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媽,你的擔心也自有你的道理,但孫大富原來是從混混當上煤窯小老闆的,雖然混得也人模人樣,但在別人眼裡混混終歸是混混,現在他是大公司的老總,雖然實權控制在我們手中,但他在郴州已經是個人物了,去官場辦事別人不敢不買他的帳,男人都愛面子,他捨得拋棄現有的風光回到混混隊伍中去嗎?”
“素英,你老不去孫大富的家裡去看望他的父母,也不讓他家的人到你們家裡來走走,是不是作得太過分了?”
“姨媽,這並是我的錯,我在與大富結婚前去過他們孫家一次,他媽媽當時對我那個樣子差點把我氣死了,我當時並沒現在這麼胖,身材比現在苗條多了,我往他家客廳椅子上坐時,他媽媽是怎麼說的你知道嗎?”張素英提起這事就火了。
“我怎麼知道?”吳麗笑嘻嘻地回答,想給張素英清清火。
“他媽媽說‘坐沙發吧,椅子可能承你不起’,我一聽火冒三丈,億萬身價的富姐第一次到男朋友家做客竟遭到如此奇恥大辱,我轉身就出門,開着汽車就離開了,孫大富在後面叫喊着追我的汽車,我越開越快,我發誓永遠不再與他孫家的人往來,姨媽,這不是我的錯吧?”
“孫大富的媽媽是農村婦女,你與她慪氣值嗎?”吳麗嘴巴一癟,說道。
“值,我不與孫家的人往來,每年起碼節省幾萬元開支。”張素英夾起一隻雞腿送到嘴邊時猶豫了一下才塞進口裡,她姨媽見狀笑了起來。
“孫剛出生後,他的爺爺、奶奶來看過他沒有?”吳麗問道。
“大富告訴我說,他們給孫剛送過自己縫做的衣服來,但我沒讓他拿回家,現在可能還放在大富的辦公室裡。”
“素英,這是你的不對了,無論你對孫大富的媽媽有什麼成見,但你既然是孫大富的老婆就已經是孫家人了,孫剛是孫家的血脈,他奶奶親手給自己的孫子做的衣服你怎麼不讓拿回家給孫剛穿呢?雖然沒有市場買的衣服好看,但一針一線代表孫剛奶奶對孫子的心,凡事都必須有個分寸,不能作過頭了。”吳麗略帶教訓的口吻道。
“姨媽,我後來也覺得自己太過分了一點點,但我的脾氣就是這個樣子,知道錯了但就是不願意承認更不願意改正,死愛面子。”
“素英,你不僅僅是死愛面子的問題,而是金錢在作祟,總把自己放在億萬身價的塔尖上供起來,高處不勝寒,這樣下去對你很不好。”
“姨媽,不說這些倒胃口的事了,喝酒吧。”
“我已經喝了四杯了,再不能喝了,你確定讓何衛幫你竊取艾嵐身上的證據?”
“姨媽,還是用銷燬一詞吧,”張素英說道,“竊取一詞有多難聽的,我先找何衛談談看再確定,還是接受你的意見穩重一點的好。”
“我總認爲何衛八面玲瓏,是隻養不熟的看門狗,你看着辦吧。”吳麗說道,把何衛比做狗,是想引起張素英的警覺。
“我養不熟他就馴服他”張素英把口裡的骨頭吐出後,哈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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