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億派着夜風看着陳思琴,楊億便去天教那頭,宋安警覺道:“誰?”
楊億道:“我是神教的楊億,來找雷中奇的。”
雷中奇看着那副刺繡發呆,聽說是找他的,便放下那刺繡走了過來道:“楊億,什麼事情?”
楊億道:“師妹醒了。”
雷中奇露出久違的笑容道:“真的嗎?”高興得不了得,都忘記了自己現在是天教中人,心裡只想去神教,楊億立即攔住道:“你別高興得太早,因爲天教和神教的誤會還沒有消除。”雷中奇哪裡聽得進這些話,他只想快點見到陳思琴,於是見楊億沒攔着立即就不見了。
宋安道:“我在想你剛纔說的話,他可能一個字都沒聽到,你若是再攔他,他非瘋了不可。”
楊億嘆道:“嗨!這得看他的造化了。”
夜風看到了雷中奇來了便放他進來,雷中奇看着陳思琴醒來了心裡無比激動,只見那若隱若現的長髮女子道:“思琴,對不起,我又傷害了你。”
只見那長髮女子長嘆了聲道:“江湖上什麼樣的事情都會發生,況且你只不過是失去了記憶力,我又沒有怪罪於你,你就不要太自責了。只是神教與天教當中的矛盾尚未化解,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雷中奇一臉憂慮,似乎沒有想離開之意,其實他心裡早已痛得不得了,陳思琴似乎也在簾子後面哭泣,雷中奇凝視了很長時間,最後還是離開了。夜風見陳思琴在那裡哭道:“教主,不然我再把他追回來。”
陳思琴咬了咬上脣道:“不必了,讓他去吧。”停了一會兒道:“我只要知道他好就行。”嘴上是這麼說,若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雷中奇和陳思琴彼此都非常掛念對方,就是不明着表達,或許這就是江湖吧。
雷中奇剛準備走到天教那頭去,卻見楊億走了過來,楊億對雷中奇道:“教主怎麼說?”
雷中奇道:“她說並沒有怪罪我的意思。”
楊億拍了拍雷中奇的肩膀道:“我也知道一些你們之間的事情,中奇,你們還會重逢的。”
雷中奇看了看楊億便走了。
楊億對陳思琴道:“師妹,難道就這樣讓他走了?”
陳思琴道:“那還能拿他怎麼樣?我相信他一定會做得很好的。楊億,這段時間把神教的事情暫時交給你,在我休養的這段日子裡暫時不能有人打擾,除非如果有很重要的事情,才通報我一聲。”
許相思得知陳思琴醒來了高興得不了得對陳思琴道:“母親,你可終於醒了,聽說是父親把你傷成這樣的?到底是不是啊?”
陳思琴道:“相思,我現在已經沒事兒了,父親只不過是暫時失去記憶力了,現在他不是也記起來了嗎?”
許相思想了想道:“可是母親,你們這樣子不累嗎?”
陳思琴只是長嘆了一聲。
雷中奇失去記憶力以後,許相思就一直都在茗雪那裡,茗雪也沒有什麼新的歸宿,一直都呆在家裡織布,直到
聽說雷中奇失去記憶力以後將陳思琴刺傷,本來想去看望陳思琴,卻被茗雪阻攔了,到後來才肯回來。
雷中奇一回到屋子裡就想起當年和陳思琴在一起的場景,感覺這些事情似乎已經過了好幾百年的時間一樣,雷中奇拿起了簫來吹起來,自從失去記憶力以後好久沒有吹簫了,陳思琴靜靜地聽着對面的簫聲,楊億看了看對面,然後似乎想要對陳思琴說一些什麼,卻被陳思琴制止了。而雷中奇正在回想起當年翩翩起舞的陳思琴,雷學文靜靜地聽着雷中奇的簫聲,充滿着無盡的思念,但是就是不肯明說,雷學文見許相思回來了道:“相思。”許相思也聽着這簫聲,只是抱怨道:“這到底什麼時候纔是一個頭啊?”
那揪心的思念,和那首揪心的簫聲,就連那兩個年輕人也跟着一起揪心起來,宋安想打斷,被邢會明攔住了,邢會明道:“還是多給他留點兒空間吧。”
宋安急了道:“哎!你們這樣什麼是個頭兒啊?倒不如干脆一起逃走算了。總比思來想去的好過一些。”邢會明拍了拍宋安,宋安道:“幹嘛?我只是實在看不下去他這樣癡傻地在那裡。”
雷中奇在對面吹着簫,陳思琴依然是聽着,怎麼也不給迴應,好不容易到了第十天,陳思琴身體已經痊癒,來到海邊,楊億準備說什麼,陳思琴制止了,拿起她當年雷中奇給她掏腰包的翡翠玉簫出來想了一陣,然後吹了起來,雷中奇吹得嘴巴上起泡了,好不容易遠處傳來一陣陣簫聲,宋安和邢會明都覺得或許是雷中奇把陳思琴打動了,所以陳思琴也吹着簫聲,雷中奇停了下來,靜靜地聽着那首《最相思》。陳思琴吹着,臉頰上掛着淚珠,楊億和夜風或許是覺得雷中奇就是希望等着陳思琴以吹簫的方式來做迴應吧,他們之間的暗語只有他們明白,夜風、楊億、宋安和邢會明他們都不懂,只是看到雷中奇靜靜地聽着。海風靜靜地吹着,眼下就只聽到簫聲,許相思聽着陳思琴吹的簫,不知不覺依偎在了雷學文的懷裡,雷學文也摟着許相思,或許這樣的舉動只有他們才能明白吧。
陳思琴停了下來道:“楊億,你派人在午夜趁夜深人靜的時候把自稱爲月棗宮的宮主的那位給我抓起來。”
楊億道:“成橘狡猾得狠,不知該怎麼抓?”
