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欣嵐說完那話,面上的表情顯得遊戲誒尷尬,讓人覺得,看着就有幾分的心疼。皇上自然也是人,看着嘆了口氣,然後輕輕的撫摸了下她的頭髮說道:“真是委屈你了,朕沒有想到那個女人居然會這樣的亂來。”
方欣嵐聽了皇上的話,嘴角抽了抽,然後嘆了口氣說道:“皇上說的是哪裡的話,那個女人那個樣子,自然是和皇上沒有關係的。”
見到皇上在那裡和方欣嵐蜜裡調油,在那裡做了壞人的杜月華自然是不甘心的,在那裡大聲叫道:“皇上,你要如何的去處置那個女人,若是那個女人不除,只怕皇上的名譽就會掃地了。”
怎麼會掃地呢,皇上在那個女人的面前,又沒有說過自己的身份。方欣嵐心中暗自嘀咕,但是卻還是沒有把這話說出口。畢竟,這樣的話也不該她來說。
皇上很顯然也是這樣想了,但是卻也沒有說什麼,而是嘆了口氣。過了會,皇上說道:“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好吧,就直接賜她一碗毒酒,讓她好生去了吧。”
方欣嵐聽那話的時候,身子猛地顫抖了下,皇上居然是如此的狠心,不管如何,那個女人也是陪伴過她的。但是沒有想到,一條生命,就只是這樣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結束了。方欣嵐想着,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她本來就還在牀上,沒有下去。因爲杜月華衝進來的匆忙,方欣嵐身上可還沒有來的急換衣裳。穿着中衣,她自然是不好意思下地的。但是皇上卻沒有這個顧慮,大概是因爲房間裡都是她的女人吧,所以說他倒是顯得落落大方,直接下了地。
要穿衣服的時候,杜月華親自幫他在那裡穿衣。皇上看着杜月華的樣子,嘆了口氣說道:“每個懷孕的女人都會顯得豐滿一些,但是沒有想到,你反而消瘦下來了。真是可憐你了,不管如何,你還是要以你肚子裡的孩子爲重,畢竟你是爲了皇家生的這個孩子。”
杜月華聽了,點了點頭,然後羞怯怯的說道:“妾身明白這個道理,妾身一定會努力把孩子健康的生下來,不會辜負皇恩的。”
皇上聽到她這樣說,面上也是十分的滿意。看到皇上這樣滿意了,杜月華也笑了起來。方欣嵐在旁邊冷眼看着,只覺得心裡頭一陣的發愣。可不是發冷麼,兩個人也不知道互相說着,有沒有一句是真話,但是面上還是笑得那麼親切可人。也都不知道,那話是怎麼說出來的。
但是這一切其實是和方欣嵐沒有關係的,方欣嵐只是一個看客而已,所以說,她自然是不會有太大的表示,只是看着麼,誰都是會的。
皇上穿戴好了,然後就帶着杜月華出去了。房間裡本來站的滿滿的人,突然就少了一大半。剛纔有一部分的人是站在外面,沒有進來,但是方欣嵐還是覺得憋得慌。知道哪些人全走了以後,方欣嵐纔在秋菊的伺候之下,穿好衣裳。她穿着衣裳,看着秋菊,然後說道:“這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秋菊愣了愣,估計是知道方欣嵐不相信杜月華會在那個寡婦的手裡吃了虧去。所以說,笑了笑,然後說道:“可不是好玩麼,那個女人去杜貴人那裡鬧騰,但是卻也不想想杜貴人是什麼樣的人。一進去,沒有說兩三句話,就被人趕了出去。不過杜貴人也是着了急,生了氣,纔會一股腦的過來。說的呢,倒也是八九不離十,只是把自己說成了弱者而已。”
方欣嵐點了點頭,然後問的哦啊:“那你覺着,那個寡婦能死了去麼?”
