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女兒在牀上坐下,百里婉柔溫柔地看着女兒:“華兒,你是什麼意思?”
鳳楓華疑惑地看着百里婉柔,不明白她突然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百里婉柔見女兒面露疑惑,抿了抿脣,這纔給女兒解釋:“孃親聽說南宮府二公子從都城回來了。你們自小關係就不錯。”
鳳楓華眉頭一凝,眼底劃過一抹厭惡。
百里婉柔沒有注意到女兒的神情,依舊兀自說着:“娘知道,你一向心儀於他,可他並非良配。薄閣老家薄言,雖然名聲不大好,但孃親知道他是個不錯的孩子,你……”
鳳楓華握了握百里婉柔的手,無奈地笑着搖了搖頭。
百里婉柔不太明白,疑惑地問道:“華兒是不喜歡薄言?”
鳳楓華微笑地點點頭。
百里婉柔眉眼間滿是擔憂,正要說話,鳳楓華鬆開她的手,走到一旁,拿起紙筆來,寫了幾個字,又走過來將紙遞給百里婉柔。
要讓全天下所有人都相信她只是個啞巴,就要讓她身邊的人都對此深信不疑。所以,她一直也都隱瞞着百里婉柔,沒有在她面前說過話。
後來,爲了讓自己能與百里婉柔正常交流,她硬是逼着自己日日去學堂,學習那些她早就已經滾瓜爛熟的東西。
這兩日正是沐休,她才得以留在家裡。
明日便又得去學堂了。
想起這個,鳳楓華就恨得牙癢癢。
都怪這原身以前太受寵,百里婉柔太驕縱,居然大字不識一個,才害她白白受苦!
百里婉柔接過女兒遞過來的字條,見上面娟秀的自己寫着:“孃親,華兒兩個都不喜歡。”
百里婉柔蹙了蹙眉,擡起頭來,疑惑地看着女兒:“商公子不是良配,華兒若是不喜歡,孃親也不在意。至於薄言,下月薄閣老壽宴之後,華兒見過人再說,如何?”
鳳楓華見百里婉柔如此看重薄言,倒有些奇怪,索性拿過紙筆來,邊寫邊讓百里婉柔看:“孃親見過薄言?外界都傳言他是紈絝子弟,不學無術,孃親不覺得麼?”
她怎麼感覺,百里婉柔對薄言的評價還是挺高的。
百里婉柔輕嘆一口氣:“薄言那孩子是個聰明的孩子。娘可以向你保證,他絕非外界所傳聞的那樣。”
鳳楓華覺得好笑:“這樣的人,孃親不覺得女兒配不上人家麼?”
不管是南宮商,還是薄言,至少都是個健全的人,照孃親所說,這薄言也算是個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了,她一個啞巴,孃親就不擔心自己女兒配不上人家?
百里婉柔全不在意:“有何配不上的?論家世,論才貌,我的女兒輸了哪一成了?”
鳳楓華只能無奈地笑笑。
她知道,百里婉柔這樣說,是怕自己的女兒難過。
可正因爲如此,才養就了前身鳳楓華那樣張揚跋扈,眼高於頂的個性。總覺得自己是高人一等的。
母女倆又說了一會兒話,百里婉柔纔將鳳楓華放了回去。
回到瓊宇閣,鳳楓華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弄影,快,拿金瘡藥,幫我重新包紮一下,傷口裂開了。”
弄影見此,忙去準備,又吩咐青翠衣裙的少女:“寒舞,去打盆熱水來。”
寒舞答應一聲去了。
鳳楓華坐在牀上,一個粉藍色的身影連忙扶住她,她擡眼看了看,笑道:“鶯歌,難得看到你這樣嚴肅。”
鶯歌扁了扁嘴:“小姐還有心情開玩笑!”
“鳶鸞,你幫小姐包紮,我出去一趟。”弄影說着,便也不等鳶鸞答應,便徑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