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滿眼猥瑣的人道:“就是啊,你也知道,這兩年莊稼欠收,老百姓自己都沒得吃,有錢人又小氣的要死,我們乞丐要飯也不容易。”
堇年淚懶得理他們,拉起堇珍珠就向外走去,奈何他們早已被團團圍住,根本不可能這麼簡單的離開,他們好不容易纔遇見個女人,又怎麼捨得放他們走呢?
都不需要任何人開口,便有人自動去拉開堇年淚,另外還有人則去扯堇珍珠的衣服,他們今晚是勢在必得,說什麼也要盡情歡愉一晚。
堇年淚本不想動手,但這並不是因爲他怕這羣人多勢衆的乞丐,只因事情一旦鬧大,很容易把追殺他們鐵甲騎兵給招來,那才得不償失。
可他們實在欺人太甚,居然要強搶民女,而且這人還是他親姐,堇年淚忍無可忍,當即握緊拳頭朝那些拉他的人砸去,堇珍珠也跟着掙扎了起來。
只是堇年淚被稱爲廢材公子並非沒有原因,目前的他不但敵不過幾個鐵甲騎兵,竟然連這羣不怕打,力氣又答的驚人的乞丐都奈何不了。
直到這個時刻,他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無能,若不是他沒本事,又怎麼會要喬裝成乞丐去雲中城呢?大可騎着高頭大馬日夜兼程的趕去。
最初的時候他還打倒了不少的人,可漸漸的就體力不支了,本來他們這一路逃亡就風餐露宿,連頓飽飯都不曾吃過,僅憑一雙拳頭還如何敵得過這些人?
堇年淚被幾個人按在了地上,有人問那個鳩形鵠面的人道:“這小子想要壞我們的事,你看要不要乾脆把他打暈了,或者直接殺了他。”
“不,不要!”同樣也被按倒在地的聞言堇珍珠大叫了起來,淚流滿面的乞求道,“我求求你們了,放過我弟弟吧,他不過是個孩子。”
堇年淚不屈不撓的道:“長姐,我不怕死,你不要求他們,他們只是一幫畜生,開口求他們只會髒了自己的嘴。”
那尖嘴猴腮的人二話不說就狠狠的給了堇年淚一個巴掌,直打得他眼冒金星,鮮血從嘴角溢了出來,可他也只能咬牙切齒的瞪着那乞丐。
那鳩形鵠面的人蹲下去,伸手摸了摸堇珍珠的臉,誘惑的道:“你真的很希望我們放了你弟弟麼?”
堇珍珠含着眼淚點頭,哀求他道:“算我求你了,就放過他吧。”
那尖嘴猴腮的人搶話道:“要不要放過他,其實並不在於我們,而在於你自己,你若是真心想救他,那自然就可以救了,若不想救那我們也不介意現在殺了他。”
那滿眼猥瑣的人又附和了一句:“不錯,要知道如今這世道,殺人也不過頭點地,天高皇帝遠的連官府都管不上,他死了也沒人知道,所以你可要想清楚,到底是你的清白重要,還是他的小命重要。”
他們這是要堇珍珠用身體來換取堇年淚的命,而且還是要伺候他們這麼多人,他們怎麼能這般卑鄙無恥,竟然如此乘人之危?
堇年淚搖着頭大叫道:“長姐,絕對不可以,我不許你這樣做。”
堇珍珠看了看被幾個人壓住的堇年淚,她也不想如此輕賤自己,可事已至此她又還有什麼選擇?微微閉了閉眼睛,他最終咬脣點頭,就這樣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不,不要——”堇年淚厲聲疾呼,“你不可這樣,不可以啊。”
“你再吵吵,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滅了你。”壓住堇年淚的一個乞丐說着便擡手要往他腦袋上敲去,想要把他打暈了好落個耳根清淨。
“住手。”就在那乞丐的手要敲在堇年淚腦袋上時,那鳩形鵠面的人出聲喝止了,“他不是不願意麼?那就讓他睜大眼睛看看我們到底是如何好好疼她長姐的,哼。”
那尖嘴猴腮的人當即大笑起來:“哈哈,這主意不錯,我喜歡。”
“不,不可以。”堇珍珠的身子驀地一震,哀求道,“求你們把我小弟帶走吧,千萬不要讓他看到,不要啊,我會聽話好好伺候你們。”
“長姐……”堇年淚恨不得把這羣畜生千刀萬剮,可惜如今卻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他連自身都難保,更是連累了堇珍珠,還能做什麼?
那鳩形鵠面的人耐性已經消耗殆盡,極其不悅的喝道:“你的要求不要太多了,若不想讓他留在這裡,那我也不介意讓兄弟們送他下去見閻羅王,到時你還是要伺候我們,你自己選一個吧!”
