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有事沒事,來點小事!
“珠兒也不知道,就有一個丫鬟來喊人,說是老夫人想着要見你。”珠兒見她有意開玩笑的,但,方纔看的那丫鬟,就感覺是出了什麼事情。
“嗯。”紀無殤見此便不再多說,珠兒幫着也更了衣,隨意弄了個髮髻,便出去。
見是靜園裡的小丫鬟小敏,便上前去,笑道,“小敏,是什麼事情呢,這麼着急,我一心的就想着要去老祖母那請安。”說着,就將一個荷包塞到那小敏的手中,小敏也不怎麼拒絕,笑道,“回小姐,奴婢也不怎麼知道,就是聽聞的老夫人喊您,貌似是昨天的事情,也不曉得,大小姐去了自然知道。”
“嗯,如此便勞煩帶路了。”紀無殤點頭,昨天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和紀茵雪到九月樓中被人發現,還是什麼事情,難道是那封信?
紀無殤猜測不了,這時候已經是進了靜園中,郭嬤嬤已經是在屋外等着,見紀無殤前來,立即就上前,“大小姐,您可來了,老夫人讓您進去。”
“好,老祖母可是有說什麼嗎?”紀無殤看着這郭嬤嬤眉裡眼裡都是笑容,心中也更加是寬心了些。
“這個,老奴就不知道了。”郭嬤嬤有點遲疑。
“屋裡可是有什麼人了?”紀無殤道。
“只有謝姨娘在。”
紀無殤點頭,這無非的是這麼多人罷了,紀天逵肯定是忙着他的婚事,要說是十月初八也快到了,自己趕緊弄好那給七郡主的衣裳纔是。
此時,已經接近深秋,紀無殤攏了攏身上的袍子,進去,便看到元老夫人正坐在那炕上,而邊下坐着謝姨娘。兩人都穿得挺厚的,看着都感覺溫暖。
紀無殤便立即朝着她們行禮,“爲老祖母請安、謝姨娘安好。”
元老夫人此時擡頭,看着是紀無殤,臉上有些不悅,但,還是道,“無殤,過來這邊坐。”
此時,香爐正燃燒得旺。整個屋裡更加是暖和了。
謝姨娘倒是臉上一片的祥和,並不說話,元老夫人說道,“聽聞,你昨天出去置辦了一些藥材回來?可是和四小姐一起去的?”
“回老祖母,的確是的,我們一同去。”紀無殤朗聲道。
“路上可是遇見什麼事情了?”元老夫人嘴角動了動,有點意味深長地道。
紀無殤聽着,頓了頓,這可是在套自己的話?還是有人嘴舌說了什麼給老祖母聽了?紀無殤笑道,“哪裡能遇上些什麼事情?還不是一些繁瑣的事麼?我和四妹到了那盤藥居,買了藥材,到了九月樓中用了午膳,纔回來的。”
“聽那些下人的都說,你可是收到一封信?嗯?還是言語曖昧的信!你可是喜歡上哪家的少爺了?要不要老祖母給你去說一說,嗯?”元老夫人見她不說,只好是由自己捅破這層膜,說道後面,越來口氣越來越重,表明着她的不悅。
紀無殤臉上的笑容僵在那裡,這是在說自己做出私相授受的事情來了麼?哼,這是紀茵雪傳出去的?周圍的可是一些丫鬟婆子,但也算是對自己言聽計從的下人!那些鐵衛,也應該不會是口舌的人,畢竟都是跟着自己的身邊都有些日子了!
