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武功還說得這樣正義凜然,就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陳子嵐感受一下發現他真的反抗不過來時才放開他。
夜晚房間內黑漆漆一片,窗外的月光讓人眼前有些光亮,兩人休戰後彼此就這樣對視着,慢慢的蕭允殊目光不自在的轉過身去,陳子嵐看到他這樣的懵的看着他。
“唉,說你呢,大半夜跑到我房裡來幹什麼?本姑娘不知道咱們蕭大公子還有這愛好。
蕭允殊聽了回頭但是又轉過去不敢看她,“誰有這愛好啦,我不過是來找那封信件,誰知道你這女人是不是騙我的。”
陳子嵐聞言怒氣一上來,他NND上次老孃都發誓啦他還不信,現在還夜闖閨房自己搜來了,這人真是不可理喻,什麼狗屁貴公子,簡直就一流氓。
“哼,蕭公子不信我就不信我,我說過不知道那信件在哪就是不知道,你要找是不是,那隨便你。”
說完轉身拉開被子就躺下繼續睡覺,這回可把蕭允殊弄懵了,這女人……我一個大男人夜闖她閨房居然無動於衷,現在還有心思睡大覺,真是這輩子也沒見過這種女人。
夜色沉靜,晚風吹動着窗沿沙沙作響,只見蕭允殊穩步上前,看着一動不動閉眼假寐的人,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俊臉微沉,“陳三小姐,今夜之事是在下唐突,還請三小姐見諒。”
陳子嵐依舊緊閉雙眼不理會他,忽然想到他說他不會武功,那他是怎麼進入院子的,雖說她這小院位處偏僻,可也不是人人都能隨意進出的,對了,伶俐那丫頭還在側間。
陳子嵐急忙起身,看着已經坐在自己牀邊臉色陰沉的男人問道:“我院裡的奴婢呢?你把她怎麼了?”
男人子夜般的雙眸一沉,這樣一個女婢還犯不着自己動手,他蕭允殊還嫌髒了自己的手。
無需多言毫不在意的樣子陳子嵐藉着月光仔細打量起來,“你方纔不是說不會武功嗎?那你是怎麼進來的?還有你一個外人怎麼對陳侯府這麼熟悉,居然連一個不受寵的小姐住所都一清二楚。”
這時面前的男人兩眼渾如墨漆,一雙眼寒光漸現,看着陳子嵐警惕的神情閉口不言,此時陳子嵐想到上次自己被他抓到的情形,杏眼微睜這傢伙不會是從狗洞爬進來的吧!
四下看着他這高大的身材,陳子嵐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你……你不會是從那個狗洞爬進來的吧!”
黑暗中陳子嵐沒有看到男人神情一凜,久久沒有得到回覆陳子嵐暗自捂嘴一笑,慢慢笑得整個人幾乎趴到牀上去,聳動的雙肩嗚嗚的忍耐聲。
天啊,想想這情景就有畫面感。
蕭允殊深邃的眼眸的看着自娛自樂的某人,他很確定昨天晚上自己沒有看錯,這女人分明是在憋笑,在皇帝面前憋笑,這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黑夜中抿了抿無奈的嘴角,“不知三小姐
爲何如此開懷,在下今日前來不過是證明三小姐昨日之言。”
陳子嵐氣喘吁吁的朝他擺擺手,半響後調整好自己看着眼前俊逸陰沉的臉輕輕咳一聲,然後舉起自己的左手伸出四個手指頭,“我……咳……我陳子嵐發誓,真的不知道你那信件在哪裡。”
看着她憋笑的模樣面色沉鬱着,也不理會信誓旦旦的人起身就要離開,陳子嵐急忙調整情緒,向着他離開的身影急急開口:“方纔是小女失禮了,還請蕭公子別記心上,小女已發誓兩次,次次真言句句發自肺腑,這信件小女真不知道。”
離開的身子一頓,也不回頭只有那冰冷沉着的聲音傳來,“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在下告辭。”
陳子嵐眼眸一轉,急忙穿上鞋子巧步輕移的跟上去,屋外月光灑滿大地,晚風吹得樹木左右搖晃。
陳子嵐才注意到這男人穿着一身黑色勁裝,一襲略微緊身的黑衣把那完美的身材展露無疑,黑亮柔順的髮絲同樣被一條黑色綢帶束起,五官輪廓分明猶如石刻雕塑,幽暗深邃的眸子冰冷的讓人一寒,真是月上柳梢頭,美色讓人癡啊!
蕭允殊感覺她那赤裸裸毫不避讓的眼神,冷眸一轉暗含趣味的看着她,慢慢的陳子嵐覺得對方目光不善時問道:“你看我做什麼?”