似乎沒有想到方欣嵐會問的那麼直接,秋菊想了想,然後說道:“奴婢是不大清楚,但是看皇上剛纔說的那個態度,倒是有幾分的可能。不過也要看等會皇上是怎麼說的了,畢竟,剛纔在裡面待着的,也沒有說是能夠去賜毒酒的人。”
方欣嵐嘆了口氣,然後說道:“那個寡婦也真是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弄清楚,就參合進來了。估計啊,她都不知道這位爺是皇上。若是知道的話,只怕是跑都跑不及,別說是過來湊到跟前來了。”
秋菊雖然說丟方欣嵐說的話有些不認同,但是卻也沒有說出來,只是笑了笑,然後說道:“主子說的是。”
方欣嵐聽到秋菊說的那敷衍的話,就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但是卻也沒有說什麼。秋菊想的還是太簡單,不是每個人都想往宮裡頭跑着去的。不過話也說回來,小家子裡也不會出現那個寡婦那樣的奇葩吧。不過想到這裡,方欣嵐還真有幾分想知道那個女人的後面下場是什麼樣的了。
於是,方欣嵐收拾自己的速度不由的快上了幾分。只是這次梳理頭髮,不是讓秋菊做的了。而是站在旁邊,半天不說話的是素玥。素玥知道了以後,很是高興,有幾分得意的看了一眼秋菊,然後站在方欣嵐的旁邊小心翼翼的幫她梳理着頭髮。
方欣嵐這個並不是故意的了,因爲素玥梳理的頭髮更得她的心思,她自然會選擇素玥。秋菊已經不止是此梳頭的時候弄疼她了,雖然說方欣嵐知道秋菊不是故意的,但是心裡頭還是會不舒服的。現在有了一個巧手的,自然會說是讓巧手的幫自己梳理頭髮,誰會說,讓一個手不巧的人,在那裡幫自己梳理頭髮呢。
頭髮很快的就梳理好了,方欣嵐在鏡子裡看了看自己,覺得十分的不錯,然後就走了出去。順着吵鬧的聲音,然後走到了一個人羣比較集中的地方。按照她對那個寡婦的瞭解,那個寡婦一向是喜歡吵鬧的。所以說,她這次就是直接順着聲音過去的。
到了那個地方以後,果然就看到那個和萱妃十分相似的寡婦坐在地上哭鬧着。
“你們也太欺負人了,還有沒有王法了……”說着,大聲的嚎叫,而且地上還有打翻的酒壺酒杯,有個丫頭也被推倒在了地上。看的出來,的皇上讓人給她送毒酒的時候,那個女人做的好事。方欣嵐看着那一幕,只覺得好笑。只怕是皇上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扯上這樣的一個女子。
“你們老爺在哪裡,你們老爺在哪裡,你們老爺肯定不會這樣對待我的!”那個眉娘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猛地站了起來,說是要找皇上,但是她一站起來,就被旁邊的一個太監推倒在了地上。那個太監打扮是小廝的打扮,只聽到他惡狠狠的說道:“我們老爺,你是沒有辦法見到了的,你還是安生的喝了那毒酒,還能有個全屍,否則的話,你更沒有什麼好果子可吃了!”
那個眉娘聽了那個小廝的話,睜大了眼睛看着那個小廝,突然那個女人像是看到了什麼似地,直衝衝的向着方欣嵐的方向衝了過去。她一邊衝過去,一邊在那裡大聲叫道:“你們老爺怎麼可能忍心動我,肯定是這個女人,一定是這個女人搞得鬼!”說着,就要衝到方欣嵐面前去。
方欣嵐只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無緣無故的受了一場驚嚇。大概是因爲那個女子動作太快了,所以說沒有人立即攔住她。但是衝到方欣嵐面前的時候,素玥擋了一下,然後素玥和那個女人一起倒在了地上。爲什麼會說是一起呢,因爲素玥也是聰明的,她直接把那個女人也推了一下,讓那個女人也倒了。否則的話,萬一那噶爾女人還是直衝衝的衝向方欣嵐的話,那就不好了。
方欣嵐見到素玥猛地摔倒在了地上,怔住了。她沒有想到,素玥會這樣爲了自己。秋菊當時也是擋在了她的面前,但是速度沒有素玥的那麼快。
那個眉娘被撞到在了地上,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還有些飄乎乎的。似乎沒有想到,方欣嵐身邊,居然會有丫頭跑出來擋在自己的面前。
方欣嵐是容姬,況且在這裡,她的份位是最大的。旁邊的一些太監見到程了這個樣子,立即有人跑了過來,把那個眉娘死死的拽住。同時,旁邊有人又端了一壺毒酒走了過來。
眉娘見到那個毒酒又來了,睜大了眼睛,驚恐的在那裡搖頭:“不,我不要……,我知錯了,大夫人,我真的知錯了,我不會在去纏着老爺了。大夫人,你饒了我吧,大夫人!”