“老祖母,您說的是什麼信?無殤怎麼不知道?”紀無殤鬱悶道,“這,是不是有人在誣陷無殤?無殤可是一心就操辦這府上的事情,爲謝姨娘解決難題,謝姨娘可是知道的,我剛剛回府,就立即幫謝姨娘處理事兒呢,姨娘,你說的是不是?”紀無殤無辜的眼神看着謝姨娘,謝姨娘一聽,倒是點頭,“回老夫人,大小姐說的不錯,她一回來,妾身便讓人喊了過去。”謝姨娘低頭道。
“這俗話說的,事情總不會空穴來風,若是沒有這樣的事情,怎麼會傳出紀府大小姐街上遭人攔截,塞上一封情信的事情出來!”元老夫人嚴厲一喝。
紀無殤看着,頓時就往元老夫人一跪,“老祖母,您可是要明察,要爲無殤正名聲啊!無殤一個嬌弱女子,怎麼會有喜歡哪家的少爺?定是他人妒忌我幫助謝姨娘處理這後院的事情,惹了別人的嫉妒心,纔會傳出這樣的事情來,老祖母若是不相信,可以喊來那些隨從的鐵衛,還有那些丫鬟婆子。”紀無殤看着她,眼中的眼淚流下來。
元老夫人這麼聽她一說,倒是感覺有些道理,見她痛苦,便道,“好了,你先起來吧!”然後便看向郭嬤嬤,“郭嬤嬤,把大小姐口中說的人都全給我喊過來。”
“是。”站在一邊的郭嬤嬤立即就去辦。
紀無殤看着謝姨娘,此時謝姨娘倒是有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感覺,見紀無殤看着她,便是低頭一笑。
“唉,如此招人嫉妒,還請老祖母莫讓無殤幫忙姨娘處理這後院的事兒了,反正無殤也不過是閒散的遊人,倒不如是在馨園中自在來的快樂些。”紀無殤委屈道。
元老夫人一聽,倒是心中感覺有點委屈了紀無殤,“無殤,若是被人誣陷你有這樣的事情,我這把老骨頭定然是不會放過那個攪得滿城風雨的賤人!”
“是啊,或者真的是一些人來誣陷大小姐呢!大小姐就看開一點,要是你都不幫姨娘,那姨娘在後院中,還是有點棘手的。”謝姨娘深知昨天那事兒搞定,尤其是那薛管家,肯定是因爲紀無殤有什麼厲害的地方,或者是抓住了薛管傢什麼把柄,才讓薛管家如此的聽紀無殤的話!
現在,自然是不能讓她就逍遙了去,這後院,的確自己是想着要做當家主母的,但現在自己根基還沒穩呢,要穩住她紀無殤再說!
紀無殤知道她心中打什麼算盤,但,還是抽泣道,“唉,若是天怒人怨的,無殤也不好繼續幫助姨娘不是?昨天的,姨娘不是已經管理得妥妥當當的麼?”
“嗯?”元老夫人聽着,感覺紀無殤彷彿是話中有話呢!“怎麼回事?”
“沒什麼的,老夫人不用擔心,妾身就是讓薛管家等人彙報了一些府上的事情,還有那些財政等等的,妾身都一一地整理查看過了。”謝姨娘冷眼瞪了紀無殤一眼。
紀無殤認真道,“謝姨娘可是盡心盡力。”
“如此甚好。”元老夫人聽着點頭。
“那是妾身應該的。”謝姨娘自然的是不敢邀功。
這時候,郭嬤嬤已經是帶了一屋子的人在外面等着,元老夫人也不想着再移動一刻,便道,“都喊進來吧!”
紀無殤看着,這算是當面對質麼?倒也不怕!
沒一會兒,就已經是站滿了一屋子的人,衆人對往元老夫人跪了。
“嗯,說說昨天的事情,就你吧!”元老夫人可算是精明,知道若是點名那鐵峰,定然不會問出個什麼來,便隨手點了一個三等的丫鬟,這三等的丫鬟紀無殤還不能叫出名字來呢!
紀無殤看着她,見她面生,應該是新來的丫鬟吧?也罷,看她如何說,要是說出些什麼阿貓阿狗來,自己也算是扛上去了!
那小丫鬟看着紀無殤,道,“回老夫人,奴婢們一直跟着大小姐和四小姐,路上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就是先到了那什麼地方買藥,然後到了什麼樓用了午膳就回來了。奴婢未敢逾越,不敢私自多看多問。”
這一回答讓紀無殤倒是感覺有點意外,原本想着要怎麼說話反駁呢!這小婢子,回頭在薛管家那裡討了去。
元老夫人一聽,只好點頭,“如此,怎麼會傳出大小姐和他人私信來往的事情?!”
