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外傳——某個夏夜(5)

啊那個人手不足的時候纔會那樣。而且皇宮也是人住的地方,不能讓人生病不管不問吧。

啊,是那樣嗎?

是的。畢竟皇宮裡能照顧的人數有限啊。如此要是發生大的病故就不好了,所以母親大人將病的嚴重的幾位送去她們自己家休息了。

嗯嗯

反正不是熱嘛,雖然不管是皇宮還是皇宮外面到處都熱,但是出了皇宮,確實幾位都城出身的小姐們情況緊急時能照顧她們的人很多,也能用上很好的藥,華英咀嚼的聲音響起,又再次咬住了一塊蜜糖。她似乎有些什麼更深的想法,申英看着華英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暗自開口道:

對了,我有東西要給你

聽到這話,華英一臉除了蜂蜜糖團和蜜糖還有什麼吃的嗎?的表情看着他,申英從衣角內拿出了什麼別在了華英的頭上。本來就重的頭似乎又放了什麼東西的感覺,讓華英的眼球向上看去,申英滿意地微微一笑。

果然很適合啊。

這是什麼?

蜻蜓。

聽完這話,華英想起了申英爲什麼一定要送她蜻蜓頭飾,臉上微微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是因爲這個才冒着酷熱出去的嗎?

順便去的。因爲短期內本來就打算過幾天回去一次都城看看。

申英暗自繞開了話題,看到繼蝴蝶和金龜子後,華英的頭上另一邊戴着的蜻蜓,他微微一笑。看他心情很好的微微一笑,華英也跟着他高興地點點頭,儘管她看不到頭飾。

我會一生珍惜的。

嗯,你滿意嗎?

好漂亮。

儘管沒看見樣式,對於華英來說,只要是申英給的不管什麼她都滿意。聽到她的回答,申英憐愛地看着華英。看到這張喜歡得要死的面容,華英也微微笑着,申英剛準備開口的瞬間,看到皇妃正在進來花園內。

皇妃的突然出現,華英趕緊叩拜。

小女華英,拜見皇妃娘娘。

嗯。

看到兩個人在一起的樣子後,仍然溫柔地迴應華英的皇妃慢慢轉過頭去看着申英。

我原以爲太子去了趟都城回來自然要來拜見我的原來不是啊。

確認好都城內的情況後急急忙忙趕來才發現,華英先到這兒來了,皇妃對申英笑着似乎在說白天怎麼不來,申英厚着臉皮趕緊回覆說:

正想去拜見母親大人時候,順便有些東西要給她所以把她叫來了。

既然如此就放過你了。

雖然事實上確實是來見華英的,皇妃笑着放過他走進了裡面,很會察言觀色的華英趕緊過來問候。

那我先行告退了。

嗯。

看這氛圍似乎是還有什麼話要說,華英懷着惋惜的心情行了個禮後退下了,申英也無可奈何地向華英使了個眼色。似乎在說以後再見的那個問候,讓華英稍稍點了點頭,慢慢退出了夏卉園。

天氣炎熱加上乾旱,申英也忙得分身

乏術,很難見得到一面。四周都亂成一鍋粥,多少知道些精神險惡甚至犀利的皇宮氛圍,雖然知道他也沒有辦法,但是還是很可惜。

真熱啊。

儘管時間已晚,仍然是讓人喘不過氣來的酷熱,在黑暗中穿行的華英突然慢慢看向剛剛那個女孩子暈倒的地方。並且一瞬間像淘氣鬼一樣,眼睛發光呵呵笑了。

原來可以這樣啊

剛好是月亮高掛在天空上的時候,勉強變得涼爽的殿閣內,素華有氣無力地整理着房間,突然瞟了瞟坐在窗前地板上努力看着書冊的華英。從夏卉園回來後,也不知何事,突然找出了候補指南,坐在地板上老老實實地看起了書冊。這太令她不安了。還是吵鬧一點好,華英這麼安安靜靜老老實實待着的時候,就是在想着什麼奇怪的事

素華。

看着書冊的華英突然合上書叫自己,素華吃驚地回答她。

是?

你知道書庫在哪嗎?

什麼?

聽說後宮內有個書庫的你知道在哪嗎。

對於這個問題,素華第二次感到吃驚。華英居然要找書庫。在華川的時候,就是去書閣附近都討厭那股紙味,也從沒有去過附近的屋子,自己的屋內也絕不放什麼書冊,這樣的華英竟然要去書庫。

小姐,天氣太熱都燒壞腦子了嗎?

