備天真甜睡的樣子,銀色月牙面具下的那張傾國絕麗姿容,是他心底的秘密渴慕。
放下手中的九陰真經,將翻譯好的紙張合在一起,摟住月傾顏的肩頭,金玉山也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啊……”
劇痛讓月傾顏從睡夢中醒來,她蜷縮起身體,將身體鑽入到金玉山瘦弱的懷中,緊緊依偎在金玉山的胸口微微顫抖起來。
“傾顏,你怎麼樣?”
“痛……”
月傾顏咬牙說了一個字,冷汗浸透衣衫,一陣陣抽搐般的劇痛在全身各處蔓延,無力癱軟在牀上,汗水津津而下。
金玉山微微輕嘆,早已經明白,那位狐狸殿下不會輕易放過她,必定暗中在她的身上下了什麼禁制纔對。
手指搭上月傾顏的脈腕,片刻之後金玉山坐了起來,把月傾顏輕輕放在牀上,從牀頭拿出一個玉瓶,倒出一顆藥丸融入水中給月傾顏餵了下去。數十枚金針排列在金盒中,金玉山拿起金針用柔和的目光看着月傾顏。
“傾顏,我要爲你用金針控制毒性,要解開你的衣服。”
“隨便,無礙。”
月傾顏咬牙抿緊脣,緊緊用手捏住牀邊勉強說出幾個字,痛苦的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別怕,有我在。”
金玉山春水般的眸子,讓月傾顏的心安定下來,她微微眨動了幾下眼睛,在脣邊擠出一抹笑意。
這個時候她還能笑出來,金玉山寵溺地微微搖頭,解開月傾顏的衣襟,露出她曼妙美好的曲線,高聳酥胸,如玉肌膚大片呈現在他的眼前。
眸色清明,一根根金針刺入月傾顏的穴道之中,劇痛漸漸減弱,月傾顏鬆了一口氣。
“妖狐給我下了毒,好詭秘的手段,我竟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給我下的毒。”
“九殿下要給人下毒,如何會讓別人發現,他也無需親自動手,自然有人爲他效勞。”
“你看出是什麼毒了嗎?”
“七日斷腸散,每隔七日便會毒發,唯有得到解藥才能緩解控制毒性。這種毒,不置人於死地,而是要控制你。七日發作一次,每次午夜發作一個時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已極宛如肝腸寸斷一般。每次發作越加痛苦厲害,無法忍受。唯有回去殿下面前,求得解藥才能緩解。”
“應該有可以完全解除毒性的解藥。”
“有,只在九殿下手中。”
金玉山茶金色的眸子幽深如深潭:“我說過,你終究是要回去的。”
月傾顏淡淡地沒有說話,金玉山和秋無痕之間的交情
如何她不清楚,她和金玉山只是金風玉露一相逢,卻談不到便勝卻人間無數。
終究,她和金玉山也只有兩夜同牀共枕,純粹陪睡徹夜長談的交情,秋無痕是天照國的皇子,金玉山乃是天照國的臣民,是天照國的商人,絕不會爲了一個江洋大盜得罪秋無痕。
上次在金玉山的船上看到秋無痕和雲逸離開,那兩個人和金玉山絕不是泛泛之交。
金玉山似乎看出月傾顏的想法微笑柔聲道:“這七日斷腸散的配方有無數,乃是用七七四十九種藥物配製而成。其中有七種至關重要的藥物,卻可以有無數的配方,只有親手配製的人,才知道是用了什麼藥配製。不知道的人,憑空解毒,只會害了別人性命。我給你的藥,只能暫時控制你體內的毒信,金針封住毒性暫時不會發作,卻無法給你解毒。”
“妖狐殿下不會給我使用輕易能解除的毒藥,你已經盡力了。”
金玉山渾身的衣服也被汗水浸透,爲月傾顏施用金針封毒,他消耗了太多的精力體力,虛弱的身體不堪承受,昏昏欲睡。
“傾顏,我累了,要睡一會,你還有七日的時間,若是你不願意回去,七日之後的午夜,我可以再爲你延長七日,我只能拖延三次,三次過後……”
金玉山的話沒有說完,一頭栽倒在月傾顏的肩頭,昏睡了過去。
“林妹妹……”
月傾顏輕輕抱住金玉山的身體,放在牀榻上蓋好錦被,爲了她這個只見過兩面的人,他消耗瞭如此多的精力體力,她承情。
“月女俠,請到隔壁沐浴更衣休息吧,大少爺太累了。”
一道身影站在門口,用心疼的目光看着金玉山,看也不看月傾顏一眼,在他看來,大少爺本不必爲這樣的女人消耗半點力氣。更不值得爲了月傾顏那樣的女人,累的昏迷不醒。
“好,有勞你照看金大少。”
月傾顏渾身無力痠軟,內力還沒有完全恢復,無法給金玉山輸入內力,幫助金玉山復原。
她伸手將九陰真經的原本,還有翻譯好的九陰真經揣了起來,起身離開金玉山的房間:“金大少醒來,請告訴我一聲。”
“月傾顏,你不會在七日之後,再勞動大少爺爲你消耗精神體力吧?”