“奴婢不知道,請老夫人責罰。”那小丫鬟頓時就往地上重重一磕頭。
而那原本跪着的丫鬟婆子鐵衛全都磕頭,“請老夫人責罰!”
“都起來吧!既然是沒這回事,就要好好的清理一下那些多嘴舌的人!郭嬤嬤,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老奴領命!”郭嬤嬤立即道。
“你們都下去吧!老夫人要休息了。”郭嬤嬤見元老夫人招了招手,便立即朝着那些跪着的下人道。
不少片刻,那些人已經是全都退下了。
謝姨娘看着紀無殤,嘴角倒是有點點諷刺在裡面,“沒想到,還真的是有人要毀了大小姐的清譽!”
“是呢!”元老夫人輕輕撫了撫紀無殤的手,“真是讓無殤受委屈了。”
紀無殤衝着元老夫人笑了笑,“只要老祖母相信無殤是清白的,無殤受點委屈算什麼?”
元老夫人陪着笑了笑。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尖叫從秦姨娘的西苑中喊了出來!讓衆人都大吃一驚。
元老夫人立即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紀無殤看着,“好淒厲的喊聲。”
“老夫人,妾身立即去看看發生什麼事情。”謝姨娘看了一眼紀無殤道。
“好。”元老夫人道,“你們都去吧!”
紀無殤立即和謝姨娘朝着西苑那邊去,沿着小路,還有一些丫鬟猛地衝出來找謝姨娘和紀無殤,當下就簇擁着急匆匆地往西苑那邊去。
剛剛進了西苑,就看到一衆下人都跪在那,而進了裡面,立即問道一陣濃烈的血腥味道,紀無殤的心不由得抽了抽。謝姨娘臉上也難看,“怎麼了?”
一進去,見到的是秦姨娘整個人此時已經是躺在那牀上,昏死過去,那邊上的有好些的大夫在幫忙診治看病,而旁邊的,一灘的都是血水!而那邊上的是,一個打翻的洗臉盆,還有一條沾滿了血水的絲巾!紀無殤嚇了一跳,這怎麼會是這樣!這,太奇怪了吧!
謝姨娘看着心中都發寒,這不會是那孩子的血吧?謝姨娘看向秦姨娘的小腹,但,那小腹還是挺好的樣子,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怎麼了?”謝姨娘看着那大夫已經是收針,便立即問道。
“秦姨娘受了驚嚇,那,那地上的那些血水,實在是嚇人的很!”大夫都不敢看那地上的一灘血水。
紀無殤走出去立即就命令那些丫鬟,“怎麼還不將地上那些東西處理乾淨!這養着你們是用來幹什麼的!”
這丫鬟們都嚇傻了一般,怎麼還敢去動?但,紀無殤命令又不敢不聽,只好是推推搡搡地去處理。
紀無殤返回那屋裡,恰好聽到那大夫說的,“恐怕姨娘腹中的孩子難保,這原本是七八個月,都快要臨盆,她卻是突然受了驚嚇,這回恐怕是無力迴天啊!秦姨娘能不能醒來都是個問題呢!”說罷,又是嘆息。
紀無殤聽着立即就進去。
“秦姨娘到底怎麼了?怎麼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紀無殤看着那大夫,道,“你說清楚一點。”
“是。”大夫又將病情說了一遍,無非是說秦姨娘受到驚嚇過度,已經是暈死過去,能不能醒來是個問題,而且,可能會危急生命,因爲,怕的是腹中的胎兒興許已經被嚇死,要引產出來,若是不及時,恐怕是累及秦姨娘!
紀無殤聽得一身冷汗,而謝姨娘也好不到哪裡去,這後院中竟然是出了這樣的事情!若是被元老夫人知道了,恐怕是要責罰謝姨娘!
紀無殤想起什麼來,立即就問在處理地上血水的丫鬟,“大丫鬟鳳玉呢?哪裡去了?”
“回回大小姐,鳳玉姐姐已經是嚇得半死,在自己的房中呢!”那小丫鬟也是害怕得緊。
“還有沒有當時在場的?”紀無殤凌厲的明眸看着那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