只見銳利深邃的目光帶着痞子樣的調笑,“剛纔光線太暗沒看清,現在一飽眼福。”
陳子嵐順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寢衣已經敞開,白皙的肌膚露出一片,不盈一握的小腰在月光下凝肌如玉,飽滿白皙的胸脯圓潤細膩,隨着呼吸一起一伏。
因爲不習慣穿這裡的肚兜,所以內衣是自己做的現代樣式,陳子嵐嚇得立馬收緊衣帶,看着男人戲弄的眼神罵道:“你這色胚,給我滾。”
說完轉身疾步向房門走去,豪不理會身後人黑到發紫的神色,沒走幾步止身停下來,然後笑盈盈的轉身看着臉色差到難以形容的人:“蕭公子不是要出府嗎?不如讓小女送送你吧。”
蕭允殊看到她這個笑容神色一緊,有些不好的預感即將發生,只見陳子嵐款步姍姍的走上來,伸出白淨如脂的手對着他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蕭允殊心下暗暗謹慎起來,“還請三小姐帶路。”
陳子嵐聞言點點頭,小臉上綻開明豔動人的笑容,“路不就在這嗎?蕭公子。”
蕭允殊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裡正是……正是狗洞的地方,一瞬間這位蕭大公子的臉上積滿烏雲,看着那張明媚的小臉,臉上的肌肉不自覺的抽了一下。
“怎麼,蕭公子不就是從這裡進來的嗎?現在府內守衛森嚴,蕭公子還是原路返回的好。”
嬌俏婉轉的聲音用腳趾頭想蕭允殊都知道,這女人在耍自己,爲的不過是報當日之仇。
俊臉忽然黑得可怕,仔細聽還能聽到細細地磨牙聲,看着那窄小的狗洞,心裡一時間什麼滋
味都沒有啦,轉頭着眼前巧笑嫣然得意滿滿的小臉,臉上的肌肉再一次的抽了抽。
“三小姐真會關心人,在下就不勞三小姐憂心了。”
陳子嵐看着他那陰沉的臉色,心裡直呼快哉快哉!誰叫你半夜三更跑來她房裡的,誰叫你這色胚眼睛亂放的,還有誰叫你上次抓我鑽狗洞的,這回在本小姐的地盤上,還不玩死你。
“既然蕭公子都說了,那小女就不打攪你啦,也不知蕭公子不會武功,又隻身一人怎麼出這高牆?”
在陳子嵐的冷嘲熱諷後,最後出現的局面就是這樣,此時月光下一個瘦弱的女子扶着牆半蹲在那兒,身後站着一個高大威猛的男子,而這男子看着眼前弱不禁風的女人臉色黑的快和黑夜融爲一體。
半響過後陳子嵐覺得自己腿都快麻了,這姿勢說得不好就像上廁所一樣,而且深蹲還是強度練習,回頭看着一動不動的蕭允殊,怒火一下子衝到頭頂。
“蕭大公子,您老人家發呆也要看時候好吧,您不知道這姿勢很耗體力的?”
蕭允殊聞言嘴角一抽,看着一臉不樂意的陳子嵐,突然間真想抽自己一巴掌,俗話說天造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爲什麼要說自己不會武功呢。
想他蕭允殊什麼時候被人大聲呵斥過,“這夜深人靜之時,一個偏院小姐離奇死亡,若還是赤身裸體……想必陳侯爺也不會讓人知道吧?”
殺意凜凜,隨着夜風鑽入陳子嵐心頭,想着上次宴會也是這樣的威脅,她有些氣惱的對上蘊含殺意的目光,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毫不避讓。
在那怒意的目光中,蕭允殊頗爲無奈的提步走過去,看着重新蹲好的人兒暗自做了個深呼吸,“其實三小姐不必如此這般……”
面前的身軀有些顫抖着,雪白的寢衣掛在瘦弱的肩上,細白的素手和粗糙的牆面形成明顯對比,只聽那人頭也不回的說道:“現在是夜半三更,蕭公子若要出去只能找扶梯來,而小女這小院太過偏僻,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丫頭婆子,蕭公子不想明早被衆人看到的話,還是迅速的好,不必在意小女的身份。或者公子要拋屍荒野也可。”
身後男人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看着那細胳膊細腿的人不自覺的扶了扶額頭,不情願的擡起腳踩在那纖細的大腿上,自己都能感覺到身下人的顫抖。
陳子嵐這回是真咬緊牙關的,心裡把這男人咒罵的不下一百遍,這腹黑帝還真TM重,自己這是發什麼狗屁善心啊!
這下好了吧?自己被當成墊腳石了。
如果此時蕭允殊知道她的想法可能會立馬吐血三升,是她自己毛遂自薦當墊腳石的,說的像自己逼迫她一樣。
“準備好沒有,我數一二三公子就往上跳,可明白 。”
底下艱難的聲音傳來,蕭允殊想着還好是半夜三更,不然他堂堂木家大公子這臉還見不見人啊!開口淡淡的回了一句,“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