“放心,我不會再讓他爲我勞心費力,今夜之事只是一個意外,我很抱歉。卻不知金玉山的病情如何,我能否爲他做些什麼?”
腳步一頓,月傾顏停步在門邊,她問過金玉山,金玉山卻笑而不答。她知道如金玉山這樣的人,外表柔弱多病,秀美的臉上總是帶着一抹莫名的春愁,實則內心剛硬高傲,不屑求人。
“毒入血脈骨髓,全身皆是劇毒,傷了內臟骨肉經脈,無藥可救。”
“他,命不久長了嗎?”
月傾顏黯然回眸,看着金玉山一張慘白如梨花一般清麗出塵柔弱容顏,他那樣的男子,必定應該有一個精彩紛呈的一生,卻要英年早逝。
“不,大少爺不會,不會!”
那個人怒目橫眉,瞪視
月傾顏,眼中滿是深沉的哀傷狠戾,爆發出殺意。
“是的,他那樣的人,不會的,一定會有辦法!”
“會有辦法,一定會有!”
那個人低聲說了一句,蹲在金玉山的牀前,久久凝望金玉山太過病態柔弱的容顏,要怎麼樣的意志力,才能熬過那樣一個個痛苦的夜晚,沒有人知道大少爺這些年,是如何過來的。
他不忍攆月傾顏走,因爲這個活鬼一般的女子,是第一個能入了大少爺眼,給大少爺帶去歡樂的女子。
“你該走了,大少爺解不了你身上的毒,也沒有人能解你身上的毒。”
“替我向他告辭,我會再來看他。”
“不如不見!”
那個人冷冷地說了一句,微微嘆息:“月傾顏,你是大少爺第一個看在眼中,裝在心裡的女子,但是你終究不能留在大少爺的身邊,也不會願意留在大少爺的身邊。乘月飛天,何等桀驁不馴的人,你不願意失去自由,縱橫江湖的快意。”
“說的是,那便相忘於江湖吧!”
月傾顏轉身走了出去,身後傳來那個人低微的聲音:“需要我派人送你下山嗎?你的馬,早已經備好。”
“不必,我走了。”
揮手,一顆玉球從珠簾中扔了進去:“這個給金玉山,是暖玉。”
“謝了。”
月傾顏緩步走了出去,內力和體力飛快地恢復,縱身上馬,是離開的時候了,她還有七日的時間!
七日,她什麼地方都沒有去,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將九陰真經牢記在心中,修煉了七日的內功。同時也準備了一些藥物,準備在七日後的午夜,用自己的辦法控制發作的毒性。
靠誰不如靠自己,這是月傾顏一向信奉的原則,她相信有七日斷腸散,便有控制這種毒性的方法。
不想終身被妖狐殿下控制,她要尋找到解毒,控制毒性的辦法。
金玉山,那位博纔多學的男人,應該只能控制三次毒性發作,三次之後,連金玉山也無法控制。
她相信雲逸肯定有解除七日斷腸散的辦法,那個妖孽陰險冰塊男的醫術極爲高明,但是卻和妖狐殿下是一丘之貉,絕不會輕易爲她費勁解毒。
第七個夜晚到來,午夜即將到來的時分,月傾顏坐在溫熱的水中,水中有藥,熬製的藥液將她的身體浸泡在水中。服用瞭解毒藥,控制毒性的藥,用銀針刺入穴道之中,未雨綢繆,她只求可以再拖延七日。
絲絲縷縷的疼痛,在身體中瀰漫,宛如無孔不入的藤蔓一般,將她糾纏在裡面。
今夜的疼痛,不如上次發作那般的痛苦不堪,藥物、藥液、銀針,這些都起到了控制毒性的作用。
小半個時辰過去,月傾顏睜開眼,在溫熱的藥液中修煉九陰真經,果然也有控制毒性的作用,今夜,熬過去了!
“啪、啪、啪……”
掌聲響起來,冷戾清朗聲音琴絃般清脆悅耳:“傾顏,你的身材不錯,這是準備沐浴後,爲爺侍寢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