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家畢竟不方便,溫柔沒打算沐浴,只找綠萼要了一盆清水,隨便把自己清理了一下,換上她拿來的乾淨衣裳,就道謝要回家了。
綠萼將她送到沈府側門,看着她上了早就預備好的馬車,這纔回頭找人交遞東西去了。
溫柔坐在馬車上,回想起今天在沈府的悲慘遭遇,真是千般嘆息,萬般鬱悶。天知道沈家怎麼會出這種浪蕩子弟,若要說沈家家教不好,偏偏沈夢宜是個挑不出錯來的標準的大家閨秀,只能說是一樣米養百樣人了,所幸她最後還能全身而退,至於那個被輕薄掉的吻,她也只能當是被狗咬了一口,不敢深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想要殺人。
待到她回到家,已是未時,小環見她低着頭走進來,忙笑道:“對不住,溫剛急着要上私塾裡唸書去,我們先吃了飯,你呢,吃過了沒?”
“沒有。”溫柔把自己的髒衣裳丟進洗衣盆,就入廚燒水,準備洗澡。
小環跟進去詫異道:“沈家沒.留你飯嗎?我去前面拿兩籠湯包來,你先墊墊飢吧。”
“別去了。”溫柔喊住她道:“我這會不想吃。”
“怎麼了?”小環仔細一瞧,才發現她.臉色不大好,忙問道:“出什麼事了嗎?是不是沈家有人欺負你?”
“沒什麼,不過是出來之前被狗.咬了一口。”溫柔揉了揉太陽穴,真是頭痛。
小環將她的話當了真,急道:“咬哪了?快讓我瞧瞧!回.頭我出去給你請個大夫來。”
看見她那焦急關切的模樣,溫柔再也繃不住臉,“噗.嗤”一聲笑了,無奈地搖搖頭道:“別擔心,我只是打個比方,我沒被狗咬,只是被人咬了一口。”
反正等水燒開還要等挺久,溫柔便將今日在沈.府遇到的事情向小環重述了一遍,回頭又囑咐她不要告訴別人,否則溫媽媽聽見,腦子裡又不知道要轉什麼令人匪夷所思的念頭了。
小環聽說沈家.是丞相府,先是吃了一驚,隨後聽見沈家二少調戲溫柔,又立刻憤怒起來,罵道:“怎麼大戶人家專出無賴,這種人合該被雷劈死!”
溫柔聞言忽然想起小環曾經的遭遇,怕她的傷心事被觸動,連忙附和道:“是啊是啊!一會我要釘個小草人去,天天拿針刺了再刺!”
小環被她逗笑了,道:“姐姐哄誰呢,你哪會那種巫蠱的玩意兒,何況你也不知道那無賴的生辰八字,釘出草人來也沒用。”
兩人說了會話,溫柔心裡鬱悶解了不少,見水燒開了,便打算先洗個頭。話說在古代,她覺得最不方便的就是洗澡了,沒有淋浴,頭和身子還得分開洗,最糟糕的是古代頭髮是不能隨便剪的,拖着一頭濃厚的長髮,洗起來很是令人頭痛,她不得不叫上小環來幫忙。
“姐姐很愛乾淨呢!”小環一邊拿豬苓往她的發上抹,一邊笑道:“不過還是洗乾淨,頭髮嗅着氣味清爽,從前我娘常常隔上好幾個月才洗一次發,冬天還好,夏日裡出了汗,常捂出一股子酸餿味兒,得多多的抹上花lou油,才能掩住。”
“那我可受不了,我三五天不洗頭,就渾身不舒服。”溫柔一邊笑一邊往頭髮上撩着水,其實不獨劉嫂,在趙府時,很多下人常常洗澡,偏偏就是不怎麼洗頭,連溫媽媽也是這樣,不知道這裡頭到底有什麼講究,還是純粹覺得不方便,不願意常洗。
待到溫柔沐浴清爽,在洗弄髒和的換下衣裳時,小環估摸着時辰差不多,便先出門去各個鋪子巡查一遍了。
溫媽媽在前頭鋪子裡照料着,家裡沒人,溫柔折騰了大半天,洗晾好衣裳後,摸着頭髮幹了,又覺有些睏倦,就躺到牀上準備閉目養養神,誰知迷迷糊糊就睡過去了,一覺醒來,天色已然擦黑。
她躺在牀上,耳聽着外頭廳上彷彿有人說話,想着大概小環和溫剛回來了,便懶懶爬起來,一面拿簪子挽着披散的頭髮,一用腳尖抵開門,打着呵欠走了出去。
“姐,你醒啦?”溫剛笑着向她道。
“唔。”溫柔將簪子在發上固定好,擡起眼來才發現溫剛坐在桌前,正同一個人下棋,那衣裳,那背影……
“誰把他放進來的!”溫柔尚存的幾分倦意頓時蕩然無存,她轉着頭四下裡找掃帚,想把這個人打出門去。
“姐,這位姓沈的客人等你很久了……他說有事找你……”溫剛看見溫柔的反應不對,可是實在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只得站起來硬着頭皮解釋,不過話說回來,這客人也奇怪,先前自己說溫柔在睡覺,他又阻止自己叫她起來,只說可以慢慢等,不着急。
姓沈!溫柔當然知道他姓沈!
這個混蛋怎麼如此陰魂不散,居然還敢找上門來!她剛睡了一覺起來,心情略好,結果一瞧見這傢伙就氣不打一處來。好!找上門來最好,起碼可以痛痛快快的將他趕出去,這裡可不是沈府,是溫家!她說了算!
掃帚一時沒找見,但並不妨礙她趕人,溫柔向着沈家二少怒道:“你給我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嘖嘖嘖,才分別片刻,你見了我也用不着如此激動吧?”沈家二少手肘擱在桌上,託着下巴回過頭斜睨着她,一雙勾魂的桃花眼裡滿是曖昧的笑。
“出去!你聽見沒有?再不走我就報官了!”這人怎麼如此無賴又不要臉?被人指着鼻子罵了,還不趕緊滾蛋!
“報官?你要報哪個官?這京都裡的官兒我都挺熟,需不需我替你引見?”沈家二少笑得更加歡快了。
溫柔被他一句話頂得語噎。是啊!堂堂沈家,大昭的左丞相,怎麼養出這樣一個憊賴的兒子?!
她頭痛之極,心想要是葉昱在家就好了,起碼他學了一年的武藝,應該可以像捉小雞一樣將這個無賴捉出去丟到門外。可惜他偏偏不在,而溫剛看上去還沒這個無賴壯實呢,自然打不過他。
溫柔站在原地,腦中轉過數個念頭,最後竟然笑了,笑得一臉雲淡風清,她緩緩走到桌前,坐到溫剛方纔坐的位置上,清了清嗓子,柔聲問道:“那不知沈少爺貴人腳踏賤地,究竟有何指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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