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豬哈哈笑起來:“去你的,脫光了你敢動我?看你是有賊心沒賊膽!”
“那你脫光試試?”
“做夢吧你,我纔不呢。”小豬說:“麼麼噠,問你個問題!”
“說”
“你說,我們這孤男寡女的同居一室,你心裡有沒有什麼想法?”
我說:“有!”
“什麼想法?”
“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怎麼沒意思,有,說!”
“那我就說了……我想啊,你會不會半夜跑到我牀上去呢?”
“哈……死鬼麼麼噠,你就做你的黃粱美夢去吧!”小豬哈哈笑着,又把抱在懷裡的抱枕向我扔來,我一把接住。
吃完橘子,我對小豬說:“這麼晚了,豬也該睡覺了,去吧,客房的幹活!”
“我不困,時差還沒倒過來!”
“不困那你就自己在沙發上玩吧,我要睡了!”
“哎,麼麼噠,不要嘛,陪我玩會兒吧,這麼久姐姐沒和你聊天了,見一次面多不容易!”
“親,我明天還要上班呢!”我說着站起來。
“哎,得了吧,少找上班的藉口,我看你是有心事……說,剛纔在陽臺和誰打電話的,聽起來聲音似乎還挺激動。”小豬說:“是不是二奶?”
“二奶?”我的心裡一動,看着小豬:“什麼二奶?你說的二奶是哪個?”
說完這話我立刻發現自己失言了,小豬又不認識夏雨,她當然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了。
“哈,看來你還真有二奶啊,而且還不止一個,被我無意說中了!”小豬說:“老實交代,你的二奶有幾個,挨個說,按照年齡從小到大一個個交代出來,坦白從寬!”
“暈,我被你套進去了!”
“哈哈……”小豬得意地笑起來:“麼麼噠,我早就知道你是個情種,誰要是和你結了婚吧,就等着綠帽子戴吧,很榮幸海珠有了這個殊榮。”
“少胡說八道,我是好人!”我坐下說。
“有二奶也未必就是壞人啊!我說你不是好人了嗎?”
我苦笑一陣。
“喂到底有沒有二奶啊?有幾個啊?”小豬繼續追問我。
“有,一個!”
“吖,誰呀,我認識嗎?”
“你認識,她叫肖竹!”
“切,一邊去!”小豬發現被我耍了,做氣哼哼狀。
鬧了一會兒,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對小豬說:“小豬,我認真和你說一件事,這件事,你必須要答應我!”
“哦……什麼事?不會是你要我這會兒在你面前脫光光吧?要是這事的話,我要慎重考慮的哦……”小豬似笑非笑地說。
“別鬧,我說的是正事!”我嚴肅地說。
看我的神態,小豬認真起來:“好吧,你說吧,我聽着,不過,在知道是什麼事之前,我似乎無法先答應你!”
“這事對你沒有任何的損害,也是你能輕易做到的,所以,你必須要答應我!”我堅持說。
小豬看着我,眉頭微微皺起,隨即點點頭:“既然你這麼說,那好,我答應你!”
“其實我要求你的事很簡單。”我說:“那就是我告訴你的我在想辦法營救秋桐的事,不管成與不成,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你都要嚴格保密,不能告訴任何人!而且,你也不要再問我是如何想辦法救出秋桐的!”
“哦……”小豬睜大眼睛看着我:“我可以不問你是想什麼辦法幫助阿桐的,終於嚴格保密,我想問你,也包括阿桐本人嗎?”
“最主要就是她!”我點點頭。
“換句話說,你其實最主要就是不想讓阿桐知道你幫助她的事!”小豬說。
“你可以這麼認爲!”
“爲什麼?”
我點燃一支菸,深深吸了兩口,沉默了半天,擡頭看着小豬:“有些事,是無法說出理由的……我只能這麼和你說了。”
小豬帶着沉思的目光看着我,半天,輕輕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輕聲說:“似乎,我該明白什麼,似乎,我又不該明白什麼。”
小豬的話讓我的心裡涌起一陣苦澀,小豬是很聰明的,她似乎覺察到了什麼,但她又不願意說出來。
小豬看了我半天,又說:“好吧,我答應你!”
我鬆了口氣:“謝謝!”
小豬的神情似乎突然就有些鬱郁,沉默地看着地面,一會兒站起來:“好了,我要休息了,晚安!”
“晚安!”我說。
小豬走到客房門口,回過頭,看着我:“易克,我想告訴你一句話!”
“你說!”我看着小豬。
“我相信冥冥中註定的相遇和分離!”小豬說。
“此話何意?”我有些似懂非懂。
“有人說,愛情不是奇遇,可是當人們在這樣的奇遇中有了愛情,卻早已註定了分離。適合走到最後的人,從一開始就是爲了彼此而生的。所以,我相信一點,相信冥冥中註定的相遇和分離。”小豬輕聲說:“換句話說,有心的人,再遠也會記掛對方;無心的人,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你這話……是在說我……和你?”
