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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繡可不相信老太太會傻到將好容易請到的神醫推出去,含的目光詢問的看向姬尋洛,還不知道他說了什麼,讓老太太炸毛了呢。
姬尋洛立即默契的道:“我不過是讓她記着你的恩惠罷了。三老爺和三夫人都在一旁,我說什麼也不能太過分不是?”
姬尋洛的語音帶着一些調皮和調侃,讓紅繡一下子愣住,似乎回到了從前他沒有失憶的時候。他總是與她有着默契,一個眼神,他便知道她要問什麼。說的話,做的事,都是在爲她考慮。一個人失憶了,可做的事情仍舊如從前那般,只有爲了她好。紅繡心裡又怎麼可能好
見紅繡眸光黯然的低下頭去√少行與姬尋洛不用問都知道她在想什麼。對視了一眼,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
“少爺。”商福全進屋行了一禮,“外頭有位臉兒生的小哥兒來傳話,說是要見您。”
商少行一愣,商福全與他幾乎是形影不離的,他認得的人,商福全基本上都認得,他說面生,應該就是陌生人了。能是誰找他?
“姬兄,紅繡,我先出去一趟。”
紅繡點頭,“你小心些。”
“我知道。”
杜鵑和丹煙服侍着商少行披了棉袍和斗篷,紅繡目送他出門,纔將目光收了回來。
看向姬尋洛,紅繡幽幽的問道:“洛尋,你現在的生活,覺得開心嗎?”
姬尋洛被問的一愣,有那麼一瞬,他覺得紅繡已經知道他是假裝失憶的事情了。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商少行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既然答應了他,就應該不會多嘴。難道他演技如此之差,讓紅繡沒幾天就看出來了?
“還好·沒什麼特別開心的,但也沒不開心。我雖然記不得許多事情,可如今生活過的也充實,有嬌妻美眷在側·閒了就研究醫術,與江湖中的人恩怨盡消〉在想不出有什麼不好。”
姬尋洛說話間,不着痕跡的觀察紅繡的神色,見紅繡嘆了口氣,並沒有懷疑,這才鬆了口氣。
“無論如何,還是我害了你啊。”
秋容吃完了一大塊蛋糕·一邊舔手指一邊插言道:“紅繡,我覺得你不用這麼難過。雖然說當初死木頭是很慘,可是我想,他以前沒有失憶之前一定是心甘情願救你的,又不是你要求他的。再說了,他那個人,八成還覺得能爲你死了也是個幸福的事,你不能嫁給他·總不能剝奪他的幸福吧?他覺得舒坦,就去做了,你沒必要用自己的眼光去評斷他是不是快樂·不是有個話說的好嗎,叫啥······”
秋容開始揪頭髮,半天才擠出來一句:“喝了水的人,熱水還是涼水自己知道。哎呀,反正,就是那麼回事,你不需要自己覺得他很可憐,就一直覺得對不起他,說不定他還很高興呢◇友嘛,還講究那些·不是太生分了!”
這女人粗俗又沒內涵,一句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都說不出來,可她的話卻大大的取悅了姬神醫。
姬尋洛暗自點頭,面上仍舊沒什麼表情,卦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紅繡幽幽的嘆息,秋容說的雖然有道理·可她心裡依舊是不好受的。只消姬尋洛能夠幸福,再不要有什麼災禍纔好。
“小姐,小姐!”梅妝提着裙襬急匆匆跑了進來,氣喘吁吁連珠炮似的道:“太皇太后宮裡的劉公公來了,帶了兩臺的賞賜,說是請您到前頭去呢。”
太皇太后給賞賜?想起那天在永慈宮的經歷,紅繡就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不是說因爲太皇太后罰她跪把她給弄病了,耽擱了火銃的研製,讓皇帝都給老人家擺了臉子嗎?她老人家現在一定恨她入骨了,怎麼還會給她送賞賜。
狐疑的起身,一旁杜鵑和梅妝立即幫紅繡穿上件厚實的棉衣。又整理了一下鬢邊的散發。
紅繡躊躇的向前走了兩步,回身看向姬尋洛:“洛尋,我有事想請你幫忙。”
姬尋洛不說話,挑眉詢問。
“你那裡有沒有吃了讓人暈倒的藥?不用暈太久,一個時辰就夠了。”
姬尋洛聞言站起身,“紅繡,你……”
紅繡緊蹙秀眉,走到姬尋洛跟前,道:“你矮點。”
姬尋洛聽話的彎着身子。
紅繡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秋容看着面前這一對兒,心裡好生不舒服。姬尋洛今日穿的是絳紫色的錦緞夾袍,衣服下襬上繡着幾朵素雅的雲回紋∝口上僅有一朵銀線繡的並蒂玉蘭花,搭配上白玉的並蒂玉蘭腰帶扣子和絳紫色鑲白堊·墜子的髮帶,顯得整個人俊美高貴的如同謫仙臨塵。紅繡淺碧色的素面襖子,白嫩面頰如玉雕一般剔透,好似身上每一處都有上天刻意精雕細琢而成的。一個俊美如仙,一個柔美嬌麗,讓她突然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黯然的轉開了眼。
杜鵑跟在紅繡身旁,總是要儘量幫着自家小姐注意她不曾注意到的事情,看了秋容的表情,心中隱隱的有了數。
紅繡這廂與姬尋洛說完,姬尋洛瞭解的點了點頭,低頭看着近在咫尺的嬌人兒,鼻端溢滿的是卓犖的淡雅香氣∧中立即被柔情沾滿,臉色也柔和了不少。
“你的想法我瞭解了,你與商兄商議過了?”