儘管不是經常這樣,但是10天中有5天都跟瘋子一樣,並且5天中有2天就發作一次,華英作爲普通人在這酷熱之下,是完全瘋了吧,擔心不已的素華反問道。華英則表示那是什麼意思,眨巴眨巴着眼睛。

有些東西我想了解下。聽說後宮內有個書庫的,我想到裡面借幾本書冊回來。

看到說完就從位置上突然起身的華英,素華立刻抓住了華英的手。並且一臉悲壯地說道:

小姐我們去水井那吧。

嗯?

不管怎樣都是因爲太熱了你才這樣的。去了水井那兒,我會假裝相信您是因爲失誤才掉進去的。

所以到那裡面,醒醒腦子再出來,素華用力地抓住華英的手,華英無語地嘀咕道:

那個,我還真的謝謝你,但是現在掉進去有點冷吧。

那麼到明天爲止您就好好待着。

那麼進水井的事明天再做,現在先得去趟書庫。

別去書庫了一起去水井那吧。小姐居然要找書庫一定是精神失常了,所以我們先去用冷水醒醒腦吧。

瘋癲之症又無藥可治,冷水是最有效的,素華拽着華英向外走,華英看着素華的後腦勺,似乎讀懂了她的驚慌失措,可愛地笑了。

我知道你在擔心我,但是我沒有發瘋。我偶爾也會看下書冊的。

小姐要說要看書,那一定是生病了。您不是說您只要看書就會出紅疹頭暈,心跳過快並且突然肚子痛嗎,屋裡面只要誰拿來了書冊,您都給撕了燒火,做出這些奇怪行動的人居然要去看書冊?

我有要看的書。

所以您

要看什麼書啊?小姐看過的書冊中有什麼正經書冊嗎?要麼是製作詛咒娃娃的,要麼是找能製作腹瀉藥的藥草,除了那些記錄能讓人發瘋的書冊,您沒看過別的吧?

關於這些,華英也無話可說,嘴巴閉得緊緊的。確實是這樣。如果不是那種書,如果不是那種書,絕不與書同桌是華英的信仰。

但是

素華。

華英停頓了一下,以一種非常耐心的語調叫着素華,素華沒力氣再拉她,向後看去。看到她那張糾結的臉,華英以非常溫柔的口吻接着說。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也知道我反正都要留在後宮的。

所以雖然現在不是必然的,但以後不管什麼時候都要進到後宮的。那麼我也要知道一些不是嗎?

所以,我也該通過書冊對這個後宮多學習一下不是嗎?我對於這樣的功課全部漏掉了,對後宮的知識也是墊底的。所以我現在要去書庫,你還要說不能去嗎?

一臉疑問的華英睜大眼睛看着素華,素華仍舊疑心地看着華英。

這是真心的嗎?

當然了。

華英厚着臉皮看着素華,素華盯着華英看了好一會兒。並且一會兒以後,一副嚴肅地語氣說道:

但是我爲什麼有種小姐在打着其他小算盤的感覺呢?

一看華英的眼神,就好像是看騙子行騙之前的眼神讓人覺得不安,素華依據自己的經驗,作出了回答,華英耷拉着雙肩感到很泄氣。

你不相信我要相信誰呢?

我就算相信這世上所有人也不相信小姐。

「天生的騙子。」這麼認爲的素華看着華英,華英小聲嘆息了一下。

你相信我吧,我是非常值得信賴的人啊。

似乎仍然不相信華英的說服,素華雙眼無神地看着華英,華英儘可能地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眼神往下垂淚光閃爍。

你真的相信我吧。我也是因爲天氣熱,纔要小小看一下書的。

您說過看書的話就火氣上升的

那是以前啦。人是會變的。

「真的是這樣嗎?」這種想法在她腦子裡一閃而過,但是心裡有些動搖,素華猶豫了。看華英的眼神,如果她有什麼非讀不可的書冊,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雖然疑心華英要讀的書的種類,但是後宮內應該沒有關於詛咒或者腹瀉藥草相關的書冊。如果是正常的情況,這種書也有可能是的有的。

真的只是看書嗎?

書冊當然只能看了。難道我還能吃了,喝了嗎?

華英的反駁讓素華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一段記憶,淡淡地回答她說:

您不是吃了嘛。

這句話讓華英閉上了嘴。並沒有很久只是5年前,是華英的母親教授華英女人應該知道的法度和禮儀相關書冊時的事。因爲是那個年紀的小姐們都應該看過的書冊,母親命令她將書冊上的內容全部朗讀背誦,但是華英沒有讀那些書冊而是將那些書冊都撕了吃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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