陳思琴道:“她害得我丈夫失去了記憶力,又栽贓給我,害得我受了傷,這樣的仇我一定報。還是用火攻,逼她出來,暗地裡將她的防火的東西全部取出,然後逼她從小路出去,再派人從小路經過,將其抓住就可以。”
楊億道:“雙色刀那頭說成橘的月棗宮裡面的構造很隱秘,恐怕不怕容易找到。”
陳思琴道:“再怎麼隱秘的地方,都會隱藏着一個漏洞,必須要用最快的方法找到它,我要將那月棗宮化成灰燼。”
陳思琴來到了地下花園,陳思琴對金翠芸道:“母親,您可能是很想出去吧,倘若您如果還是那麼貪財的話,您以後還會被抓回來,再者在這裡是最安全的,您若是看到我們那場打打殺殺的情形的話,
您或許就知道什麼纔是最重要的。”然後對小廝道:“來人!把她給放了。”
小廝道:“是!”
陳思琴於是將金翠芸放了,金翠芸道:“是,是,是,我再也不貪財了!”說完馬上就走了。
夜風急了道:“教主,爲什麼把這人放了?難道您就不怕她又被成橘抓了去?”
陳思琴嘆氣道:“我只是想關她一陣子好讓她想明白,她到底還是我母親,再怎麼十惡不赦,我就不應該將其殺掉。但是日後的事情誰知道,再者她可不知道江湖會有多險惡,只曉得她那可憐兮兮的銀兩以及金銀珠寶,其餘的什麼都不要,我曾經說過,最好不要亂殺無辜,否則將會引起大亂的。”
夜風終於知道陳思琴爲什麼只關她,還給她如此優厚的待遇,可是這人也太那個了都到什麼時候了還在想着金銀財寶。
陳思琴帶着金翠芸出去,金翠芸正愁找不着出口然後對楊億道:“楊億,你派小廝送她出去,其餘兄弟後面遠遠跟着,以免有什麼埋伏之類的。”
楊億道:“是!”
天教那邊兒有小廝報:“聽說神教那頭把金翠芸放了。”
雷中奇對小廝道:“此人又不會武功,什麼事情都不懂,留着也沒什麼用,倒不如打發一些銀票讓她回家養老,她只不過是貪財而已,人不壞,這樣的事情你還是不必要報告了,思琴那頭應該會怎麼處理。”
小廝道:“是!”說完便走了。
天教雷中奇和神教陳思琴後來纔到,有些事情必須澄清,開始只不過爲了復仇所以害了某些不應該害的人,鍾翠蓮的容貌是她毀的,因爲陳府當時候只是太過於寵愛鍾翠蓮,導致陳思琴心存忌妒而報復鍾翠蓮,讓鍾翠蓮享受到了莫大的痛苦,金翠芸怎麼也沒有想到陳思琴和雷中奇、楊億等人都來了,金翠芸感到很害怕,陳洪生道:“女兒啊,之前是我們錯了,你們就饒過我們吧。”
陳思琴道:“我也不是一個什麼無情無義之人,我只是想要您看着母親,不要她再在到外頭去買什麼金銀珠寶?看她剛纔那樣子就知道不是很有誠意。”然後橫了金翠芸一眼道:“母親,以前您是怎麼對我的?您應該知道?一點點事情都會受到你的批評謾罵,我忍氣吞聲換來了什麼?”
雷中奇道:“思琴,事情過去了太久了,不要再提了。”
陳思琴道:“眼下你們好好安分做你們自己的事情,不要與江湖上的事情扯上關係,我就不會找你們的麻煩。”停了一下道:“我這次回來很簡單,當年是我做得不對,現在鍾翠蓮在哪裡?她臉上的毒也只有我才能給治好。”
金翠芸道:“她現在已經能說話了。”
陳思琴道:“她雖然能說話了,但是她的面容還是老樣子。”
金翠芸道:“她現在已經被鍾府接走了。”
陳思琴道:“哦,那好。”對楊億道:“楊億,我現在去將鍾翠蓮接回來,我要給她恢復容貌。”
楊億道:“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