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一十八如願以償

兩百一十八 如願以償

而蘇後心下更亦是生出一股徹骨寒意,禁不住瞧向了站在自己身邊的內侍。然而所見更是讓蘇後爲之心寒,只見白公公面色亦是極爲難看,甚至透出了一份驚懼之意,且也是不由得伸手護住了自己右臂。這般下意識的動作一做出來,白公公方纔亦是覺得有些個不妥,然則想要掩飾卻亦是太過於着於痕跡!

任誰便也能瞧得出,白公公必定是有那等虧心之事。

蘇後面色亦是漸漸變了,平心而論,便是死了個趙華,她亦是並不如何的放在心上。然而這宮中竟亦有人結黨營私,結成羅網,甚至自己身邊之人也是別人一手調教,蘇後也是心裡生出諸般不安穩。甚至方纔她心下還念着,畢竟這李竟也是有從龍之功,當初也是對他們夫妻二人有些個恩惠,便是做出這等惡事,自己也該留情一二。蘇後性子雖然剛毅,然而從來不是那等不念舊情的性兒。

可惜如今,從前李竟對他們夫妻的恩德,如今竟然化爲一根細細的刺兒,竟然就這般刺入心口。莫非這李竟,當初恩惠也是爲了待價而沽?

碧珠卻也是尖叫:“娘娘小心,仔細些個,白公公可也是會武的,且武功還是不弱。”

此刻白公公離那蘇後極近,聞言頓時神色一變,卻並無異動。隨即幾個侍衛前來,亦是將那白公公制服住了。

只見嗤的一聲,白公公那袖兒亦是生生撕碎了一片,露出了手臂上一截飛鷹刺青。

姚雁兒瞧着碧珠,看着碧珠眼裡竟是透出了一絲恨意與快意,朝着一個姚雁兒絕想不到的方向。姚雁兒朝着碧珠的目光望去,入目的卻也是一片嬌豔的大紅。趙青容色十分嬌媚,面上透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並且時不時的瞧向了李竟,眉宇之間也似隱隱有些個深意。明明一片水深火熱之中,明明不該有那麼些個含酸吃醋的心思,然而姚雁兒卻忽而輕輕錯過了腦袋,心裡好生一陣不自在。

姚雁兒靜靜的瞧着碧珠,這個碧珠無疑只是顆小卒子,那幕後自然是另有指使的人。可是一顆小卒子,三言兩語之間竟然也是將整個昌平侯府置諸死地!

那廂蘇後瞧見了白公公手臂上的刺青,頓時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下亦是添了許多的不自在。

她原本半信半疑,然而如今蘇後心裡,漸漸也是相信了,心尖兒也是泛起了一股涼意。白公公死死的閉着嘴,卻也是並無一絲邊界的言語。瞧白公公這樣兒,似乎也是並不如何的清白。這讓蘇後心尖兒也是浮起了一絲涼意,這白公公入宮多年,當時李竟尚未承爵,自然並不是李竟安排的。可見昌平侯府早有野心,李竟看似紈絝不過是爲了做出純臣姿態,而自己夫妻二人不知不覺的竟然是在昌平侯府的掌控之中了。

碧珠輕輕嘆息了一口氣:“虧得陛下與娘娘洪福齊天,所以方纔沒有被這麼些個小人所害。我們這些個手臂刺了飛鷹刺青的人,都是會武功的,陛下若是不信,讓那御醫把脈,定然也是能查得出其中端倪。”

蘇後眼裡驀然流轉一絲利光:“白公公,本宮可是待你不薄,你可是有什麼言語,要與我說一說。”

白公公卻也是欲言又止,終究什麼話兒都沒有說。

此刻姚雁兒手心已經俱是汗水,心尖兒也是微微發涼。

碧珠目光閃動:“奴婢一字一句,俱無假話,這宮中之人,但凡手臂上刺了那飛鷹刺青的,無不便是那等昌平侯府的黨羽。奴婢糊塗,小時候被些個小恩小惠給籠絡住了,故此淪爲昌平侯府的臂膀,如今奴婢心下,端是覺得好生後悔,後悔自己一時糊塗,失了那忠君之心。如今奴婢只盼望能說出真相,替自個兒贖罪一二。”

她身份雖然是那等極爲卑賤的,可是說的話兒,可又是句句點中核心,讓姚雁兒不覺心尖微震,輕輕一顫。甚至姚雁兒也是有些糊塗,其實李竟也是隱隱透出他在宮中有人的意思。當時,她並沒有多想,整個人只沉醉在有了孩子的喜悅之中。可是如今,她害怕碧珠固然是被人收買,可是說的話兒句句都是真的。若當真是如此,只恐怕昌平侯府也是免不得那麼一場腥風血雨,甚至足以讓自己萬劫不復!

隨即姚雁兒不斷的安慰自己,她的心不能亂的,絕對不能亂的。自個兒心亂了,又如何能如那無塵明鏡,瞧出那事情端倪?

