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中毒了。”林白妤看到孩子發黑的臉色和烏青的嘴脣,得出判斷。看起來是被毒蛇咬傷的,不是很難治。可惜不能將自己那套銀針光明正大地拿出來,否則會治療得更快。
“是,是,小虎子被毒蛇咬傷了。趙大夫,求你救救他。”大山跟老婆有五個孩子,唯有這麼一個是兒子,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看到小兒子在自己懷中奄奄一息,這個高壯的漢子立刻就給林白妤跪下了。他身後,大山媳婦跟着跪下。
林白妤急忙扶起大山,房間裡面沒有牀,幸虧桌子比較大,她讓大山將孩子放到桌子上。
用燒過的小刀割開傷口,放毒血,敷藥。看着孩子的呼吸恢復正常,小臉由黑色轉爲白色,大山夫妻喜極而涕。村民們看林白妤的目光更加尊重了。以前他們只是聽說林白妤救人,沒有看到她的真本事,還有人會在背後生活林白妤的壞話,現在可沒人敢了。
林白妤包好草藥遞給大山:“小虎子體內還有餘毒,這包藥師清餘毒的。拿回去用三碗水煎成一碗,吃上兩天,餘毒就全清了。”
“謝謝林大夫,謝謝趙大夫。”大山夫妻入境將林白妤當成神人感謝,林白妤說什麼,他們絕對遵守。
讓兩夫妻抱走孩子,林白妤沒有理探頭探腦的村民們,徑直去找村長,讓他給自己開介紹信。
“用銀針鍼灸的治療效果比光吃藥的效果好。這次小虎子運氣好,我能將他救回來。若下回遇到一箇中毒更深的,光是放血和用草藥只怕救不及,需要鍼灸才行。”
“不就是一套銀針嗎,你給垃圾站的管理員幾毛錢就能夠帶回來了。”村長覺得林白妤找自己有些小題大做。
“可我還想多找幾本醫學有關的書回來。買這些東西,必須要證明。”林白妤道。
村長不解:“好好的,你買醫書做什麼?你不是醫術很好嗎?還看什麼醫書?”
林白妤道:“我不是村子裡面的人,以後,會不會一直留在村子裡面還難說。總不能我走了,村子裡面就再沒有醫生看病了吧?所以我想培養連個學生出來。即便我不在,他們也能夠幫村裡人看診。”
村長聞言那個高興啊,醫術啊,這可是掌握後能夠讓人一輩子吃喝不愁的大本領啊,如果不是他年級大了,都想跟着林白妤做學徒。
“好,好,我給你開證明。你儘管去買書,挑學生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我一定給你挑兩個好的。”
林白妤纔不會將挑學生的事情交給村長,否則選出來的只會是村長得而親戚,於是委婉地道:“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學好醫術得而,需要資質。還是等我親自來挑選吧,這樣才能知道誰更適合學習醫術。”
村長聞言有些不高興,但又不清楚林白妤說的是真是假,只能當其說得是真的,任其接過挑選人的工作。
村長悻悻開了證明給林白妤,林白妤接過證明轉身離開,不講村長的不高興放在眼裡。現在村長和整個村裡人都有求於她,她完全可以不給村長面子。
張朝陽看到林白妤,笑着問道:“聽說你今天又露了一手,救了被毒蛇咬傷的小虎子?”
林白妤嗯了一聲,問張朝陽:“我明天去鎮上,你去嗎?”
張朝陽聞言很是心動,最終還是惋惜地搖了搖頭:“不了,我明天和其他人去打野栗子,不能跟你去鎮上。”
“那就算了。”林白妤沒有任何惋惜。雖然她如今跟張朝陽的關係不錯,但兩人之間依然有着距離,關係甚至不如張朝陽和李曉紅。
第二天一早,林白妤就前往前往鎮上。山村與鎮上大約有二十多裡的路,林白妤不趕時間,用普通人的速度行路,花了兩個多小時,來到鎮上。
先在鎮口花了五分錢吃了一碗素餡的餛飩,林白妤來到鎮上的垃圾站。將介紹信個哦垃圾站的管理員看了,又塞了一塊錢給垃圾站的管理員後,林白妤就獲得了隨便在垃圾站挑選東西的權力。
說是垃圾站,還不如是華夏文明的寶庫。這裡丟的東西全部是各種古董以及孤本書籍和字畫等好東西。林白妤趁着管理員不注意,將那些保存完好得而字畫孤本往自己的空間中丟。古董因爲體積較大,林白妤怕管理員發現,沒有敢往空間裡面裝——也許,可以找個月黑風高得而夜晚來裝這些古董,免得這些好東西被不識貨的人粗暴地銷燬。
果然如同林白妤猜想,垃圾站中不但有鍼灸用的銀針還有許多醫書,她將這些東西收集在一起,給管理員看。說老實話,管理員並不認字,即便林白妤給她一本《金瓶梅》,她也會以爲那是醫術。管理員裝樣地看了看,揮手讓林白妤帶走了銀針和醫書。
林白妤在街頭又遇到了木根。這小夥子將林白妤之前給他的翡翠雕刻成太宗像,正要用來跟別人交換兩塊肥皂。林白妤趕緊上前阻止,從空間裡面拿出了一小袋玉米麪跟那人交換了肥皂,然後用肥皂再加一塊翡翠與木根交換太祖像。
“那個,勞煩你破費了。”木根非常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雕的東西其實不值錢的。”
P的不值錢,光翡翠就值很多錢好不好?等你小子將這翡翠在家中多方几年,以後覺得讓你家脫貧致富。何況木根的這手雕刻技術真心不錯,很有大師風範。若是在二十一世紀,木根的這手技藝能夠讓翡翠的價值提高一兩倍。
“在我眼中很值錢,我喜歡你的雕刻。”林白妤道,“這樣吧,你雕刻好的東西都拿來給我吧,我跟你交換,怎麼樣?”
