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輕舞剛剛睡着,竹樓的門就被敲響了,不好意思,青吾你已經睡下了嗎?儼然是劉嬸的聲音。她連忙束好秀髮,迅速走了出來,柔聲問劉嬸:“有什麼事嗎?”劉嬸顯得有點不好意思,這麼晚來找你,我是想拜託你一件事情。
輕舞見她欲言又止,就笑着說:“劉嬸,你我鄰里之間,就該守望相助,有話儘管說。”劉嬸說:“是這樣的,我的親家下午託人來送信,說是親家母病得很嚴重。他們老兩口膝下只有我媳婦這一個女兒想讓她回去,怕去晚了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這也怪我,看天色已暗,想到媳婦剛剛生完孩子,還沒有滿月,聽說最近這兒又出了強盜,怕不安全,當時就打發那個送信人回去了,沒有對媳婦說。剛纔我實在是不好隱瞞兒媳,怕她見不到母親最後一面,將來會一生怨恨與我。
就如實對我媳婦說了,她聽說母親病重,命在旦夕,頓時就像發了瘋似的一定要回孃家去”我怎麼攔也攔不住,只好答應讓她回去。劉嬸看着青吾說:“你是知道的,我丈夫早逝,兒子常年在縣城胡老爺家幹活,又不在家。
家裡還有還沒足月的孩兒需要照料,我又不能陪她前去。但是我媳婦一個婦道人家,這麼晚了孤身上路,翻山越嶺,去往孃家,我又怎麼能放心得下。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我兒媳婦路上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如何和兒子交代。
我想求你陪我媳婦去一趟,上山打柴的時候,看過你和王公子練過功夫的,非常厲害。輕舞不假思索地說:“沒問題,我就陪嫂子走這一趟。”她進去拿了一把劍,最近她也聽說這一帶盜寇猖獗,帶上防身也好,希望用不上。
劉嬸的媳婦王嫂,其實也就和自己差不多大,此時已經像是熱鍋裡的螞蟻,在小屋裡走來走去。輕舞說:“嫂子,準備好了嗎?”王嫂連連說:“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走吧。”
王嫂的孃家在山那邊的李家村,要翻過兩座山頭。
沒走多久,王嫂就已經香汗淋漓,氣喘吁吁。輕舞說:“嫂子累了,我們就在這路邊稍事休息吧。”大理雖然民風淳樸,但是畢竟現在自己的身份是男人。不然她就施展輕功,帶着王嫂騰空飛躍,只需一盞茶功夫就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