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冷眼看着挽娘,挽娘頹靡的跪在那裡,似乎了無生機的樣子。看着她的樣子,皇上冷哼了一聲,然後說道:“看來你是真的不想說了,那這個孩子也沒有活着的必要了。”
說着,就讓旁邊的那個宮女把孩子王地上摔。雖然說那個宮女面露不忍之色,但是卻還是舉起了那個小丫頭。挽娘見到那個樣子,立即尖聲叫道:“饒了我的孩子吧,饒了她吧,她還小,她還什麼都不知道啊。”
皇上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十分感興趣她說的話一樣,慢慢吞吞的走到了她的面前,用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問道:“你說的意思是,你什麼都是知道的了?”
挽娘似乎沒有想到皇上會做出這樣類似調戲自己的動作,一時傻了,但是看到皇上眉宇間不耐的神色,卻又立即清醒過來,尖聲叫道:“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只求皇上千萬不要傷害奴婢的女兒。”
皇上點了點頭,似乎在思考她說話的分量,想了想,然後說道:“也行吧,你說讓朕不要傷害你的女兒,那就拿出一些誠意出來,讓朕好生看看。”
聽了他的話,挽娘立即在地上使勁的磕頭:“這件事情,完全是奴婢的老頭子出的主意。他給奴婢捎信,說奴婢的女兒比小公主就大了沒幾個月,如果說矇混過關應該是可以的。而且,如果說是成了,那奴婢的女兒就是堂堂的公主啊。奴婢一時想歪了,也就同意了。”
皇上看了她一眼,然後拍了拍手,站了起來說道:“朕可沒問這麼多事情,朕問的只有一件事情而已。朕的女兒,去了哪裡?”
挽娘一聽,立即臉色煞白,然後支吾的說道:“小公主,小公主死了。”
“什麼!!”皇上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他本來以爲,最多是偷鳳轉雞,但是卻完全沒有想到,這羣人居然敢殘害自己的骨肉。
皇上冷哼了一聲,然後狠厲的說道:“你給要給朕想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朕的女兒怎麼就死了!”
挽娘全省上下都在顫抖,她跪在那裡,歪着身子。看着就是一副柔弱到了極點的樣子,似乎連腰背都是直不起來了。她在那裡哆嗦了一會,然後才慢慢的說道:“回稟皇上,奴婢本來是想把小公主換出去的。但是出去的時候,出了一些問題,小公主哭鬧不止。奴婢家裡的,害怕小公主哭的聲音太過大了,吵到宮裡頭其他人,就捂着小公主的嘴巴。
後來,是出去了以後才知曉,原來說,小公主被捂着捂着,就死掉了。這件事情,奴婢也是不想的啊,奴婢想的是把小公主接出去,然後奴婢一家子會好生對待小公主的,比親生女兒還會親的啊!奴婢,奴婢真的是沒有想到,想到小公主會死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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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孃的聲音有些嘶聲力竭,但是皇上看着面前的女人,絲毫沒有同情之心。自己的女兒,女兒就是被這些人給害了。他的女兒可是公主啊,糖糖大龍國的皇族,沒有想到沒有死在宮廷鬥爭之中,卻死在了一個低賤的奴婢的手中。
皇上現在心中可恨了,若是手中有一把刀,他定然就直接上去拿刀捅了這個女人。但是理智卻告訴他,若是沒有旁人,一個區區的奶孃的家屬,怎麼說是可以進到皇宮裡頭來。就算是容姬,方欣嵐的孃親進宮,都首先是要遞牌子,走流程們否則的話,也是進不到宮裡頭來的。那麼,這個挽孃的老公是怎麼進來的?
這個問題裡面有很大的破綻,說不定,就可以從這個破綻裡面,在抓出來一個人。皇上想着,就冷眼的看着面前的挽娘,用一種冰冷的口氣問道:“那朕可就真是奇怪了,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奶孃,怎麼會有辦法進出宮中。而且,還帶着你家男人?”
挽娘一聽到問這個問題,看了一眼皇上,咬了咬嘴脣,然後突然衝着地面使勁的撞了去。因爲這個女人並沒有衝撞柱子,而是擇近撞的地板,所以說,皇上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眼睜睜的看着挽娘一命嗚呼。看着挽孃的屍體,皇上只感覺一陣的厭惡。
他咬着嘴脣,然後看着自己身邊的幾個侍衛說道:“你們立即去派人去拿挽娘一家,全家老小,能夠動彈的都給我捉來。”
旁邊的侍衛立即應了一聲,然後快速的走了出去。就在皇上看着地上的屍體一個勁的生悶氣的時候,突然聽到裡面傳來了好消息。
“容姬娘娘醒了,容姬娘娘醒了。”
方欣嵐醒過來,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皇上,她立即用手抓了過去緊張的問道:“皇上,皇上,小公主,小公主現在怎麼樣了?”