難得有人這麼欣賞自己的雕刻作品,木根將林白妤當成了知音,連連點頭應承,抱着肥皂和林白妤新給他的翡翠,高興地離開了。
林白妤不急着回村,在鎮子裡面唯一一家國營飯店吃過了午餐,又在鎮上逛了一會兒,用數碼相機記錄下這歷史真實的畫面,這個時代獨特的風景。
到了下午四五點,林白妤返回山村,到了村子,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村子裡面走動的人很少,除了田野裡面的蟲鳴,四周很是安靜,也讓一些本來很輕微的聲音更加容易傳入林白妤聽覺敏銳的耳朵裡。
“你這死人終於死了,我也解脫一半了。”
“原本以爲會對不起趙曉宇呢,沒想到你竟然沒有對趙曉宇出手就被狼吃了,真是活該。”
“話說,你不是被趙曉宇弄死的吧。那丫頭不顯山不露水,卻又一手高明的醫術。我聽說醫術好的人憑醫術就能夠殺人。”
林白妤心中一凜,她已經聽出來說話的人是村長弟弟的老婆,沒想到這女人這麼聰明,竟然能夠猜出村長弟弟是被她殺的。
“哈,我真是太開心了。隨便找一個人轉移你的精力,竟然讓你招惹到了不能招惹的人。這是我的幸運呢還是你的黴運呢?”話語中包攬了得意與幸災樂禍。
林白妤臉黑了,這麼明顯的話還有什麼不清楚呢?村長弟弟的老婆受夠了村長弟弟的折磨,想要另外找一個人轉移村長弟弟的視線,於是懦弱膽小又跟所有人關係都不怎麼好的原主就成了她的替罪羊。村長弟弟的老婆攛掇村長弟弟去**原主,前世,他們成功了。這一世,林白妤來了,村長弟弟死了。村長弟弟的老婆再不用被村長弟弟折磨了,她更加開心,開心得晚上來給村長弟弟燒死炫耀她的算計。結果被當事人之一給聽到了。
眼中寒芒一閃,林白妤對這個女人厭惡無比。原主的死有她的一份參與,這女人怎麼就能夠心安理得地看着別的無辜的女孩子去死?這個人的心裡早就跟村長一家人一樣扭曲了吧。
林白妤沒有回知青宿舍,一扭頭,施展輕功迅速前往鎮子。第二天一早,公社武裝隊隊長在辦公室發現一封匿名舉報信。
三天後,公社武裝隊根據匿名信所寫當場抓住了正在偷情的村長和村長弟弟的老婆。兩個人被掛着破鞋全鎮遊行並且開公審大會進行公審,最後兩人都以流氓罪判刑二十年。
土皇帝村長被抓了,村長一脈全部倒臺,村長老婆的婦女主任一職也沒有了。不過她沒有遷怒村長弟弟的兒子,而是將小孩兒撫養在自己身邊。做養兒防老之用。
村子高層大換血,不過林白妤沒有受到絲毫影響,新領導班子對林白妤的待遇跟以前的領帶沒有兩樣。林白妤在村子裡面挑選了兩個孩子,男孩子大約十一二歲,女孩子大一些,有十五六歲。女孩子是新任村長的女兒,林白妤不是目下無塵的人,收下女孩子做徒弟是對自己對村長都雙贏的結果。男孩子的家是村裡面最窮的,他的父親早死,母親帶着三個孩子生活,他排第二,不像大哥一樣受母親重視,也不像小弟一樣受母親喜愛,在家裡就如同一個隱形人。林白妤很同情這孩子的遭遇,又見他的天資很不錯,便收下了這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