碧珠說到了此處,忽而擡頭,眼睛裡面竟然也是透出了幾分決絕:“然而奴婢說這麼些個話兒,實在並不是爲自己脫罪。侯爺的冷漠無情讓奴婢瞧出了他的真面目,又自愧自己做了許多對陛下不忠的事情。如今揭破侯爺之事亦是失了忠義之心,奴婢,奴婢也是愧對侯爺,愧對昌平侯府。”

她忽而拔出了一把匕首,在場衆人更是一驚。要知在宮中,別說這麼些個宮人,便是今日入宮的外臣,隨身亦是不能隨意佩戴三尺鋒銳!眼見碧珠如此舉動,亦是有人連聲叫着護駕,甚至一堆侍衛擋在了德雲帝的跟前。

然而碧珠眼睛一閉,卻並沒有行刺,反而將匕首反手刺入了自己的心臟。

衆人俱是一靜,姚雁兒卻也是不由得緩緩站起來,第一次覺得可怕。

什麼是死士,眼前這個碧珠就是。她的言語,也許並非沒有破綻,她的說辭,也許並非完美。然而事後便是瞧出什麼端倪,這個女子已經死了,又還能問出什麼?

這個局,實在是太狠辣!亦是太過於可怕!原本這個佈局也許並沒有那麼完美,也許留下了些許瑕疵。然而伴隨碧珠之死,這個局似乎已經是死死的,讓人無法掙脫。

鮮血順着傷口不斷的溢出,碧珠瞪大的雙目,雙目微微無神,臉卻朝着李竟望去:“還盼侯爺……莫要怪我……怪我不義。”

碧珠亦是個狠的,一伸手,頓時將那匕首拔出來!頓時鮮血飛濺!當場氣絕身亡!

姚雁兒已經是緩緩坐下來,只覺得渾身上下,已經是少了幾分的力氣。

一些個膽小的嬌貴的女郎,此刻亦是嚇得身子發顫。只如今,諸般目光卻也是落在了李竟身上。

衆人心下亦是暗驚,傳聞之中,李竟亦是不過是個紈絝子弟,哪裡又能想得到,他居然這般大膽子。

李竟宛若珠玉一般臉頰之上亦是有那麼一絲淡淡漠然,他瞧也不瞧地上那血糊糊的身子一眼,似乎與他一點干係也無。李竟緩緩的舉起了杯子,當着衆人的面,緩緩的飲下了一杯酒,面上亦是浮起了一股子淡淡的潮紅。

德雲帝那素來柔和的面容之上,此刻亦是禁不住浮起了一股惱怒之意。德雲帝輕輕的咳嗽兩聲,方纔緩緩說道:“李竟,你着實讓朕失望得緊。朕自認,也是待你不薄的,你怎麼居然做出這等事情?”

蘇後瞧了德雲帝一眼,心下亦是添了許多愕然。陛下一貫也是極少將心思露在面上,爲何今日竟將自個兒神色露得這般分明?

大約陛下亦是能極器重李竟的,如此鬧了一遭,那心下自也是難受得緊。

如今蘇後心尖兒也是泛起了一陣酸楚,也是替德雲帝不平,好個李竟,當真也是辜負了陛下一番栽培心意,合該千刀萬剮纔是。

德雲帝語調並不大,然而任誰亦是能聽出德雲帝嗓音裡那麼一絲怒氣兒。在場之人,亦是紛紛垂下了頭去。誰不知曉當今聖上雖身子孱弱,卻亦是那等不容小瞧的人。

李竟輕輕的放下了酒杯,不動聲色:“臣下並沒有做的事兒,自然也是不知道如何能解釋。”

德雲帝驀然將几上酒杯拂落,碎了一地,冷冷說道:“莫非昌平侯還有什麼冤屈不成?”

衆人心下亦是添了幾分驚懼之意,亦是不由得垂下了頭去,德雲帝那般如火焰般的磅礴怒意,端也是讓人心下惶恐。

然而聶紫寒神色卻也是極輕鬆,別個沒瞧見地方,他脣角輕輕抽動,竟也似綻放一絲淺淺笑容。德雲帝能說出了這般話語,卻也是待李竟心寒不已。李竟原本亦是那等極聰明的人,自己費盡手段,方纔亦是將李竟狠狠打壓,斬其羽翼,斷其支持。他素來就是那等綿密陰狠的性兒,這一路之上也是不知曉犧牲了多少屍骨,方纔將自己目標達成,亦是能狠狠踏步向前。

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李竟所有的一切都是靠着皇室方纔能得到手中。除了德雲帝的喜愛,方纔能徹底斷了李竟支持。

而自己勝利的獎品,似乎也是近在咫尺。

聶紫寒輕輕擡頭,目光落在了姚雁兒那張絕色容貌之上,目光在姚雁兒下顎與那玉頸之間遊離,喉頭卻也是隱隱掠過了一絲乾渴之意。他舌尖兒輕輕一舔脣瓣,目光陰冷之中驀然迸發出一股子火熱氣息。就如見到了那已經成熟的果子,正等着自個兒前去摘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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