聽了她的話,皇上愣了愣,然後笑了笑說道:“沒事的,沒事的,你先好生的養好你自己的身子。”
方欣嵐卻一個勁的捉住了皇上的手,一直要問小公主到底怎麼樣了。看着面前憔悴的方欣嵐,皇上突然覺得自己欺騙她似乎有些於心不忍。畢竟,那個孩子是她的骨肉,她生下來的,前幾日還是她親自照顧的。
皇上嘆了口氣,然後緩緩的說道:“我們的女兒,已經不在了。”
方欣嵐一聽,頓時愣住了。她真的是沒有想到女兒會不在了,畢竟,大部分奴婢都只有換人的心,但是卻絕對沒有殺害公主的心思。方欣嵐突然發瘋似地搖着頭說道:“不會的,不會的,小公主肯定是不會死掉的。那些人,那些人是故意說的那些混賬話,爲的就是想讓我傷心。”
說完這些話,方欣嵐一臉誠懇的看着面前的皇上,然後說道:“皇上,皇上,皇上一直英明一定會把我們的女兒帶回來的對不對?”
皇上聽了她的話,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說道:“有些事情,去了就是去了,沒有了就是沒有了,不管你怎麼想,怎麼念,怎麼盼,都不會回來的。這件事情,就是和那些事情是一樣的。你放心,我們都是還年輕,我們可以在生一個。”
方欣嵐咬着嘴脣,看着面前的皇上,滿臉淚水的說道:“皇上,不管如何,那個都不會是我們以前生出來的那個孩子了啊!”
看着方欣嵐的樣子,皇上突然也覺得悲傷起來。其實宮裡頭夭折的孩子是有不少的,但是看着方欣嵐的樣子,皇上突然就覺得這個孩子似乎真的是夭折的很不應該。
這個時候,素玥在那裡唸叨了一句:“真是沒有想到,前幾日主子還賞給了她一個簪子,可是她居然是一個背主的奴才。那個時候,容姬主子還以爲她把小公主照顧的有多好。結果,是照顧的挺好,只是卻不是那小公主。”
聽了她的話,皇上皺起了眉頭,發現面前的方欣嵐更加傷心了。然後立即看着站在那裡的素玥說道:“夠了,你以後萬萬不可當着你們主子在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些難道說也是你們能夠說的話麼?”
方欣嵐聽到了皇上對自己的維護,眼睛微紅的擡起頭看着面前的皇上:“皇上,妾身知道你維護妾身,害怕妾身受了委屈,只是這件事情,那個丫頭說的也是真切的。若是我時刻注意,那也不至於像是這個樣子。皇上,您還是讓妾身隨着小公主去了吧,讓妾身去陪伴妾身的小公主,免得她黃泉路上孤單。”
方欣嵐說着,就掙扎着起來,想要去撞牆。
“好了好了,這件事情本來就不算是你的錯,朕都不怪罪你了,你也別往自己身上攬罪過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問出小公主的屍首被藏在了哪裡,至少我們能夠看看她的屍身。”
方欣嵐一聽,立即掙扎着用手使勁的拽着皇上的胳膊,“皇上,皇上您一定要找回來小公主的屍身,否則的話,小公主百年後十分能夠投胎做人都不知道啊。我們已經讓她枉死了一遭,可不能讓她死的時候都見不找屍體啊。”
皇上聽了她的話,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你放心好了,挽娘雖然說已經畏罪自盡,但是她的家人是跑不了的。朕一定會把那些人都給緝拿回來,然後好好的審問。若是什麼都弄不清楚,那朕就枉爲一國之君了。”
方欣嵐聽了皇上的話,擡頭看着皇上,眼睛中含着一泡淚水:“皇上的恩典,妾身銘記在心。”
就在兩個人互相對望情意綿綿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的通報,說是挽孃的家人已經帶到了。但是少了一個人,少了挽孃的兒子。
皇上聽了來人的通報,看了一眼方欣嵐,然後說道:“不管如何,審問犯人都不適合在內屋。好了,朕去外面去問好麼?”
說着,就想把方欣嵐放在自己身上的手給拿下去。但是卻發現,方欣嵐正一臉固執的看着自己:“皇上,妾身什麼都不求,但求能夠旁聽可好?”
皇上聽了她的話,皺起了眉頭說道:“外面是晦氣的地方,剛纔挽娘纔在外面自盡了,你身子弱,還是在裡屋躺着吧。”
皇上話一說完,然後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