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皇上這是要幫着丞相繼續將她推到風口浪尖?傻子都知道,若是她說了,便是參政,即便是皇上不怪罪,可若是贏了還好,若是輸了呢?那她就是千古罪人,死一萬次都不夠的,不得不說,丞相這個渣男的心機真的深的可怕。
可到了如今,也不容她想或不想了。
“這個冬兒不懂,怕說錯了惹怒龍顏,還是不說的好。”夏冬兒道。
“無妨,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管對錯,朕都不會怪罪與你!”
夏冬兒開心的一笑,趁機勒索,“口說無憑立字據,或者皇上送冬兒免死牌一枚,那樣冬兒便敢大膽的說了。”
“你!”丞相從沒見過如此得寸進尺的人,原本就是想着,一個鄉下女子定然不懂打仗的事,自然也說不出什麼來,更甚說錯了話,那樣他便可趁此機會抓她的把柄,要挾皇上將她治罪,而皇上對她如何,他也看的明白,且不說皇上的心思,就單說衝着傅容瑄的面子,皇上也不會殺她的。
這樣,問題就來了,皇上不想殺她,丞相卻有這必殺她的理由,皇上要保她,又該如何抉擇呢?最終的結果,定是用她的罪抵三公子的罪,兩者皆不用罰,皆不用殺,皆大歡喜。
想治夏冬兒的罪,將來罪名還能有很多,早晚丞相都能整死她。
可是丞相沒想到夏冬兒會問皇上要免死牌,更沒想到皇上答應了,皇上對冬兒的心思,他不得不重新判斷了。
有了皇上的承若,夏冬兒便也大膽的說了起來。
古時的戰術很多,而且陣術也很豐富,現代很多戰術都是有那時演變而來,而古時的人最喜歡三種打發,猛追、猛衝、猛打,兵猶如猛虎下山,不惜一切代價打擊敵人,先用如虹的士氣壓倒敵人,再用強悍的武力征服敵人。
這中在精神上、身體上都能震撼敵人的打法,從頭到尾都凸顯着一個猛字!
這些,均是大學中研習歷史所知,結合對現代戰術的瞭解,夏冬兒講道:“不如來次斬首行動吧。”
“何爲斬首?”
“斬了魏國將軍的腦袋,就是斬首!”不過聽說上次是抓了魏國的將軍了,而後魏國又派了好幾個將軍,大有釜底抽薪之感。
丞相冷哼一聲,要殺魏國的將軍,談何容易?到底是小小女娃,絲毫不懂得打仗的事。
“丞相大人冷哼什麼?難道丞相有好辦法?”夏冬兒挑眉,她尚未說出她的想法,丞相何意就如此不屑了?
丞相被問住,領兵打仗是將軍的事,他是丞相,兵法自然不如,只是再不如,他也要比眼前這毛丫頭強的吧?
“哼,本相的方法是引魏國應戰,圈點打面,將所以兵力都放在魏國的大營,集中所有的力量牽制他們,魏國大軍一旦上當,就狠狠的咬住不放,將其一網打盡。”
“哈哈……”寫冬兒聽罷誇張的大笑,若不是胸前的傷口還沒好,估計她會笑的前仰後合。
丞相大怒,“你爲何發笑?”
寫冬兒止了笑,反問皇上,“皇上,丞相大人說的好,和將軍無有不同,不如就派丞相大人到邊關打仗吧,依照丞相的戰術,必定能大勝凱旋而回!”
此話就是說,將軍在邊關知道仗該怎麼打,原本丞相來這麼一出就是爲了拉她下水,也是無意間想要探她和傅容瑄的關係,只是丞相沒想到她會如此反擊,不禁氣結,“我乃堂堂一朝丞相,如何能到邊關領兵打仗?皇上勿要聽信她的讒言。”
“冬兒此提議倒是不錯,朕會好好考慮的。”
“皇上!”丞相很是無語,還好皇上只是說了會考慮,還未直接下旨讓他領兵去邊關,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
皇上不語,知道寫冬兒的話還未說完。
寫冬兒只覺好笑,咯咯咯的笑過,這才又說道:“現在的狀況是人家沒出兵,人家就在你身邊三十里之外守着,你退,人家進,你進,人家退,這麼耗着其實是拖延戰術,目的就爲耗光你的資源,打仗苦的是誰?民要賦稅,官要腐敗,老百姓民不聊生,而那些將士,活着的長久不能回家和家人團聚,死了的魂也未能迴歸故里,在這樣身心的各種折磨下,他們的壓力就如同炸藥,隨時會控制不住,魏國等的就是你控制不住的時候,或許丞相認爲開元的大軍不會如此,可是拖一年可以,拖兩年可以,若是拖延個十年八年的呢?邊關的糧草軍需也能讓開元的經濟耗之殆盡。”
寫冬兒說道這裡停了一下,她見丞相的臉色頓時煞白,也知道是自己說了他們意想不到的話,原本古時女子都是無才便是德的,她突然發現,自己太缺德了,竟然懂的這麼多,竟然把他們說的一蒙一蒙的。
“說的好,接着說!”她這一停,皇上倒是不樂意了,正聽的起勁,怎麼停了?
