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萇楓在占星宮學了一些基本的功夫之後心血來潮自己偷偷的修煉了沈雲晴教他的那套心法,他小小年紀不堪重負累的整日昏昏欲睡,譚菲兒不知內情只好時時刻刻抓緊督促他練功,這日讓萇楓扎馬步,可是沒過多大一會就看見他扎着馬步睡着了,譚菲兒氣的拉起他就要打,萇楓虛張聲勢的大哭起來,譚菲兒嚷道:
“我還沒打你呢你哭什麼?”
萇楓哭着說道:
“等打到身上不就晚了嗎?我要去告訴師爺,就說你虐待我。”說完就從占星閣前面一直往下走去。
譚菲兒氣呼呼的嚷道:
“去吧!我也去告你偷懶。”說完她也尾隨萇楓走下山去。
雁卿淞近年來隱居山中修身養性,日子過得倒是有了一些大師的韻味,這日正在練字只見譚菲兒和小萇楓二人撇着嘴氣呼呼的走進房中,雁卿淞笑着問:
“怎麼了?爲什麼這個時辰還不去練功?”
譚菲兒率先說道:
“萇楓偷懶,我管不了他了。”
萇楓搶着說:
“我沒有,是她要打我。”
譚菲兒嚷道:
“我打你了嗎?”
萇楓不服氣的說:
“是你說要打我的,我若是不哭準得捱打。”
譚菲兒說:
“是你沒出息,練着功夫就睡着了,還有臉哭,真給你爹丟人。”
萇楓辯解道:
“是你讓我扎馬步的,我不是一直在扎嗎?我就是睡了一會只要是在扎馬步就行,誰說扎馬步就不許睡覺?”
譚菲兒氣憤的說:
“師父,您聽見沒有?像這種不成器的孩子我是沒法教了。”
雁卿淞看着萇楓淘氣的樣子不禁笑着說:
“一年之計,莫如樹谷;十年之計,莫如樹木;百年之計,莫如樹人。教弟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欲速則不達,師父教你不是也教了十幾年了?”
譚菲兒說:
“咱們占星宮大大小小這麼多孩子我就沒見過像他這般頑劣的,還是您親自教他吧!”
雁卿淞說:
“菲兒,你可是在你師兄面前打了保票的,你若是不願意教萇楓就自己到襄陽去跟你師兄說吧!”
譚菲兒一看教也教不了,不教還不行,氣的眼淚不住的流了下來。雁卿淞給萇楓使了一個眼色,萇楓不好意思扯着譚菲兒的衣襟說道:
“師叔,我錯了,你以後想打我只管打就是,楓兒再也不哭了。”
譚菲兒沒好氣的問:
“誰想打你了?”
萇楓笑着說: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打我,我爹孃又不在身邊,我不跟你撒嬌還能跟誰撒嬌啊!”
譚菲兒哭笑不得的說:
“看我下次不打死你,練功去,也不知我是哪輩子欠你的。”說完趕緊轉過臉往外瞅,心想這輩子若是沒有萇楓他爹自己又哪有今天啊!
萇楓又蹦蹦跳跳的跟着譚菲兒來到山頂練功,就這樣練了整整一年,萇楓依舊還是扎着馬步就睡覺,譚菲兒看着着急,心想不能打他乾脆就罰他吧!這天晚上她就罰萇楓跪在大鼓跟面,每隔一刻鐘譚菲兒就出來來打一通鼓,萇楓每次剛要睡覺就被鼓聲嚇醒,伸伸懶腰繼續端正的跪着……
眼看跪到了四更天左右,譚菲兒在屋中小睡了一會忽然驚醒,趕緊跑出來查看,只見萇楓趴在地上睡的正香,譚菲兒拿起鼓錘咚、咚、咚、咚的打了一通鼓,轉過頭再看萇楓卻毫無反應,她一氣之下雙手運氣施展內功擂起了鼓,還沒有打完一通只見鸚妹披着衣服從屋中跑出來喊道:
“代宮主,您別再打了,我的腦袋都要炸了。”
譚菲兒停下手回頭看看小萇楓,他依舊趴在地上呼呼大睡,氣的譚菲兒無卡奈何又到雁卿淞的房中告狀,雁卿淞聽完哈哈大笑起來,譚菲兒說:
“師父,你就慣着萇楓吧!這樣下去他成不了纔可不關我的事。”
雁卿淞不以爲然的說:
“你不覺得他的適應能力超乎尋常嗎?”
譚菲兒聞言恍然大悟的說:
“多謝師父教誨。”說完回去繼續拉起萇楓練功,可是依舊還是不知道該如何教導萇楓!
幾個月後,譚菲兒見萇楓馬步總算是扎穩了就開始教他一些連山劍法的招式,萇楓每次練上幾招然後擺着個出劍的造型就睡着了,譚菲兒氣的肺都要炸了,現在的的萇楓就是罰他跪上一個月他也毫不在乎,他的膝蓋早就罰的練出來了。譚菲兒罵道:
“你個沒用的東西,也就是有睡覺的本事!”
