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 親事

房貫笑微微地:“你這話就太謙虛了,俗話說虎父無犬子,你有那麼一手高超棋藝,雁姐兒也聰慧得很,能差到哪裡去?貴府小姐又不多,我聽內子說,似乎目前只有雁姐兒與長房的大姑娘在府裡住着?”

“是啊。”沈宓隨口道:“雁丫頭跟她大姐姐關係不錯。”

沈雁的大方得體房昱是知道的,她的活潑灑脫他也略略在行宮有過耳聞,既然她們姐妹們關係不錯,那顯然就是說沈弋在同府而居的各房相處上應該不存在什麼問題。

房貫笑着,又道:“聽說你們大小姐已經在幫着府裡少夫人們一起管事?”

“這是自然。”沈宓也笑道:“弋姐兒是長女,又已經到了議婚之齡,自然該學些持家理事的本領。”說到這裡爲了將侄女的口碑更好的傳頌出去,他又補充道:“她父親過世得早,也很懂事,打從十歲起她就跟着家母學習持家了。”

年幼失怙,又在祖母跟前教養,早知世事些也在情理之中。說到城府,會不會不是夫人想多了?

房貫因着沈宓的端正,對從未謀過面的沈弋也有了些愛屋及烏的好感。

聽沈宓提到沈弋到了議婚之齡,索性就問:“大姑娘可定親了不曾?”

“尚未。”沈宓答。見他這若有所思的神情,不免笑道:“未然兄莫非也有當月老之意?”

“不不。”房貫連忙擺手,“順口多嘴了,勿怪勿怪。”

這些事本該婦人們出面打聽,他一個男人家問起這些着實奇怪,要不是看在與沈宓熟絡。又因爲曾答應過夫人,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將這些話問出口的。

沈宓含笑看了他片刻,執壺替他斟了茶。

夜裡回了府,華氏還光着腳在房裡梳頭髮。

他解去披風上沾回來的一身冷意,走上前從後環住她的腰:“怎麼不穿鞋?凍着了怎生是好。”

華氏擡起腳來:“暖和着呢,你摸摸。”

沈宓便將那對蓮足收進掌心裡,果然溫暖綿軟。跟她從前的體質判若兩人。“但還是要穿鞋。”他拿了鞋給她穿上。然後道:“這一年你身子可好多了,可見心寬體胖,古人說心放寬了身體也會好起來是有道理的。”

華氏抿嘴望着他笑。並沒有告訴他這是吃藥的結果的意思。

起身給他擰了帕子,想起沈雁方纔回房之前的叮囑,她問道:“房大人跟你聊什麼了?”

“還能聊什麼,聊公事唄。”沈宓拿帕子擦了手。又擦了臉,但忽然不知想起了什麼。又垂頭沉吟起來。

“怎麼了?”華氏問。

他轉身道:“他還打聽起了弋姐兒。”說着,他把剛纔與房貫的對話說了給她聽,“雖然話是因雁姐兒而起,但我聽着卻像是衝着弋姐兒而來。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

華氏略頓,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