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曉心中始終惦記着寒露的那封信,拿着茶杯,再次來到小桌前,又一次對着小櫃上信瞄了一眼,進一步確定是寒露的來信,他轉過臉,發現石豔正朝着窗外看去,他迅速移到小櫃邊,趁石豔不注意,伸手拿住信,把信裝進口袋裡,轉過身來,對石豔說:“石豔,今天醫院還有些事,我先走了,改天再來找你。”對着廚房間的方向喊道:“洗靜朋友,我醫院有事先走了。”
洗靜急急忙忙走出來:“初曉,怎麼啦?屁股還沒有坐熱就走了,是不是記恨我的臭往事?”
初曉對着滿臉微笑的洗靜說:“真的有事,先走了。洗靜同學,石豔交給你保管了,望你把國寶保管好啊。”
三人相視而笑了。
石豔心裡熱乎乎的,目送着初曉的離去,心裡想着很多,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初曉走後,石豔坐進沙發想起自己的遭遇,有家不能回,有學不能上時,心情又憂鬱起來。起身來到窗前,倚在窗櫺上,望着碧藍的天空,望着下面翻騰的湖水,心裡迴旋着無數的小漣漪。
這天清晨,石豔在鏡前梳洗的時候,竟然發現臉上有着細細的皺紋,顯得很驚奇,一股苦澀佔有了心間,唯有低頭撫摸着日益膨脹的肚子,心中才有一股澀澀的喜悅,臉上才露出一絲辛酸的笑容。
石豔一直害怕寒露會犧牲在戰場上,內心盼望着寒露能夠早日歸來。
下午,初曉又來看石豔了。
“你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嗎?”初曉剛坐進沙發,來了這麼一句。
石豔毫不猶豫地說:“是的,我在做孩子來到這世上的準備。”
初曉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又問:“想過後果嗎?把孩子生下來,是一種冒險,是一種危險的人生遊戲,如果想把孩子做掉,還來得及。”
“是啊,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嚴重問題,”石豔不迴避自己的想法,有些推心置腹地對初曉說:“我彷徨不安,寒露當初只說去執行任務幾個月,現在已經半年了,沒有一點消息。我害怕會做孤身媽媽,我做過孤獨的小孩子,害怕孩子將來也成爲單親家庭,對孩子的人生有影響,其初想悄悄把孩子生下來,完成自己的學業,以後能找到好的工作。這件事被我後母鬧騰開了,把我逼上梁山。爲了傲這一口氣,也要把孩子生下來,極盡全力讓孩子得到幸福,做給秦枝玲看。可現在又覺得我稚嫩的可以,孩子是我的,又不是別人的,爲什麼要跟秦枝玲這樣的人較勁兒,豈不是太差勁了。我現在想到的是寒露,到現在一點兒信息也沒有,我愛他,擔心寒露會出事兒。腹中的孩子可是寒露唯一香火的延續,我不忍心把肚子中的孩子做掉,以勉成爲終生遺憾。如果寒露不回家怎麼辦?我被害怕恐懼糾結着。半年過去了,寒露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讓我增加了難以忍受的痛苦與寂寞。”
初曉不無帶有揶榆的口吻:“石豔,你也太偉大光榮正確了吧?”
“是啊,也許我不值,不該爲這一段情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石豔露出一份淒涼的笑容,“哎,生活也許就是讓人朝朝暮暮的爲情所困吧。可我的愛情算什麼呢?愛總是在提心吊膽,沒有思念回來的戀人。”
初曉淡淡的勸解說:“石豔,你還可以把孩子做掉的,你以後會沒有遺憾和痛苦,也不會有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