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神秘人(5000+中秋快樂)
柳芊芊看着老太太又是派人去柳家報喜,又是準備安排有經驗的嬤嬤在她身邊提點,心裡頭頓時感覺暖暖的。
過了半個時辰老太太纔想着要讓柳芊芊好好休息,這才帶着青鸞幾個離開了。
柳芊芊帶來的幾個丫鬟都很高興,自家小姐才進門便掌了家,長輩慈善,小姑子友愛,如今有懷了身孕,這威遠侯府夫人的位子也坐的更加的穩了。
等到了中午的時候,衛澈也從宮裡趕了回來,二門處下馬後,他幾乎是跑着進門的,自從他繼任威遠侯之後,從未有過如此不穩重的行爲,到是讓下人們一個個張大了嘴,隨即相當當家主母有了身孕,這是侯爺的第一個孩子,也難怪他會開心的忘了行。
衛澈一陣風似的衝進德馨院的正屋,此時柳芊芊正跟幾個丫鬟說的話,只覺得眼前一花,衛澈便到了跟前,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只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她,呼呼的喘着粗氣。
春芽到是識趣,趕緊帶着一干丫鬟退了出去。
柳芊芊見他這個樣子不由得笑了笑,衛澈這才伸出手來,他的手竟微微的抖了起來,他想將手放到柳芊芊的小腹上,卻怕自己不知道輕重,那副戰戰兢兢的樣子讓柳芊芊的心軟成了一片。
她伸手握住衛澈的手,將他的掌心貼着自己的小腹,自己的手覆在衛澈的手背柔聲說道:“阿澈,我們有孩子了。”
衛澈的身子猛地一震,擡眼望着淺笑的妻子,肅然的臉不由得『露』出了一個傻傻的笑:“嗯,我感覺到了。”
柳芊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反問道:“你感覺到什麼了?”那還不到一個月的小腹根本就沒有一絲的痕跡。
衛澈卻是瞪了她一眼,執拗的說道:“我就是感覺到了。”
柳芊芊見他這個樣子,便也不再說什麼,跟一個被喜悅衝昏了頭腦的傻男人還真沒什麼好說的。
“是是是,你感覺到了。”柳芊芊符合了一聲。
她敷衍的態度又惹來衛澈一個瞪視,柳芊芊趕緊低下了頭,要不然再看着他,她恐怕都要笑出來了。
過了好一會,柳芊芊才察覺到衛澈尚了牀,他的另一手將她擁進了懷裡,那溫柔的吻落在了她的頭頂上,柳芊芊擡起頭,對上衛澈一雙充滿着喜悅的眸子。
“芊芊,謝謝你。”謝謝你肯等我,謝謝你肯嫁給我,謝謝爲我辛苦的『操』持內院,謝謝你爲我孕育下一代。
雖然只有短短的五個字,柳芊芊卻能夠讀懂男人眼裡的另一番話語,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會甜言蜜語的人,可是能夠嫁給他,是她這一輩子最爲幸福的選擇。
因爲柳芊芊懷孕,所以老太太又將管家的事接了過去,先是帶着青鸞在議事廳坐了幾天,後來發現小丫頭處理起事情來井井有條,絲毫都不遜於那些手段老練的當家主母,老太太便放了心,議事廳也去的少了,只吩咐青鸞若有什麼不明白的便遣人來問她。
青鸞對於衛家的這些家事都是熟悉的,百年世家,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有例可尋的,便是那些個資格老的老僕在面對她這個唯一的嫡長女時也不敢拖大了,柳芊芊在看到青鸞的手腕後便徹底的放下了心,安安心心的在德馨院裡養胎。
而另外一邊林家卻是悽慘萬分。
高氏也就在鄉下的時候橫,林翩翩更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兩個人除了跪在陳家的大門口求陳家原諒外,根本就不知道該幹什麼。
衛愛蓮這一次卻沒有含糊,派了一個口齒伶俐的丫鬟出去奚落,也好讓周圍圍觀的人知道這兩人到底是什麼人。
林子軒的事蹟早已經傳遍了上京,就連街頭賣豆腐的大娘都聽了一耳朵,不過林家的其他人大家到底不認識,因而丫鬟這一說,圍觀的人才知道這兩個跪在陳家門前的女人竟然就是林子軒那貪財的娘跟妹妹。
一時間人羣裡炸開了鍋。13acv。
“我還以爲是什麼可憐人呢,原來竟是林渣渣的渣母和渣妹,居然還好意思出門,都不怕被唾沫星子給淹死。”
“你哪裡知道人家的臉皮有多厚,將陳大人一家害了,還好意思跪在人家門前求原諒,也就是陳家大度,若是換成我早派了人將這一對狗母女給打一頓,看她們還敢囂張,看她們還敢惡毒。”
高氏和林翩翩的臉青紅交加,那一聲聲的指責謾罵就好像是刀子割肉一般的疼,母女二人在跪不下去,互相攙扶着站了起來,在衆人的辱罵聲中落荒而逃。
二人回到那小院子裡,林翩翩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娘,娘,我們該怎麼辦啊?”
