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對崔雪道:“好師妹,你別自責了,此過錯我有過錯,沒想思琴師妹是千金之軀,怎能受得住鞭笞?”
正當衆姐妹感到嘆息之時只見有一人喚白露出去,白露看了是雷中奇心裡一驚,便走了出去,白露道:“你來又是何緣故?”
雷中奇道:“不好意思,這位妹妹就求你將此藥給她抹上,也好不讓傷口惡化得快。”
白露沒好氣道:“憑什麼相信你?”
雷中奇陪笑道:“得罪爾等的是宋安,跟我毫無干系,就求妹妹收下不是?”
白露依然不收,雷中奇道:“難道妹妹怕我毒害她不成?”
雷中奇將藥塗一點至手上,並無其它反應,雷中奇再次請求白露,白露便只得拿去,雷中奇道:“對了,那受傷的妹妹喚何名?”
白露道:“陳思琴。”
說完便走,白露將藥遞與崔雪道:“崔雪,有人送藥過來。”
崔雪道:“師姐,是何人送藥過來?”
白露輕聲道:“是雷中奇。”
崔雪吃驚,白露耳語了幾聲,白露會意,便將藥塗抹陳思琴傷口處。
雷中奇將宋安的金瘡藥給了陳思琴,自己卻便買一瓶收在身上,這一去一回需要兩個時辰,宋安見雷中奇回來了道:“你這是去往何處?爲何現在才歸?”
見雷中奇兩手空空道:“金瘡藥呢?”
雷中奇扔了一瓶道:“還你一瓶不是?”
宋安看到雷中奇如此怪異之舉,便好生好奇,道:“舊的都給別人,新的給我,哎,你最近怎麼那麼奇怪啊?是不是看上何人了?”
雷中奇道:“你瞎說什麼?我累了,先睡一會兒再說。”
宋安無語。
雷中奇便準備躺一會兒,卻被西山長老叫了去,因爲兩天兩夜未曾露面,唯恐與東苑女弟子談愛,便聽到有人喚道:“雷中奇,師傅叫你出去呢。”
雷中奇便立馬起身,神色慌張,臉色立即變了,宋安看到雷中奇發愣道:“發什麼愣呢?還不去?”
雷中奇便走了出去,西山長老道:“這兩日也未曾見你習武,你究竟去何處去了?你可要記得,千萬不能與東山姐妹兒女情長,你的武功是這些徒弟們最高的,若是談愛便是半途而廢。”
雷中奇道:“徒弟謹遵師傅教誨,不會與東山姐妹有兒女情長。”
西山長老道:“那很好。”
陳思琴漸漸甦醒過來,看了看衆姐妹,對崔雪道:“師妹。”
崔雪道:“你可甦醒過來了,你都昏迷三天了。”
陳思琴此時此刻感到渾身沒力,柔軟的身子道:“真是難爲各姐妹了。”
崔雪道:“你可認識雷中奇?”
陳思琴道:“雷中奇是誰呀?”
白露道:“妹妹不知道,你在昏迷當中,有人送金瘡藥過來,方能讓你恢復神智。”
陳思琴突然想起那個救她的人,相貌並非引人注目之人,眉毛長得較粗,卻亦看不出兇相,若非他救,唯恐自身早已掉入河中不知何處
。陳思琴來了那麼久居然還沒有看清楚這地方,只知自己稀裡糊塗地來到這地方,此處是一個很大的院子,有大廳,大約一百間房,有東山師太的下人,還有許多徒弟,東山師太共有三十位弟子。
陳思琴在習武總會受點兒小傷,又受到被成橘嚼舌頭根子,傳到東山師太耳朵裡又無好話,肯定是好一頓打,總是擁有着千百種理由,西山師太見陳思琴怯怯弱弱的樣子,見人總是低着頭從不擡頭看,彷彿犯了錯的小姑娘一般,看似是個簡單的角色,但東山師太知道她絕對非比尋常,她所練習的武功,倒是有點兒陽教武功的樣子,練得跟別人不相同,但卻出手很快,倘若一不小心便會中上她一劍。”
成橘道:“此女我倒是看不出她與別人有什麼異樣,她應該不會成爲那麼厲害的人物吧。”
東山師太嘆氣道:“防人之心不可無。”
陳思琴走路很是小心,與別的師姐妹與衆不同,於是便總是引來衆姐妹嘲笑她,西山師太道:“這裡不是耍心機的地方,這裡是習武的地方,以後不許發生此類事情,否則會拿你們試問。”頓時再也無人嘲笑陳思琴。
陳思琴穿着粉紅紗裙有空閒便獨自吹簫,雷中奇想要划船去東苑採藥正好路過,便聽聞簫聲好生美妙,雷中奇便走近,陳思琴感到有一雙眼睛注視自己,來此處好幾個月四處都感覺到充滿不一樣的眼神觀看着她,令她無比窒息,只是總覺得有人在注視着自己,並回過頭來看看原來不是別人正是雷中奇,雷中奇鼓掌道:“好美的簫聲,姑娘不僅簫吹得好,人也長得好。”
陳思琴看了看此公子突然想起了當時救過自己的那位公子道:“公子過獎,只是當時多謝公子搭救,敢問公子大名?”