“你真是豬腦子,自作多情,智商高地驚人,情商低地可怕!”小豬說:“自己琢磨去吧,晚安!”
小豬說完關了客房的門。
我獨自坐在客廳裡,邊抽菸邊琢磨着小豬的話,似乎我剛纔真是自作多情了,小豬這話似乎是在暗指我和秋桐,又似乎是在暗指我和海珠。
尋思了半天,嘆息一聲。懂你的人,會用你所需要的方式去愛你。不懂你的人,會用她所需要的方式去愛你。於是,懂你的人,常是事半功倍,愛得自如,你受得幸福。不懂你的人,常是事倍功半,愛得吃力,你受得辛苦。兩個人的世界裡,懂比愛,更難做到。所以,或許,該讓能懂你的人愛你。
又或許,總有一個地方,一輩子不會再提起,卻也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總有一個人,一句對不起,讓你心痛,刻骨銘心。總有一段情,一直住在心裡,卻告別在生活裡。忘不掉的是回憶,繼續的是生活,或許,錯過的就當是路過。但,來來往往身邊出現了很多人,總有一個位置,一直沒有變……
這個世界上最不開心的,是那些懂得太多和想得太多的人。或許,我就是其中之一。
這時,方愛國又來了短信:“那個喬書記和關部長的車離開了市委大院,走了,雷正的車沒有出來,他去了另一座樓裡,那樓的位置是在市委辦公樓的旁邊。”
“你怎麼看到的?你進去了?”我問方愛國。
我知道雷正去的是政法委的辦公樓,政法委紀委*部組織部和宣傳部都在同一座樓上辦公。
“沒有,我帶了夜視望遠鏡,找了個制高點,正好能看到。”方愛國回覆:“這會兒又有一輛車進了市委大院,停在了雷正剛進去的辦公樓前,車上下來三個人,直接進去了!”
“車號能看清不?”我回復。
“剛纔進門的時候看到了。”方愛國接着告訴了我車號。
我一看車號,是檢察長的車。
看來今晚被折騰的人不少。
“你們現在撤回去,沒事了,休息吧!”
“好的!”
然後我也站起來去了臥室,準備睡覺。
剛躺下,手機響了,來電話了。
一看來電顯示的號碼,我心頭一振。
關雲飛打來的。
我按接聽鍵的手不由有些發抖。
“關部長!”我先打招呼。
“呵呵,小易,睡了嗎?”關雲飛的笑聽起來很正常。
“呵呵……剛躺下!”我也笑了下,自己感覺聽起來應該也很正常,其實我心裡很緊張。
“我只和你說一句話!”關雲飛說。
“領導請指示!”
“明天,如果不是東凱安排你出去,你不要離開集團。記住了嗎?”關雲飛說。
聽起來他的聲音十分平靜。
“記住了。”我回答。
“那你繼續睡吧。”關雲飛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睡不着了,媽的,關雲飛來的這電話讓我產生了很多猜想,我不知道在這之前他和喬仕達雷正都談了些什麼,但肯定是和今晚他風衣口袋裡的東西有關,肯定和秋桐有關。
靠在牀頭,點燃一支菸,邊吸邊又給老黎打了電話。
“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老黎嘟噥着。
我把這兩天的事情詳細和老黎說了一遍。
“說完了?”
“嗯……”
“說完了那就睡覺。”
我一愣:“你沒有話說?”
“你讓我說什麼?”老黎反問我。
“說什麼我怎麼知道?”我反問過去。
“我知道了就行了,沒話說啊,怎麼,想讓我表揚兩句?”老黎嘿嘿笑了下。
“隨你了。”
“那我說一句吧。”老黎和關雲飛一樣,也是隻有一句話。
“說”
“既然該做的都做了,那就靜觀事態發展,沉住氣,穩住屁。”老黎說。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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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那你休息吧。”
“嗯……晚安,兒子。”老黎隨即掛了電話。
老黎今晚的表現似乎有些不大正常,可不正常在哪裡,我卻又說不出。
邊抽菸邊尋思着關雲飛和老黎的一句話,沒想出什麼明晰的頭緒來。
第二天早上,起牀後小豬已經做好了早餐。
“早安,麼麼噠!”小豬邊招呼我吃飯邊說。
“早安!”我坐在餐桌前開始吃飯。
“昨晚你沒休息好。”小豬說。
我看了小豬一眼:“當然了,我哪裡有豬睡得香呢!”
“去你的。”小豬說:“說正事,阿桐什麼時候能出來?”
“不知道!”我說。
“我暈,你難道就沒忙乎出個名堂來?”小豬說。
“不該你操心的就不要多問:“我幾口扒拉完飯,把筷子一放:“好了,我要去上班了,自己在宿舍裡玩吧!”
小豬跟我到門口:“麼麼噠上班去了,送君送到屋門口。”
“不用送!”
“嘻嘻……老弟,你看我們現在這架勢,像不像老婆在送別老公啊?”
我看了小豬一眼:“你想讓我當豬?母豬送公豬?”
小豬打了我一拳:“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