家裡的男人都進了監獄,只剩下她們幾個在京裡頭人生地不熟的女人,她們還能怎麼辦啊?這種走投無路的絕望感幾乎將她們淹沒。
高氏第一次覺得當初選擇進京是一種錯誤的選擇,林父的罪到還好說,可是林子軒的罪就不那麼容易了,高氏對於大夏朝的律法一竅不通,只知道自己往監獄裡塞銀子人家都不要,又聽隔壁的都在傳說林子軒這樣的是要被殺頭的,驚地幾天幾夜睡不着覺,可是沒人能夠幫助她們,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高氏一把推開林翩翩,跌跌撞撞的走了進去。
因爲林家涉險騙財,之前已經來了一批壓抑將高氏和林翩翩從陳家騙來的那些東西都搬走了,就連衛愛蓮給高氏的2萬兩銀子的銀票都不例外,如今的林家算是徹底的破敗了,進京的時候帶來的銀子用地差不多了,高氏甚至都沒有了銀子打點監獄的那些守衛。
衛青玉還躺在牀上養胎,看到高氏朝着她衝過來不由得吃了一驚。
高氏一把拉住衛青玉的手道:“你去你去,那陳夫人不是你的姑姑嗎?還有那威遠侯府,你不也是威遠侯府出來的嗎?你去求她們啊,你去求她們放了子軒。”
高氏的力氣很大,幾乎是要將衛青玉的手腕折斷一般,衛青玉痛地變了臉『色』:“你放開我啊,痛。”
高氏卻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將衛青玉從榻上拉了下來,衛青玉被她扯得跌在地上,上一次因爲被衙役撞了一下,衛青玉的胎就已經有了流產的跡象,如今高氏粗魯的動作又弄地她小腹一陣陣的抽痛。
林翩翩跑了進來看到高氏的樣子連忙上前拉住了高氏道:“娘,娘,你做什麼,先放開她,她肚子裡還有孩子呢。”
高氏的身體猛地一陣,隨即頹然的放開了衛青玉,一張臉青白交錯,隨即像是脫力般的坐在了地上,喃喃自語道:“完了完了,我們林家完了,子軒都要沒有了,那肚子裡的孩子還有什麼用啊。”
衛青玉嚇地甚至忘記了痛,什麼叫做子軒要沒有了,難道案子已經判下來了,就算林子軒罪大惡極,可是他毒害陳碧玉也沒有成功啊,哪裡至於陪上『性』命。
“娘,那些人都是胡說的,哥哥纔沒有那麼容易就被砍頭呢。”林翩翩恨恨的說道。
衛青玉尖聲問道:“什麼砍頭,這是怎麼回事?”這幾天她一直都在想要不要離開林家的事,可是就算她離開了她也沒有地方去,衛家早已經拋棄了她,更何況她肚子裡還有林子軒的孩子,若是離開了林家怕是都會餓死自己。
“沒有,那都是胡說的。”林翩翩一口咬定的說道,不知道是爲了安慰自己,還是爲了說服其他的人。
衛青玉這才聽明白這母女二人不知道是從哪裡聽了一耳朵的閒言碎語,所以高氏纔會如此的失控。
衛青玉稍稍的放了心,她知道林子軒這樣的行爲雖然會被大多數人看不起,可那畢竟只會道德方面有虧,也沒怎麼鬧出人命來,即便是要重罰那也不至於要讓他賠命。
“娘,你見過子軒沒有啊?”衛青玉看着高氏『亂』了分寸的樣子不由得打從心裡鄙視,這麼一個鄉野村『婦』,若不是她實在是沒有地去了,她還真不想在這裡安撫伺候她呢。“
“哪裡見地到人,我都遞了銀子進去都沒有人理會我們娘倆。”高氏哭喪着臉,這上京的人可不吃她那一套撒潑耍賴的無賴行徑。
衛青玉也暗暗的頭疼,這些事情還真是不好辦啊。
正在這個時候,小院子的那扇破門又一次的被人給敲響了。