雷中奇道:“小生名喚中奇,姓雷。”
陳思琴道:“哦,雷公子。”
雷中奇道:“那我去採藥了。”
陳思琴只是笑了笑。
陳思琴便講述了她家裡的事情,雷中奇表示很同情道:“妹妹多慮了,我會好好照顧你,只是我現在去上山採藥,到下次會見之時,我們好好聚聚。”
說完便走了。
蕭萍也通常在成橘那邊兒,她其實早已覺察出這個成橘有太多的秘密,只是苦於沒有太多證據,蕭萍人很聰慧,卻自從當天乘船看到風度翩翩,又善良的雷中奇,總是有一絲好感,當雷中奇兩眼對視着陳思琴之時,心裡有一陣酸楚,蕭萍雖然看穿成橘,可是成橘也不傻,她是不會讓蕭萍抓着把柄的,當時知道蕭萍看着雷中奇眼睛眨都不眨巴一下,就明白蕭萍已經看上了雷中奇,於是想就此大做文章。
這時衆多姐妹在一起相聚,成橘跟各位姐妹們說了很多,蕭萍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成橘對蕭萍道:“怎麼了?蕭萍,在想什麼呢?”
蕭萍道:“哦,我沒想什麼呀。”
成橘道:“嗨!想來剛纔說了一大堆,你可是什麼都沒有聽進去啊。”
蕭萍只得微笑了一下。
成橘道:“你若是身體不舒服,你還是回去休息一下吧。”
蕭萍道:“哦,確實有點兒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於是便回去了。
成橘橫了一下蕭萍,金葉子道:“大師姐,這蕭萍怎麼老是魂不守舍的?”
成橘道:“這人,我遲早要她聽我的。”
東苑雷中奇習武,宋安看了看雷中奇鼓掌道:“不錯啊,很有魄力的。”雷中奇不語,回到房間想起那個美麗的女子,宋安道:“你不會看上哪個女孩了吧?看你一會兒苦着臉,一會兒傻笑的樣子。”
雷中奇道:“是的,嗨!可惜師傅有規定,不能與東苑的女子有任何來往,看來我要食言了。”
宋安道:“感情的事情可是控制不了的,要我是你,我肯定會將跟我最心愛的女人一起遠走高飛。”
雷中奇道:“你會被師傅給趕出去的。”
宋安道:“趕出去好呢,我早就知道師傅他老人家那些規矩根本就不符合實際情況了。”
雷中奇道:“你也不會是看上哪個姑娘了吧?”
宋安白了一眼道:“胡說!”
陳思琴習武並未見得有什麼好,而且反倒鬧出不少笑話,使那些姐妹們更有話要說,再者陳思琴是如此的敏感,讓她有一種想找個縫隙鑽進去的感覺,成橘見陳思琴那歪歪扭扭的站姿道:“哎呀,你就別練了,省得別人看笑話。”
陳思琴不語,只是心裡挺不是滋味的,聽得外面的簫聲,成橘惱了便走了出來道:“哎呀,你這人真的是,在後院折磨人就得了,你還在河邊兒折磨人,到底要不要讓人活了?”
陳思琴的簫從手中掉了出來,到了水中,雷中奇剛劃過撿起了那簫,一看便知是陳思琴的,於是交給陳思琴道:“思琴妹妹,來,給你。”
陳思琴嘆氣道:“我可能再也不能吹簫了。”
雷中奇道:“爲什麼?”
陳思琴道:“因爲她們都說我吹得不好聽。”
雷中奇道:“哎呀,你別聽她們瞎說,你吹得簫很好聽,你如果願意,我天天來聽你吹簫,可以嗎?”
陳思琴這才道:“謝謝你,雷公子。”
剛剛彷彿露出笑容來,陳思琴卻又露出了憂鬱之色,雷中奇道:“思琴妹妹,你又怎麼了?”
陳思琴道:“明天就要回去了,可是我母親收下了對面鍾府的女兒做閨女兒,現在我可是在家失寵,自從鍾府女兒進了家門,我母親就將我說得一無是處了,有一日,我不小心打碎了碗,母親就將我罵了好一頓,倘若我有一點點不是,母親就會說我半天,可是對待乾妹妹卻不是那樣的。”
雷中奇道:“思琴妹妹,你不要太難過,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雷中奇感覺陳思琴居然有這樣的家庭,於是又發起善良之心出來,蕭萍看到此處卻心裡酸得狠。
陳思琴還是回到了她本不想回去的家,金翠芸和陳洪生見到自家失蹤半年的閨女兒回來了,陳洪生高興得不得了,金翠芸走了過來道:“你這死丫頭去哪裡了?”
陳思琴道:“我去東山師太那裡學武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