萇楓嬉皮笑臉的說:
“師叔,睡的香說明心血和,這是好事,長壽的徵兆。”
譚菲兒氣急敗壞的說:
“好,從今天起,罰你倒立,我倒是要看看你還怎麼睡?”
這下萇楓可睡不好了,一犯困就撞腦袋,可是閒着無聊還經常犯困,幾天下來磕的是鼻青臉腫,譚菲兒見狀趕緊趁機教他一套劍法,她思前想後乾脆一步到位直接教他練幻劍訣,學了二十多天萇楓勉勉強強的把連同萬象歸一在內的近百招盡數練了下來,可惜卻毫無威力可言。
這日譚菲兒看萇楓練完一遍幻影魔劍搖了搖頭在他的後腦上拍了一巴掌,突然感到有一股真氣從萇楓的腦後打了出來,竟然震得自己手掌微微疼痛!譚菲兒不由得大吃一驚,心中暗想:怪不得師父不着急,是不是他老人家暗地裡在教萇楓什麼密傳武功?譚菲兒心中疑惑卻不敢去問雁卿淞,索性讓小萇楓住在自己的屋中看看其中到底有什麼蹊蹺。
萇楓聽說讓他跟譚菲兒住在一起連連搖頭說道:
“我可不跟你一塊住,和你住在一起你還不得白天晚上一起收拾我啊!”
譚菲兒恐嚇道:
“我可跟你說清楚了,咱們西海里住着水怪,時常到岸上來吃人,我讓你住在我的房裡可是爲了保護你,就像你這樣一個小崽子那水怪一口就能把你吃下去。要不是怕日後我跟你爹沒法交代我才懶得跟你住在一起呢!”
“是嗎?”萇楓將信將疑的問:
“我怎麼沒聽說過啊?”
譚菲兒撇撇嘴說:
“你纔來幾天啊?”
萇楓無奈的說:
“那好吧!”
晚間睡覺的時候萇楓想起水怪就嚇的緊緊挨着譚菲兒,譚菲兒對這個還不到十歲的孩子也從來沒有介意過,就這樣看了他幾十天絲毫沒有看出什麼異常,再想把他打發出去就不好說出口了!
萇楓每日是吃得飽、睡得着,練功的時候做老油條,日子過的還算無憂無慮,雁卿淞本來就沒打算讓他過早成材所以也不在意他的武功進展,這占星宮之中也就譚菲兒一個人瞎着急……
韓玉瑄自從掌權之後對白傲月自然是一百個不服氣,特別是看着白家的產業在瀘州賺錢更是覺得堵得慌,思來想去從周贔手中要來大量的磷粉,然後命人找來韓平,韓平見到韓玉瑄一抱拳問道:
“小姐,您找我有事?”
韓玉瑄說:
“平叔,有件事只有派你去坐我才放心。”
韓平朗聲說:
“小姐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韓玉瑄說:
“我想給宣和錢莊點把火,不知你有什麼好主意?”
韓平不假思索的說:
“宣和院子後面有一家做鞭炮的,可以從那下手,事後還不會讓人懷疑到咱們身上。”
韓玉瑄點了點頭說: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你帶兩個心腹之人去做,要做的乾淨利索,千萬不要落下把柄。”
韓平答應一聲當天就帶三個好手趕到瀘州,幾人先來到鞭炮鋪,韓平拿出一千兩銀子放到桌子上對那家主人說:
“你這個鋪子我買了,收拾東西滾蛋。”
鞭炮鋪的掌櫃見四人殺氣騰騰哪敢不依,扔下不足百兩銀子的家當帶着妻小一刻不敢延誤拿着銀子搬家。
打發走賣鞭炮的韓平帶人在這家鞭炮鋪住了下來,窺視了宣和錢莊三天韓平選中了第四天這個月黑風高的日子,他把磷粉分給幾人,讓他們盡數散在宣和錢莊的房上,爲了逃脫干係,一直等到次日辰時韓平才點燃這個鞭炮鋪,漫天的大火藉着風勢朝着宣和燒了過去,宣和的掌櫃見後院失火趕緊親自帶人上前施救,可是院中已經撒遍了周家的磷粉哪還救得下來,最後夥計們灰頭土臉的拉着掌櫃胡富撤出了宣和。
胡富一看宅子全燒光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自言自語的說:
“這下我回去可怎麼交代啊?”
賬房走過來勸道:
“掌櫃的先不要着急,幸好咱們早有防備把庫房都埋在了在地下,只要銀子沒事就好。”
胡富點點頭說:
“我留下來重建房舍,你即刻趕回去請示夫人。”
賬房正好害怕胡富把他留下接這個爛攤子,聞言欣然說道:
“是,掌櫃的,您多多保重,我一定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