高氏和林翩翩幾乎是同時跳了起來,她們是真的怕了,上一次這扇門響起的時候,他們一家子遭了大難,如今母女二人互相對視着竟邁不開步子去開門。誰知道外面是什麼牛鬼蛇神啊。
那拍門聲越來越想,衛青玉才道:“娘,還是去開門吧,那人一直不斷的敲,便是篤定我們屋子裡有人的。”
高氏這纔沒拉辦法,拖着沉重的步子去開門。
門口敲門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身上穿着一身墨綠『色』的錦袍,看上去貴氣十足。
高氏不敢再橫,只小聲的問道:“您找誰?”
“這裡可是林子軒的家?”那人的聲音很是尖細,聽着讓人心頭有些不舒服,不過高氏卻不敢擺出任何的表情來,一聽到他這麼問,反而重重的一抖。
那人見高氏這副樣子不由得面『露』不屑,又重複的問了一句:“這裡可是林子軒的家?”
高氏這才懦懦的點了點頭,垂着頭不敢去看那人。
“行了,你們收拾收拾,我帶你們去看林子軒。”緊接着那人又道了一句,雖然語氣不是很好,可是聽在高氏的耳朵無疑是天籟。
“您說什麼,您要帶我們去看子軒?”高氏不敢置信的猛擡頭,因爲太過激動了,唾沫星子都噴了出去。
那人連忙退後了一步,從懷裡掏出一塊帕子來擦掉那噴出來的唾沫星子,那翹着蘭花指的樣子讓人覺得惡寒。
裡頭林翩翩已經聽到了動靜,衝了出來道:“你要帶我們去看哥哥,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芊着去報丫。兩個人像是怕那人後悔似的,只揣了一小包的銀子便跟着走了。
這一次沒有人再攔着她們娘倆,兩人很順利的進到京兆伊的大牢裡頭。
高氏和林翩翩二人互相攙扶着,這京兆伊的大牢給二人一種很沉重的壓迫感,可是前面領着她們來的人像是對那些鬼哭狼嚎絲毫不在意似的,只用帕子捂着自己的鼻子,他是嫌棄着牢裡太髒了。
彎彎曲曲的走了一陣,那人最後在一間牢裡頭停了下來,裡頭關着的兩個人是高氏無比熟悉的林父和林子軒。只見林子軒縮在牆角,身上過的衣裳早已經換成了牢裡的獄服,一頭墨發『亂』糟糟的,高氏還沒有看到他的臉便先流出了眼淚,她的軒兒何時受過這樣的苦啊。
“軒兒,老爺!”高氏哭着叫喚了一聲。
那林父一骨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大抵誰都想不到這樣一個胖子還會有如此靈活的身手。林父跑到高氏和林翩翩跟前,一把拉住高氏的手說道:“快救我出去,快救我出去啊。”
林父還會跟高氏求救,可林子軒卻依舊是一動不動的靠在牆角,他那個樣子卻讓高氏跟林翩翩心疼萬分。
那原本領着她們進來的人此時卻是後退了一步,冷眼看着牢裡的情況,見林子軒不動,便對那牢頭擺了擺手,那牢頭立時從腰上掏出鑰匙開了牢房的門。
高氏和林翩翩感激的看了那人一眼,隨即便進到了牢房。高氏幾步到了林子軒的跟前,道:“軒兒啊,娘來看你了,你到是應娘一聲啊。”
林子軒這才緩緩的擡起了頭,他的臉上還有不少的傷痕,原本他並不是跟林父關在一處的,同一間牢裡的幾個人一日三餐的打他,那些人都是人高馬大的,他就算反抗都反抗不了。