那個眉娘哭喊的聲音十分悽慘,若是在平時方欣嵐說不定還會覺得那個女人可憐,但是現在她的心裡頭一點那樣的想法都沒有,只覺得那個女人十分的可惡,剛纔那個女人直衝衝的,可是衝着自己來的。方欣嵐咬着嘴脣,看着那個女人尖聲大叫的樣子,心裡頭十分的憋屈。
有個看着像是比較大的小廝跑到了方欣嵐的面前,說道:“主子,您看要不要親自來結果了這個女人?”
眉娘似乎是聽到了那個小廝的話,身上掙扎的越發的強烈了,而且開始在那裡詛咒方欣嵐,說是如果自己死了,那自己做鬼一輩子都不會放過方欣嵐的。
方欣嵐聽了那個女人的話,突然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了每次糾纏着自己的那個身影,突然呢喃出聲:“這樣的女人,死了倒也乾淨。”
這個時候,素玥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聽了方欣嵐的話,自然是知道方欣嵐心裡頭的主意。於是,在旁邊說道:“主子,若是您下不了手,就讓奴婢來吧。”
方欣嵐有些驚訝的看着面前的素玥,似乎有些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是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她的說法。素玥就走上了前,從舉着毒藥的人手裡拿了毒藥,然後走到了那個女人的面前。她笑眯眯的看着那個眉娘,眉娘現在的五官似乎都因爲驚恐而變得扭曲了起來。
“你剛纔不是還十分會蹦躂麼,現在怎麼不亂蹦亂跳了呢?”
素玥說着,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酒,就像是看着什麼絕世精品而已。她看了好一會,然後她突然對着那個女人說道:“你知道你一直糾纏的老爺是誰嗎?”
那個眉娘聽了她的話,立即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什麼偶讀不知道,你們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素玥搖了搖頭:“那個老爺可是皇上,你今日差點害了皇上的龍子。皇上金口玉言說要你的命,你說說看,誰能饒了你?”
那個女人似乎完全沒有想到老爺就是皇上,整個人睜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素玥,似乎在說,你騙我,你是騙我的。
素玥笑的更加甜美了:“你說,我怎麼會騙你呢,你不過是一個要死的人了,我騙你可是得不到一絲一毫的好處啊。”
眉娘一聽,面上突然像是看到了什麼希望似地,大聲叫道:“皇上,皇上救我啊!”
素玥似乎有些驚訝,聽了那個女人的話,偏頭看到了皇上正在像這邊走了過來。皇上很快的就走到了面前,剛纔已經說破了皇上的身份,見到皇上了,自然都集體行禮了。在行禮以後,皇上揮了揮手:“起來吧。”
說完,然後皺着眉頭看着面前的那個眉娘:“不是說讓你們賞她毒酒麼,怎麼還沒有死?”
眉娘本來面上是滿懷希望,但是聽到皇上那樣說,立即免得絕望無比,她大聲叫道:“皇上,皇上你不是說洗好過我麼,怎麼會,怎麼會讓我死?”
皇上走到那個女人面前,輕輕的捏起那個女人的下巴,然後說道:“本來在你的臉上看到了一個女人,只是突然覺得你不配成爲那個女人。所以,你去死吧!”
說完,然後直接從剛纔遞給素玥酒杯的那個小廝手裡,拿過一壺毒酒,就捏着那個女人的下巴,直接往裡面倒。整張臉上,面無表情,看着那個女人一絲溫情都沒有,就像是做一件非常理所當然的事情一般。
方欣嵐在旁邊看着,頓時覺得自己全身發冷,她沒有想到皇上居然會如此冷酷。不管如何,那個女人也曾經是他的女人啊……難怪有句話叫,無情是帝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