“所以,要想盡早結束戰爭,甚至是將未來幾十年到百年的戰爭都扼殺在搖籃中,就必須狠戾一次,讓旁國都知道開元的強大,不僅軍事強大,也要國富民強,自然,國富明強了軍事自然也就強大了。而針對本次的戰爭,可以一改往常的戰術,採取一次主動攻擊,可分兩軍,一邊悄然進入魏國,將戰場擺在魏國,然後來一場夜襲,摧毀魏國的糧庫和兵器營,敵明我暗,迅速出擊,打完就走,而另一邊就趁機宣戰,不給他們一點的喘息機會,選精兵強將殺入魏國大軍之後,擊殺他們的最重要首領,此爲斬首!”
“無首了還怎麼再跟開元打?然後在趁火打劫一番,讓魏國簽署附屬、賠償、割地等不公平條約,讓他永遠難以翻身,看他們以後還敢隨意動開元大國?”
她說的不緊不慢,皇上和丞相聽的明明白白,皇上很是欣慰,不得不說,這丫頭和他想到一起了,丞相也擡眼細看夏冬兒,對她的感覺在無形間產生了些變化,似乎,她並非表面如此簡單的。
“魏國遭到重創,釋緩生機至少要多年,而開元大可趁着這幾
年興農富商,國富民強不光是口號,要真正的執行下去,懂嗎?”夏冬兒高傲的揚起了小腦袋,其實,她知道自己說的有些偏激的,畢竟自己不擅長這些。
可作爲古代的一個女子,能說出這些話來就足以能證明她不簡單了。
剛出御書房的門,就見香茹和君柔正等在那裡,見她出了,連忙圍了上來,“小姐,你可算出來了,皇上沒有爲難你吧?”
回到錦寧宮偏殿,夏冬兒斜倚窗櫺,想着剛纔在御書房的情景,越想心裡越是發憷,皇上沒有爲難她,而且還很偏袒她,可這到底是爲何?
不知道爲什麼那眼神會讓她覺得那是欣慰的感覺,就像慈父欣賞自己的孩子,那樣的光芒四射,不是衆人眼中的傾慕,而是長輩對晚輩之間的一種寄望。
朱三公子的事皇上沒有怪罪她,丞相卻是不會饒了她,想來,她又樹立了一個敵人,未來的日子更是要如履薄冰了。
“唉!”想着種種,夏冬兒幽幽嘆息,活在這裡感覺好累,跟她在夏家村的日子差遠了。
香茹正在一旁繡着什麼東西,聽到她嘆息擡頭問道:“夏姑娘可是在擔憂大寶?”
香茹對夏冬兒的稱呼一直都是夏姑娘,也就只有偶爾在外人面前纔會稱呼她爲小姐,那是給她漲勢的稱呼,在錦寧宮,她的主子就是皇后,目前只是臨時爲皇后照顧她而已。
“恩,若是在鄉下我也就不用擔心了,就連山裡的野獸都怕它,可是在這裡不行,它不適應這裡的環境,而且它吃的多,要是沒人餵它怎麼辦?我想着,它估計是讓誰給抓起來關在了什麼地方了,否則它會自己回來的。唉,只是京城這麼的繁亂,它到底會在哪裡呢?”
“唉!”香茹也跟着嘆息起來,兩天了,都不見大寶回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怕夏冬兒想不開,便有安慰道,“大寶聰明,相信它會平安回來的,更何況外面有那麼多的人在找它,它一定會無事的。”
這時,一旁默不作聲的君柔突然問道:“小姐說的大寶是誰?是小姐的親人嗎?”
“大寶是我養的一隻狗,從小養到大的,也算是我的親人吧。”夏冬兒回道。
君柔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因爲太快,以至於夏冬兒和香茹都未察覺,“大寶可是白色的?很壯實?”
“你怎麼知道?”夏冬兒轉身注視與君柔,眼中是急切的詢問,“你在哪裡見過它是嗎?”
君柔一副疑惑的樣子,解釋道:“前天君柔剛到京城時,正遇一隻白色的大狗在街上跑,它的樣子很大很兇,所以君柔記憶深刻。”
白色大狗,很兇的樣子,是大寶沒錯了!別說是京城,就是全天下也再找不出一隻像大寶這樣兇悍又是全體通白的鬼獒來。
“說啊,繼續說,那隻狗往什麼方向去的?它可有受傷?它現又在何處?”夏冬兒激動的扯過君柔,這兩天來這是關於大寶的唯一線索,怎能讓她不激動?
(本章完)