“還沒有,不過我想他應當會贊成我的做法。”
“他的萬貫家財,他會不在乎?這一次可是他一手一腳親自拼搏而來的。相比與上次相比,會更心痛。”
紅繡低垂了眉眼,不知爲何,她就是相信商少行:“我想,他會願意的。我回頭會與他商議,洛尋,不管怎樣你先幫我過了今天這關。”
“也好。”姬尋洛點頭,從懷中取出針囊,抽出一根金針來,快速的在紅繡身上幾處穴位施針,道:“這也只能讓你暫時頭暈,脈象紊亂,相信太醫來了也診不出個什麼,其他的靠你自己的演技了。你要的藥,我倒是有法子,我會給你想辦法。”
紅繡感激的點頭,衝着姬尋洛燦然一笑,沒有說謝,只是如從前那般,輕輕垂了下他的胸口。
“那麼我就上陣了。”
“嗯,去吧。”
紅繡轉身走了,姬尋洛的目光依舊看着大門的方向,呆呆的擡起手撫了下胸口的位置,滿足的嘆息了一聲,這樣,就夠了。
正廳裡,地當間擺着兩臺用紅布蓋着的禮物,上頭還綁着紅綢做的大花。
“劉公公,勞煩您跑一趟。”
“諸葛大人太客氣了,能幫着太皇太后和諸葛大人傳個話兒,是老奴的榮幸啊。
紅繡本來預備了一個金錠子,還沒等拿出來,劉公公卻到了禮品一邊兒,親自掀開了紅布,道:“太皇太后的口諭。”
紅繡以及她身後的一應奴僕一同下跪。
劉公公學着太皇太后的語氣,尖着嗓子道:“紅繡兒病了,哀家也好生過意不去,不就是罰跪個太極殿麼,那身子嬌弱的就十多天不能理事。底子未免也太弱了。哀家身爲天家的大家長,自個兒家的奴才病了,怎麼說也得顧着些,這些個藥都賞給她吃,若是再治不好,哼!不用皇上動手,哀家定然親手將太醫院那一羣烏合之衆的腦袋摘了裝箱送到紅繡府裡去,給她賠不是!”
紅繡撐地的雙手逐漸成拳。她現在終於明白什麼叫帝王無情,不只是帝王,天家的每一個人都是無情的。太皇太會對她是有賞識,可這賞識與在自家玄孫的婚事一比較,孰輕孰重立見分曉。
可帝王家的人未免太過於霸道,她毫不懷疑,就算今日她與商少行已經成婚了,他們也會想法子賜死了她的夫婿,然後讓她給李那個不要臉的做小妾。想不到啊,世上竟然有如此罔顧他人之意的人。可是轉念一想,哪一個帝王家不是如此呢?太皇太后能爬上今日的地位,穩坐於後宮首位,怎麼可能是個“菩薩”?以前,都是她想的太天真了。
“諸葛大人,您請起來,點一點藥材吧。”
劉公公說話的時候面上帶笑,但那笑容好似嘲諷。他在宮裡當差這麼多年,還從沒見過有一下子賞賜大臣兩臺的瓶瓶罐罐,都是藥丸藥水的呢。可是瞧着諸葛大人好像受了隆恩,感激涕零的表情,劉公公又有點摸不清了。到底是朝中重臣,他可別開罪了她。
紅繡起身,這纔看清了太皇太后華麗麗的賞賜,她真想罵一聲“氧化鈣”,治咳嗽風寒的治腹痛腹瀉的治頭疼身上疼的······甚至連治療經痛的都有。她報上去的是心疾,太皇太后給了她這麼一堆的藥,不是在罵她藥罐子是什麼?
很好,你不是說再治不好,就將全太醫院的太醫腦袋都摘了,裝箱送到我府上來給我賠不是嗎?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摘了他們的腦袋!
紅繡微笑着點頭,將事先預備好的金錠子塞給了劉公公,才說上兩句話,就覺得腦袋一暈。天下第一神醫的針法果然厲害,竟然連說話的時間都給她預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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