那樣的日子簡直就是一種折磨,他只知道自己身上已經沒有了探花的功名,甚至於以後再不能參加科考,他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路可以走,灰心喪氣絕望痛心每一日都在啃噬着他的心。
直到那人出現在他的跟前,說他可以給他另外一條路,只要他聽話的服從安排,他甚至將他調到了這間牢裡,林子軒心裡頭清楚那一日三餐的打肯定是外頭有人想要讓他吃點苦頭,可是這人卻能夠給他換牢房,甚至安排母親和妹妹進監獄,這樣的人身份一定是不簡單的。
林子軒騰的站起身來,看的卻不是高氏,而是站在牢外頭那個穿着墨『色』衣衫的男人,而那男人也正望着他,嘴角掛着玩味的笑。
高氏被林子軒突如其來的行爲給嚇了一跳,連忙跟着站了起來,上上下下的查看林子軒,發現他的身上還有不少的傷,頓時又哭道:“哪個殺千刀這樣對待我們軒兒啊,真是太造孽了!”
林子軒的眉心不由得一跳,目光兇狠的對上高氏喝道:“哭什麼苦。”現在的他實在是沒有那個精力再安撫不懂事的高氏。
高氏被林子軒這一喝,哭聲戛然而止,只心疼的流着眼淚。
林子軒看她這個樣子,不耐煩的說道:“這是京兆伊的牢裡,你別『亂』說話了,到時候別沒把我們救出去,又將自己給搭進來。”
林子軒的這一聲威嚇,讓高氏連眼淚都不敢留了。
“是誰帶着你們進來的?”林子軒問道。林子軒的心裡頭已然是明白了,可是高氏遲遲都不提外頭那位恩人,自己自然不好搭話。
高氏這才一拍腦門說道:“是,是外頭這位大人。”
而外頭那人聽到高氏的話也矮身進到了牢房裡,林子軒穩了穩心神,走到那人跟前施了一禮道:“多謝這位大人相助。”
那人不由得笑了出來,那刺耳的笑聲讓林子軒的心頭一凜,高氏林翩翩不懂,他還能吧懂嗎?這聲音聽着根本就不像是正常的男人,而是閹人。
林子軒心頭驚訝,他猜不出這位公公是從哪裡來的,皇上已經在朝堂上申飭過了他來,自然不會派出人來,那麼這人的背後又是誰呢?
“林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啊。”那公公怪笑了一陣後,方纔誇道。
林子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苦笑,他現在這副樣子哪裡還擔得起一表人才這個詞:“這位大人如此相助林某,不知道是想出林某這得到什麼,如今林某是那人人唾棄的鼠輩,怕是幫不了大人什麼。”
“林公子果然是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啊,這名聲算得了什麼呢,他ri你大權在手,有些事便是你說了算。”公公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欣賞,這林子軒的果然不是一般人,原本以爲會見到一個一蹶不振的爛泥,哪裡知道林子軒在見到自己的那一刻便眼放光芒了,顯然他也明白自己是他最後能走的路了。
林子軒朝着公公作了一揖,沉聲說道:“若是大人不嫌棄林某現在的處境,林某自是願意貢獻綿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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