“你的廢話太多了,我聽的都煩。”那尖嘴猴腮的人道,“我們只是答應不殺他,你要是再廢話一句,我就卸下他一條胳膊作爲懲罰。”
“我……”堇珍珠說不出話來了,她不但沒有選擇的餘地,如今更是連話都不能多說了,所以她什麼都不敢說,只能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堇年淚欲哭無淚,張口想罵他們,卻被那尖嘴猴腮的人將下巴打得脫臼了,再也說不出話來,口水一直在往外流,那樣子委實難看的緊。
這裡少說也有十幾來個乞丐,他們的初衷是爲了才藏身,可如今卻把堇珍珠的清白搭了進去,堇年淚悔不當初,他怎能帶她來這種地方?
要是他再厲害一點,足以對付這些人,那她也不至於含屈受辱,被一羣邋遢的畜生給輪番凌辱了,聽着她痛苦的呻吟聲,他的眼淚終於滑落下來,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止都止不住。
都是他害了她啊,他不但是個廢材,還不是個好弟弟,他以後要如何面對她,就算能如願以償的去到雲中城,他又該如何向堇瓔珞解釋?
那個鳩形鵠面的男人當着衆人的面,第一個將堇珍珠壓在身下,一邊抽動着身體一邊失望道:“我還以爲是個冰清玉潔的女人呢,沒想到竟然是隻破鞋,不過有女人總比沒有來的好。”
堇珍珠已嫁過人,自然不可能再是完璧之身,聽着這番話,她不禁又想到自己那逝世三年的夫君,如若他還活着,也不會出現這種事了。
堇年淚痛苦的閉上眼睛不忍再直視,他在心裡默默發誓,即便現在他不是敵手,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來日他一定要殺了這羣畜生爲堇珍珠報仇,否則他就不叫堇年淚!
他已經決定,以後再不用堇琳琅這個名字,從此就叫堇年淚,他將開始全新的,充滿仇恨的生活,他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爲了報仇雪恨。
那鳩形鵠面的人慾求得到極大的滿足之後,終於意興闌珊的從堇珍珠身上離開,那尖嘴猴腮的人見狀立刻慾火焚身的奔過去,急不可耐的把她壓在了身下,縱情索取。
其他人都擺着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恨不得將堇珍珠生吞活剝,那鳩形鵠面的人貌似是他們的首領,最終並沒當真讓所有的人輪番而上。
可他這樣做並非出於憐香惜玉或者同情憐憫,而是考慮到自己今後的享受,他怕過度的索取會把堇珍珠折騰至死,讓他以後再也享受不到女人的滋味。
堇珍珠也不知自己到底被多少人摧殘了,她漸漸失去了意識,但堇年淚後來卻睜大了眼睛,把這裡的人都看了個清楚,把他們的樣子牢牢記在心上,尤其是這幾個玷污了堇珍珠的,他更是記得刻骨銘心。
折騰了大半宿之後,堇珍珠早已經疲憊不堪,那鳩形鵠面的乞丐見狀才讓那些垂涎三尺的人去休息,說是明晚再讓他們享用這個女人,免得把她弄死了誰都沒法滿足,他們也就只好悻悻的去一旁睡覺了,
按住堇年淚的人很快也打着呵欠去睡了,不過他們怕他跑了還特意留了個人看着他,後來他故意裝睡,那人以爲他真睡着了便也去睡。
他趁機背起早已被蹂躪的昏迷不醒的堇珍珠,小心翼翼的離開了這是非之地,回頭惡狠狠看了一眼那羣乞丐的窩,眼裡露出了仇恨的光。
有朝一日他一定會回來,把這羣畜生統統殺光,仇恨的大火從他的眼裡一直燒到了心裡,燒的他雙眼都變得血紅,幾乎要流出想血來。
若非自己的本事不夠大,他一定會衝進去殺了他們的,他多麼希望自己也能有堇琉璃那樣的本事,那樣他就能保護好自己唯一的姐姐了。
最後看了一眼,他才終於揹着堇琉璃離開,小鎮沒有城門,他也不用等開門,天亮之前就離開了這個讓他仇恨心暴漲的小鎮,此時的他還沒想到,這一晚的遭遇還會給他們姐弟帶來什麼災難。
翌日。
有個乞丐先醒來,一睜眼發現他們竟然不見了,當即叫醒昨晚那負責看守的乞丐,然後所有人都被驚醒了,開始滿鎮的尋找他們的身影。
既然堇年淚和堇珍珠都已離開小鎮,他們自是找不到,也虧的堇年淚趁夜就走了,否則小鎮這麼大點的地方,又豈會有他們的藏身之處?
可是儘管這些乞丐沒能找到堇年淚姐弟,卻在尋找過程中讓緊追而來的夜郎鐵甲騎兵知道了他們的行蹤,更是知曉了他們喬裝後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